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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夢境一(1)

最近聽說小區里來了個盜匪,搞得人心惶惶。家里就我一個人住,父母出差了,我尋思著要不要把家里換個密碼鎖什么的。

這天我不知怎么的,就是打不開家里的門,恰好一對年輕的夫婦路過,見狀邀請我到他們家坐坐,我答應了。這對夫妻家里的布置很奇怪,家中黑漆漆一片,四周都罩著黑布,空氣里彌漫著霉味,讓人感覺說不出的惡心,家里沙發的布置也很奇怪,帶靠背的沙發錯亂不齊,借著開門的那就光亮,看上去像一座座亂墳,夫妻倆開了燈,我驚訝地發現他倆家里的鐘竟是倒著轉的,我想到了最近有關盜匪的傳聞,有些坐立不安,只想趕緊離開。

“我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兒”,那妻子說道,“我想你和我們一起抓捕歹徒”,聽了她的話,我顯然沒反應過來,我盯著那鐘遲疑不決,感到有些眩暈,在這期間,那夫妻倆卻不知因何事爭吵了起來,到后來竟大打出手,我越看越害怕,想要離開,誰知夫妻倆竟突然將矛頭指向了我,像饑餓的狼,眼中隱隱約約冒著綠光,我發瘋般沖向門口,他們卻并未阻止,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我死命地轉動著門把手,卻怎么也打不開,絕望地踹著門,身后傳來幾聲干啞的笑,我沒敢回頭看,卻也打算放棄了,凄凄涼閉上了眼,頭抵著門,卻差點一個趔趄,門忽然被打開了,不,準確地說,應該是外面的人聽到了里面的動靜不太對勁,把門撬開了。

門口站著一個面容十分和善的阿姨,我什么也顧不得了,大聲喊著救命撲向阿姨,阿姨拍著我的背,警覺的盯著房間里的夫妻倆。夫妻倆此時已換上了和善的笑容,那妻子用甜甜的嗓音說“害,都是誤會,不過路過,看小丫頭家里的門鎖不大好開了,就請小丫頭先到屋子里坐坐,又怕小丫頭無聊,我們夫妻倆就臨時起意講了個鬼故事。哪知道丫頭膽小又當真了這才鬧出笑話”,我驚魂未定,已經沒有腦子去辨別話的真偽,阿姨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將我領了出去。我迷迷糊糊地由她牽著走,走到一處,她忽然停了下來,我發現我停的地方旁邊挖著一個坑,里面是個棺材,還沒來得及等我反應,也沒來得及等我發現她那微不可察的笑,我就被推了下去,蓋子蓋上了。

我恍然大悟,悲哀地嘲笑自己的大意。

一般情況下,一個面容和善的阿姨怎么會輕易地就撬開了鎖呢?這么可疑的一點卻沒能引起我的注意。

這歹徒隱藏的也忒深。不過我現在想起這些都沒用了,我窒息得快暈了過去,在我死之前,腦海中卻莫名其妙的蹦出了那個反方向轉著的鐘,耳邊傳來一聲嘆息,“你就這么不想嫁給我?”還有漸行漸近的馬蹄聲,“這棺材,什么玩意兒?”我死前最后一絲聲神識還在吐槽。

但我沒死,我又緩緩睜開了眼,一個英俊男子的臉首先占據了我所有的視野,他臉上有些許的血污,清澈的眼睛太過迷人,我看呆了,不僅我看呆了,他似乎也呆了。待到我清醒得更徹底了些,眼睛又睜大了些后發現,身邊圍的全是士兵扮相的人,還是古代的那種,一個個穿甲戴盔,手里還牽著不安分的馬。他們都直愣愣地盯著我,表情各有千秋,耐人尋味。我繼續盯著男子的眼睛沉思。

我知道他是霍去病,別問我怎么知道的,我進入這兒時,腦內的初始信息就讓我認定他是霍去病,但我見他真覺得好生熟悉。

“姑娘莫非認識我?”霍去病疑惑地問。我心中一心喜,想,莫非他也對我有熟悉的感覺?莫非……這就是緣分?我差點得意忘形地笑了出來,還沒來得及,右肩頭卻忽的痛起來,我疼得直呲牙,最后的表情那就叫“哭笑不得”,身旁的士兵們見到我這種表情,都以為我與他們的霍小校尉當真有點什么“憶往昔”的故事,都擺出一部看好戲的神情,卻“敢笑不敢言”

霍小校尉的臉上擺著肉眼可見的疑惑,疑惑得快要冒黑線了,誰知這時,我做了一下表情管理,收斂住自己的神情,道“并未見過校尉。”說完,他又開始端詳起了我,怕被他看出破綻,就假裝因失血過多而引發了“嗜睡”的癥狀,“我有些累,可否請大人先出去?”,霍小校尉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不過還是領著一眾士兵出去了。

我心中開始竊喜,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小爺我果真不是凡人,有光環罩著。正幻想接下來的大女主劇本該怎么演,還沒想明白呢,忽然想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我在哪?”

我又看了看我右肩上的繃帶,這個軍營里我看見的都是男性,“那這個是誰……”我不敢再想。

我環顧了一些四周,這應該是霍去病的營帳,沒想到這點還好,想到這點簡直是尷尬的頭頂冒煙,心臟狂顛,剛才跟他說“身體不勝勞累,想睡”那是假的,現在想要昏過去卻是真的,我感覺我真的快昏死,我不僅占了人家的營帳,還“委婉間接”地對人家下了逐客令,這下我不睡也得睡了,不然不是俗稱的“占著茅坑不拉屎”嗎?算了算了,閉目養神。于是我閉上眼,營帳里靜的出奇,我屏息凝神,聽著營帳外守著地士兵聊八卦。

“你說,這女的和校尉是什么關系啊?”“不知道啊,莫非是校尉的故人?”“哎呀,我看不像一般的老朋友啊,校尉何曾讓誰入過他的營帳?”“那你說……”……“說什么呢?校尉的事也輪得到你們討論?”外面的士兵立馬噤了聲,就那么點兒時間,這群士兵已經腦補出了一堆狗血劇情,什么我與霍小校尉兩情相悅,但霍小校尉因為皇上的賜婚無法推脫,不得不與我分開,但我早已對他情根深種,追到了這里,還有什么霍小校尉早就看上了我,但我因為有了喜歡的人而放棄了他,霍小校尉因愛生恨,說服皇帝賜了我個罪名,把我發配軍營,然后便進行了“軍屋藏嬌。”

都是什么狗屁劇情?我也是服了這群士兵的想象力,還真是相當超前,莫非西漢便已經流行韓劇了?不過我也總算知道了霍去病看我的眼神為何如此不同,只是這原因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

我死之前不是聽到了一個男人嘆息說“你就這么不想嫁給我?”,于是我隨口就答“你誰啊,我為什么要嫁給你”,而原主那時正在跑向霍去病的路上,右肩不知被從哪兒飛過來的箭射中,又被一顆石子絆倒,昏過去了,我就這么順理成章地代替了她,順理成章地說出了那兩個隨口答來的話,而在這群想象力豐富的人眼中,就變成了霍小校尉愛我入骨,因愛生恨到了“我得不到的其他人也別想得到”的地步,秘密地派人暗殺我,可我其實也一直愛著霍郎,卻又欲擒故縱,假裝不在乎他,可真正遇到事情,卻還是第一時間奔向他,嬌嗔地對他說出了“我為什么要嫁給你”的話,而霍郎到底是愛我,看到我因他受了傷,心疼了,允許我在他的帳中養傷,還讓專人看守,害怕我逃了,他再也見不到了。

啥玩意兒?我也是佩服這群大老爺們,上一段的劇情里,估計就最后三句話比較像真的,這群人要是沒當士兵的話,可能能去寫話本,寫出來的話本估計還挺暢銷。先不說他們這樣議論上級是誰給的膽子,但如果霍去病真的是這種程度的戀愛腦,還打什么匈奴啊,這要是愛上了哪個匈奴女孩,人家勾勾小手指,他不就投降了?要真是這樣,我的父母家人又怎會死呢?

不錯,根據我腦中的信息,“我”是一個匈奴姑娘,準確的說,我是匈奴與漢人的混血,我的漢人母親嫁給了一個匈奴王,不過我長得似乎更像漢人一些,這才使我沒有被認出來,霍去病殺死了我的父親,說實話,我并不很愛我的父親,他粗魯殘暴,死了,我們倒應該高興,再沒有人會打罵我和哥哥,再也沒有人會蹂躪我的母親…可是他殺了我全家,一夜之間就剩我一個人了,愛我的母親沒了,疼我的哥哥也沒了,可…他們沒有傷害過一個漢人!你又為何要這樣對他們?!這個仇我又怎能不報。我確實不是為了躲避什么追殺才找霍去病的,說起來射在我右肩頭的那一箭是我令人特地放的,想要借此打入軍營內部,放箭的人,還是我的青梅竹馬——赫連刃,他也是看在我倆這么多年的交情上,沒好意思下重手,弓沒拉滿,傷口也不深,就是有點疼。

約莫一個時辰之后,我感覺沒那么疼了,便起身下床,走出了營帳。那兩個守帳的小士兵看到我醒了,一個去報告校尉了,我便叫住另一個,“請問是誰幫我包扎的?”小士兵看了一眼繃帶,一臉欠揍的表情,“是校尉!”隨后眉飛色舞地向我講他們的大校尉不僅驍勇善戰,勇猛無雙,打的匈奴人措手不及,還精通醫術,在這位小士兵的嘴里,他們的校尉近乎全能,是世界上絕無僅有的好男人,不,是天上不可多得的好男神。說了一會兒,那個小士兵卻忽然來了一個神奇的停頓,沖我挑眉,神經兮兮地說“姑娘,你就從了吧,嫁給我們校尉,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小士兵沉浸式地發表完自己對校尉的仰慕之情,偷偷瞟了我一眼,卻發現我并沒有像他預想的那般,眼里星星亂冒,心中小鹿亂撞,悲傷的淚水止不住的從嘴角流下。

我的臉色應該并不好看,我現在慌的頭上冒氣,尬的腳趾摳地,臉黑得能滴墨,霍去病幫我上的藥?那我這不全都被……

可這兄弟顯然是個沒什么眼色的,沒發現我此時低落的情緒,甚至還碰了一下我的左肩,悄咪咪的道:“姑娘,你跟我們家校尉到底是什么關系啊?”我斂了斂神道:“并不相識”,他撇撇嘴,顯然不相信,嘟囔道:“我可沒見過不相識的人能進校尉的營帳,更別說是女人了”,“為何不能是女人?”一聊到八卦,他頓時就來勁了,“唉,我們校尉什么都好,就是感情方面太遲鈍,不懂女人心思,也不憐香惜玉,讓無數姑娘心都碎了……”。

那個小士兵講得很來勁,卻不知另一個人聽他講也很來勁,小士兵講的太入迷,全然沒發現霍去病已經來了,來勁得沖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拳“徐二,你再敢嘴碎試試!”

“哎呦,大人,小的知錯了,不敢了,不敢了。”霍去病顯然不相信,看向他的眼神充滿鄙夷,不過本來也沒想和他一般見識,這事也就這么完了,他轉向我,對我說,“姑娘的傷勢并無大礙,我讓大夫拿幾瓶藥,姑娘按時換藥即可”,我心下思忖,這是要趕我回家?可拜你所賜,我哪還有家!霍去病見我目光呆滯,毫無反應,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姑娘,你?……”誰知我撲通一聲跪下,毫不猶豫,“校尉,我已經沒有家了”,我說得氣若游絲,悲傷得仿佛被抽干了最后一絲力氣,“我的父母在我小時候就被匈奴殺死,那群匈奴的家里似乎沒有孩子,見我還小,以為我什么都不懂,就將我拐回去,他們對我并不好,只是一個勁地打罵我,驅使我,方才那一箭,應當也是他們怕我逃了,想要置我于死地,多虧…多虧校尉懲惡揚善殺了這些匈奴人,我父母才大仇得報,我才得以脫離水火。”我越說越激動,聲淚俱下,卻沒一句真話,隨后又重重地磕了三個頭,“若校尉不嫌棄,我愿作軍中的一名舞妓,饒是霍去病以前見過許多大場面,卻也被我這突如其來的陣仗嚇住了,他有些不知所措,良久才吐出幾句話,“你可想好了,軍營中的舞妓很累的”,“我明白”“士兵打仗辛苦,舞妓有慰問之責”,一聽到他這句話,我一滴眼淚重重砸下,卻還是緊咬牙關,對霍去病行了一禮,“校尉若愿收留我,我自感激不盡。”

我對他講的故事都是假的,唯有這滴眼淚是真的,也許等到我真的復仇完畢的那一天,我便不再是原來的那個我了。

這也許就是為什么,以復仇為起點,路必定走不遠,以復仇為目的,人終究會變。

一個背負著血海深仇的人,從拿起刀的那一刻,世上并不再有他的安身之處。

霍去病讓人把我帶到舞妓的住處,走前,我又對著霍去病行了一禮,“多謝校尉為我上藥,校尉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見霍去病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旁邊憋笑的徐二,頓時明白了一切。“姑娘不必感激,藥是軍中舞妓為你上的,也是她們為你包扎的。”我聽到這句話,心情頓時明快了不少,但徐二的心情多半就沒那么明快了。

所有的舞妓單獨住在一個營帳里,我的到來并沒有引起她們過多的注意,只是有一些人對我露出了些許厭惡的神色。也可以理解,畢竟多一個人就意味著她們的生存空間又小了一些,變得更加擁擠和不自在。我找到了我自己的鋪位,沒有再說話。舞妓們平時的衣裳大都破破爛爛的,表演時的服裝平時是不能穿的。她們大多身上傷痕累累,過得比青樓中的女子還要慘上幾分,十五六歲的年紀,本應朝氣蓬勃,卻個個目光無神,死氣沉沉。

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所有人一哄而上,我也只是慢了半分鐘,桌上卻已經空無一物,還好我并不是很餓,來這兒之前赫連刃還喂了我幾個羊排。

我記得他那時是想讓我走的,他知道我雖很小就生活在草原,卻還是有些水土不服,他知道我更愛江南的煙雨,更愛綺麗的水鄉風光。

“你在這兒也沒有親人了,不如你走吧,去江南尋找你的自由。”我啃羊排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逆著光,他的固執,他的溫柔都融進了夕陽里,還有他眼角的淚光,也融進了夕陽里。說實話,他是我在草原上見過的最好看的少年。“阿刃,我已經沒有自由了”,我朝他淡淡一笑,他似乎有些觸動,欲言又止,“你的自由又是什么呢?”聽到我的問題,他躺倒在草地上,“我的自由啊,就是在草原上自由自在地馳騁,娶一個…娶一個像你一樣漂亮的妻子,生一個可愛的丫頭”,我俯下身,用油滋滋的嘴親了一下他的臉頰,他愣得像一只呆頭魚,而那唇印在夕陽的余暉下顯得油光錚亮,有些滑稽。“祝你成功。”我對他說,我剛想起身,他卻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我差點一頭栽進他懷里,我有些惱怒,正要質問他,可聽到他略帶哭腔地問我是不是真的要復仇時,我的氣勢立馬下去了,只是無聲地點了點頭。我跟他說了我復仇的計劃。知道他一向固執,也知道他一向拗不過我,他最終還是同意了幫我。

只是本來計劃的射在左肩頭。左肩頭離心臟近啊,我懦弱地想著,這么遠的距離,只要他稍微偏一點,我就不用復仇了,直接和我的家人團聚也是好的。

只是不知為何,箭最終落在了我的右肩,箭術向來高超的他那次卻偏了那么多。小竹馬喲,你要多加練習啦。

晚飯沒吃到,我只好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節省能量。快要迷迷糊糊見周公時,旁邊的人推了推我,我睜開眼,是我旁邊鋪位的姑娘,她叫雪兒,是這里年紀最小的,只有13歲,大家到底憐惜她年紀小,有些事也幫她擋著一點,所以雪兒還沒有經歷那些特別糟糕的事情。

“姐姐,我這里還有半個饅頭,你吃嗎?”小丫頭睜著一雙水靈靈的杏眼,臉上還有尚未褪去的嬰兒肥,確實是“我見猶憐”的類型。我摸了摸她的頭“我不餓,你吃吧。”小丫頭聽罷就一頓狂吃,兩個小臉頰鼓的像包子一樣,甚是可愛。

我再次閉上眼,卻怎么樣也睡不著了。漢朝被發配到軍營做妓女的有好大一部分是罪臣之女。有罪便應受罰,受什么樣的罰都是她們自己活該,沒有人會同情她們。從衣食無憂的大家閨秀到任人魚肉的弱質女流,最后變成旁人眼里的玩物和工具。從被發配到這里的那一刻起,她們就沒有了自由,也沒有了自尊。而我又能為她們做什么呢?不過是在一段時間之后變成她們的樣子罷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也算是穿越到這個世界里來的,就沒有什么“金手指”什么的,好歹來個系統之類的,至少告訴我任務是什么,再來點積分獎勵,讓我打怪更有動力啊喂。我的內心狂吼。

“吵死了,不就睡了會兒覺嗎?”我猛地睜開眼,這聲音我聽見過,卻不太想得起來了。一個男人飄在半空中,臉上帶著猙獰的面具,裸露的皮膚蒼白得毫無血色。

“你是什么……鬼?”遇到這么多離奇的事情,我已經學會了快速鎮定下來。

“你是系統嗎?”

“不是。”

“那你是……惡鬼嗎?”

“我是判官。”

“陰間的?”

“廢話,我這樣,像是陽間的嗎?”

“哦”,我點點頭,心下了然。

“那你能賦予我什么特殊技能嗎?”

判官不說話。

“比如,在關鍵時刻可以讓我來個外掛?”

“或者危險預警?劇情透露?”

判官搖了搖頭,“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會…”

我絕望了,“那你是來干嘛的?你不會要和我玩兒人鬼情未了吧?”

“你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愛上霍去病,要說技能也只有一個,這是你的夢境,如果你死了,這個世界會和你一起終結,這就是你唯一的技能。”

這話我怎么聽怎么感覺奇怪,一般的任務不都是讓其他人愛上你,像什么“霸道校尉愛上我”之類的戲碼,讓我愛霍去病?這主動權不就在我手上了?這不分分鐘的事?還有那技能,這技能可以改變什么嗎?有什么用啊?

“是不是完成任務,我就可以離開了?”

“是,但如果完成不了任務,你會被永遠困在夢境里。”

可笑,我能不能從夢里醒來,竟不是我自己能決定的?我心想。可這判官似乎能與我用心聲交流,他對我說:“當然是我來決定。”

“可照你的說法,我現在若是死了,這個世界不就結束了?那我不就可以回去了?”我抄起隨身帶的刀就往脖子上架,正想心一橫,手一狠就此了結。判官卻看都沒看我,冷冷說道,“現實中我此刻就坐在你身上,任務完成不了,我就會一直坐著,這么大個鬼壓著你的床,你覺得醒得了嗎?”

我擺出一副“算你狠”的表情

“那我如果說我已經愛上他了呢?“我仍然不愿放棄。

“你有沒有愛上他,我心里清楚,當然,你心里更清楚。”我有些灰心,這判官居然還有讀心功能,太離譜了。

“加油吧,小公主。”他的語氣淡淡的,似乎有些高興,有些期待,又有些落寞。雖然他戴著面具,可他的矛盾與小心翼翼在我的眼底展露無余。說完,就像一陣煙霧飄走了。

要真正愛上霍去病,這怎么愛啊?直到這時我才承認,對我來說愛上一個自己不愛甚至是與自己有仇的人,確實比讓別人愛上我更難,況且我這人幾乎全憑感覺,沒有感覺,時間再長也是白搭,反正至今為止還沒有例外。

還是先讓他愛上我吧,說不定感覺一到就水到渠成了呢。

我很是苦惱,一宿無眠。

想讓霍去病愛上我,那必須先想辦法接近他才行啊,不然我在他心里不就永遠是個路人甲嗎?

“判官,判官喲,我想讓他先愛上我,你倒是給我創造點機會嘛”,我滿腹的牢騷無處訴說,倒也沒想到他真的會出現,只是想碰碰運氣罷了。

“機會有的是,這你倒不用擔心,而且還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和你說了。在夢境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只‘夢獸’,而這些夢獸會首先選擇攻擊夢境的主人,也就是你。到時候霍去病來個英雄救美,你再來個以身相許不就完美了嗎?”

判官說這些話的語氣淡淡的,我有些弄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不過直覺告訴我這些都不大靠譜。

我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天,反正我也睡不著。

“判官判官,你叫什么名字?生前是做什么的呀?”

判官不說話。

“判官,你生前有沒有過喜歡的女孩子呀?你們有沒有在一起啊?生了幾個孩子?”

判官依舊不說話,可能嫌我吵,還瞥了我一眼。

“判官判官,你說的什么夢獸,大概什么時候出來?”

判官說話了,繡口一吐,“不知道。”

“判官,你說他會愛上我嗎?我聽士兵八卦的時候說他已經有未婚妻了,那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說不定他已經喜歡上他的未婚妻了呢,我不就成了個徹徹底底的第三者?”

判官的回答超過了三個字,“不會,他從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會愛上你,那是他的本能。”

我沉默了。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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