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朋友的,我不知道這話該不該講。”劉晶把紀司拉倒后面,稍微遠離熊倪和她的姐妹蘇雅。
劉晶是喬羽離開以后紀司相交的最好的朋友,他們兩個幾乎無話不談,劉晶不是一個人在杭州工作,他還有一個未婚妻田蕊也在這里上班,說是過年的時候就回到內蒙古結婚。
紀司羨慕兩人的情感如此美好,而且劉晶本人也與他意氣相投,所以有時候他和熊倪去蘇雅那邊玩的時候,都會就近叫上他們夫妻兩。
“我們之間有什么當講不當講的。”
“那你就別怪我多嘴了,原本對于這種事情外人只是勸和不勸分的。但是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實在忍不住要提醒你一下。”
劉晶說話的時候,偷偷看了熊倪一眼,看她們自顧自走著,便放心的把在口中的話說下去,不過聲音很輕,“蘇雅這個女人很厲害,讓人有些看不透,我勸你還是不要與她太過靠近。”
劉晶說的委婉,說是蘇雅太厲害,其實說的是蘇雅的私生活不太嚴謹,人處事有些劍走偏鋒,而熊倪和她親如姐妹,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所以熊倪的生活作風未必能好。
紀司明白劉晶的好意,熊倪身邊是什么人,他從見到她最后的一個姐妹葉慧就已經徹底的明白過來了。
但是他在等,等熊倪改變的那一刻,他不會阻止熊倪和任何人交好,畢竟這算是她的個人空間,只要熊倪不背叛她,那么交哪些朋友就隨她好了,他不喜歡過度的干涉別人。
而且雖然蘇雅生活作風是有一點問題,但是他看的出來,她和熊倪的姐妹之情卻沒有半點虛假。
“謝謝,我知道怎么回事?”
劉晶只當紀司對很多事情看不明白,聽了這句話,才明白這個男人并沒有外表看上去的那么簡單。
不過他想想也是,一個能在夜場這個地方混的風生水起的人,他能簡單嗎?
2011年的過年比2010年稍早,情人節也不在春節那天而在農歷十二。
熊倪說好這個過年回去,所以呆在杭州的只有紀司一個人,過年那天晚上他還要上班,這一天,他能感覺到陳雅在去年過年上班時的那種感覺。
這一刻,他腦海中所想的竟然不是熊倪而是陳雅。
春節那天清晨,紀司獨自一個人走在馬路上,剛度過一個全家歡的夜晚,現在所有人還都在睡夢之中。
而紀司獨自一個人走在馬路上,呼吸著清晨的空氣,微冷卻沁人心脾,他的心也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的敞開。
去年的一切污穢,仿佛在這天早上一掃而光,落于去年,對于家里的那種怨恨也在此刻莫名的消失不見。
其實他昨晚的時候已經想明白,并且在新年鐘聲想起的時候對著蒼穹許愿,家庭的和睦,父母的安康。
應該要了結這里的一切了,我也該回去。
紀司明白自己的接下來該去做什么事情,他該離開了,杭州的這些故事終究只是他的往事,不是未來的延續。
“我們相處這么久,你都沒有給我送過花。”
“那等你回來送給你吧!”
紀司苦笑,曾經的承若是不是要作古了。
這幾天他一直在思索這段感情的走向,他并未與熊倪多說什么什么,直到情人節的前一天。
“熊倪。”
“額,什么事情啊!”熊倪聲音聽起來很高興。
紀司不想打擾熊倪的興致,但是更明白如果等熊倪回來,以他這優柔寡斷的性格,他未必能真狠下心分手。
“我們分手吧。”
“額。”熊倪一頓語塞,她根本沒有料到紀司會在這么一個時刻對她說這么一句話,“能告訴我原因嗎?”
“我有了其他人,在你離開的這幾天里!”紀司說到,他把所有的錯誤都歸結為自己,哪怕背上負心漢的名聲。
“恩,我懂了,那就這樣吧。”熊倪的語氣冷淡,不露一絲痕跡,匆匆掛了電話。
而紀司則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呆呆出神。
和熊倪在一起的結局是什么,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
從最早的時候,紀司開始牽住熊倪的手的那一刻,就知道這段愛情不能走到最后,因為牽著的那一刻他感到的不是欣喜,而是害怕。
但是他沒有選擇說出對不起我們不適合在一起這句話。
后來他們有過幾次爭吵,或是熊倪服軟或是紀司說對不起,他們都沒有選擇說分手。
但是一直以來紀司對著熊倪一直有一種說不出的敬畏,一種害怕。
而且無論如何,他都沒有從熊倪身上感覺到自己對她那一絲一點的愛,有的只是對她過去的憐憫。
正如很多人對他說的那樣,你們兩個在一起并不合適,是的,但是紀司卻不想違背自己的誓言,不想傷害熊倪,他在堅持,他相信日久生情。
但是到了最后一刻,他怎么也不能在欺騙自己了。
他不愛熊倪,面對熊倪他只是當自己的失戀以后的替代品,陳雅的替代品,他一直都愛著陳雅,無時無刻不。
現在紀司無從去想熊倪會怎么樣,但是說出分手以后,他尤為的輕松。
或許他本身就有做渣男的潛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