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會有更危險的事情等著他們,而他,一個隨時都會沒命,隨時都會給她帶來危險的人就不該待在她的身邊。
“二哥,我好了。”季緋抬頭,有一瞬間,他又看見了第一次出現在唐家宴會上的唐辛慈。
她大方、淡定、從容不迫,舉手投足間,溫柔又不失堅定。
她生來就是高嶺之花,他怎么敢把她拖進泥潭。
“能堅持住么?”他看她慢慢走向他,步子很慢卻很穩,不細看看不出她受過傷。
看不見的地方,她早就練習了很多遍了吧。
他起身走到她身邊,將她襯衫前的兩條絲帶系成蝴蝶結,唐辛慈說了聲謝謝。
“走吧。”他拿起西裝外套穿上,又拿起搭在沙發上的黑色大衣。
將大衣給唐辛慈披上,他又攔腰將她抱起。
“抱歉,把你牽扯進來。”他聲音沉悶,沒了往日吊了郎當半帶著挑逗的語氣。
唐辛慈聽出了他話里的自責,她抬頭看他,卻只能看見他的下顎線。
......
盛興旗下的永盛皇宮,與A國的絳玉軒不同,永盛皇宮由餐飲,娛樂,賭場組成。
季緋從車上下來,將唐辛慈邊上的車門打開。
他伸手,唐辛慈自然將手放到他的掌心,默契十足。
他們對視一眼,走進會所。
季緋走得很慢,他手僅僅抓著唐辛慈的手,怕她扯到傷口。
他的手很涼,掌心寬厚,十指修長。
唐辛慈能感受到他小指上金屬尾戒的輪廓。
“不用害怕,我在呢。”別的唐辛慈也不需要他的囑咐,生在唐家,人情世故這一套,她不喜歡但偶爾遇到她也是信手拈來,這是唐家給的底氣,是世家貴族小姐與生具有的。
包間的門打開,主陪的位置上坐著駱驍,駱驍右手邊正對著包間大門主賓的位置上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一身唐裝,手里把玩著一串羊脂玉佛珠,面向稱不上和善,見季緋帶著唐辛慈來了,招手示意他們過去。這就是盛興掌門人,趙泰隆。
“來,帶人小姑娘坐我旁邊來。”其他人見季緋來了,都起身打招呼。
季緋點點頭,讓人都坐下。
“唉,你看手下這群人多尊敬你,我來了都沒這架勢。”
“還不是沾了大哥的光。”季緋牽著唐辛慈的手走到趙泰隆身邊。
“這就是我們季緋拿在心尖尖上疼的丫頭?”趙泰隆上下打量著唐辛慈,似要將她看穿。
“大哥。”唐辛慈鎮定自若,任由趙泰隆盯著她看。
“第一次見您,也不知道您喜歡什么,二爺說您愛喝點茶,前些日子和二爺從A國帶了這茶餅回來,如今借花獻佛正好給您。”一句話,將趙泰隆心里的疑慮打消了三分之一。
“嗯,A國的茶確實有名。你是,A國人?”
他擺擺手,示意大家落座,季緋將她身后的椅子拉開,她整理好大衣方才坐下。
“那倒不是,家父在緬川做礦產生意,近些年光景不好,緬川又正值內亂,要債的人將我抓了A國去賣了抵債,我氣運好,遇上了二爺。”說話間,她看向季緋,一副愛慕感激小女人的模樣。
“哈哈哈,是這小子有福,遇上這么個知性溫柔的姑娘。”
見趙泰隆來了興致,周圍人都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