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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溜子姐和精神哥

剛走幾步,就看見門檻上,班里的溜子姐正和二班的精神哥卿卿我我,過二人世界。

往前走可能會引戰,無疑走前門才是避免沖突的正確方式。但這未免也太懦弱了。

像蕭沫這號,班里文弱,成績又的差小透明最容易成為拿捏的對象。

成績特好的她們要上趕著巴結,這樣平時不至于沒作業抄,成績特差的多少都能跟她們玩到一起,唯獨蕭沫這朵奇葩,又菜又清高,常常看不慣她們的作風,更不愿與她們同流合污。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同學看到這兩人霸在門處,選擇繞前門進去。

不知道從哪里爆發的懲戒感,蕭沫仇視欺軟怕硬派的心理驟然上漲。

走前門,這不是膽小怕事嗎?沒骨氣!我正常走過去我怕啥,前后門是修給他們坐的嗎?下課人來人往的他們想搞特殊?

他誰呀他。偏不依他們,絕不向惡勢力低頭!

提步朝后門走去。到底誰給他們的優越感,都是十幾歲的年紀,都是來學校讀書的,校外人撐腰?再怎么撐腰也要講道理,如果一定要有人挨打,那就讓我來結束這場惡心扭曲的價值觀吧!

“請讓一下。”走到這倆貨跟前,蕭沫禮貌的說到。

溜子姐看了一眼她,繼續跟精神哥膩歪,根本不把后面的人當回事。

想到自己讀初一的時候也是被溜子姐欺負過,那時溜子姐剛好坐她后面,放學收拾書包就看見背面水珠筆大大寫的自己的名字。

她不敢過多反抗,只是罵回去,轉頭告訴老師,但老師只當是同學之間的小打小鬧,口頭輕聲細語的教訓一下就翻篇了。

那段時間她傷心了好久,誰知道她的書包是上個星期自己剛洗的,因為媽媽常年在外省務工,家里只有奶奶和爸爸,奶奶平時有好的東西巴不得都留給小孫子,對待蕭沫一直都是餓不死就行的態度。

但她這樣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又怎么會希望麻煩父親抽出自己上班的時間去操心她的小事呢,每回在學校受了欺負,都秉承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則。老爸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老師也管不過來那些所謂的小事兒。

蕭沫抵著兩人站立,也沒有說話。滴答、滴答,心里就像有個讀秒器。

氣氛微妙而緊張,她不滿這個扭曲畸形的學校氛圍,單槍匹馬憑著自己這小小的身軀試圖在干燥的沙漠里翻出一絲火花。

反正我就杠上了,蕭沫抵著兩人背后站著,一副你不讓我就杵這跟你耗著,看你倆膩歪。

麻蛋,這倆人也太不尊重人了吧!華英小聲嘀咕。又過了半分多鐘,精神哥抬頭看了看蕭沫,嫌棄的說了句:“娘炮。”

溜子姐笑的花枝亂顫,倒在精神哥的懷里,嘴里還嬌羞怪嗔:“哎呀,別這樣說人家嘛。”

此刻,蕭沫滿腦子問號:娘炮不是形容男生的嗎?我本來就是女的,女生娘一點不是很正常?文盲!不會用詞可以不用。見溜子姐邊上空出一條極小的道,她無語的垮了過去。

“這倆人有毛病,天天一下課就卿卿我的,跟泰迪狗一樣。話都不會講。”華英嫌棄道。

蕭沫沒說話,因為現在是她的賢者時刻,內心反思:蕭沫啊蕭沫你是真能啊!持續性慫包,間接性硬剛,如果放學被某群人圍毆,就問你怕不怕吧。

放學,

各科課代表正在黑板上板書今天的家庭作業,大家都在刷刷記錄,有一個本子是學校發來專記錄各科作業的,并且需要帶回家給家長簽字。

李小沫表示除了剛入初中的一年是老爸簽的字,至今都是自己當家長模仿字跡所簽。

溜子姐此刻可顧不上抄這些,反正有人給她抄,不知道從哪抱起一團衣物,一溜煙跑向后門。

蕭沫抄完準備回家,剛出教室就看見一個穿著黑色薄皮褲,踏著一啞黑翹嘴小皮鞋,散著長發,假裝此刻有風,搖頭晃腦,賊有自信的跨步走來。

好家伙,她很不理解這哪里就美了,哪里酷了,活脫脫一個精神妹,她猜也許這姐是想走痞帥風?或者女特工颯風?但顯然初二的臉和氣質還是嫩了些,成了四不像。

精神哥從隔壁班竄出來,哇哦了一聲,溜子姐一副小樣兒,不迷死你的做派。特別風塵的捻起指頭佯裝推搡對方。

作為看客,蕭沫盲猜這伙人放學應該有場活動,只是不知道是干啥。

“蕭沫,走了。”華英收拾好書包跳出教室拍了下她胳膊,看到精神姐的校服單手搭在肩上,身上換了一套黑色套裝,特別是褲子——黑薄皮料上一圈一圈露出肉色的破洞,如一條皮布貼緊雙腿又相互交叉留出的孔洞纏繞起來。

眼神流轉看向蕭沫,貼著耳邊不解的小聲嘀咕:“是我審美有問題還是她?”

蕭沫無奈笑笑:“她們的世界我們不懂。”

倆人也不敢多看,免得被突然開刀。你一搭我一句的走下樓。

夏末傍晚的風帶著絲絲涼意,算是一天中為數不多的放松時刻。

呼呼~把校園綠化帶的香樟樹吹的嘩啦嘩啦作響。

教學樓前的百年桂花樹還像去年那般香,陪伴一屆又一屆的孩子們走出學校。

到了十字交叉路口,兩人分手各自朝家奔去。

蕭沫家住的比華英距離學校要稍微遠一點,大概步行半個小時左右。華英因為是住學區房地段,所以最多十分鐘就能到。

日常回家的路,既是無聊的又是放松的,卸下在學校的生人勿近和表面堅強的偽裝,在路人之間游蕩穿梭,不沾染任何一種負面游絲。

前面的拐彎處是一個小型集市菜市場,沿著馬路有不少賣小菜、肉類的門店,這是蕭沫回家的必經之路之一。

因為要奶奶囑咐她要帶點青菜回家,所以今天選擇了這條小路。正糾結買哪種比較好,就聽見對面老舊木門處傳來吵鬧聲。

“我不回去,你要那樣?就不回去。”

“我打死你個臭批,不好生讀書在外面給我鬼混。”

“你看你穿的什么鬼,破洞破褲子,我日里夜里搞點錢是供你在外面喝酒跳舞的?”

“我不要你管,你莫管我。”

一個滿臉灰黑,皺紋重疊的精瘦老頭,穿著一件泛白的藍色短袖,左手拽溜子姐的胳膊,右手提著書包。氣的滿臉紅黑,眉毛上挑。

水泥砌的單房,由于沒有貼瓷磚的緣故,又常染臟水和雨淋已經泛黃結痂了。

因為太過于激烈,引得周圍的小商小販頻頻回頭看,我也沒有躲過好奇心的驅使,更何況還是班里作威作福的溜子姐。

放下手中的青菜,蹲在攤位老板旁邊,心里已經大概有了猜測。

想來她應該是放學引著班里的狐朋狗友和社會上早早輟學的精神小伙們去酒吧,不知道怎么就撞上自己老爸給逮回來了。

十五六歲正是愛面子的時候,女孩面子又薄,就這樣被狠回來難免以后在那群所謂的朋友里抬不起頭,必是少不了一場爭吵。

攤販老板看蕭沫不買菜也不走,便問她,

“你認識這家人?”

蕭沫愣了一下,迅速回過神來,

“我不認識,這個伯伯臉都氣黑了。”

商販老板看蕭沫一張娃娃臉,頂多六年級的樣子,悠悠說道:“小朋友是什么年紀就要做什么事,該讀書的時候不讀書,跑到外面鬼混,她爸爸能不寒心啊!”

“這個娃娃我看著長大的,她爸爸經常來我這里買菜,很小時候她媽媽就跟別人跑了,她小時候還在我家吃過飯嘞。家里大人管的少,沒人引導就慢慢在外面開始鬼混了”

“她媽媽從來沒回來過嗎?”蕭沫不好意思,但又忍不住多問。

“離婚了或許再嫁,早有自己另一個小孩,哪里還管以前的爛事,那時候他爸爸也常打她媽媽,受不了跑了。”

蕭沫內心唏噓,似乎班主任的的處理方式也許是有這個原因。

不愿再想這些難過的事,別人的家事,外人哪里有資格議論呢,她又提起那捆青菜付錢往前走。

爭執聲越來越遠,想到唯一會吧自己放在心上的母親不再身邊,一年到頭只有過年會在家待幾天。奶奶偏心只緊著弟弟,老爸忙碌無暇顧及,感覺自己也不比溜子姐好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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