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司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匹好馬,而好馬是不吃回頭草的。
可惜對陳雅,他總是讓自己變成一直瘸腿的馬,多少次他想讓自己克制住與她聯系的欲望。
三天,五天,七天,十天卻已經是極限。
紀司對陳雅的冷漠的時間最長只延續了十天。
他不想自己愛的這么狼狽,但是從陳雅口中得到的只有失望。
對不起,對不起。
他聽夠了這么一句話,已經聽夠了。
“紀司,我們做姐弟吧!”陳雅似乎也覺得他們這么曖昧下去不是個事兒。
“那你早做什么了?我拒絕。”紀司說道。
曾經有一次,他提議他們變化為姐弟關系,但是陳雅拒絕了,那時候紀司明白,陳雅是不想給他們的相愛留下捷徑。
現在陳雅建議他們轉化為姐弟關系,紀司也明白,這是陳雅想解釋為什么他們分手后還如此的曖昧,所以紀司拒絕了。
曾經相愛的兩個人,分手后,最好不要聯系,不要做朋友,也不要怨恨對方,因為畢竟愛過。
毫無疑問,紀司深愛著陳雅,所以現在對陳雅他即不敢明晃晃的表白,又不想離她太過遙遠。
陳雅并未忘記紀司的生日,等到他生日的時候,陳雅還會選擇在特定的時候打電話,紀司依舊會感動,說出你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而陳雅的生日的時候,紀司一直記著她的陽歷和農歷的生日,并時刻準備著不一樣的禮物。
10年的時候是自制的flash視頻,而11年的時候,特意網上挑的圖案,折疊成玫瑰花送給她,如果還有12年,他希望自己能夠彈唱一首生日快樂給她,為了這件禮物,他從12年的時候就開始準備,但是最終他沒有學會吉他。
那一年紀司一直在閱讀書籍,并在閱讀的過程的不斷賦予自己的夢想。
他覺得自己配不上陳雅,所以他在不斷的成長,但是每一次與陳雅通電話的時候,他都是那種玩世不恭一如既往的樣子。
在他人看來,他毫無長進,確實如此,不與他深度接觸的人越來越難知道他藏著多少秘密。
同學會選擇每兩年舉辦一次,還在純真年少時,同學會之中還不會有攀比。
樸欣曾說過要弄化妝舞會,但是紀司聽說這個提議的時候,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又一遍,他實在不能想到他們這一伙人如果弄化妝舞會會是什么樣子。
成年人的化妝舞會只是因為各自的單身,然后利用虛假的身份達到一種互訴短暫鐘情的效果。
顯然這并不適合他們,畢竟他們都是小城市里面的人,婚姻在決定是否考上大學的時候已經注定好了。
相親是這世界上最快捷的拉近兩個人在一起,并產生血緣關系的媒介。
不過紀司一直對相親嗤之以鼻,不屑,深深的不屑,更多的是害怕,他很難想象,憑什么兩個人相見了幾面,只是寥寥的了解對方的表象,并且道聽途說的優點,以及近乎被隱藏的缺點。
讓別人寥寥說幾句讓你的開心的話,就能夠讓一個女孩以身相許,或者讓一個男孩接受陌生的人。
紀司這一屆的女孩子,從高中畢業到現在,近乎四年的時間,還單身的女孩已經近乎沒有。
所以他才會覺得化妝舞會,近乎兒戲,這只是一個已為母親的人對自己未經歷過的事情的無限渴望,而且深受電視劇以及小說的毒害。
他原本并不想理會,從高中的時候起,他就是一個參與者。
或許他是無聊了,更或許他想證明什么。
最后他選擇用一個回到過去的主體否定了化妝舞會。
紀司向樸欣訴說,他不想出現在策劃上的任何一個地方,但是總的策劃人卻是他。
他不想出現在醒目的地方,他想向陳雅證明,他比過去更好,卻不想出現在陳雅之外的人面前,告知自己的出色,他從來就知道他的出色只會屬于陳雅一人,而也只有陳雅能看到,感受到他的出色。
當然他也有種在舞臺后面遙控臺前的惡趣味。
哪怕最后陳雅好奇的說,這個方案是你弄的。
他也只是說也許。
聚會那天,陳雅終究沒來,紀司也終究沒有對她說,我想為你弄這個聚會,一切只是為了你,沒有你,一切失去意義。
……
這一句傳不到的話終究隨著時間的流逝石沉大海,或許除了紀司自己,沒有人能知道他的努力。
回到過去,如果真的能回去,多好啊。
陳雅,如果當初我不那么倔強,我們不分手好嗎?
或許那樣,一切都會改變,現在,紀司已經不敢愛。
這一年,紀司沒有遇見過陳雅,對陳雅的記憶停留在10年的斷橋之上,最甜蜜也最傷感。
“你還是忘了我的生日。”
“哦?忘了,那就算了吧。”陳雅淡淡的說道,帶給紀司的是一種沉入谷底的絕望。
他終究失去了他的禮物,哪怕曉野在那天給他買了一個很小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