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脅我?”
“不敢,畢竟……這件事情傳出去可是不好聽的,畢竟人們只愿意相信自己聽到的。”
當然,就是她火燒祠堂那又怎樣,翠嬤嬤已經葬身火海,死無對證,陳氏也不可能把她怎么樣。
畢竟她那便宜渣爹非常在乎尚書府的顏面和他苦心經營的好丈夫和好父親的形象。
陳氏雙手抓緊扶手,顧瑾瑜說的沒錯,她就吃準了老爺的軟肋所以才有恃無恐,因為顧瑾瑜知道她會妥協。
就如顧瑾瑜說的,講證據她真的沒有,畢竟當時祠堂走水的時候,里面只有顧瑾瑜和翠嬤嬤兩個人,等他們把火撲滅,翠嬤嬤已經成為焦尸了,顧瑾瑜額頭都是血,身體的衣服也被燒著了一大截。
如果是顧瑾瑜燒祠堂,再殘害翠嬤嬤使得翠嬤嬤葬身火海那么一切都有跡可循,可是她不明白為什么顧瑾瑜不趁尚書府混亂逃出去,而是滿頭是血的倒在地上,若是他們晚一會撲滅火,那么顧瑾瑜也會葬身火海。可要是翠嬤嬤真放火燒了祠堂,她究竟是為了什么,她對待翠嬤嬤并不薄啊。翠嬤嬤沒有接到她的命令私自去祠堂,翠嬤嬤為什么要襲擊顧瑾瑜?為什么要放火燒了祠堂?她沒有理由這么做啊。
只有顧瑾瑜放火燒了祠堂,才能說的通一切。
“顧瑾瑜,我倒是小看了你。”
陳氏一雙杏眼就跟淬了毒一樣,狠辣的盯著眼前的人。
“我為什么要放火燒了祠堂,里面供奉的都是我的列祖列宗,只要是你能回答上來,我就認罪。”
顧瑾瑜的聲音很平靜,她就像一灘死水,看不出任何波瀾起伏,讓人難以琢磨。
“當然是你痛恨老爺把你扔在莊園十年,接回尚書府后又有嬤嬤苛待你,指使你干活,還不給你飯吃,扣你月銀,你向老爺控訴,老爺不愿見你,你才狠下心一把火燒了祠堂,又殘害了經常欺負你的翠嬤嬤。”
陳氏都知道他們這些下人對她做的事情,可她不愿意管,也懶得管。畢竟沒有人愿意看到曾經自己痛恨的敵人生下的女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過的好。
“陳氏,你猜錯了。我并不痛恨我爹,相反正如傳言一樣我爹是因為我思母過度才把我送到母親從小生活的莊園以慰籍我思念母親成疾。
你管理整個尚書府你應該知道,自從我去莊園之后每個月賬本上都會有一大筆錢流出去,跟賬本上對不上。
那一大筆錢我爹每個月都會派人送給我,直至我三個月前來到尚書府。”
陳氏聽聞此話臉色頓時大變,顧瑾瑜說的沒錯,自從她去莊園之后,每個月都會有一大筆錢被老爺挪用而且跟賬本上對不上,她問老爺,老爺只是含糊其辭的糊弄她說是為官場鋪路,卻沒有想到是給了顧瑾瑜這個小賤人。
老爺還念著那個賤人想著這個小賤人!那她這十年勤勤刻刻對尚書府的付出算什么,到頭來老爺還是念得那個去世的賤人!她這十年使勁渾身解數才讓老爺對她念念不忘,誰知心里還是惦記那個去世的賤人生的小賤人!
顧瑾瑜看到陳氏臉色驟變,唇角勾勒出一絲笑容。
其實原文中那每個月流失的一大筆錢并沒有用在她身上,而是用到了她那便宜渣爹養的外室身上,而那外室就是她母親的陪嫁丫鬟,兩人在母親的葬禮中看對眼的,她被送到莊園后,陪嫁丫鬟也是要在莊園陪她,但被她那便宜渣爹給養在了京城,說來也巧,就在她回京城三個月前感染風寒死翹翹了。
她這么說不過是離間陳氏和她那便宜渣爹的關系,她相信陳氏知道了她的目的,一定會對她那便宜渣爹產生隔閡。
文中的陳氏可是到死都愛著她那便宜渣爹,殊不知她那便宜渣爹在外面保養的妾室沒有五人也得有六個人,只不過陳氏不知道而已。
她一開始看書的時候也感嘆陳氏和她那便宜渣爹的愛情,誰知最后結局的時候,真給她惡心了一把,只有陳氏被蒙在愛情的鼓里。
“你胡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想離間我和老爺的感情,”陳氏看到顧瑾瑜嘴角掛著的微笑,看她及其的不順眼。
“信不信由你,不信的話就自己查,你就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了。”
顧瑾瑜無所謂陳氏信不信,反正懷疑的種子已經在陳氏心里種下了,遲早會生根發芽開花結果的。
“哼,顧瑾瑜你和你已經死去的娘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耍心眼這一套,被你玩的明明白白,可惜你騙不了我。”
陳氏不屑的冷哼一聲,顧瑾瑜在她眼中什么都不是,她只需要隨意的踩幾腳就能把顧瑾瑜踩扁在地上,讓她永遠抬不起頭。
“來人,把顧瑾瑜給我壓下去,關進小黑屋七天,這期間不要給她送任何的水和食物,違令者杖責十板。”
陳氏一聲令下,進來三四個侍衛,將顧瑾瑜押了下去,顧瑾瑜臨走的時候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那冷笑看的人著實扎眼,在陳氏看來是顧瑾瑜在諷刺她,嘲笑她。嘲笑她永遠也比不過她母親,諷刺她最愛的男人心里還有她們母女的地位。諷刺她十年的時間沒有抓住一個男人的心,諷刺她十年時年得不到她最愛的男人的信任。
陳氏氣的一把揮掉桌上所有的東西,怒視著顧瑾瑜的背影,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字:“顧瑾瑜,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崔嬤嬤,顧瑾瑜頂撞當家主母杖責十板,你親自去看著。”
陳氏冷聲吩咐崔嬤嬤,顧瑾瑜不過是個小賤人罷了,敢看不起她。十板子打在顧瑾瑜身上足夠要她命了。
“留一口氣,別打死了。”
她現在還不能出掉顧瑾瑜,她還得留著顧瑾瑜替她女兒嫁給那個“活閻王”。到時候顧瑾瑜進入的是另一個地獄。
“是。”崔嬤嬤領命下去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