“哦對了，游戲開始前，我要先確認一下，你應該不會殺我的，對吧？”

小丑毫不掩飾地與蝙蝠對視著，當下他從那雙黑暗中看到的，是厭惡，是殘酷，當然更多的還是憤怒。

“謝特，這么說，只要我說出答案，那幫被我暫時藏起來的小布丁到底在哪兒，你就會直接把我從這里扔下去是嗎？”

他舔舐著嘴角，“聽著，呵呵哈哈，假設我現在就告訴你，她們的位置，然后游戲開始前，我們先來賭一下?！?

“賭什么！？”羅夏站在四百多米高層的邊緣，他單手將小丑挑起，強大的力量，讓他在高空墜亡的邊緣掙扎著。

“唔，不錯的右手力量，強大得簡直非人！”小丑的關注點一直在蝙蝠身上，那雙黑膠皮手套只要沾染了半點血漬，他就會立馬在胸口的綠色馬甲上擦干凈。

“就賭，我現在告訴你位置，你還是不會松手，怎么樣？你的好朋友就在這里?！?

“他叫什么來著？哦對，布魯斯-韋恩，戴上面具就變成了雨夜殺手，雖然GCPD檔案室里只留了幾枚螺絲，但我知道就是他，喜歡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家伙，他神經恍惚，有著嚴重的暴力傾向，如果是與他打賭，我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就被他扔下去的。”

“他是個極端分子！”

“當然，我指的不是那邊站著的假貨，而是那個……該死的，燈壞了，誰能幫我開一下備用燈嗎？或者聯系一下修理工過來換一下燈泡也行，我們會在這里等他的，我保證！”

人群中，往日里見過各種大場面的精英們，此刻紛紛啞了火。

這就是小丑，與任何罪犯都不同。

就連克拉克，此刻都在內心里思考著，原來這就是哥譚的黑暗？

確實與大都會那些犯罪分子不同，小丑很純粹，對，純粹的黑暗邪惡。

所有人都被他們之間的對話吸引，包括那些端著槍的小丑幫成員，他們一開始是想直接掃射來著，打死眼前這個家伙。

但是小丑做出了手勢，他不允許現在有人來破壞他的游戲，他在享受這一切。

但是不和諧的聲音，往往不挑時候。

瑞秋-道斯，她的注意力沒有被蝙蝠吸引，當所有人都看過去的時候，唯獨她在黑暗中尋找布魯斯-韋恩的身影。

但是他又不見了！

與上次喬-齊爾的聽證會一樣！

從出法庭的那一刻起，他就消失在她眼前！

小丑說這是個假貨，但是沒有人信他，畢竟事實剛才就擺在眼前，布魯斯-韋恩在他們視線里，然后那個穿著風衣套著面具的家伙也出現了。

所以布魯斯-韋恩就不可能是眼前這個蒙著面的家伙，但小丑后續又說面前這個是假扮的。

人們當然都以為這是瘋話。

但是瑞秋不這么認為，她認為小丑說的都是對的，布魯斯-韋恩就是一個戴著面具的蒙面殺手。

她不能眼睜睜繼續看著他深陷泥潭！

托馬斯-韋恩先生，是她從小最敬重的人之一。

“聽著，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假扮布魯斯，但是現在，你最好告訴我他在哪兒！他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了！”

瑞秋鼓起勇氣，質詢著面前的‘假扮者’。

但是哈莉看著眼前這個性感的女人，內心里其實是有一些憤怒的。

她不希望布魯斯的身份暴露，就像剛才她站出來打碎燈光一樣，她已經將眾人的目光轉移。

但是面前這個蠢貨女人，卻一直在找尋布魯斯。

哈莉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張面具上的墨跡花紋，一開始她也有這個疑問，他為什么要帶這副面具呢？

那張面具下到底是怎樣的一張臉？

但后來她明白了：

戴上面具，會加深他們對你的恐懼，但是不戴面具，所有人都會下意識通過你的面部表情來判斷你是否會立馬殺了他們。

所以布魯斯需要面具，不僅是讓罪犯恐懼，更多的，是他們不是隔壁大都會的超人！

站在陽光下，下巴閃閃發亮，就算不戴面具，也沒人知道他是誰，該死的，好像一個個都患上了臉盲癥一樣。

“把布魯斯還給我，你這個冒牌的家伙，你們肯定相互認……”

“啪！”

瑞秋不敢置信的捂著臉，嘴里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而一旁的哈維-丹特，更是剛沖過來，就被哈莉一腳踹飛。

“什么布魯斯，你這個得了癡心瘋的臭娘們兒，別以為我不會把你怎么樣，再敢多說一句，我就讓你跟小丑一樣，在四百多米的高空上亂踢腳！”

這是哈莉第一次說臟話，但不可思議的是，她好像早就該這樣了，沒了束縛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瑞秋震驚地看著面前這個假扮者，剛才靠近的瞬間，她似乎聞到了醫院消毒水的味道，還有一點香水殘余的尾調。

但來不及她開口了，哈莉拿著撬棍，直接就將她敲暈在了地上，哈莉早就想這么干了。

一個滿嘴替你著想的‘家人’，其實他們只不過是在訓練聽話的小狗狗罷了。

她經歷了二十年這種生活，被周圍人束縛了二十年，所有人都在替她著想，都是為她好，該死的，就沒有人問問她到底想要什么！

哈莉吐出一口長氣，她臉上的墨跡花紋隨著面部肌肉的變化，也在呼吸著……

自由、新生，當然，還有她的honey！

等會，他人呢？

哈莉看向布魯斯原先站著的地方，該死，他不見了，到底是誰搶走了她的honey！

而窗邊，眾人矚目的戰場，似乎有了新答案。

“我把她們放在了起點！就是她們一開始待的地方，只不過那里現在堆滿了炸藥，別這么看著我，我告訴你位置了，現在，讓我們來談談賭注！”

小丑手背一翻，一枚簡陋的笑臉硬幣出現，“好看嗎？那個女孩，她又在醫院里重新打磨了一枚硬幣，25美分硬幣?！?

“她把這一枚硬幣給了我，然后我在GCPD的證物室內，拿到了一堆仿制品，哈哈哈哈，你的朋友，羅夏，他在街頭殺一個人，撒一枚硬幣，像是某種儀式一樣，而我就是通過這個找到你的，蝙蝠！”

小丑揭開謎底，他看著蝙蝠的面具，想在上面找到一些好玩的反應。

但是他什么都沒找到，該死的面具！

“布魯斯，是你的破綻，你真不該擁有這樣一個朋友的，雨夜殺手，羅夏，聽著就像是幾十年前的英雄廣告！”

小丑掛在高空，他看著黑夜里唯一的恐怖，那天晚上，他在地面，呼吸著恐懼，看著蝙蝠在空中劃過，然后緊接著就是爆炸、爆炸，不斷的爆炸！

“我才應該是你唯一的朋友！”

羅夏松開手，他任由小丑從高空摔了下去，四百米，一個普通人，哪怕他再瘋，都絕無生還的可能。

他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摔成一灘肉醬。

“哦，好吧，看來是我賭輸了呢，羅夏！”小丑墜落中無奈地聳肩，但是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那就是蝙蝠跟羅夏也許是同一個人，假設成立了，該死，看來他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一個嚴重精神分裂癥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