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把你喂老虎
- 失憶后,我和死對頭一起種田
- 小鴨咪
- 2122字
- 2024-12-09 09:16:10
秦風的指尖觸碰到了陸暄暄脖頸順滑的肌膚,指尖一路往下探索,待到她的鎖骨處,忽而停駐,陸暄暄加大力道去掰秦風的手,就差拿牙咬他了。
秦風沒有再深一步的動作了,就那么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最終,他收了手。
他欺身在上,單手撐在陸暄暄的耳畔邊另一只手錮住了陸暄暄兩只細弱的手腕,用一種極為曖昧的姿勢望定她。
陸暄暄被秦風壓著,雙手也掙脫不得,她咬咬牙,驀地笑了,笑聲里充滿了輕蔑:“下三濫。”
“什么?”秦風問她。
“你個下三濫的宵小鼠輩!你比那種好色之徒還要可恨,我還納悶,你怎么會有那么好的良心,不單滿口仁義道德,還要白給我銀子放我離開,原來你是等著我上趕著你呢,你到時候來個半推半就,就算有朝一日摒棄于我,你也有話可講。哪里知道你見我當真要走,便就原形畢露了!”陸暄暄話至此處笑了幾聲,冷聲道:“你可真是個下三濫的宵小!”
秦風翻了個身,坐在了炕上,似乎在沉思著什么。
陸暄暄掙扎著起身,朝著墻壁瑟縮而去,狼狽的將自己的衣襟整理好,頭發的簪子也不知掉去了哪里,披散著發,發絲之中還粘著肩膀處飛出的棉絮,她驚魂未定的望著秦風。
秦風也就那么看著她渙散的光影,一句話也不講。
陸暄暄亂滾帶爬的下了炕,連衣柜里的包袱也不想拿,她只想跑走,一時一刻也不想跟這下三濫的宵小鼠輩共處一室了。
“你敢動一下試試看。”秦風說著話,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枚鋒利的竹竿。
陸暄暄不理他這套,玄身就要跑,猛聽得“嗖”地一聲,余光閃過一道快若奔雷的光影,簾子晃動了一下,留下了一道又細又圓的窟窿。
陸暄暄這才意識到那竹竿幾乎將要擦著她耳朵打來。
身后傳來秦風冷冰冰的聲音:“再敢動一下,我可不留情面了。”
陸暄暄不敢再妄動了,她回過頭去看,見得秦風此刻手里把玩著一把鋒利的小刀。
秦風思索了好一陣,冷聲道:“從今日起,你一時一刻也別離開我的視線。聽明白沒有?”
陸暄暄此刻悲憤交加,實在沒忍住,嗆了秦風一句:“你看得見么?你這視線你能看得見么?”
“你試試就知道,我看不看得見了。”秦風抬起手里的小刀,一下一下的指著陸暄暄:“你,今夜在右邊睡。”
陸暄暄盯著秦風手里的小刀子,只能坐去了炕上。炕左面的秦風就這么莫名其妙的盯著她,她哪敢睡,心里又委屈又憋悶,到了后半夜實在沒撐住,將頭倚在墻上睡著了。
清晨時,她是被秦風打水洗臉的動靜驚醒的,她心里一沉,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衣裳,見得衣裳完整,這才放心。看來秦風昨夜沒有趁她入眠對她進行不軌之舉。一抬頭,見得秦風正用昨夜她用來給他擦腳的巾帕擦著下巴,心里頓覺解氣。
秦風還是沒摘面罩。
外面傳來了秦力的說話聲:“是老大起了嗎?怎么起的這么早?”
秦風把帕子搭到了面盆架上:“爹,您進來一下。”
秦力走了過來,又在簾子外頓住,大概是覺得屋子里有陸暄暄在,不大妥當,只對秦風道:“還是你出來罷......誒?這簾子怎么破了個洞洞?”
秦風大概是怕陸暄暄奪窗跑走,對秦力道:“爹,您進來。她穿著衣裳呢。”
陸暄暄瞪了一眼秦風。
秦力挑簾進來了,望著秦風:“怎么了?”
秦風指著陸暄暄,問道:“她什么相貌?”
秦力看了一眼蓬頭垢面的陸暄暄,道:“你好奇你女人什么模樣,自己問她嘛。”
秦風搖頭:“爹,這女人到底什么相貌,你照實與我說來。”
秦力一愣,看了一眼陸暄暄,尷尬的笑了笑。陸暄暄索性不理這對癔癥父子,直接閉目養神。
秦力湊到了秦風耳畔,壓低聲音:“模樣還行,虧不了你。”
秦風深吸一口氣,強壓著心里的怒意,道:“方臉?”
秦力看了一眼陸暄暄,在秦風耳畔輕聲道:“不是,瓜子臉,尖下巴磕。”
秦風又問:“膚色有些黑?”
秦力在秦風耳畔輕聲道:“不啊,挺白凈。”
秦風:“小眼?”
“不,她眼睛挺大。”
秦風皺起眉,思索著什么。
“怎么了?”秦力意識到了秦風的反常。
秦風沒說話,看向陸暄暄:“你跟我去打獵。”
“我還沒吃飯呢。”陸暄暄看向秦風,語氣冰冷。
秦力感覺到了這倆人的不對勁,看來昨夜不太愉快,他退了出去,不打算淌這渾水。
秦風:“先去打獵,打完了再吃飯。”
“大雪都封山了!怎么打獵啊!?你不怕雪崩?”陸暄暄瞪著秦風:“要尋死你自己去,別捎著我。”
秦風沒說話,跨好了長弓,背好箭簍,直接摁住了陸暄暄的肩膀將她帶了出去。外面的積雪已經沒過了腳踝,秦風扯著陸暄暄的肩膀,帶著她往前走,陸暄暄擺著身子,委屈極了:“你別拽我,我棉襖破了!鉆棉花了。本來里頭的棉花就不多了!”
太心酸了。
可秦風根本不管她這套,冷漠的帶著陸暄暄朝著山上走。陸暄暄并沒有看見,秦風的另一只手始終放在腰上的布口袋里,口袋里放著生肉,他將手探入了袋子里,將掛著血腥的生肉一塊一塊的丟在蜿蜒的山路上。
陸暄暄也不知道跟著秦風走了多遠,山中本就風冷,她肚子里沒食,更覺得冷風刺骨,她只能抱著雙臂縮著脖子瑟縮著。
身后似有響動,陸暄暄回頭去看,并沒看見什么異常,再扭頭看向秦風的時候,見他輕點雙足,高躍而起,將身掠至了樹干之上。有簌簌白雪落了陸暄暄滿頭,她氣得跺腳:“你干什么呀!”她將手拂去身上的冰雪。
秦風腳踏蒼勁的樹干,薄唇勾著一抹輕狂的笑:“把你喂老虎。”
“嚇唬誰呢?!”陸暄暄瞪了他一眼,不經意回頭去看,赫然見得身后一只吊睛白額虎凝視著她。
她尖聲慘叫:“啊——————”腳下一滑,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
那猛虎高嘯一聲,吼聲震天,張著血盆大口,健步朝著陸暄暄將身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