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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她應召喚而來

冬木正是艷陽高懸之時,但在此刻卻有莫名的水汽在高空開始凝結,使得冬木的云巔不知何時蒙上了一層模糊的白霧。

魔術回路漸漸綻起光華,遠坂凜體內(nèi)的魔力變得愈發(fā)活躍,開始鏈接大圣杯,成為幽世與物質間的橋梁。

無形的第五元素——以太。

喚出狂風與雷霆交接,在間桐宅邸的地下蟲倉內(nèi)肆虐。

她嬌小的身軀因魔力的傾軋而發(fā)出哀嚎,但召喚從者所產(chǎn)生的疼痛,此刻對她來說宛若微風拂面,遠坂凜早已習以為常。

“你是御主!”

惡心的刻印蟲在地上發(fā)出間桐臟硯目眥欲裂的尖叫。

“遠坂家不是已經(jīng)確定了遠坂時臣參戰(zhàn)?”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為什么你會是御主?”

作為最早的三大家始祖,間桐臟硯一眼便認出此刻正是從者召喚之時。

遠坂凜——她被圣杯選中了。

間桐臟硯甚至都顧不上弄清楚,眼前的女童從何得知他的本名。

全力調動著刻印蟲群分流,以最快的速度朝蟲倉外四散涌去。

間桐臟硯茍延殘喘了數(shù)百年,早已將保命這一本能刻進了骨頭。

那些創(chuàng)造出驚人偉業(yè),從而聚集無數(shù)信仰而成就的英靈……

在沒有做好充足準備前,絕不是現(xiàn)代魔術師之流,能與之力敵的存在。

然而,遠坂凜看著周圍躁動的蟲群,和迎面而來的顯得格外攻擊處變不驚。

她安靜的將雙手攏在嘴邊,哈出一道白氣,淡淡道。

“變冷了呢……”

天外的冰晶化作冰冷,肆無忌憚地朝冬木蔓延。

酷熱的大日蒙上輕紗,一片片悠悠然的雪花載著寒意,宛如夢中的妖精飄落于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于是,魔力開始流動,遠坂凜眼前出現(xiàn)了奇妙的光影。

那是望不到邊際的塵埃之海和存于海中的罪惡之島……

然而,島嶼燃起了火焰,伴隨著無窮無盡的喊殺,被點燃的大地響起了世界碎裂之聲。

在這不絕于耳的卑劣慘叫中。

唯有一道孤寂單薄的背影,面對著這熊熊的罪業(yè),平靜的闡述一切。

“我不會寬恕你們……”

“我不會拯救你們……”

“我會永恒支配你們的所有!”

因此,世界得到了拯救。

無數(shù)聲音,在這人影前,低垂下了頭顱。

跪伏吧!進貢吧!

膜拜吧!隸屬吧!

將所有時間都獻給您!

向您宣誓永恒不變的忠誠!

伴隨著這莊嚴沉重的頌詞,交織著蒼青與漆黑的冬之女王——

于世間現(xiàn)身!

“Berserker,摩根。是妖精國不列顛的女王,也是不斷詛咒泛人類史的存在。”

“召喚我的魔術師,作為我的臣下向我獻上一切吧,我會賜予超越你想象的破滅!”

緊跟著這清冷的聲音擴散的……

是滂湃如浪濤般的魔力。

僅是一瞬,所有撲向遠坂凜的刻印蟲,仿若被強行按下了停止鍵,原本靈活的肢體瞬間如同被冰封,徑直朝著地面墜落而下。

“摩根?那位不列顛的神域魔女?”

從地上僵硬的刻印蟲體內(nèi),傳出間桐臟硯不可置信的聲音。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遠坂凜甚至連圣遺物都沒有使用,就召喚出了這樣可怖的存在?

那位統(tǒng)治不列顛亞瑟王最致命的阿基里斯腱,怎么會這么輕易響應召喚?

“盡管那也是我,不過,惡心的蟲子無須知道太多?!?

宛若由星光編織而成的青質銀發(fā)如瀑布般垂落,摩根那平靜的眼眸掃視著四周,神情淡漠至極。

“雖不是青蟲,但你也同樣令人作嘔?!?

言罷,摩根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不悅之色,隨手喚出魔槍,輕輕敲擊在地面,發(fā)出“咚”的一聲輕響。

她的妖精眼里,清晰的倒映出了這群蟲子里蘊含的丑陋靈魂。

女王作出了裁決的宣判。

于是,空氣中頓時泛起漆黑的波紋,在其中,蘊含可怖氣息的十二柄圣槍隱隱約約探出。

“陛下,還請您暫緩魔術,這里并非您的玉座,吸收靈脈時還請您稍微克制?!?

就在摩根正欲直接釋放寶具之時,保持著安靜的遠坂凜突然出聲。

以遠坂凜的魔力量,根本無法負擔起摩根身為異聞帶之王的正常行動。

所以,摩根從現(xiàn)世的瞬間就動用了魔術,與冬木地底的靈脈連接,用以維持自身所需。

“異邦……的魔術師?”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從自己御主方向散發(fā),摩根微微側頭看去。“為何這么年幼?”

“陛下,我的事稍后再說,還請您先將這些惱人的蟲豸清掃?!边h坂凜輕聲道。

聽到女孩的話,摩根微微頷首,停下了手中魔槍的動作看向四周。

“只是為了這種程度的生存,就不惜將靈魂化作蟲子……可悲!”

霎時,空氣中若隱若現(xiàn)的十二圣槍,連帶著看一眼就令人腦漲的神秘一同消退。

“可厭之物,我予你破滅!”

圣槍隱沒,如塵埃般的白灰卻在這地底,悄然無聲地帶著不詳與詛咒在空中緩緩飄落。

在這熒綠海洋的蟲倉內(nèi),漸漸刮起由風雪組成的冬日漩渦。

那些由間桐臟硯身軀分化而成的刻印蟲,被摩根的魔力壓倒在地面無法動彈,沒有任何逃跑的余地。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這從止境具現(xiàn)出的寒潮掃過身軀。

白霜爬上肢節(jié),冰雪封住血肉,身體化作冰晶。

它們連人類的語言都無法保持,只能發(fā)出蟲豸般的吱吱怪叫。

但風暴絕不可能僅局限于此。

在屋外,這棟老宅早已成了風暴中心。

隨著這白色塵埃的飄蕩,屋里的所有建筑連帶著庭院綠植,都被這不能阻擋的寒潮凍結。

“不!”

在間桐宅邸的深處,遠遠傳來一聲不甘的嚎叫。

間桐臟硯……瑪奇里·佐爾根的觸須,感受著屋外透過風雪傳出的暗沉陽光,連一句遺言都無法留下。

伴隨著一聲冰晶破碎的咔嚓聲,這座古老宅邸內(nèi)的所有刻印蟲軀在此刻盡皆破碎!

“解決了?”

遠坂凜踱步走到摩根面前問道。

摩根輕輕搖頭:“它部分靈魂殘屑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于宅邸。”

……

……

與此同時,在深山町的彼端,新都的冬木教會內(nèi)。

此次圣杯戰(zhàn)爭的監(jiān)督者——言峰璃正。

一改往日的從容,有些驚疑不定的望著手里的靈氣盤。

“既不是Assassin也不是Caster!”

“是……Berserker?”

“距離六十年之約還差一年,召喚的時間這么早,他打算如何維持英靈存在的魔力?”

言峰璃正沉著臉,快步走出教堂,順著魔力潮爆發(fā)的地方望去。

“那個方向,間桐家?”

“間桐臟硯那老家伙,不是連參戰(zhàn)的人選都找不到?”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言峰璃正心中泛起不安,他連忙邁開腳步回轉教堂。

“必須轉訴時臣和小犬?!?

“原定提前召喚Assassin的計劃必須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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