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快點,告訴我,什么瓜,哥們我可是被你倆坑慘了,嗚嗚嗚,面子沒了就算了,一會又要被亮子‘愛的教育’了!”彭均撐著桌子“聲淚俱下”。
“活該,誰叫你自己不聽課不寫作業,還那么八卦。”秋鳶用尺子拍了一下彭均撐著的手臂。
“沒天理啊,還是不是好姐妹了,我都要沒了,這點小小八卦之心就不能滿足一下嘛,傷心啊。”
“均哥,亮子叫。”門口數學課代表的聲音打斷了彭均繼續施法。
一整天課間秋鳶都拉著阮雪頂著冷風擱外面亂逛,卻是連某人的影子也沒瞅見。最后一個課間阮雪說什么都不愿再出去“鳶,你靠不靠譜啊,你不會忘記人家長啥樣了吧?外面凍死我了,不去不去。”阮雪死守座位,用可憐的眼神看著秋鳶。
秋鳶沒有辦法,認命地趴在桌子上,難道再見不到了嗎?學校就這么大,總有機會吧,還是說他不想看到我躲著呢?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小家暖居’處”。
彭均拎著秋鳶的書袋子,催促“生無可戀”的秋鳶回家,馬上就能干飯的快樂并沒有消去她的憂愁,半分鐘的腳程硬是給她走出了精疲力盡的感覺。這可急壞了迫切想干飯的彭均,拽著秋鳶就往家狂奔。一進門給秋鳶干驚了,瞬間后悔不已前面的拖拉。
只見彭均和一個男生對視,笑著說“耶,好巧啊!”同時拍了拍那個男生的屁股,倆人立即鬧作一團。而秋鳶和那男生邊上的人對視一眼就移不開視線,但對方對視一眼就別開目光看旁邊打鬧的二位。
是桂曜和自己的同學兼室友來問潘老師題目,潘老師還沒回來,秋鳶本想再看幾眼桂曜,師娘在后院喊她和彭均去吃飯了。彭均拉著秋鳶往后院走,瀟灑回頭給等待的二人揮揮手,秋鳶心里暗錘彭均一萬遍!
倆人一去吃飯桂曜就往外走去,“欸,你不是要問潘老師題目嘛,他還沒回來,你走啥啊,干飯也不急這一時了。”舒紀跟出去摟著他肩膀問。“不用,我剛想懂了。”桂曜拉開自己肩膀上的手,又回頭看了一眼潘老師家。“你真奇怪,前面說題目太難寫不會硬是拉著我飯都不干跑來問題,我和發小講幾句話的功夫你就會了?天才啊兄弟。”
桂曜沒有再說話,自己心里也有點亂,題目再想想是能寫出來的,再不濟明天問也行,為什么今晚要來潘老師家,秋鳶和那個男生又是什么關系,一起回來,他還拉著她衣服去后院吃飯。欸,他為什么要想到她?晃了晃腦袋放下書包去吃飯,決心今晚要寫出來那道題,到底是和題過不去還是和自己過不去,無人明白。
吃過飯洗漱好,潘老師家的學生都在后院背書,秋鳶找到彭均,一腳撐在他旁邊的柱子上,“如實招來,你和剛來家里的人啥關系?”
“哈?你看上的是舒紀?好家伙,你看上的是我鄰居啊,我跟你說,那人真不咋地,做朋友對我來說不錯,對你來說他真不行,不會哄小姑娘。他小時候啊…”彭均看著秋鳶,先是震驚,再擺出痛心疾首好像生怕家里好白菜被豬拱了的樣子。
“誒誒停,打住,我看上的,啊呸,不是,我今天和雪說的是你剛嘮嗑旁邊那個,叫桂曜。”秋鳶拿著書擋住彭均的臉,阻止他繼續爆料他發小,也無語一個男生這么能叭叭。
“嚇我一跳,那男的我不認得,但是吧,我能打聽。”彭均做出樣子拍拍自己心口,仿佛剛真的被嚇到。
“okk,靠你了。”秋鳶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予他“重任”。
彭均則是得了便宜賣乖,抱著手斜視秋鳶,“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請喊我均哥,懂?”
經過半小時奮戰,桂曜終于寫出了那題,長舒一口氣,后桌姑娘看他停筆立即喊他回頭問題。一晚上遨游在知識的海洋無暇想起秋鳶,等上床睡覺時才記起自己每次下樓去洗手間都能看到秋鳶和一個女生回班的背影,這姑娘就這么喜歡在外面晃,天凍死了。“不對,我老是想到她干嘛,一面之緣而已,沒必要啊,睡覺睡覺,明天去問物理題。”桂曜心里想著,搖搖頭閉眼睡覺。
另一邊躺在床上的秋鳶也睡不著,心里想著自己為什么非要打聽桂曜,真被他色相迷住了?那也不至于吧,自己班上帥哥是出了名多,拉著雪在外面走是為了指給她看,那喊彭均打聽是不是有點刻意了,自己還“忍辱負重”喊他“均哥”,算了吧,明天趕緊和他說別去打聽,可不想被人誤會。但是,桂曜和那個叫舒紀的今晚來干嘛,等自己端上飯碗他就不見了,是問題目的話那個時間潘老師也還沒回來,總不能是來找自己的吧?嘶,這么自戀,趕緊睡覺,明天還要去語文老師那改文章。
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總會有個幻想的人,那個人也許不是最好看的,不是最優秀的,卻是自己最感興趣的。桂曜對秋鳶來說是給自己嚇一驚的,又在公交碰到就蠻巧,有點好看多看幾眼也正常。對桂曜來說,自己鮮少和女生接觸,這姑娘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但她笑起來確實很有感染力,自己有時候確實太悶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秋鳶就拉著準備刷牙的彭均喊他別打聽了,“哈?你昨晚還對他那么感興趣,一晚上就對人家沒心思了?你這變心速度也忒快了點吧。”彭均半含著牙刷含糊不清地說,一嘴泡沫都要溢出來了。
“不是,哥們,你先給你滿嘴沫子吐了再說話。啥玩楞我就變心啊,我本來就對他沒啥興趣好嘛,我那只是為了給雪看看他而已,僅此而已!”秋鳶嫌棄地看著彭均,說完自顧自拿牙刷去了,也不管彭均當時的表情有多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