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才方才看到良嬪娘娘身邊的小喜子鬼鬼祟祟的,不知倒了些什么東西就走了。”儀貴妃身邊的江祿喜前來稟報說。
“倒了些什么東西?你去瞧瞧,悄悄的。”儀貴妃說。
“小主,良嬪娘娘身邊的小喜子今兒個早上鬼鬼祟祟的不知倒了些什么,奴才撿了一些回來。”小福子攤開手,手里躺著兩粒綠豆大小的灰粒子。粟英左右是不懂的,便說:“你去太醫院把楊太醫請來,就說請平安脈。”小福子告退了。
不一會兒,楊太醫就來了:“微臣給小主請安。”粟英忙說:“楊太醫,你瞧瞧,這是什么東西。”楊太醫捧在手心里仔細看了看,說:“回小主,這是迷情香。”粟英大驚,在宮里用香料,那可是死罪,是要被打入冷宮的。
粟英有些怕了,宮里的女人為了恩寵,為了地位,竟然這樣冒險,她實在是怕了。
楊太醫的神情中流露出一絲憂傷,粟英吩咐小福子出去了。
“英兒,你還好嗎?”楊太醫問。
“一入宮門深似海,宮里的女人怎么也邁不出這道門檻,可她們為了恩寵,竟然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我真是怕極了。”粟英哭著問:“衛期哥哥,你有沒有后悔過?”
“有!我后悔,后悔沒能早早的去向你提親,沒能阻止你入宮,更后悔自己沒有勇氣。”楊衛期的語氣中滿是憂傷和后悔,可再后悔,終究是身份有別了。
“水井里的喜翠,欣嬪,我越想越害怕,萬一哪一天……我熬不下去了……”粟英拭淚,芊芊玉指捏著帕子,去擦拭晶瑩的淚珠,那么惹人憐愛。
楊衛期低頭,緩緩開口:“英兒莫怕,不管發生了什么,我永遠站在你身后,你只管大膽的往前走,一切有我呢。”
粟英靜下心來,點點頭,那惹人憐愛的樣子仿佛已經深深的刻在了楊衛期的心中。
“娘娘,奴才悄悄的去瞧了,還拿了些良嬪娘娘燒盡的香灰去給太醫瞧了,太醫說這是迷情香。”江祿喜說。
“迷情香?宮中禁止使用香料迷惑皇上,本宮看她是不想活了。”儀貴妃說。
“那娘娘,是否要稟報給皇后娘娘?”江祿喜問。
“不!這件事兒先壓一壓,保不齊日后還能用得上。”儀貴妃感嘆道:“這人啊,一旦瘋了,就什么都顧不得了,何況是個女人,還是個長久不得寵的女人。”
晚上,皇上照常的去了永和宮,良嬪早早的就點上了迷情香,皇上剛剛邁進永和宮的門,就聞到一陣陣香氣撲鼻的氣息,便問:“好香啊!你點了什么香?朕昨兒個也聞到了這樣的香氣。”
良嬪自然不肯承認了,便說:“是鵝梨帳中香,有安眠的作用,臣妾又加了些自己喜歡的香料進去,皇上若是喜歡,那您以后常來臣妾宮里,臣妾天天點上。”
“哈哈!好!”皇上牽著良嬪的手就寢了。
第二日。
景仁宮里,淑嬪得知皇上又歇息在了良嬪那里,便更加的生氣了:“本想著懲治一下良嬪,卻不曾想……都是你出的好主意!”淑嬪指著茹貴人大吼。
茹貴人趕忙討好般的說:“娘娘,嬪妾的法子沒錯,只是需要多等些時日,待到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之日,就是良嬪的好日子到頭了。”
“說的到輕巧,皇上長久不來本宮這里,只歇在那個賤人那里,讓本宮怎么等得了!”淑嬪越說越氣。
茹貴人見淑嬪還沒有消氣,便又說:“嬪妾還有一個法子,讓皇上顧念娘娘您。”
“說。”淑嬪說。
“娘娘為何不為皇上送去養神湯?皇上批閱奏折那么累,眼下正在養心殿呢。”茹貴人說。
“一碗湯就能讓皇上記起本宮嗎?”淑嬪疑惑。
“娘娘何不試試?”茹貴人說。
淑嬪雖然不信,但還是照做了,吩咐了小廚房做了一碗銀耳蓮子百合羹,親自送到了養心殿,見皇上在批閱奏折,于是就靜悄悄的站在旁邊,皇上故意不搭理淑嬪。
片刻,皇上才抬起頭來說:“朕故意不理你,你就真的站在一旁看著?”
淑嬪這才明白:“皇上這是耍臣妾呢!”然后傲嬌般的打開食盒,說:“虧的臣妾還給您做了養神湯,您就這樣戲耍臣妾。”
“哈哈!這哪里是戲耍,分明是夫妻之間的小把戲。”皇上一邊喝著湯一邊用寵溺般的語氣跟淑嬪說話。
“夫妻?臣妾看,皇上跟良嬪才是夫妻!”淑嬪賭氣坐在了距離皇上很遠的椅子上。
“你啊……總愛吃醋!朕心里有你,這難道還不夠嗎?”皇上上前摟住了淑嬪的肩膀,片刻的深情對視,皇上說:“你在嬪位上也有好些年了,這樣!朕晉你為妃,如何?”
淑嬪連忙起身謝恩:“臣妾謝皇上!”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榮升妃位!”茹貴人賀喜道。
“好了!起來吧,若不是你的主意,本宮也沒有今天,那些禮品,挑一些自己喜歡的拿去吧。”淑妃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