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跑路
- 綜武:從李莫愁開始疊詞條
- 沙暴蒼螂
- 4437字
- 2024-08-08 23:59:38
擲杯山莊內,一處高聳的樓閣上,看著遠去的身影,楚留香收起手中扇子,沉沉嘆聲。
這時,蘇蓉蓉不知從何處走來,問向楚留香道:
“你是在擔憂朱少俠嗎?”
楚留香沒有回答蘇蓉蓉的問題,反而頗為猶豫的反問道:
“蓉蓉,你說,我要不要將他追回來,有我在此,滅絕師太和莫聲谷亦不敢過多造次?!?
順著楚留香的目光,蘇蓉蓉看向遠方,柔聲道:
“他不會愿意的?!?
“你與小友相識不久,怎會這么確認?”
蘇蓉蓉婉轉娥眉,低笑一聲,轉過身,看向楚留香道:
“因為我從他身上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一樣的英俊倜儻、義薄云天,亦是一樣的瀟灑風流、沾花惹草,好不安分,你說,他像誰呢?”
楚留香怎能聽不出蘇蓉蓉口中的揶揄之意,笑著回道:
“蓉蓉,你又在說笑了。”
“這畢竟是朱少俠自己的事,他不愿你和左二爺為難,也是煞費苦心了?!?
“他能有此心,也不枉我沒看錯。”
二人對視一眼,場面旋即陷入沉默,長久的相處令兩人生出難以言明的默契。
“你過幾日便要與左二爺一同去薛家莊?”
楚留香語氣沉重,緩緩道:
“嗯,可能還要再晚幾天,左輕侯準備多邀點江湖豪杰、威望素著者一同上薛家莊,多壯幾分聲勢,也多幾分把握。”
蘇蓉蓉眼眸低垂,睫毛輕顫,皺眉道:
“你們這么做,反倒壞了事,那薛衣人本就性情乖戾、喜怒無常,你們這么大張旗鼓,不正是以勢壓人,那薛衣人又怎會服輸,這事又豈能善了?”
楚留香垂頭,解釋道:
“左輕侯關心則亂,我、我也沒辦法。”
作為左輕侯的多年好友,楚留香怎會不知,左輕侯對這個獨生女兒的重視。
但事已至此,就算那薛家莊是什么龍潭虎穴,楚留香也只能硬著頭皮與左輕侯一同上那薛家莊。
蘇蓉蓉擔憂道:
“那場壽宴蹊蹺頗多,先是展羽到來,再有向問天、血刀老祖,環環相扣,明顯背后有人謀劃,你可不要被當槍使了?!?
“我會小心的?!?
“還有,綁走左明珠的人真是薛衣人嗎?這么做,對薛家莊有什么好處,會不會有其他人從中挑撥薛家莊和擲杯山莊的關系?!?
楚留香點頭,肯定道:
“你與小友都有這個疑問,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曾見過薛衣人出手,記憶頗深,當晚那人就算不是薛衣人,也絕對出自薛家莊,絕無其他可能?!?
蘇蓉蓉又問道:
“我自是信你的,可不是薛衣人,又會是誰呢?薛家莊除了薛衣人還有什么好手嗎?”
楚留香環抱雙手,沉聲道:
“不知道,紅袖與我說過,除了薛衣人外,薛家莊年輕一輩有個薛斌,算是個好手,其他人都無足掛齒。”
楚留香蹙額垂頭,蘇蓉蓉幽幽看去,兩眼深邃,古井無波,緩緩道:
“可我聽說那薛衣人還有個弟弟。”
“我知道,薛衣人是有個癡傻的弟弟,成天瘋瘋癲癲,但其已經四十多歲,從未出過手,根本不可能。”
“那、那我也不知曉了?!?
交談至此,場面隨即又陷入沉默。
蘇蓉蓉語氣惆悵,似在追憶往昔,又說道:
“這江湖人才輩出,不知何時,這些年輕人都已開始嶄露頭角,而我們這些老家伙都已韶華已逝、青春不再。”
“香帥,你我都已近不惑之年,這江湖恩恩怨怨,紛爭不止,何時是個頭?”
“不若為自己早做打算,金盆洗手,放馬南山,隱居世外,男耕女織,不更好。”
楚留香放下扇子,雙手撐在欄桿上,嘆道:
“蓉蓉,我知你之意,但現在江湖不平,草原人對中原虎視眈眈,我豈能拋開這一切,去做個富家翁。”
“可是我怕你陷得太深,倒把自己坑害進去了?!?
“哎——”
“夠了,就談到這吧。”
長長嘆了一聲,楚留香不愿再與蘇蓉蓉交談下去,轉過身,持扇背手,走下樓去。
其身后的蘇蓉蓉,呆愣在原地,眼底閃過一抹止不住的失望。
“噔”“噔”“噔”
腳步漸行漸遠,愈發稀疏,閣樓里,留下的蘇蓉蓉,轉過身,走向剛才楚留香站立的地方,兩只玉手抓住欄桿,抬頭看向天際。
不知過了多久,她又低下腦袋,眼底黯淡無光,她伸手從懷里拿出一枝鮮艷花朵,就這么拋向空中,任其隨風飄揚。
飄了好一會兒,這蘭花竟緩緩落到閣樓下一經過的武當派弟子頭上,那弟子感到頭上有東西,伸手抓來,放在眼前。
“咦?這、這是什么花???”
另一名弟子取笑道:
“你個蠢貨,這是蘭花,連蘭花都認不到?!?
“我又不曾見過?!?
“倒是奇怪,這時節也不常見蘭花?!?
“算了,管那么多干嘛,趕緊走!抓那魔頭?!?
“嗯。”
說著,那名弟子將蘭花隨意的扔在地上,跨出一步,不經意間,又將地上的蘭花踩碎。
隨著二名弟子急促的腳步聲,二人很快便來到后院,此時這里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武當派和峨眉派眾人自然是想去追擊朱溪,而擲杯山莊的人依舊借故不讓他們離開。
但見到莫聲谷和滅絕師太一同前來,左輕侯又不曾出面,擲杯山莊眾人也沒了阻攔的理由和底氣,只得讓開道。
眾人得以魚貫而出,但此刻只能遠遠的看著朱溪模糊的身影。
指著朱溪的背影,宋青書對著身旁的中年道人,恭敬拱手道:
“莫師叔,就是他!”
滅絕師太厲聲罵道:
“就是那小賊,他化成灰,我也認得?!?
莫聲谷對著身后的武當派弟子,冷靜吩咐道:
“快!追上他,休走了這魔頭?!?
滅絕師太挽起道袍兩袖,冷聲道:
“哼!不必如此,此獠我認得,待我親自出手,必讓他上天無門、下地無路,你們都不得插手!”
此話倒驚了一邊旁觀的李紅袖,她也沒想到,滅絕師太一堂堂后天高手,正道名門峨眉派掌門,竟如此不顧顏面,主動出手,只為抓一年輕輩的小子。
這傳出去,簡直駭人聽聞。
身背長劍的莫聲谷拱手客氣道:
“師太親自出手,自然手到擒來。”
滅絕師太都放話了,莫聲谷自然要給她這個薄面。
就在李紅袖思考如何拖延時間之時,她身旁的周芷若突然走了出去,來到眾人面前,擋住眾人去路。
眾人詫異,正疑惑面前這丑女是何來頭時,那名丑女竟直接面向峨眉派方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不肖門徒,周芷若!在此給師傅請安。”
話音落下,眾人議論紛紛:
“啊!她說什么呢?她說她是周師妹?!?
“怎么可能,周師妹怎么可能長她這個樣,聲音也不對?!?
“她就是剛才我給你們講的那個失心瘋的丑女?。 ?
此時,在所有人不注意的角落,宋青書面色鐵青,嘴唇并身體止不住的輕顫。
剛跨出腳,卻又立即收回的滅絕師太,面露疑惑,俯身看向身前女子道:
“你、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周芷若依舊以頭跪地,泣不成聲,嚎啕大哭道:
“師傅,不肖門徒周芷若為師門蒙羞,有辱師門、忤逆師恩,還請師傅責罰?!?
雖然面容和聲音找不出半點相似,但不知為何,滅絕師太竟覺得面前此女甚是熟悉,心頭竟然隱隱作痛。
“你抬起頭來,看著我?!?
“是?!?
周芷若哭得梨花帶雨,雙腿跪地,仰起頭看向滅絕師太。
滅絕師太快步走上前,伸出雙手,輕按在周芷若臉上,她眉頭微皺,向下,又在周芷若身體各處按了按。
僅僅片刻,滅絕師太就認出了面前之人,便是她從小帶到大,不是母女、勝似母女的周芷若,當即將其擁入懷中,安慰道:
“芷若,竟真的是你!這該死的,誰干的,這易容術,我一時也認不出來?!?
周芷若將腦袋埋在滅絕師太懷里,泣不成聲道:
“師、師傅,芷若終于回家了。”
輕撫周芷若的腦袋,滅絕師太怒道:
“給我說,是誰?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他的狗命!”
“嗚嗚嗚——”
見周芷若不肯說,滅絕師太只當其是少女膽怯,不敢直言,又問道:
“是不是李莫愁那妖女,還是剛才走脫的那小魔頭?我當初就不該饒了他?!?
周芷若趕緊解釋道:
“是、是山佐天音!他要將我擒去,給那快活王,都是他,不是別人。”
“好好好!”
一連說了三個好,滅絕師太拔出長劍,以劍指天,仰天怒斥道:
“山佐天音!三番兩次抓我峨眉派弟子,是欺我峨眉派上上下下盡為女子嗎?我滅絕還沒死呢,今后若有機會,我滅絕必要斬掉你的腦袋,悼慰無辜。”
周芷若緊咬貝齒,淚眼朦朧,又道:
“師傅,都是弟子不好,是弟子學藝不精,給師門蒙羞。”
“芷若,這事不關你,都是我不好,我現在便去尋名醫大家,為你恢復容貌!”
說罷,滅絕師太也不管那逃跑的朱溪,將周芷若攙扶起,帶到莊內。
“將你莊內最好的客房騰出來,給我徒兒休憩!快去?!?
“是,在下馬上去安排?!?
莫聲谷走出,看向滅絕師太的背影,問道:
“哎!師太,那、那小魔頭,不抓啦?!?
“你們自己去!”
“不、不是,你這,哎.....”
莫聲谷一時有些語無倫次,但又馬上回過神,安排道:
“你們還愣著干嘛,趕緊去啊!將那魔頭抓回來。”
而此時,視野中,早已沒了朱溪的蹤影。
經過了數個時辰的航行,日暮西山,漁舟唱晚。
朱溪已經乘坐木船來到一處山清水秀的僻靜地,木船停泊在河道中,船夫也不搖槳,任其隨著水流漂流。
船夫是一兩腮無肉、滿臉胡茬的中年男子,嘴里叼著根狗尾巴草,站在船頭,朱溪則坐在船尾,兩不相擾。
周遭寂靜無聲,只余蟲鳴蛙叫、夜風低語。
這么偏僻的地方,就算死個人,也無人會知曉吧。
正好趁著這個時候空閑,朱溪打開面板:
內力:85;根骨:6;悟性:5;容貌:22;
特質:庖丁解牛,情癡
武學:三無三不手(初入其門)
赤練神掌(馬馬虎虎)
峨眉九陽功(馬馬虎虎)
易容術(已有小成)
踏月留香(已有小成)
道種心魔大法殘(已有小成)
想起上次之事,朱溪索性打開《道種心魔大法(殘)》,可面板上顯示,《道種心魔大法(殘)》依舊無法提升,也是奇怪。
“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啊,怎么會提升不了呢?”
“我明明從任盈盈那蹭來的呀?!?
想到這,朱溪腦海中又浮現那晚景象,其實當時他心中就有一個疑問:
“這《道種心魔大法》這么叼,為什么任盈盈當時不用呢?她熟練度肯定比我高,直接用《道種心魔大法》,我不就輸了嗎?”
“難不成,必須要將這《道種心魔大法》補全才行,不是吧?”
又是一個未解之謎。
朱溪晃了晃腦袋,掏出李紅袖給的包裹,拿出那張細絹,看著上面的地址。
“這細絹所寫之地,竟然在常州,這路有點遠啊?!?
雖然但是,這常州也是從潤州通往姑蘇的必經之路,并不繞路。
朱溪現在要緊的是,要追查出那日客棧失火的真相。
偷盜《九陰真經》事小,放火事大,只要別招惹到武當派,至于區區一峨眉派,朱溪根本沒放在眼底,至于華山派,那更是添頭。
對于楚留香所說的庖屋著火的理由,朱溪可不是很認可,他很清楚的記得,那晚夜色中,除了慘叫聲外,可是有很明顯的爆炸聲響。
“爆炸聲,是火藥!多半就是火藥了。”
“是誰在客棧里埋了火藥?李莫愁和我一同被追擊,根本沒有時間準備,會是誰呢?”
要知武林高手,特別是內家高手,五感更是敏銳,面對火藥這等刺鼻氣味,他們不可能沒有防備。
當時,客棧內的幾大高手無一例外,可都是以內力著稱的內家高手,竟然沒有一個察覺到火藥嗎?
而且看后面情況,似乎死的最多的是跟著宋青書一同下山的武當派弟子,至于其余二派。
華山派反應比較冷淡,應該沒多大損失,就湊個熱鬧,峨眉派則是想要追回《九陰真經》殘卷和找尋周芷若。
“山佐天音?可他也不需這么做,得罪那么多正道名門,對他有什么好處?”
“十二星相也沒有理由啊,那個小客棧里又沒什么值錢的玩意?!?
握緊手中細絹,朱溪沉聲道:
“只能去這個地方好好看看了,百曉生,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敢取這名?!?
就在他皺眉沉思之際,那原本站在船頭的船夫,不知何時竟來到他身后,船夫手中握著一寒光凜凜的尖錐。
以朱溪現在的實力,竟然察覺不到半點聲響,只能說這船夫也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
船夫等待許久,見朱溪沉思之際,面色一沉,旋即抬起手臂,緩緩靠近。
可這時,遠處漆黑一片的岸邊卻傳來一男子吼聲:
“嘿!船家,大晚上,黑燈瞎火的,太不安全啦,能不能捎帶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