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溫暖心間。
街角的人行道上,人們熙攘地穿梭著,有的急匆匆地趕路,有的悠閑地逛街。
熱鬧的商業區,街上人頭攢動,各種語言、各種膚色的人們穿梭讓人感到世界的多彩與繁華。
甚忱坐在白予的對面,靜靜的看著他。
甚忱像是聽到了他的心聲,不經意笑道:“我比較會遵循別人的意見,不會做強迫的事,所以,你大可放心”。
白予也不掩飾的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嘛,雖然你幫了我,但是一碼歸一碼,我不能僅憑你這句話就對你相信”。
甚忱倒了一杯水,然后將水杯推到了白予面前,“你說的對,確實不能隨隨便便相信陌生人的話”。
白予也剛好吃完,看著那杯水,無奈的笑了一聲,“沒少干這事吧?”
甚忱還是保持剛才的語氣道:“那倒是沒有,一般這事我不會親自出馬,你是我第一個出面的還是方式最溫柔的”。
白予撩起眼簾看了他一眼,“那就大可不必,你這尊大佛,我高攀不起。”
“別急著拒絕啊,小朋友,我就這一個要求”,甚忱笑容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我不是那些富貴哥,你去問問我們學校我是什么樣的人,再來考慮考慮這個事吧”,白予說完起身結了賬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甚忱看著他的背影離去,腦海里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但他還是沒能想起。
甚忱隨后也跟著出去了。
旁邊一桌的一個男子,看著白予他們離開,眼神閃爍不定。
白予隨便找了一家理發店推門而進,有個在沙發上玩手機的女理發師,頭也不抬的說:“剪發,燙發,拉直,還是染發?”
白予簡單的吐出兩個字“剪發”
女理發師抬手指著椅子說:“好,你先坐那,稍等一下”。
白予看了看,走了過去,坐了下來,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女理發師把手機關了,來到白予身后,問:“先生你想怎么剪?”
白予聲音低沉而又清晰道:“剪短點就好,至于剪多短你看著來吧。”
女理發師看著鏡子里的白予,她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白予應該是個很好看的人,她看不到全臉,因為白予低著頭玩手機,前額頭劉海很長導致她看不清。
不過她聽到白予這樣說,她就不管了,看他是個學生,還是給他剪到眉毛上一點點吧,這樣就不會被笑話了吧。
白予不知道女理發師心里在想什么,只想著快點完事。
女理發師也開始給白予準備剪頭發工作。
隨后又走進了一位客人,那客人懷顧四周,看向白予這邊隨后往他那邊走去,站在他旁邊。
白予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人,嘲笑了一聲,又低頭看手機去了。
甚忱開口道:“嘶,聽著不舒服”。
白予沒理他,甚忱也不自討沒趣,對女理發師道:“給他剪好看點,不要太短了”。
女理發師看著甚忱的臉出神,聽到甚忱說話立馬回過神,連忙點頭哈腰說“好”。
太精致了吧!兩個什么絕世容顏!
大概50分鐘過去后,白予的頭發也剪完了。
女理發師問他感覺怎么樣時,白予抬頭看了一眼鏡子,都沒仔細看看就說“挺好的”
女理發師也懵了,正常人都是對著鏡子看這看那的,生怕哪里不好看,哪里沒剪好,而白予只是簡單的抬頭看一眼就說“好”
不愧是美男子,原來發型不是影響顏值的,不自信才是不好看的原因。
白予來到柜臺結賬,甚忱在旁邊看著他這一系列動作。
結完后,白予繞過甚忱走出了店,甚忱對柜臺的女生道“謝謝”后就跟著走了。
柜臺的女生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離開,女理發師來到她面前說:“你看這兩個長的好看,站在一起好有感覺”。
柜臺女生激動的說“對啊對啊,我感覺他倆關系不簡單,剛才理發小哥哥旁邊的男生一直看著理發的小哥哥呢,還真是眼里只有愛人呀”。
盡管兩個人的聲音小,但是還是被甚忱聽到了,他也沒解釋,也不想解釋,清者自清就行了,轉身跟上了白予。
白予走著走著停了下來,看著甚忱道:“你還真是臉皮夠厚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甚忱沒有回答,而是問他:“你跟那天有點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別逃避話題”,白予有點煩躁的說道。
甚忱看了一眼白予的身后,眼神警惕了起來。
白予也突然感到不對勁,“看來今天是要熱鬧了起來。”
甚忱也微微點頭,“我們去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
白予也贊同,于是跟著甚忱走了。
來到了一處空地,白予和甚忱同時停了下來。
“還不動手嗎?”白予朗聲喊道。
甚忱看著白予道:“搶我臺詞啊你,帥都讓你耍完了。”
白予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什金,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
“嗯?什么……”
話還沒說完,一把飛鏢飛了過來,白予往后退了一步,甚忱也及時反應了過來,往后退了幾步。
頓時一下子出來了幾十個人。
白予也退到一旁,離得遠遠的。
“加油”
甚忱看著白予,眼神表示,你好樣的。
白予無辜的慫了慫肩,表示不是你要耍帥嗎?
好好好。
那些黑衣人,手持武器,怒喊了一聲就沖著甚忱去了。
場面激烈,哀嚎不斷,骨頭短碎的聲音也頻頻傳來。
白予覺得這格外的好聽又心曠神怡。
對的,白予也有點心理問題,只不過他的問題有點變態了。
但是還是很正常的。
他很喜歡聽到作惡之人哀嚎的聲音,特別是折磨的過程中發出的聲音。
他沒有折磨過別人,但是他聽到過。
他從小就聽,但是自從他11歲后,家里出了事情就再也沒有聽到過了。
他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有這種問題,他奶奶告訴他,他有一段記憶丟失了,至于是什么記憶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又聽到后,反而覺得挺懷念的,只是這個聲音不夠好聽。
就在白予聽的入迷的時候,白予察覺到一種危險的氣息愈發強烈。
他開始警惕了起來,果然看到一個人很可疑,那個人像是在觀察什么,一邊靠近一邊躲避。
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這個人。
就在那個人刀起手落的時候,白予也趕了過來,一腳踹開數米。
甚忱看到后,看了一眼白予,“謝謝。”
白予來到甚忱旁邊,“行不行?”
甚忱熱血沸騰,“這些還不是我的對手。”
“死裝。”
說著就沖了上去。
甚忱也不惱,笑了一聲也沖了上去。
一個小時后,遍地哀嚎滿天。
白予來到甚忱面前,“不錯,你的手受傷了。”
甚忱看了一眼傷口后,“沒什么大事,包扎一下就行了。”
白予看著倒地不起的人,眼神寒冷,像是下一秒就能把他們吞噬一般。
白予:“怎么處理?”
甚忱:“這事有蹊蹺,我要調查一下。”
白予:“行,那我先走了。”
甚忱:“等會,你就這么走了?”
白予剛想走,“你還想干什么?我遲到了。”
“忘了告訴你了,幫你請了一個下午的假。”
……
陽光開始溫柔地灑下,把天邊熏染成一片金黃色。
天空似乎在逐漸溶解,變得如水彩畫一般夢幻。
遠山在夕陽的映照下,輪廓逐漸變得模糊,像是被微風吹過的絲綢。
“你怎么又受傷了?這還沒半年吧,最近任務很頻繁嗎?還得需要你出馬?”藝暮一邊處理著傷口,一邊打量著白予。
白予看了藝暮一眼便回過頭。
藝暮也被白予的模樣驚艷到了,這高中生長得還挺……秀色可餐的。
原來如此嗎……
“好了,最近好好安分一下吧,再這樣下去你這身體得廢了”,藝暮處理完后道。
甚忱點了點頭,“你過來也處理一下傷口吧”,轉頭對白予說道。
白予看著甚忱說道:“不需要,我沒受傷。”
甚忱笑了笑:“你為了救我,踢那個人的時候,被他的刀傷到了腿吧?”
“那我也不需要。”看了一眼藝暮又說道:“不麻煩你朋友,沒事我就走了。”
說完就要正起身子要走。
“等一下,等會還有事找你”,甚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白予停了下來,轉頭道:“什么事情,你趕快說,我還要回家的。”
甚忱粲然一笑:“別急,先坐下來處理傷口。”
白予忍著脾氣坐了下來,“你還真是事多。”
“沒有沒有。”
藝暮看著白予一臉冷漠的坐在凳子上,甚忱一臉笑著看著白予。
這……都不問我的意思嗎?就決定了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