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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陷入循環

  • 曉朝夕
  • 張淼
  • 6471字
  • 2024-07-03 11:11:09

天邊玄月凄清,驛館各處躺滿了數不清的尸體,東瑜和北朔兩國使團中人全部死去。

黑衣人們在清查著死去的眾人,可不知道為何時光好似不受控般的回溯倒轉,曾發生過的一切正在倒帶回轉。

月令再次睜眼恢復意識時,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周時予的房間,而且胸口仿佛隱隱作痛。

周時予也在沐浴桶中驚醒,身上傳來的痛感讓他覺得剛剛的經歷是如此真實。

周時予來不及多想,穿上外袍走出屏風,看到月令的那一刻,二人竟異口同聲地說道:“你怎么會在這?”

月令定神拍了拍自己的臉:“我還活著?我們不是被殺死了嘛,怎么會在這兒?”

周時予看著月令,若有所思地說道:“你的記憶跟我的一樣?難道說接下來真的會有刺客?”

聽周時予主動提及刺客,月令滿臉不解的問道:“那些刺客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殺咱們啊?”

周時予回想到破門而出時,滿院子的尸體,于是趕緊說道:“只怕他們的真正目標不是我,而是整個使團。”

“整個使團?那我們東瑜的送親團豈不也……”月令不敢多想,轉頭就向著東瑜送親團的方向跑去。

月令離開后,周時予也不敢耽擱,立刻通知聶晨等人趕緊提前準備好預敵策略。

等月令趕到東瑜所在的驛館二樓時,只見東瑜侍從們已經和黑衣殺手們動起了手。

星熠被幾名黑衣殺手們圍攻著,月令趕緊上前幫忙,不想在搏殺之時,星熠胳膊上中了一箭。

“星熠你怎么樣?”

“阿姐,我沒事。”

月令見星熠胳膊上只是受了些皮肉傷,未傷筋骨,才略略放心。月令扶助受傷的星熠與那些黑衣殺手們艱難過招。

與此同時,周時予那邊因為提前防御,成功制服了攻擊北朔使團的黑衣殺手團。

然后又帶著人手,趕來馳援東瑜使。一陣激烈搏殺后,東瑜北朔兩國使團合力將黑衣殺手們成功圍殺。

本想留下活口,問出殺手身份,不想這幫殺手們竟在最后關頭,選擇集體服毒自盡。

收拾完殺手們的尸體,周時予讓人進去查看和親公主的安危。月令見北朔士兵要進屋,于是趕緊起身快他們一步拉著星熠一起沖進了屋子。

“公主!沒想到阿月還是來遲了一步,你已經被那幫刺客劫殺了。公主你的命也太苦了啊!”

月令給一旁的星熠遞了個眼色,星熠會意立刻跟著月令一起表演哀痛。

“長姐啊……是星熠沒保護好你啊……你就這么去了,這叫我如何跟父汗交代啊……長姐……”

見星熠王子這般,其余的東瑜兵衛也哀痛一番。

周時予冷眼旁觀地看著月令和星熠等人的表演。

臨木從屋內走出來,對周時予耳語道:“東瑜公主確實不在屋內。”

聽到此言周時予正滿心疑惑地望向月令和星熠。

月令怕她放走阿史那珠的事情敗露,于是先發制人道:“就是你們這些北朔人保護不周,把我們公主給害死了。”

月令為了把戲做得再足一些,便在說著這些聲討之言后,和星熠抱在一起痛哭。哭完還不忘補上一句:“我們阿史那珠公主死的這般不明不白,你們北王怎么還不出來給我們個交代?”

提及北王,臨木懟道:“我們北王哪里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月令裝作不滿地說道:“出了這么大事情,他理應給我們一個交代。不讓北王出來給我們交代,莫非這北王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地方?”

周時予根本不給月令轉移話題的機會,直接質問道:“姑娘到底是什么人,為何上來就咬定這東瑜公主已經亡故?”

月令十分不滿的聲討道:“我們公主在刺客來襲后無故消失,現下十有八九已經遇害,你們北朔脫不了干系。”

“對,你們北朔脫不了干系!”面對月令和星熠的聲討,周時予和臨木不由得面面相覷。

東瑜長公主失蹤,東瑜人并不著急尋找,反而一口咬定人已經遇害,周時予已經感知到這一切的反常了。可要說是東瑜與殺手們勾結,故意放走那和親公主,卻也不可能。東瑜使團那邊的人馬折損了盡半不說,弄丟了和親公主,到了上京城豈不等于自尋死路?

周時予回想起月令先是闖入盜取和親書,又和星熠那般演戲,心下已經將和親公主丟了的真相猜出了八九分。

趕往上京城的時間耽擱不得,與其花費時間氣力尋回那和親公主,周時予更傾向于找一個人來李代桃僵。只要能如期到達上京,締結兩國盟約,誰來成為這個和親公主都沒有關系。不過周時予始終覺得,讓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去做這個和親公主,更為合理。

周時予那邊正盤算著用月令來李代桃僵,月令這邊卻在跟星熠商量如何腳底抹油的逃走。

遠處湛藍的天幕中是一輪金色的太陽,西沉于黃沙漫天的大漠里。斑駁的日光照耀在月令的臉上,將她那張白皙明媚的臉映襯得更加生動美好。

“阿姐,蒙克多已經查出來了,昨晚的那些殺手是他們北朔人,那些毒箭上的毒是北朔柔風門特制的毒。我可聽說那柔風門,是北朔第一殺手組織,幸好長姐提早一步離開,不然只怕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

星熠的話讓月令感到后怕,若非她沒提前放走她的阿姐,昨夜那個情況,阿史那珠定然會遭遇不測。

星熠與月令商量一番,二人決定先行回東瑜,讓蒙克多都使帶著使團跟在他們后面護送,會東瑜后只要一口咬定是北朔護衛不利,對父汗那邊也算有些交代。只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沒走多遠周時予便出現攔截住了他們。

“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恐怕東瑜使團不能返回東瑜。”

月令滿是不屑道:“是你們北朔人不守盟約,派了殺手刺殺和親公主,難道我們還要前去北朔送命不成?”

對于月令攀咬和親公主丟失是北朔所為的說法,周時予卻是不認。“就算殺手真是北朔人所為,也并不能證明東瑜公主不是被你們東瑜人所劫。”

月令辯駁道:“你憑什么說公主是被我們東瑜人劫走的,你可有證據?”

“那姑娘你也沒有,公主是被我們北朔殺手所劫的證據吧?”

“我當然有。那批殺手用的,可是你們北朔特有的毒。關于這一點,我們王子已經查明了。”星熠在旁極力應和著月令。奈何周時予仍然頭腦清醒,思路清晰:“那也可能是東瑜人,故意用此毒來嫁禍我北朔。”

月令見繞不過周時予,于是說:“那既然我們都無證據證明此事緣由,不如我們就各找各爹,各回各家吧。”說罷月令拉著星熠便要離開。“和親公主到底去了哪兒,想必阿月姑娘和星熠王子比我們北朔更清楚。”聽到此言,月令和星熠心虛地對看一眼,然后繼續行進。

“若是不去北朔,星熠王子恐怕必死無疑。”周時予的這句話,讓月令不禁停下了腳步,然后滿臉不解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原來昨晚自星熠中了殺手一箭后,便手臂潰爛。星熠為了讓月令不必為他擔心,所以瞞住了此事。若不是周時予告訴她,此毒的解藥在北朔的柔風門,只怕她至今還蒙在鼓里。月令望了一眼身邊虛弱的星熠,終是妥協“橫豎都要死。去北朔起碼還有一線生機,我們跟你去北朔。只是我們不知道這柔風門在哪兒,也不知道如何能拿到解藥。”

周時予答應月令,只要他們愿意帶著東瑜使團隨他一起回北朔,便一定會想辦法幫星熠解毒。見月令和星熠面上還有顧慮,于是勸道:“我幫你們解毒,你們幫我瞞住和親公主失蹤一事,這樁交易你們不虧。”

月令疑惑地問:“這如何瞞得住?公主失蹤就是失蹤了,我們總不能給你大變活人吧。”

周時予望向月令道:“也不是不能。”月令看到周時予正凝眸望著她,月令恍然:“你是想讓我來?”見此星熠立刻擋到月令身前,“本王子不許你打她的主意!”看著星熠虛弱的樣子,月令又將他拉到一邊悄聲商量:“要不咱們先答應下來,等拿到解藥后,再找個機開溜。阿姐既不用做這個和親公主,也不會讓你毒發身亡。”經過一番商討,星熠和月令答應周時予跟他合作。

周時予之所以要用月令去頂替和親公主,一方面覺得她是放走和親公主的始作俑者,另一方面是覺得她與自己共同經歷了“死而復生”的奇遇,他覺月令的身上似乎蘊含著什么難以言說的神秘力量。

正在周時予為“死而復生”這事冥思苦想之時,臨木進門來稟報:“屬下查到這個阿月姑娘一開始并不在使團的名單里,好像是后來出現的。她說她是東瑜王子阿史那星熠宮中的侍女官,因為不放心第一次出遠門的王子,所以才追上使團前來隨侍的。”臨木能查到的,自然是月令想讓他查到的,周時予始終相信這個叫阿月的姑娘,身份絕不簡單,所以周時予交代來臨木派人前去東瑜,查明月令的真實身份。

窗外寒月懸掛,冷風習習。月令倚在驛館房間的窗邊,回想著這幾日來的種種兇險,只覺唏噓不已。想起昨夜和那名北朔的兵郎將一會生一會死的,只覺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索性阿姐順利離開,只是為了星熠,還需跟著北朔使團周旋些時日,如今只能等到了上京城拿到解藥,便在想辦法脫身了。

雖然月令也能感知到前路兇險,可月令這人一向樂觀,以前在東瑜的草原上,她摔跤射箭縱馬蹴鞠,樣樣都是頂好的。可此次見識了那兵郎將和北朔殺手們的武功后,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武功好像并不屬于上乘,頓感有些失落,不過月令對自己的運氣倒是充滿了信心,想到這里不禁撫上了頸前的玉佩,月令覺得自己之所以能逢兇化吉,定是她的母親趙心妤在冥冥之中保護著她。想到這些,月令竟難得的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一大早,東瑜便和北朔兩國使團早已整裝待發地出現在了驛館門前。只見一身紅色嫁衣的月令,臨著融融日光,俏生生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臨木和北朔使團眾人滿臉驚訝。東瑜的和親公主失蹤了兩日,原本有些人心惶惶,如今見公主今日嫁衣披身,輕紗遮面的出現眾人都不免都感到有些意外。

“昨日遇刺未果,公主的侍女替公主而死,而阿史那珠公主受上天眷顧,避過此難,爾等需更加盡心竭力的保護公主。”周時予此言一出,算是回答了眾人的疑慮。但其實知道底細的一些近衛們,心里明白和親公主早已被李代桃僵了,可知道又如何,只要完成接親的使命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誰又會主動戳穿這真相呢。

月令走過去時,見周時予早已候在馬車邊,她開口問道:“打了幾番交道,本公主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公主喚我文宇即可。”“文宇小將,你功夫不錯,就跟在本宮的馬車旁隨侍吧。”

周時予跟月令互相瞪著彼此,對視的目光中火花帶閃電,一副彼此都不屑的模樣。月令心中氣不過,趁著眾人不備,月令故意白了周時予一眼,然后坐進了馬車。隨著周時予一臉無奈的翻身馬,身后大隊人馬便也隨之啟程,繼續了進行之路。

柔風門見此次派去驛館伏擊和親使團的殺手們盡敗,便又派出了第二批的黑衣殺手,讓他們在樹林中伏擊。因此當和親隊伍,走進樹林,逐漸逼近蹲守在此的殺手們。

殺手頭目看準時機,一揮手,殺手們亂箭射向了和親隊伍。兩國使團的人盡管做了萬全準備,但還是被這幫伏擊的殺手們,用毒箭和機關成功伏擊。

前方箭羽太密,眾人不敵。周時予一躍而起沖進馬車,把月令救了出來。月令看著那些人殺人不眨眼的狠辣模樣,慌忙地問道:“文宇小將,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逃。”周時予拉著月令穿過了重重箭陣,殺手頭目看著月令和周時予,目露兇光,隨著他一聲令下,無數支箭射向了月令和周時予。

周時予看著月令中箭后緩緩倒下,周時予驚異的發現月令脖子上的玉佩和自己腰間的玉佩一模一樣。而就在此時,那兩塊玉佩發出了幽綠的光,在周時予滿目震驚中,又有一箭射向了他。身上中箭的周時予,倒地而亡。周時予的玉佩同樣發出幽綠的光,兩枚玉佩升至半空,周時予和月令一下子回到了事發之前。

月令在馬車里驚恐醒來,騎在馬上的周時予也恢復神智,恍惚的看著眼前情景,忽然開口道:“前方密林有伏擊,換道而行。”聽了周時予的話,眾人面面相覷,卻依言而行。

令掀開馬車的窗簾,看著安然無恙的眾人,滿臉疑惑。周時予看向正好奇往向他的月令,滿臉狐疑。周時予與月令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你怎么知道?”

見周時予的反應,月令滿是驚訝的問道:“你又跟我做了同一個夢,所以才知道前方密林有問題的?”周時予望了一眼月令,然后說道:“這不是夢,可能真的是剛剛發生過的事情。”

月令不解的問道:“發生過的事情?你這話什么意思啊?剛剛我們都死了嗎?”“也許,咱們能一再死而復生,是正經歷著某種奇遇。”說這話時,周時予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了月令頸前的玉佩。

兩國使團換道而行,卻沒想到在全新的這條路上,也有殺手伏擊,兩國使團的人再次被殺手們團滅干凈。周時予和月令并肩站在一起,無數刀劍對準他們。月令滿心焦急的問道:“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啊?”“是夢是現實,再經歷一次,也許就有答案了。”周時予話音剛落,殺手們就強勢而來,周時予再眾人圍殺下,中刀而亡。

月令趕緊過去看中刀而亡的周時予,不禁驚呼:“喂,文宇你沒事吧?”正在月令為周時予的死而惋惜時,沒想到有人在她的身后捅了一刀。月令在彌留之際,看到周時予腰間玉佩閃著幽綠的光,她脖子上的玉佩也閃著光。正在月令錯愕驚訝之時,她卻咽了最后一口氣,時間再次回溯。

“文宇,玉佩,不要啊……”當月令再次帶著痛感,從在馬車里醒來時,趕緊去看馬車外的周時予,發現他也帶著痛感從馬上驚醒。月令和周時予,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眼看著前方隊伍要進被埋殺那條路,再次異口同聲:“改道。”

因為之前被伏擊的經驗,這次和親隊伍艱難的走上山路。臨木滿是不解的向周時予詢問道:“王爺,屬下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林中兩條路都有埋伏,堅持要走這條山路的?”

“此事玄妙,難以解釋。”因為周時予已經發現每次復生醒來后,除了自己跟月令,其他人都是沒有記憶和痛感的,所以他不知該向旁人解釋無限復生的這件事情,只得用“玄妙”二字來做概括。

兩國使團走上山路,殺手們再次將和親使團圍困了起來,此時的周時予心中明白殺手們已經在通往上京城的每條路,做了埋伏。能調動這么多人馬的,豈能只是一個區區的柔風門。只怕這柔風門的背后之人,勢力不容小覷。

就在使團和黑衣殺們打得不可開交之時,月令不耐煩的大喊一聲:“停!”眾人向著這呵斥聲看來。月令清了清嗓子,忽然戲精上身道:“本公主自知逃不出各位的魔爪了。我乃堂堂一國公主,不想死的沒有尊嚴,身體有所破損,可有毒藥相送?若有,我們愿意慷慨赴死。”殺手們聽了月令的話,不由地面面相覷起來。

周時予不解地望向月令:“你在搞什么名堂?”月令低聲對周時予道:“被毒死,好過被亂刀砍死,又疼又難看的,反正不是可以復生嘛。”

那殺手頭目,見月令說的真誠,便給了她一瓶毒藥。月令對殺手們說道:“難得各位信任,如此我就先干為敬了哈。”說完,月令一臉輕松的把毒藥放進嘴里。周時予看著月令狗腿模樣,十分不屑。見周時予還未服毒,月令強硬的給周時予往嘴里塞了一把毒藥。月令這番操作搞下來,那些殺手們都不由紛紛在心中感嘆,從來沒見過,在死亡面前如此坦然之人。

再次在馬車中醒來的月令,動作熟練的讓人心疼。月令卻激動的撫摸著自己脖頸前的玉佩,此刻的她覺得自己身負異能,再也不怕被人殺害了。可是周時予卻不像月令這般樂觀,他頗為擔憂的說道:“就算靠著玉佩可以無限復生,但是如果一直無法突破眼前境遇,我們早晚會被困死在相同的時間段里。”

月令覺得周時予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她實在想不出這幾條回北朔的路都被那些殺手們把守著,要怎樣才能突出重圍。周時予思慮一番后,決定可以嘗試一下聲東擊西的辦法。

周時予讓一暗衛穿了和親公主的婚服,坐在了馬車里,再由兩國送親團護送著引開殺手們。周時予則和月令化妝成北朔百姓的模樣,然后駕著一輛運貨的破舊馬車,然后大搖大擺的走在官道之上。

此刻周時予正駕著馬車,載著月令行進在官道之上。周時予拿著一份路引,交給官差查看后成功過關。在官道上等待伏擊的黑衣殺手們,原本也沒有對一輛尋常馬車放在心上,任由宇文風和月令的馬車飛馳而過。

月令滿心激動的說道:“沒有追殺,沒有死,就這么成功過關了?”“咱們能活著回到上京你在說這話。”月令看著滿臉嚴肅的周時予,自我安慰道:“起碼咱們走過官道,不用在陷入輪回了啊。”

周時予并未像月令那般放松警惕,駕著馬車一路疾馳而行。眼看著就要將殺手們甩掉了,可埋伏在官道上的其中一個殺手腦海中忽然想起那輛馬車上的花紋是東瑜特有的狼圖騰,忽然反應過來,不禁對著屬下命令道:“那輛馬車有問題,追上它。”

周時予駕著疾馳的馬車,身后的殺手們騎馬追了上來。無數毒箭射擊而來,周時予不敢有所遲疑,只能加快行駛。直到最后那些追擊的殺手們將周時予的馬車被逼到一處懸崖附近。

無奈之下,周時予拉著月令跳了馬車,二人滾落在地。就在此時,殺手們圍追而至。周時予騰空而起,然后拉著月令節節后退,身后就是懸崖。周時予問月令:“敢不敢賭一把?”月令緊張的問道:“賭什么?”“就賭跳崖后還能不能活著。”

月令忘了眼身后,緊張的說道:“這么高,跳下去一定會摔死的啊。”“你賭死,那我便賭活!”周時予不顧月令的恐懼和緊張,拉著她就往懸崖跳。

“啊……”一聲驚叫,劃破了原本寂靜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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