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干凈整潔,窗前的綠植花卉令空間充滿活力,精致又盡顯科技感的引導型燈飾,橫穿整個視覺,讓人莫名多了一份舒爽。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藥味,讓人聞著并不難受,反而有種讓人心安感。
藝暮處理著白予腳腕處的傷口,甚忱在一旁看著。
白予全神貫注的看著自己的傷口,并無痛覺,反而還有點癢癢的。
甚忱從腳腕處慢慢的轉移到白予的臉龐。
側臉勾勒出優雅的線條,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下頜線條分明。
慢慢的,這張臉跟另外一張臉重合在一起。
甚忱頭疼欲裂,腦海里出現一個聲音。
這時甚忱的手機響了,頭疼也在慢慢消失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就接通了,隨后又起身出去。
藝暮和白予同時看著他出去,又回過頭專心看傷口。
處理完后,“你這還好,不是很嚴重,只是傷了表面皮。”
白予神情冷漠,微微頷首。
“你和他認識多久了?”藝暮一邊收拾一邊問道。
白予抬起頭看著他道:“加上今天也就見過兩次,不算認識,我跟他不熟。”
藝暮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這好像不在你的職務內”,白予看了一眼門口。
藝暮笑了一聲:“我就問問,不愿意回答我也不勉強你。”
辦公室又陷入了安靜。
白予看了一下自己的腳腕,站了起來把錢放在凳子上后往門口走去。
“謝謝。”
藝暮沒有回頭看,也沒有留著他,只是自顧自的收拾。
等甚忱回來的時候,白予早已不見人影,只有藝暮在椅子上看著電腦辦公。
甚忱就問道:“他走哪去了?”
藝暮抬起眼看他:“他沒說,估計回家了。”
甚忱聽后,沒有說什么,轉身走了。
還真是個不聽話的小朋友。
夜幕降臨,星星點綴,萬籟俱寂,仿佛大地屏息,時間也在此刻變得緩慢。
漆黑如墨的夜空,猶如一張緩緩展開的巨大綢緞,星輝閃爍,月色朦朧,如詩如畫。
道路兩旁的樹影婆娑,與清風共舞,盡顯柔情。
枝頭上的鳥兒早已入夢,只留幾聲夢囈,散落在夜色中。
白予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燈像是夜空中的指路明燈,照亮了歸家的路,溫暖了寒冷的夜。
白予思索著今天發生的事情,總感覺哪里不對。
那個人……真的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我為什么會有種又想保護他又想殺了他的感覺?
這自相矛盾的心理……還真是奇怪。
不知不覺白予走到了家樓下,他看著自家的樓層,燈是亮著的,整棟樓只有那一盞燈是屬于他的。
突然他這一天的疲憊就都消失了。
一進門,白予就聞到一股香味,他的奶奶連忙站起身來向他走去。
“奶奶,你慢點。”白予扶著奶奶說道。
“予予啊,你今天怎么這么晚回來,奶奶今天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菜,”白奶奶擔心的看著白予。
白予將人扶到凳子上,溫聲道:“今天有點事情,沒跟奶奶說,是我的不對,奶奶你原諒我這一次,謝謝奶奶給我做飯菜吃,奶奶你最好了。”
白奶奶微笑的說道:“予予沒事就好,奶奶理解你的,快,這菜剛熱了一回,快吃。”
白予也笑了笑,“好。”
白予吃到一半時,白奶奶拿來了一個密封袋,“這個是給你的,今天有人送過來的,不知道是誰。”
白予拿過來看了看,又撕開拿出來仔細的看了一下。
看完后他表情冰霜冷若,但還是神情溫柔的對白奶奶說:“奶奶這是我在網上買的資料,沒什么的。”
白奶奶開心的點了點頭,“予予真棒,學習不要有太大的壓力了,身體才是首要的,吃飯吧”
白予像個小孩子一樣點了點頭。
深夜的沉寂中,內心的憂慮如同波濤般翻涌,難以平復的心情讓人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白予無法放下那些回憶,他看了之后,也全都想起來了,腦海里浮現的那個身影猶如野獸般恐怖如斯。
他久久不能平息。
原來當初你是這樣毀掉我的一切的。
還真是看錯了你。
直到半夜,白予才睡過去。
清晨的陽光斜灑在海面上,泛起一層層金色的漣漪。
一輪紅日緩緩升起,光芒萬丈,染紅了半邊天空。
白予早早的吃完早餐去了學校。
來到學校,他看了一眼他旁邊的座位,座位上有東西,人來了。
他昨晚做了一個噩夢,他夢到了曾經。
曾經他很有個完美的家庭,后來卻因為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
他也因此受傷失去了記憶。
但是他為什么放過了他呢?難不成他以為他死了嗎?
可笑,老天爺沒讓他死,也許是于心不忍讓他活著給他的父母報仇。
綠樹成蔭的校園大道通向遠方,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下,顯得充滿生機。
規模宏大的教學樓錯落有致地排列著,悠久的歷史氣息與現代的學術氛圍相互融合。
學子們抱著書來來往往,彌漫著書香氣息。
粟如急匆匆的來到白予座位旁邊,“哎,你昨天下午干什么去了?一個下午都沒見你人影。”
白予不想過多的解釋,“有事請假了。”
粟如用手肘推了推白予,“你怎么老是有事,誒,我看那個女生經常看你。”說著用眼神瞥了瞥旁邊的女生,“可以啊,新來的都被你征服了,你知道嗎?她剛來就一直觀察你呢。”
白予看了一眼那個空座位,“這不是一件好事,這福分你要給你就是了。”
粟如撇了撇嘴,“我可不要,給我也沒用,人家又不喜歡我。”
白予挑眉:“怎么?你喜歡人家?”
粟如無語道:“什么啊?我的女神永遠都只會是校花,不會變,她連我校花一根毛都比不上。”
白予哂笑:“那女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粟如一下子來了興致,便和白予說道:“她啊,家庭條件一般吧,父母在外地,家里有個奶奶,還有個弟弟。”
白予:“沒了?”
粟如笑了笑:“別急啊,再告訴你啊,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她那個弟弟,初一還挺乖的,還被校園暴力了。”
“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她弟弟不知道從哪認識的一個人,幫他解決了這件事。”
“本以為她弟弟可以一直好好學習,但是那天,她弟弟又被校園欺凌了。”
“隨后她弟弟消失了兩個月,那兩個月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當時還報了警,但是警察也沒能查出什么,斷定說是因為小孩子離家出走了。”
“便就這么過去了,兩個月后她弟弟又出現了,家里人很高興,連在外地工作的父母都匆匆趕了回來。”
白予看著窗外問道:“那她弟弟就沒說發生了什么嗎?”
粟如想了想:“當時她弟弟就說自己受不了就離家出走了,但是又想念家了又回來了。”
白予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嚷嚷道:“這也太巧了。”
粟如也跟著附和道:“是啊,太巧了。”
白予看了他一眼:“你繼續說。”
粟如點了點頭:“接著她弟弟繼續讀書,但是再也沒有人敢惹他,甚至還說他不是那個人了,被鬼上身了。”
白予問道:“是因為他性情變了?”
粟如連忙點點頭:“是的是的,而且他身上有種不敢靠近的氣息,一靠近他就涼颼颼的,感覺下一秒就要被拖進地獄一樣。”
白予繼續問道:“那她家里人沒懷疑他嗎?”
粟如說道:“我也納悶啊,他家里人不但沒有懷疑,反而就是堅定是他,而且還說只認他。”
“這就算了,他家里人還不會生氣,甚至還站在他那邊,他每天晚上都會來接她姐姐。”
“也只有她才敢站在他旁邊正常的聊天吧,不過有個奇怪的事情,還是關于那個泗啟組織的。”
白予來了興趣:“什么事情?”
白予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個座位,“她弟弟叫什么?”
“好像叫什么……狄齊,嘶”
“哦!對,叫蔣狄齊”
白予在心里默讀了這個名字一遍。
粟如看著白予問道:“你問這些干什么,難不成你……”
白予用手敲了一下粟如的腦袋,語氣無語的道:“想什么呢,只是單純問問。”
“哎呦,你干嘛~疼死小爺我了。”粟如抱著腦袋喊道。
白予看他那么夸張,被氣笑了,“你還真是會演,你可以當個影帝了。”
粟如聽到這話,一下子正常起來,興致勃勃的問道:“真的嗎?我的夢想就是當個影帝。”
白予嘴角抽了抽,“是是是,真的真的,行了,快早讀了,你快走吧。”
“我真的可以嘛?”
“可以,別廢話了,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