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后的兩個月,賢嬪的胎如今也五個多月了,胎像穩固。
不知怎的,午后天氣也陰了起來,不知是不是在預示著陰謀的誕生。
“問良嬪娘娘安。”茹貴人破天荒的竟然去了永和宮,良嬪自然是不會多想,賜了座,茹貴人便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直抒胸臆:“賢嬪娘娘有孕,真是好福氣呀!”
“有福氣又有何用!就她那身子骨兒,能生下來就算不錯了。”良嬪此時正在為賢嬪有孕而生氣呢,說話自然嘴上沒個把門的:“本宮聽說,賢嬪如今用藥調理身子?”
“是呢!只是用藥調理身子,怕是胎兒會受不了的呀!到時候可要吃苦頭的啊!”茹貴人假意關心:“嬪妾還聽說,太醫院進了些新鮮的三陵,那可是好東西,活血化瘀,只是……若長時間服用,身子只會越來越虛弱,太醫院有那么多藥,別在弄錯了。”
“太醫院怎會弄錯,不過這三陵的確是個好東西!”良嬪詭異般笑著,茹貴人看了一眼良嬪,便知道成功了,良嬪接著說:“用藥調理身子,這女人生孩子就像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到時候胎兒受不了,別再一尸兩命吧!”茹貴人見計劃得逞,立馬假裝害怕的起身行禮說:“嬪妾只是隨口一說,良嬪娘娘莫要沖動,拿皇嗣開玩笑,那可是殺頭誅九族的大罪啊!”
茹貴人見事情已經成功,便告退離開了。
茹貴人走后,良嬪自言自語道:“賢嬪,本宮動不了你的胎,還動不了你這個人嗎?”
“娘娘您如今胎像已經穩固,只是身子還是很虛弱,不過娘娘放心,微臣一定會為娘娘您調理好身子的。”李太醫在為賢嬪把平安脈。
“那就有勞李太醫了。”賢嬪道謝。
李太醫拘了一下禮就退下了,當李太醫走到一個拐角處,就被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給攔住了,仔細一看,原來是良嬪,李太醫立馬行禮:“微臣給良嬪娘娘請安。”
“你就是為賢嬪安胎的太醫?”良嬪問。
“是!”李太醫回答。
“本宮聽說,太醫院新進了一些新鮮的三陵?你是太醫,三陵可有什么功效?”良嬪問。
“有活血化瘀之效。”李太醫回答。
“倘若長久服用呢?”良嬪走上前,跟李太醫挨著更近了一些。
“若是長久服用,身體會越來越虛弱,最后氣血兩空。”李太醫用袖口擦了擦汗。
“很好!你不必緊張,你只需要幫本宮做件事。”良嬪走到李太醫面前,在李太醫耳邊輕輕說:“你每日在賢嬪的安胎藥里加一些新鮮的三陵,你是太醫,加多少有用并且不會被察覺,你心里有數就好。”良嬪接著說:“這是一百兩,事成之后,會有一千兩等著你。”良嬪讓彩月先送上了一百兩。
李太醫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拿皇嗣的命開玩笑,那可是大罪!
良嬪似乎看出了李太醫的顧慮,說:“放心,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事成之后,你不僅會有一千兩,本宮也會保你一世榮華富貴。”
生活中,良心和錢永遠都是最難選擇的,可是……良心又能值幾個錢呢?李太醫選擇了拋棄自己的良心,拿了良嬪的銀子。
儲秀宮里,李太醫端著一碗坐胎藥來,看著賢嬪喝下,這當然是加了新鮮三棱的坐胎藥。
第二日,在向皇后請安結束后,良嬪便主動的找上了粟英和賢嬪:“賢嬪妹妹!哎呀!妹妹有孕,我這個做姐姐的還沒有賀喜呢!真是罪過啊!”賢嬪知道良嬪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本就煩她,卻不得不敷衍著:“姐姐掛心妹妹,這是最大的賀喜了。”
這時淑嬪和茹貴人也走了過來,粟英向淑嬪問安,茹貴人向賢嬪和良嬪問安,淑嬪和良嬪互相白了對方一眼,良嬪借機諷刺淑嬪:“賢嬪妹妹可要小心為好,若是讓小人鉆了空子,那可就麻煩了。”幾人也不說話。
淑嬪給茹貴人使了個眼色,茹貴人立馬明白了:“什么小人不小人,龍胎不龍胎的,咱們都年輕,皇上也青春鼎盛,孩子都會有的,不過話說回來,民間有一種香料,叫迷情香,嬪妾還聽說,這男女歡好,有時不必動情,可用香料,若是誰有那么一種香料,便能留住皇上的心,當真是好東西啊!”
淑嬪在一旁添油加醋:“宮中禁用香料,咱們不是不知道,不過……若是真有,本宮第一個用。”
幾人聊著聊著就到了景仁宮門前,茹貴人行了告退禮,便和淑嬪進去了,又沒走幾步路,就到了儲秀宮,粟英跟著賢嬪進去了,粟英悄悄的問:“姐姐,方才聽茹貴人的話,像是故意說的。”
“你也聽出來了,茹貴人是故意說給良嬪聽的。”賢嬪說。
良嬪回到永和宮,就立馬派人去民間尋找什么迷情香去了。
景仁宮這邊,江祿明進來稟報:“娘娘!成了!良嬪已經派人去民間尋去了。”淑嬪一聽,頓時一聲冷笑:“本宮就知道她會派人去找。”
茹貴人也笑:“還是娘娘聰慧,不然就算嬪妾有再多的法子,良嬪娘娘不信,那也是白費力氣的。”淑嬪喝著茶,滿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