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總不愧是專業的,今天談的非常愉快,那我們就先走了。”沈意和于然聊完打算撤了,想起簡澤峋還在樓上,便隨于然一起返回。
映入眼簾的正是簡澤峋站著看向里側的畫面,沈意壓下疑惑走近,溫柔道,“澤峋,這邊結束了,我們走吧。”
簡澤峋回頭,“好”,又補充說,“我去跟朋友打個招呼。”
沈意終于看清了簡澤峋在看誰,低聲問,“梁小姐?”
簡澤峋點點頭,沉沉地出聲“冬暖”。
楊沐和梁冬暖一齊看向他,另外的三人專心打牌。
楊沐詢問梁冬暖,“然哥的客人?你朋友?”
梁冬暖解釋,“我朋友,簡澤峋。”
簡澤峋信步閑庭地走近,梁冬暖只能主動介紹,“這位是我朋友楊沐,這位是徐辰,這位是祁浩。”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她不知道怎么介紹雕像先生。
那位雕像大少爺抬眸看向梁冬暖,又看向簡澤峋,大發慈悲地開口,“顧佑嘉。”
簡澤峋聽到祁浩的名字就覺得在哪里聽過,而顧佑嘉的名字一出來,他心里咯噔一下。
不動聲色地驚嘆,這小小的畫廊可真是臥虎藏龍啊!
“沈意說要來一個很有名的畫廊談事情,讓我跟來陶冶一下藝術情操,沒想到這里的老板是于總。”簡澤峋對梁冬暖說。
“大家好,我是沈意。”沈意也走近,大方做自我介紹,又特意笑著對梁冬暖抬手舞了舞手指。
梁冬暖回以微笑。
楊沐祁浩一起回“你好”。
沈意的美,走到哪里都是顯著可見的,比如此時,徐辰和顧佑嘉雙雙露出難以置信的震驚。徐辰深吸一口氣,低頭掩去表情;顧佑嘉拿著手里的牌,微微顫抖;卻都一言不發。
見這兩人無視自己的問候,沈意也不甚在意,她問簡澤峋,“那我們先走?”
于然立即開口,“我送兩位。”
于然送走沈意兩人,回頭立刻交代,“小徐,把一樓的房間整理出來,以后生意都在一樓談。”
“好的,于總。”小徐馬不停蹄地點頭。
“另外,在二樓樓梯裝一個門禁。”
“好的。”
樓上,兩人剛走,顧佑嘉就站起來,松開手上握了半響的二萬,鄭重其事得說,“抱歉各位,我跟徐辰突然有事。”
楊沐和祁浩又一起錯愕,“?”,你們兩個打麻將怎么突然打出事情的?
徐辰不明顯地看了看置身事外的梁冬暖,也站起來,“不好意思。”
祁浩有一瞬間差點以為顧佑嘉和徐辰要去過二人世界,他有些羨慕。
梁冬暖看學長這么凄慘,終于有了一絲善心,她把手放在楊沐肩頸,輕輕地按,“沐姐,我有個圖想要然哥幫我畫一下,就只能你跟祁浩學長一起去吃飯洛,我上次推薦你的那家餐廳還不錯。”
“好吧。”楊沐不覺有他,梁冬暖已經不是第一次找于然幫她改圖了。她說漂亮的圖對項目申請非常重要,很多高校專門花錢請美術生做圖,自己有這么優秀的資源不用白不用。
“對了,你明天有安排沒?”楊沐側頭蹭了蹭冬暖的手。
“沒啊,怎么?”梁冬暖看于然已經回來,便去拿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醒泉山那邊新開了一家滑雪場,聽說周圍環境和配套服務都還不錯,要不去試試?”
“好啊!”梁冬暖欣然同意。
“過去開車要一個多小時,明早八點我去接你。”
“好咧!”
第二天八點,車準時停在梁冬暖小區門口,祁浩神清氣爽地開車,于然坐副駕,楊沐坐在后排對梁冬暖招手,梁冬暖打著哈欠坐在楊沐旁邊,“又冷又困。”
車里暖氣開得很足,楊沐也有些精神不濟,她輕微松了一點圍巾,梁冬暖一眼就看見楊沐脖頸處醒目的吻痕,她裝作不經意將頭偏向另一邊,閉上眼睛繼續睡。
祁浩有些不解,“你倆這個精神狀態,還怎么滑雪?”
于然知道內情,“她們本來也不會滑雪,只是去玩,加上體驗配套設施的。”
路上稍微有點堵,到的時候已經快十點。
山頂溫泉酒店,剛準備辦理住宿的梁冬暖幾人,迎面遇上了簡澤峋郝硯庭等人。
“冬暖,峋哥怎么沒說你也來了。”郝硯庭覺得這是意外之喜。
簡澤峋感受到郝硯庭突然變愉快的語氣和狀態,“不是一起的。”
剛好于然問梁冬暖要證件,梁冬暖把包直接遞給于然,然后回頭對郝硯庭微笑解釋,“我跟朋友一起來的。”
梁冬暖老早就看見了簡澤峋身旁的沈意,她淺淺勾唇一笑置之,轉身向于然幾人走去。
簡澤峋看見于然和梁冬暖這么自然地親密,有些煩躁,他面不改色強壓下心中的不自在。再次告誡,自己已經選擇了放棄。
可目光情不自禁地追隨過去,梁冬暖走近后,在楊沐擔憂的眼神中搖了搖頭,緊接著楊沐踮腳湊向祁浩耳邊,祁浩在楊沐踮腳的同時低頭靠近。
不知楊沐說了什么,祁浩直直得朝簡澤峋看來,兩人視線在半空猝不及防的相撞。
祁浩已經褪去年少輕狂,變得沉穩內斂,眼神看似溫和不犀利卻很有壓迫感;簡澤峋鋒芒外露,毫不膽怯地回視。
最后是祁浩緩緩勾起嘴角,率先收回視線,與楊沐幾人走向電梯。
郝硯庭自然發現了祁浩,眨眼示意,“峋哥,那人誰啊?不是江州本地的吧?”
不怪郝硯庭敏感,畢竟在江州,他們這群人走到哪里,哪里就是焦點。
而現在,祁浩于然加上楊沐梁冬暖簡簡單單往那一站,回頭率竟然不輸他們。尤其是祁浩,那氣勢,根本不是一般人。
簡澤峋回,“北淮過來的”。
“怪不得!存在感好強!”簡澤峋歪頭思索,“所以梁冬暖到底什么背景?”
簡澤峋想起顧佑嘉,心里補充,還有個存在感更強的今兒沒來。
而梁冬暖到底什么背景?
簡澤峋把他知道的線索捋一遍:父不疼母不愛,與爺爺相依為命,爺爺去世后便孤身一人。吃穿用度比普通人自由,但又不像富家子女。工作體面,生活環境簡單,出現在她身邊的人又都不簡單。
“跟我有什么關系。”簡澤峋若無其事道。
郝硯庭看簡澤峋思考半天蹦出來這句話,他啞口無言!有人口是心非裝模作樣死鴨子嘴硬。
沈意開口“去玩會吧,今天天氣這么好,不要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