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大蕭條對像齊爾先生這樣的工人階層，造成了巨大的沖擊，他的罪行不是因為貪婪，而是社會給他的絕望。”

“鑒于他這次為地方檢察官作證詞的配合，我們想通過他這次的假釋申請。”

法官：“喬-齊爾先生。”

法庭上，十四年后的那個身影，穿著得體的西裝，頭發梳到腦后，他緩緩起身。

用著祈求上帝時才有的口吻，嗓音像是在監獄里受夠了懲罰，聽著好像他真的意識到自己錯誤似的。

他由內而外，真真切切的，在對周圍的人傳達這么一個信息：“看啊，我準備重新做人了。”

當然，前提是上帝這次選擇寬恕他的罪過。

“法官大人，我無時無刻不在懺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在監獄里……”

羅夏已經聽不下去了，他的耳朵里像是灌滿了路邊野狗為之搶食的吠叫。

再多待一秒，他就怕自己忍不住，沖上去，直接掐斷這條野狗的喉嚨。

他的面具呢！他現在需要它，無比的需要。

羅夏起身走出法庭。

眾人嘩然，紛紛注視著場上唯一的韋恩家族成員：布魯斯-韋恩，無視司法程序，直接離席。

他們都知道發生了什么，以及接下來要發生什么。

他們當著受害者的面，準備將兇手釋放，還打算得到受害者的允許，好證明這一切都過去了。

多么假惺惺的審判啊！

這就是哥譚所謂的正義！

作為發起假釋的地方檢察官，瑞秋為他工作，她跟現場那些虛偽的人一樣。

羅夏明白。

他得不到他想要的正義了，程序審判在這里依舊是個笑話。

所以，他打算用自己的辦法。

用義警的手段！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血債必須血償。

瑞秋看著布魯斯離開的背影，也起身跟了過去，她想保證布魯斯不會做出那些危險的舉措。

在她身后，法官敲下代表寬恕的庭錘。

喬-齊爾，被當庭釋放！

“布魯斯，你在干什么？”

她朝著一個身影喊道，她跑過去，拉開肩膀，卻發現不是他。

瑞秋確定，剛才站在這里用記號筆涂抹的身影，像極了布魯斯-韋恩。

而這時，法庭的大門終于打開。

洶涌的記者，像是聞到血腥的鯊魚，舉著收音器沖上前去。

這可是涉及到韋恩家族的事件，這個城市最有影響力的家族之一。

當年謀殺托馬斯-韋恩夫婦的兇手，今天居然被當庭假釋了。

連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更何況那個韋恩家族僅剩的繼承人，布魯斯-韋恩呢。

而瑞秋作為布魯斯-韋恩自小的朋友，她的母親曾替托馬斯-韋恩工作。

她從一個園丁之女，到現在的檢察官助手，背后是韋恩家族的影響！

但她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打算以說教的口吻，勸布魯斯-韋恩接受這一切。

讓受害者接受，他們替他做出的寬恕？不。

他絕不接受！Never！

法庭附近的一個廁所隔間，鮮血順著門縫，緩緩向外流淌。

一張剛扯下來的白色面具，上面用血涂抹著勉強夠用的蝴蝶圖案。

高領口大衣，一頂褶皺的窄邊帽，帽檐剛好壓住領口，當然，還有一雙完美的小牛皮手套。

羅夏透過面具貪婪地呼吸著，他終于不用戴著那張假臉示人了。

哪怕那張臉英俊，高貴，附帶著很多便利。

但現在，他是羅夏，是自由的義警！

“審判，開始了。”

沙啞的聲音，昭示著羅夏的新生。

他走出廁所，身后隔間門不斷搖擺，閃爍其中的，是一個刺青臉的壯漢，他被剝的精光，一頭磕在馬桶沿上。

而在他屁股縫里夾著一袋被沖了水的違禁藥物。

他是個藥販。

但現在，他被‘寬恕’了。

“這個城市，需要清理，我走過夜晚的每一條街道，見過無數我之前所曾見過的黑暗，它們是不斷滋生的毒瘤。”

“而你們卻任由毒瘤生長，幫兇跟兇手是沒有區別的！”

長廊里，數不清的記者擠在喬-齊爾先生左右，他們拿著話筒采訪著他。

完全沒有人注意到這個打扮奇特的男人。

哪怕他嘴里說著一些瘋子才說的話語。

瑞秋就站在喬-齊爾身后，不過她目光在四周逡巡，像是在找什么。

而一個混在記者當中的男人，突然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了喬-齊爾。

他大聲道：“嘿！喬！代法爾克尼先生，向你問好！”

太快了，太近了，槍口已經順利頂到了喬-齊爾的肚臍眼，周圍女記者，捂住耳朵，剛想開口尖叫。

就見旁邊伸出一只手，精準地卡在扳機處。

男人慌亂中，用力扣動扳機，卻被死死卡住，不得動彈。

他回過頭，就見一張白色的麻布面具上，鮮紅的蝴蝶伴隨呼吸正扇動著翅膀。

“平靜，你不會只想讓這個惡棍就以這么簡單的方式死去吧？”

“該死的，你又是誰！”男人果斷松手，另一只手掏出腰后的匕首，就朝面前的怪人胸腹捅去。

“這不重要，”羅夏從下掐住對方手腕，然后猛地上下一擰，匕首就不受控制地插入男人自己的下巴。

然后一點一點全部沒入，從口腔到上顎，再到……

“放輕松，這會很快的，死亡就像仲夏的夜晚，總是讓人昏沉欲睡。”

“當我還年輕的時候，我也曾軟弱過，被你們欺騙，但現在，”白色的面具轉向面前的喬-齊爾。

“我只想親手撕開你們這些雜碎！”

頓時，四周空氣再次流動，無數女記者以及報社記者，尖叫著，大喊著，向四面八方逃命。

而那些法庭的警察，在混亂人群中，盡管拔出了配槍，卻也手腳顫抖，因瞄不準而不敢直接扣動扳機。

喬-齊爾兩只手舉在胸口，他如當年在巷子里的韋恩夫婦一樣絕望，因為他即將目睹自己的死亡。

右拳800磅，讓羅夏從未感覺到這只手這么的有勁兒。

他輕易地掰開對方的嘴巴，然后將喬-齊爾先生慣用懺悔的手，握成一個拳頭，塞了進去。

“代布魯斯-韋恩先生，向你問好。”

“喬-齊爾……”

最后在他求饒的目光中，羅夏對準他的胳膊肘，用力一砸！

“砰！噗嗤！”

是他自己牙齒割開手臂肌腱的聲音……

接著是骨頭戳破氣管，血液倒灌的咕嚕咕嚕聲。

最后，像是皮球泄氣一般，徹底沒了動靜。

【獲得節點獎勵，選項一：殘酷審判】

【因為你的舉措，震懾了那些哥譚市的潛在犯罪者】

【未來一周，哥譚市的犯罪率將持續下降20%】

【獲得上肢力量提升】

【當前右拳力量：900磅】

【評價：因為你的舉措，哥譚市黑手黨法爾克尼家族，將會在黑暗中注視你】

【他們是毒蛇，沒人能從他們手中搶走獵物，而你，將是他們下一個狩獵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