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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

  • 伶醉
  • 從菰
  • 10038字
  • 2024-10-29 20:20:08

1936年的盛夏,蟬鳴在北平的胡同里此起彼伏。雨淅淅瀝瀝地灑在青石板路上。

金繡娘身著一件月青色繡著蘭花的旗袍,手持一把油紙傘,裊裊婷婷地立在幽深的巷口。

雨滴順著屋檐落下,在水洼中濺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繡娘的目光有些迷離,仿佛沉浸在這如煙如霧的雨景之中。

另一條胡同里,身著軍統黑色制服的覃墨卿步伐匆匆,冷峻的面容透著嚴肅與警惕。

在路過巷口時,她的目光被一個匆匆走過的身影吸引,那身影熟悉又陌生。

待那人走近,覃墨卿的心跳陡然加快。

金繡娘此時正與小販在一棵繁茂的老槐樹下交談著,但身后傳來的炙熱視線讓金繡娘根本無法忽視。

她很快察覺到背后那道炙熱的視線,盡管努力保持鎮定,繼續和小販交談,但終究無法忽視。

幾句寒暄過后,她終是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輕輕轉身,蓮步輕移,朝著那道視線的來源緩緩走去。

每一步都帶著優雅與從容,旗袍的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

金繡娘裊裊娜娜地走到人面前,微微仰起頭,嘴角輕輕上揚,笑了笑,那笑容似帶著幾分神秘。

隨后,她從容地從手提包里拿出一根煙,用纖細的手指夾著,輕輕抬起手腕,朱唇輕啟:“借個火覃科長”

說完,她的身子稍稍前傾,一雙美眸直直地看向軍統人,眼神中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

覃墨卿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閃過一絲訝異,目光快速地在她身上掃了一下。

覃墨卿皺了皺眉,嘴角微微抽動,似乎在猶豫著什么。

片刻之后,她從兜里掏出打火機,“啪”地一聲打著火,遞向她拿著煙的手,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臉龐。

覃墨卿點燃火后,金繡娘輕輕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圈,煙霧繚繞中,她的眼神愈發迷離。

“沒想到在這能碰到你。”覃墨卿率先打破了沉默,聲音低沉而嚴肅。

金繡娘微微一笑,“這世界本就不大,又何況是這小小的街頭。”

覃墨卿目光緊緊鎖住面前的人,眼神中滿是焦慮與擔憂。

她的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雙唇緊抿,終于忍不住開口道:“你怎么在這?”聲音略顯急切,帶著微微的顫抖。

她向前跨出一小步,靠近人,語氣愈發沉重,“如今戰局不定,外面不安全,你不該亂跑出來的。”

金繡娘彈了彈煙灰輕笑了下道“放心覃科長我就是隨便逛逛,倒是你,這身行頭,威風得很。”

覃墨卿沒做聲這是看著金繡娘笑。

兩人對視片刻,思緒都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了1937年的那次重逢。

那是一個細雨蒙蒙的黃昏,繁華的都市街頭人來人往。

覃墨卿奉命執行一項秘密任務,身著便衣穿梭在人群中。

突然,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傳來,覃墨卿下意識地轉頭看去。只見一位身著群青色旗袍的女子正緩緩走來。

然而,這份寧靜的回憶突然被遠處傳來的一陣騷動打破。

人群開始驚慌地四散奔逃,呼喊聲、尖叫聲此起彼伏。

覃墨卿瞬間警覺起來,她轉頭看向騷亂的方向神色變得嚴肅而冷峻,她扭頭對金繡娘說道:“這里不安全,你趕緊離開!”

金繡娘面露擔憂,想要說些什么,但看到覃墨卿堅定的眼神,只好點點頭。

覃墨卿見狀不再猶豫,轉身朝著騷動的地方疾步跑去。

她身姿矯健,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只留下金繡娘望著她的背影,默默祈禱著她平安無事。

————————1919年冬————————

城西的這座小城,猶如一幅寧靜的水墨畫卷。古老的街道蜿蜒曲折,青石板路在歲月的打磨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五歲的覃墨卿和家人居住的宅子,坐落在一條幽靜的小巷深處。

宅子周圍環繞著郁郁蔥蔥的樹木,斑駁的墻壁訴說著歲月的故事。院子里,幾株不知名的小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覃家的生活雖不算大富大貴,但也衣食無憂,充滿了溫馨與安寧。

而在相隔不到二里的地方,有一家戲園子。

每當天剛蒙蒙亮,那咿咿呀呀的戲腔便如同清晨的第一聲問候,悠悠地傳了過來。

就在這樣一個充滿詩意的清晨,五歲的覃墨卿被那婉轉的戲腔吸引,邁著小小的步子,好奇地循聲而去。

在戲園子的后門口,她遇見了八歲的金繡娘。

金繡娘身著一襲素雅的戲服,正專注地練習著唱腔。她的眼神清澈而堅定,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種靈動的美。

覃墨卿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金繡娘,小小的臉上滿是好奇與驚嘆。

金繡娘注意到了這個可愛的小身影,停下動作,微笑著走過來,蹲下身子問道:“小妹妹,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

覃墨卿奶聲奶氣地說:“我不叫小妹妹,我叫覃墨卿。姐姐,我喜歡聽你唱戲。”

金繡娘輕輕摸了摸覃墨卿的頭,說道:“那以后姐姐唱給你聽。”

覃墨卿看著金繡娘心里別提多高興了“姐姐不僅說之后要給我唱戲,她還摸我的頭啦啊啊啊”她在心里歡呼雀躍著,

金繡娘見覃墨卿只是一個勁的笑情不自禁也露出笑容。

金繡娘牽起覃墨卿的小手,輕聲說道:“走,姐姐帶你去后臺看看。”

覃墨卿興奮地點點頭,小手緊緊地握著金繡娘的手,生怕一松開就會失去這美好的時刻。

走進后臺,覃墨卿好奇地張望著四周,五顏六色的戲服、精致的頭飾、還有各種化妝用品,一切都讓她感到新奇。金繡娘耐心地給她介紹著,覃墨卿聽得入了迷。

“姐姐,這些東西都好漂亮啊!”覃墨卿忍不住贊嘆道。

金繡娘看著覃墨卿笑著說:“等你長大了,說不定也能穿上這么漂亮的戲服唱戲。”

覃墨卿堅定地搖了搖頭,“才不會……我以后肯定是個為國家效力的人。”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倔強與憧憬,小小的臉龐上滿是堅決。

金繡娘聽著覃墨卿這么大的抱負,先是微微一愣,隨后笑了笑,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墨卿這么棒,一定會的。”金繡娘的目光中充滿了鼓勵和期待。

就這樣覃墨卿有空的時候就會跑來戲園子找金繡娘,金繡娘也因此多了一個“小尾巴”“小尾巴”幾乎天天都會過來,實在來不了也會找自己的小跟班幫自己給金繡娘傳個消息。

可今天,金繡娘從早上等到下午也不見覃墨卿的身影,而且自己今天的心里總有些不舒服,像是有只小貓在不停地抓撓。

眼見天色一點一點的暗下來,金繡娘再也按耐不住,走出戲園子往覃家走去。

一路上,金繡娘的腳步匆匆,心中滿是擔憂。她不停地想著:“墨卿這孩子到底怎么了?是生病了?還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路過街邊的燈火,金繡娘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顯得有些孤單和焦急。

終于來到了覃家的門口,金繡娘深吸一口氣,抬手敲門。門開了,出來的是覃家的管家。

“金姑娘,您怎么來了?”管家有些驚訝。

金繡娘急忙問道:“墨卿今天一直沒去找我,她在家嗎?”

管家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金姑娘,小姐她……她從早上出去就沒回來過。”

金繡娘的心猛地一沉,“什么?那你們怎么不派人去找?”

管家無奈地說:“老爺夫人已經派人去找了,還沒消息。”

金繡娘顧不上多說,轉身又沖進了夜色中,四處尋找覃墨卿的身影。

金繡娘一邊走一邊呼喊著覃墨卿的名字,聲音在寂靜的街巷中回蕩。

她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眼神中滿是焦慮和不安。

路過一個拐角,金繡娘看到幾個小孩在玩耍,她連忙上前詢問:“小朋友,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這么高的小女孩,扎著兩個小辮子?”小孩們紛紛搖頭,金繡娘的心又往下沉了幾分。

她繼續往前走,來到了一條小河邊。河水在月光下泛著微光,金繡娘突然想到覃墨卿曾經和自己說過喜歡在河邊玩耍。

她沿著河岸仔細尋找,突然發現岸邊有一只小鞋子,正是覃墨卿常穿的。

金繡娘的心跳陡然加快,恐懼涌上心頭:“墨卿,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金繡娘趕緊跑過去,只見一群人圍在一起。她奮力擠進去,看到覃墨卿正躺在地上,臉色蒼白。

“墨卿!”金繡娘撲過去,抱起覃墨卿。

原來,覃墨卿在路上為了救一只受傷的小貓,不小心摔倒掉進了路邊的小溝里,扭傷了腳。

金繡娘心疼地看著覃墨卿,眼淚止不住地流:“你這傻孩子,怎么這么不小心!”

覃墨卿虛弱地從著金繡娘笑了笑:“沒事姐姐,不疼。”

金繡娘背起覃墨卿,往覃家走去。月光灑在她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回到覃家,覃家人見金繡娘背著覃墨卿回來,皆是又驚又喜。

覃夫人趕忙迎上前,接過覃墨卿,眼中含淚說道:“這孩子,可把我們急壞了!多虧了你,繡娘。”

金繡娘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夫人,墨卿她是為了救小貓才受傷的,真是個善良的孩子。”

覃老爺連連點頭,吩咐下人去請大夫。

大夫來后,仔細查看了覃墨卿的傷勢,說道:“無大礙,只是扭傷,休養幾日便好。”

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幾日,金繡娘天天都來覃家看望覃墨卿,給她講戲園子的趣事,逗她開心。

覃墨卿的傷勢漸漸好轉,終于能下床走動了。

這一天,陽光明媚,覃墨卿拉著金繡娘的手說:“姐姐,等我好了,咱們一起去河邊玩吧。”

金繡娘笑著摸了摸覃墨卿的頭答應:“好,等你好了姐姐一定陪你。”

覃墨卿見腳好的差不多了,便趁著家里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來,往戲園子走去。

這兩天,金繡娘總是趁著自己睡覺時候來,等自己醒來后就走了。

覃墨卿詢問家人原因,家人卻支支吾吾不肯細說。

這讓覃墨卿滿心疑惑,一顆心就像被貓爪不停地撓著,癢得難受。她滿心都想著要弄清楚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姐姐為什么要這樣神神秘秘的。

想著想著,覃墨卿就到了戲園子。

不等自己走進,便聽到院子里傳來竹條抽打的聲音,

那聲音清脆而凌厲,“啪”“啪”作響,每一下都仿佛抽打在覃墨卿的心上。她的心跳瞬間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顧不上多想,撒腿就往院子里沖。

覃墨卿沖進院子,眼前的一幕讓她驚呆了。

只見金繡娘跪在地上,身上的衣裳已有幾道破痕,露出的肌膚上,一道道紅腫的鞭痕交錯縱橫,宛如猙獰的蜈蚣攀爬在她白皙的背上。有的傷口已經破皮,滲出絲絲血跡,在她潔白的衣衫上暈染出一朵朵觸目驚心的紅梅。新傷舊痕重疊在一起,讓人不忍直視。她緊咬著嘴唇,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卻強忍著不讓痛苦的呻吟溢出唇齒。

拿著竹條的是戲班的班主,他滿臉怒容,一邊抽打一邊罵道:“讓你犯錯!讓你砸了戲班的名聲!”

覃墨卿心急如焚,大喊道:“住手!不許打姐姐!”她沖過去,張開雙臂護在金繡娘身前。

班主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手中的竹條停在了半空。

“墨卿,你怎么來了?”金繡娘虛弱地說道。

覃墨卿轉過身,看著金繡娘滿身的傷痕,眼淚奪眶而出:“姐姐……”

金繡娘苦笑著搖搖頭:“墨卿,這不關你的事,你快回家去。”

覃墨卿倔強地站在那里,瞪著班主說道:“班主,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太過分了!姐姐一定是被冤枉的。”

班主冷哼一聲:“她在臺上犯了大錯,差點砸了戲班的招牌!”

覃墨卿大聲反駁:“那也不能這樣狠心地打!一定有什么誤會。”

這時,戲班的一位老師傅站了出來,說道:“班主,墨卿這孩子說得也有道理,繡娘平日里練功刻苦,從未犯過錯,這次或許真有隱情。”

班主皺了皺眉頭,放下了手中的竹條:“罷了,等查清楚再說。”說完,轉身離開了。

覃墨卿扶起金繡娘,心疼地說:“姐姐,我帶你去處理傷口。”

覃墨卿帶著金繡娘來到了自己家中,小心翼翼地為她擦拭傷口。

金繡娘疼得微微皺眉,卻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安慰覃墨卿:“墨卿,姐姐不疼,別擔心。”

覃墨卿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姐姐,你還說不疼,都傷成這樣了。”她輕柔地給傷口上藥,每一個動作都格外小心。

上好藥后,覃墨卿坐在金繡娘身邊,握著她的手說:“姐姐,我一定會幫你查清楚真相,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的。”

金繡娘虛弱地靠著床榻,看著眼前這副小孩氣的樣子,不禁笑了笑,摸了摸覃墨卿的頭安慰道:“墨卿乖,姐姐知道你心疼我,可別為了我太沖動,萬一自己受了傷,姐姐會更心疼的。”

覃墨卿咬著嘴唇,一臉堅定:“姐姐,他們這么欺負你,我咽不下這口氣。我一定要讓他們給你道歉。”

金繡娘輕輕嘆了口氣:“墨卿,這世間的是非曲直,有時候沒那么容易分辨清楚。但只要我們問心無愧就好。”

覃墨卿搖了搖頭:“不行,姐姐這么善良,不能被人冤枉。我已經有線索了,一定能找到證據的。”

金繡娘看著覃墨卿那倔強的模樣,心中滿是感動:“墨卿,不管結果如何,姐姐都謝謝你。”

覃墨卿緊緊握著金繡娘的手:“姐姐,你好好休息,我這就去查。”說完,便轉身跑了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金繡娘,她望著門口,眼神中既有擔憂,又充滿了期待。

接下來的幾天,覃墨卿一有空就去戲園子打聽情況,找和金繡娘一起登臺的伙伴們了解事情的經過。

覃墨卿就這樣堅持不懈地尋找著證據,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讓她發現了一些端倪。

她注意到一個平時就對金繡娘心懷嫉妒的演員,在事發當天行為格外鬼祟。覃墨卿悄悄跟蹤他,發現他在與一個陌生人在角落里秘密交談,神色緊張。

覃墨卿躲在一旁的柱子后面,豎起耳朵傾聽。只聽見那演員說道:“這次可把金繡娘整慘了,看她以后還怎么得意。”陌生人壓低聲音回應:“做得好,少不了你的好處。”

覃墨卿心中一緊,更加確定了此人的嫌疑。她繼續暗中觀察,發現這個演員在自己的箱子里藏了一些東西。

趁著那人離開,覃墨卿悄悄打開箱子,里面竟然有一封書信,上面寫著兩人交易的細節。

就在覃墨卿把東西藏好準備逃跑時,意外被人發現了。

“誰在那里!”一聲怒喝傳來。

覃墨卿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來不及多想,拔腿就跑。

“站住!別跑!”后面的人緊追不舍。

覃墨卿在狹窄的過道里左拐右拐,試圖擺脫追趕。她的心跳如鼓,呼吸急促,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眼看就要被追上,覃墨卿急中生智,鉆進了一個堆滿雜物的房間,躲在了一個大柜子后面。

追趕的人在外面四處尋找,腳步聲越來越近,覃墨卿緊緊捂住嘴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終于,腳步聲漸漸遠去,覃墨卿松了一口氣。她小心翼翼地從房間里出來,確定安全后,趕緊帶著證據去找金繡娘。

“姐姐,我找到證據了!”覃墨卿氣喘吁吁地說道。

金繡娘看著滿頭大汗的覃墨卿,又驚又喜。

覃墨卿把證據遞給金繡娘,講述了自己發現的過程。

金繡娘感動得熱淚盈眶:“墨卿,多虧了你。”

有了這份證據,她們決定去找班主,為金繡娘洗清冤屈。

覃墨卿氣憤不已,拿著證據找到班主。班主看到證據,懊悔不已:“是我錯怪繡娘了,我一定給她一個公道。”

班主當著眾人的面,宣布了事情的真相,懲罰了那個使壞的人,并向金繡娘道歉。

金繡娘的冤屈得以昭雪,她重新回到了舞臺。

這天,覃墨卿早早地來到戲園子,坐在臺下,滿心期待。她的目光緊緊盯著舞臺的入口,手中緊緊攥著一塊手帕,手心都微微出汗了。

金繡娘登臺亮相,她的唱腔愈發婉轉悠揚,身段也更加婀娜多姿。

那每一個眼神,每一個手勢,都仿佛帶著千言萬語,讓人陶醉其中。覃墨卿目不轉睛地看著,心中滿是敬佩。她覺得姐姐就像是舞臺上的一顆璀璨明珠,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光芒。

演出結束后,覃墨卿跑到后臺找到金繡娘。

“姐姐,你今天唱得太好了!”覃墨卿激動地說,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金繡娘微笑著,輕輕擦去額頭上的汗珠:“墨卿,能再次站在這舞臺上,姐姐心里踏實多了。”

覃墨卿拉著金繡娘的手:“姐姐,以后再也不會有人能欺負你了。”

金繡娘摸了摸覃墨卿的頭:“有你在,姐姐什么都不怕。”

臨近過年,覃墨卿的哥哥托朋友給她帶了好些東西,有漂亮的花布、有香甜的糕點,還有許多稀奇孤獨小玩意,覃墨卿見到這些東西后非常開心,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不過,覃墨卿只是看了看便將那些東西都放了起來,她心里想著:“這些要留著給姐姐,姐姐平日里對我那么好,一定要讓姐姐也嘗嘗糕點的甜,看看發飾的美。”

集市上叫賣聲此起彼伏,戲園子今日休息,金繡娘便帶著覃墨卿來到了集市上。

花花綠綠的東西映入眼簾,有五顏六色的燈籠,形態各異的糖人,還有各種新奇的小玩意兒。覃墨卿覺得自己都看不過來了,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寵自己的姐姐。

金繡娘笑著看向一旁看的發愣的覃墨卿問:“墨卿,可有喜歡的?姐姐給你買。”

覃墨卿連忙搖了搖頭道:“姐姐,先不買,咱們再逛逛。”

她們手挽著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經過,金繡娘連忙買了一串遞給覃墨卿:“來,嘗嘗這個。”

覃墨卿咬了一口糖葫蘆,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中散開:“姐姐,真好吃!”

走著走著,覃墨卿被一個小攤上的香囊吸引住了,金繡娘看在眼里,二話不說就買了下來:“墨卿,這個香囊配你正合適。”

覃墨卿滿心歡喜地接過香囊,心里暖暖的。

墨卿和金繡娘兩人在集市里一路上上下下買了不少東西,不知不覺日落西頭,兩人手中都拎滿了大包小包。

往回走時路過一家賣發簪的店,其中放在最高處的那個發簪讓金繡娘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那發簪通體碧綠,簪頭雕刻著一朵精致的梅花,在夕陽的余暉下閃爍著溫潤的光澤。

覃墨卿注意到了金繡娘的目光,默默記了下來。

送墨卿到家后,金繡娘便離開了。

一回到家,覃墨卿旋即沖進自己的房間,將所積攢的錢財盡數取出,接著便朝著集市飛奔而去。

一路上,她跑得氣喘吁吁,心中唯有一個執念:務必將那支發簪購置下來贈予姐姐。

抵達集市時,大部分的攤位已然收攤,那家發簪店也正準備打烊。

“等等,等等!”覃墨卿一邊急切地呼喊,一邊奮力跑過去。

店主停下手中的動作,問道:“小姑娘,有何貴干?”

覃墨卿指向最高處的那支發簪,說道:“我要買那個。”

店主面露難色:“小姑娘,這可是本店的鎮店之寶,價格著實不菲。”

覃墨卿毫不猶豫地把自己所有的錢一股腦地掏了出來,央求道:“求求您,賣給我吧。”

店主被她的誠摯所觸動,最終將發簪賣給了她。

覃墨卿滿心歡喜地拿著發簪踏上歸途,腦海中不住地想象著金繡娘收到禮物時那愉悅的模樣。

前過年的一天,夜幕剛剛降臨,覃墨卿趁著家人不注意,從家里偷偷跑了出來。

小小的身子上背著一個大包袱,那包袱幾乎和她一般高,壓得她的身子微微前傾。但她的步伐卻異常堅定,一步一步向前走著。包袱里面是覃墨卿辛苦攢起來的好吃的和好玩的,有香甜的糖果、精美的小玩偶,還有她親手制作的小卡片,還有那個發簪。

她滿心歡喜,臉蛋被寒風吹得紅撲撲的,嘴里呼出的白氣像是一團團小小的云朵。覃墨卿心里想著:“金繡娘姐姐看到這些禮物,一定會很開心的。”

街上張燈結彩,熱鬧非凡,可覃墨卿的目光卻從未被這些景象吸引。她一心只想快點見到金繡娘,把自己精心準備的新年禮物送到她的手中。

寒風凜冽,但覃墨卿的心卻是滾燙的,她懷揣著對金繡娘的深厚情誼,在這寒冷的冬夜中,奔向溫暖的目的地。

終于,覃墨卿來到了金繡娘的住處。她興奮地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金繡娘看到眼前背著大包袱的覃墨卿,臉上滿是驚訝和感動。

“墨卿,你怎么來了?”金繡娘連忙把覃墨卿拉進屋里。

覃墨卿喘著氣,小臉通紅,說道:“姐姐,這是我給你的新年禮物!”說著,她費力地把大包袱卸下來,遞給金繡娘。

金繡娘打開包袱,看到里面的東西,眼眶濕潤了。“墨卿,你這孩子,真是有心了。”

覃墨卿笑嘻嘻地說:“姐姐,我希望你新年開開心心的!”

金繡娘一把將覃墨卿摟進懷里,“墨卿,有你這份心意,姐姐一定會很開心的。”

兩人坐在溫暖的屋子里,分享著彼此的快樂和期待。金繡娘拿出一些點心給覃墨卿吃,覃墨卿吃得津津有味。

“姐姐,你過年有什么愿望呀?”覃墨卿眨著大眼睛問道。

金繡娘想了想,說:“姐姐希望能唱出更精彩的戲,讓更多人喜歡。”

覃墨卿用力地點點頭,“姐姐一定可以的!”

夜漸漸深了,覃墨卿有些困意。金繡娘給她鋪好了床,讓她睡下。“墨卿,睡個好覺,明天一起迎接新年。”

覃墨卿很快就進入了夢鄉,臉上還帶著甜甜的笑容。

第二天,新年的鐘聲敲響,陽光灑進屋里,覃墨卿和金繡娘迎來了新的一年,充滿希望和美好的一年。

年過去后,覃墨卿還是乖乖的當金繡娘的“小尾巴”直到1925年……那年覃墨卿十一,金繡娘十四。

那天,戲園子里來了一位聲名遠揚的戲曲大師,金繡娘幸運地獲得了一個極為難得的學習契機。然而,這也意味著她得跟隨大師前往外地一段時日。金繡娘的內心陷入了極度的糾結之中,她一方面實在不想錯失這個能提升自身技藝的絕佳機遇,另一方面又萬分舍不得與覃墨卿分離。躊躇再三,最終,她還是決定前往外地。

臨行前一天,金繡娘將覃墨卿約出來告別。覃墨卿得知姐姐要離開,她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強裝鎮定地表示贊同金繡娘去學習。金繡娘見覃墨卿如此反應,心里雖有些許失落,但也沒再多想。

吃完飯后,金繡娘微笑著與覃墨卿告別,然后轉身離開覃家。覃墨卿望著金繡娘遠去的背影,一直強忍著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回到房間,覃墨卿再也無法偽裝堅強,她撲倒在床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她的哭聲中飽含著不舍與眷戀,淚水浸濕了枕頭。覃墨卿哭得渾身顫抖,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來。

就這樣,她一直哭到聲嘶力竭,直到哭累了,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金繡娘拖著行李來到火車站,戲班子的人都早早地等在那里為她送行。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有祝福,有叮囑,好不熱鬧。可在眾多人當中,唯獨少了那個往日里如小尾巴般跟在她身后的覃墨卿。金繡娘的目光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尋著,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失落。

火車緩緩啟動,金繡娘把臉貼在車窗上,望著窗外不斷后退的風景,心中默默念叨:“墨卿,姐姐會想你的,等我回來。”

就在這時,見火車啟動,躲在角落的覃墨卿才探出腦袋,望著遠去的火車。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她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多么想沖出去抱住金繡娘,告訴她自己有多么舍不得,可她最終還是忍住了。

覃墨卿就那樣呆呆地站著,直到火車消失在視線的盡頭。她緩緩轉身,落寞地離開了火車站。

回到家中,覃墨卿看著房間里那些與金繡娘有關的物件,回憶著與金繡娘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心中滿是思念與牽掛。

日子一天天過去,覃墨卿每天都盼著金繡娘早日歸來。她時常會給金繡娘寫信,分享著自己的生活,也傾訴著對她的思念。

而在外地的金繡娘,刻苦學習,技藝日益精湛。她也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覃墨卿。每當夜深人靜,她都會拿出覃墨卿寫給她的信,讀著那些溫暖的字句,仿佛覃墨卿就在身邊陪伴著她,給她力量和勇氣。

幾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金繡娘的技藝有了顯著的提升。終于,學成的她迫不及待地踏上了歸程。

一路上,金繡娘的心情既激動又忐忑。她想象著與覃墨卿重逢的場景,不知道小丫頭是不是又長高了,是不是還是那么調皮可愛。

當她回到小鎮,滿心歡喜地直奔覃家。

可當金繡娘趕到覃家的時候,眼前卻只有一片被燒過的廢墟。黑色的殘垣斷壁在風中顯得格外凄涼,曾經熟悉的房屋已不復存在。

金繡娘呆呆地站在廢墟前,大腦一片空白,心中的喜悅瞬間被巨大的恐慌和悲痛所取代。她踉蹌著走進廢墟,腳下的灰燼和殘磚發出“嘎吱”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那場可怕的災難。

“墨卿!墨卿!你在哪里?”金繡娘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聲音在空曠的廢墟中回蕩,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周圍鄰居見金繡娘回來,紛紛圍攏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告知了原因。金繡娘聽著,眼眶發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

幾日前,一個自稱是收購中藥材的商人來到覃家,要和覃父談合作。覃父為人正直剛毅,在交談中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的意圖不善,不知怎么的,覃父不僅沒有答應,還憤怒地將人趕了出來。

后來才知曉,原來這個人是個日本人,其目的是要通過卑劣的手段壟斷當地的藥材市場,以謀取巨額的利益。覃父的拒絕惹惱了這個日本人,他露出了猙獰的面目。

就在一個漆黑的夜晚,那幫心狠手辣的家伙悄悄潛入覃家。覃父覃母奮起反抗,卻終究抵不過對方的兇殘,不幸被殺。而后,為了掩蓋罪行,那幫人喪心病狂地放了一把火,將房子也給燒了。

熊熊的大火映紅了半邊天,無情地吞噬著一切。昔日溫馨的覃家,如今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廢墟,滿目瘡痍。

金繡娘得知原因后望著那片廢墟,心如刀絞,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與絕望,仿佛能看到昔日覃家的歡聲笑語在眼前破碎消散。

那顫抖從她的雙肩開始,逐漸蔓延至全身,每一寸肌膚都在訴說著內心的悲憤。她的嘴唇被咬出了血痕,卻渾然不覺,牙齒咯咯作響,像是在極力壓抑著即將噴涌而出的怒火。

風呼嘯著吹過,揚起她凌亂的發絲,更添幾分凄楚。她的雙腿仿佛失去了力量,若不是憑借著最后一絲意志強撐著,幾乎就要癱倒在地。

金繡娘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片廢墟,淚水終于決堤般滾落,和著臉上的塵土,形成一道道污濁的痕跡。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她仰天嘶吼,聲音沙啞而凄厲,劃破了寂靜的天空,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此刻的她,如同暴風雨中的一葉孤舟,在命運的波濤中沉浮,卻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港灣。那無盡的痛苦與仇恨在她心中交織,如同一把把利刃,一次次地刺痛著她脆弱的心靈。

1936年

一個陽光明媚的春日,金繡娘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頭。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簾。那身影有些消瘦,卻透著一股倔強。金繡娘的心猛地一顫,目光緊緊追隨著那個身影。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墨卿?”

那身影頓住了,緩緩轉過身來。四目相對的瞬間,時間仿佛凝固。

覃墨卿的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訝,隨后淚水盈滿了眼眶。

金繡娘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將覃墨卿擁入懷中,兩人相擁而泣。

金繡娘松開覃墨卿,雙手扶著她的肩膀,仔細端詳著她的臉龐,聲音顫抖地說:“墨卿,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這么多年你去哪了”

覃墨卿咬了咬嘴唇,眼中滿是復雜的情緒:“姐姐,一言難盡。那日家里遭難,我被我哥救走,之后便跟著他離開了這里。”

金繡娘心疼地撫摸著覃墨卿的頭發:“那你這次回來還走嗎墨卿”

覃墨卿抹了抹眼淚點了點頭:“走,對了還沒跟你說呢姐姐我考上大學了”

金繡娘聽后十分高興,臉上綻放出欣慰的笑容:“墨卿,姐姐真為你感到驕傲!”

不久,覃墨卿要離開。她拉著金繡娘的手,眼中滿是不舍:“姐姐,我們以后還會再見面的。”

金繡娘強忍著淚水,微笑著說:“會的,一定會的。你在大學里要好好照顧自己,努力學習。”

覃墨卿用力地點點頭,轉身踏上了離開的旅程。金繡娘站在原地,望著覃墨卿遠去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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