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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湖上火山

  • 此劍斷明玦
  • 穆忻
  • 5902字
  • 2024-09-01 17:07:28

——“將他二人分開,再擒住那女子。”

——“你是要以那女子逼他投降?”

兩軍對峙,直到傍晚才各自收兵,雙方勝負不分,但各有損折。

第二日一早,朱元璋親自率軍出戰(zhàn),本以為主帥督軍,士氣便可大漲,哪知到得湖面見了敵船時,眾人的心都涼了半截。原來陳友諒幾十艘巨艦一字排開,連成一個寬廣的正面,長一里有余。朱元璋皺了皺眉,派出三支先鋒部隊試探,哪知漢軍氣勢浩蕩,再加上樓船之上居高臨下,片刻之間便被漢軍打敗。兵敗后不過多時,漢軍南側(cè)開出一支艦隊,直向吳軍側(cè)翼突擊。慌亂之中朱元璋忙派人去應戰(zhàn),自己剛在主軍與諸將望著。初時吳軍尚可負隅頑抗,到后來漸漸抵抗不住,開始后撤。

朱元璋當即加派人手,可就算人數(shù)上多于敵方幾倍也擋不住大船的猛烈攻擊。吳軍不住敗退,朱元璋心下著急,拔出腰間佩劍,站上船頭,下令道:“比我旗艦靠后的船,船上之人必斬!”可誰知當此嚴令之下吳軍仍然不停后退。朱元璋無奈,心下不斷盤算退敵之策,但一直沒有辦法。大軍如潮后退之際,一人站出來說道:“元帥,末將愿做先鋒,前去迎敵。”朱元璋一看,此人乃是陳友諒降將丁普郎,朱元璋原本在思索全身而退的萬全之法,此時見有人竟主動請纓,心想無論他勝敗與否都是給全軍爭取了時間,心下一喜,說道:“好,丁將軍萬事小心。”丁普郎領命而去。

眼見丁普郎持長槍上戰(zhàn)船前去迎敵,所乘之船雖不及漢軍高大,但小巧靈活,穿梭于樓船之間猶如穿花蝴蝶般。丁普郎十分勇猛,專攻漢軍人多之處。

此時吳軍大軍還在不斷敗退,郭興突然進言道:“元帥何不用火攻?”朱元璋點了點頭道:“此法不錯,可夏末無風,即使有火也燒不到敵軍。”郭興點頭稱是,朱元璋沉思片刻,召手下道:“準備七般快船,船上放滿火藥和木頭,以備隨時點火。”那手下親兵領命而去。

親兵剛下旗艦,前面丁普郎一個不慎,被敵將一刀砍下頭顱,眾將一聲驚呼。丁普郎手下軍士沒了將領,瞬間亂成一團,再加上實力懸殊,不過片刻就被漢軍全殲了。丁普郎全軍覆沒后,朱元璋大軍主力在漢軍面前便沒了屏障,朱元璋急令后撤,可陳友諒如長城般的戰(zhàn)艦隊步步緊逼,如此陣仗之下,一盞茶時分便能追及,到得日落之前陳友諒就可大獲全勝。

吳軍中諸將都請命領兵斷后,陳銳也想上前,卻被張穎拉住,張穎輕搖一下頭,輕聲道:“不可。”朱元璋深知,若有人去斷后,必如丁普郎般身首異處,全軍覆沒,況且就算有人斷后,自己也不足以逃避陳友諒大軍的追擊,他獨立船頭,心想:“自我隨湯和起事以來,苦戰(zhàn)無窮之時,走投無路之時都有,似今日這般束手無策,一點一點看著兵敗,自己卻沒有一點辦法的情況實是頭一遭。”他望著前方敵軍朝著他虎視眈眈,眼神中還放著無盡的得意,轉(zhuǎn)頭看身邊大將個個憤慨異常,但眉宇之間透露著一絲無奈。他又望著遠處水天相接,白鷺成群,船帆漸漸鼓起,敵軍距自己越來越近,朱元璋轉(zhuǎn)過身,低頭嘆了口氣,一陣風吹過,吹得諸將衣襟飄動,帶得身上鎧甲相撞叮叮作響。

朱元璋猛地轉(zhuǎn)身,召手下道:“快去給那七艘快船點上火,快。”手下親兵應了。原來就在此時,湖面上東北風起,那七艘裝滿火藥和木頭的快般被點燃后,乘風朝漢軍而去。

陳友諒與手下眾將正全力追擊,雖說東北風驟然而起,但于樓船并無影響,仍然全速前進。陳友諒眼見著吳軍距自己漸近,與自己相抗的敵軍漸少,身邊軍士呼喊助威之聲漸激,心里也不禁得意起來,此役全殲朱元璋之后,張士誠也不再是自己的對手,隨后將蒙古人逐回漠北,自己便可身登三寶,一統(tǒng)中華。

就在他洋洋得意時,眼前突然多了幾艘火船,心思一轉(zhuǎn),暗想不對,叫道:“快去阻住那幾艘船!”身邊手下不解其意,就這么微一耽擱,那幾艘火船又近了數(shù)十丈。陳友諒道:“我們的戰(zhàn)船首尾相連,一旦碰上火船,那便全都要遭殃了。”身邊手下忙去開小船阻住那幾艘火船,但此時東南風正急,那七艘火船不及他們開動小船,“轟”的一聲撞上漢軍樓船,風急火烈,火勢迅速向連環(huán)的戰(zhàn)船蔓延,不多時,火光沖天,漢軍的幾艘戰(zhàn)船早化為焦炭,船上的士兵見火勢難控,又抵擋不住炎熱,全都跳進湖里。漢軍諸將忙指揮滅火,早顧不得原本撤退逃跑的吳軍反向自己進攻。

朱元璋見火攻計成,隨即命鄧愈、花云與陳銳趁亂進攻,三人領命而去。漢軍原本個個斗志高昂,士氣高漲之時便易輕敵,當與火船相撞時便只顧滅火,都只道吳軍借此機會只想逃跑,無人在意這三人帶兵開船攻來。鄧愈、花云與陳銳帶兵沖進火叢中,見人便刺,逢人便殺。吳軍這下一沖,湖面瞬間亂成一團。朱元璋見漢軍己喪還手之能,便下令全軍出動。陳友諒處變不驚,但也亂了手腳,忙命人分兵去抵擋,但身邊將士多是北方人,自己也不熟悉水上火攻之法,一部分人忙于滅火,還有人抵抗鄧愈等人的進攻,更有死傷無數(shù),自己已無余力應戰(zhàn),便下令撤退。漢軍且戰(zhàn)且退,又有不少損折。待退出數(shù)里之后吳軍也不再追,鄧愈等人也已退回。陳友諒聚集殘軍,清點戰(zhàn)船,見自己的兩個兄弟和大將陳普略被燒死,幾百艘戰(zhàn)船少了一半,他暗自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又對手下眾將道:“將士們,此次敗軍不足為慮。那朱元璋只是得了天時之利,才僥幸取勝,否則憑他那些破板爛木,如何勝得我們樓船鐵墻。所以將士們且放寬心。明日我們再戰(zhàn),必能將他們?nèi)珰灐!?

另一邊朱元璋退軍后,在軍營中擺酒慶功,撫慰士兵。宴后,張穎來到陳銳帳中,陳銳一笑道:“怎么還沒睡?明早陳友諒必不甘心,定會來襲。”張穎坐在他對面,不與他正眼相望,只瞧著他案上的燭臺,幽幽地道:“這仗,只怕越來越難打了呢。”陳銳道:“今天漢軍損折過半,士氣低沉,怎會難打。”張穎挪了挪那支燭臺,若有若無地道:“可漢軍就算如此只怕也未必弱了,而且我們今天也損傷慘重。”抬起頭瞧著陳銳,說道:“今日我是真的害怕,怕漢軍強攻之下你前去抵擋,然后便……”陳銳道:“便如丁普郎那般身首異處?不會的,我……”張穎搶著道:“你我都是從鬼門關前走過一遭的人,何必再替人拼命,何況你還是個要緊人物,要是死于軍中,于反元大計功小于弊。”陳銳握住張穎的手道:“我知道,我還答應過你,不論戰(zhàn)況如何緊急,我都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保住你的性命。”張穎道:“平時小戰(zhàn)我們足以身保,可是,似今日這般呢,今后只怕會更多,而我們能活著的機率會越來小。我不怕死,我只怕你我之間只留下來一個,剩下的那個難免傷心難過。”陳銳低頭不語,沉思片刻,說道:“穎穎,我們既然來到軍中,便是為了輔佐朱元帥興復漢室。漢室若復,你我身死又能如何?在此之前,許由同,周華,遲劍鴻,吉謙,還有不少人,他們的死都是為此,我們和他們有何不同,只不過他們已經(jīng)前赴,我們或許會后繼而已。”張穎嘆了口氣道:“你既有此心,那我也不再怕了。原本怕難與你同死,但你我同軍,同生共死,也不怕你獨自戰(zhàn)死,剩我孤零零一個了。”陳銳安慰她:“我們總會贏的。就算你若先死,我也不會獨活。”站起身來送他回自己的營帳。

陳銳回來后獨自躺下,心中意念難平,回想今日以火攻反敗為勝,無數(shù)漢軍身死之時,心里不知是喜是悲。“那些人都是為了恢復漢室甘愿以死報之的義士,可卻因朱陳二人沖突,因此白白送了性命,朱陳二人元氣大傷不說,卻未讓元軍少了一根毫毛,實可謂一將功成萬骨枯。但若讓他們一起反元只怕更無可能。軍爭不同比武,是一定要爭出成敗死活的,那這反元大計,想來又要拖上一段時間了。”輾轉(zhuǎn)反側(cè),久而不能寐。

另一邊張穎也是同樣夜不成眠,心想:“銳哥武功雖高,但血性過人,凡是自己決定了的事,任誰勸阻都不會回頭。看他的樣子,似是要獻身沙場之上。”她不知的是,陳銳武藝超群,此時內(nèi)力更是大有進境,莫說五行將中無人奈何得了他,就算艾景冥或鐘鐵龍出手,他就算不敵也能全身而退。至于戰(zhàn)死沙場,陳銳只是說說,畢竟于一個習武的男子而言,戰(zhàn)死沙場是他最向往的歸宿了。

第二日一早,吳軍諸將早已集畢,原來朱元璋于昨晚就傳遍軍中,陳友諒昨日之敗必不甘心,定會休整一晚后趁早進攻。果不其然,卯時之初,漢軍戰(zhàn)艦就朝朱元璋的旗艦沖來,朱元璋一聲令下,旗艦后撤,另有數(shù)十條小船從側(cè)面阻攔。

這些小船上每船不過幾十人,或有吳軍士兵,或有武林好手,分別由陳銳,七雄,吳良、吳禎等人帶領。這些小船采用蜂群戰(zhàn)術,分進合擊,陳友諒見一時半會追不上朱元璋的旗艦,心下急躁,令戰(zhàn)艦開炮轟擊這些小船,可巨炮笨重,小船輕快,打出的炮彈都被小船躲開。

屠志容見陳銳張穎等人竟都在船上,向陳友諒道:“漢王,我去應戰(zhàn)陳銳那小子。上次讓他們得了手,一直沒有機會找他,今天他自己送上門來了。”陳友諒道:“據(jù)說他傷愈之后,武功增進不少,你獨自一人,對付得了他嗎?”屠志容一笑道:“屬下自有辦法。”提斷骨錘從大船上躍下,正落在陳銳所在小船上,大錘一揮,兩名吳軍士兵被逼開,落入湖中。陳銳見他上船,毫不慌張,提長劍刺來,屠志容舉錘擋住,陳銳長劍收回之際,屠志容竟還止不住后退,眼看再退一步就會落入水中,忙定樁站住,就在此時陳銳第二劍又將刺來,他無路可進,不敢再上,只向旁避開,順勢揮錘擊向陳銳腰間。此時張穎也拔刀出手,擋住斷骨錘。她內(nèi)力淺薄,但經(jīng)過這些日子里的歷練,功力也深厚了不少,這一錘雖震得她手臂發(fā)麻,但柳葉刀并未脫手。陳銳忙問:“有事沒有?”張穎左手扶住右手手臂,搖了搖頭。陳銳向屠志容道:“屠將軍,你手腕之的傷好了嗎?”屠志容面不改色,說道:“知恥而后勇,方為上人也。“陳銳微微一笑,問道:“原來屠將軍竟以敗給我為恥。在我看來這大可不必,畢竟你兄弟五人都曾是我手下敗將。”屠志容竟毫不動容,緩緩地道:“好漢不提當年勇,陳盟主請賜教。”說罷,橫錘于胸前。

張穎也提刀要戰(zhàn),陳銳轉(zhuǎn)過頭對她道:“穎穎,且看我如何再次打敗這跳梁小丑。”回劍向屠志容刺去,屠志容橫錘擋開,反手擊向陳銳面門,陳銳并不后撤,立長劍擋住,回劍掃開屠志容后退一步,手中大錘卻向前送去。

二人就這么斗了幾個回合,屠志容斷骨錘雖重,但陳銳內(nèi)力深厚,幾合之間二人雖是平手,但屠志容每接陳銳一招,手臂就酸麻一下,手中巨錘使欲脫手一般。陳銳無心殺他,只想著他五人武功高強,又精于戰(zhàn)陣之術,若能收入自己麾下,雖不說能今戰(zhàn)勢逆轉(zhuǎn),但也可給吳軍勝算增加幾分。陳銳心道:“這五人武功只怕居同輩人之冠,心氣必也極高,若是擒下屠志容再逼他們投降,他們怕是不會同意,所以要先打服他們。”這時屠志容斷骨錘自下而之擊來。陳銳側(cè)身避開,待屠志容揮錘勁力將收未收之際橫劍一挑,屠志容兵器脫手。陳銳正待勸他投降,哪知半空中突然射來一箭,他本想閃開,但自己身后還有張穎和數(shù)十名士兵,后撤一步,右手使劍一撥,那支羽箭向旁一斜遠遠飛開,在湖面上飛出數(shù)十丈才落入水中。就這么微一耽擱,屠志容已不知去向。

陳銳正拿不定主意時,忽見北首一艘戰(zhàn)船放起煙火,他知是北邊戰(zhàn)況有變,說道:“走,我們?nèi)ツ沁叀!?

小船劃了一盞茶時分,便見吳軍戰(zhàn)船上三名漢軍將領帶兵與吳軍互相攻伐,想是他們已搶下吳軍一艘戰(zhàn)船,里應外合,深入?yún)擒姾蠓健S中袛?shù)丈,陳銳瞧見其中人使長槍,一人使斧,另有一人掣弓,那兩人在前短兵相接時,此人便在后射,片刻間便以此法殺了不少吳軍。小船前行數(shù)丈,陳銳這才看清,那三人乃是艾景冥的三名弟子祝龍海、聶虎巖與黃鵬彥。陳銳想到那日與張穎游湖卻為他三人所傷,又見他們以很辣手法殺了吳軍無數(shù),氣不從一處來,不等小船靠近,便飛身躍上那三人所在的戰(zhàn)船。

那三人見陳銳有如飛將軍般落在自己船上,心下都一驚。他們雖然都知道陳銳被自己師父打成重傷之后竟然治好且武功大進,但沒想到他竟會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已面前。陳銳知這三人之所以殺了這許多吳軍,主要在于黃鵬彥在后偷襲,將身一轉(zhuǎn),繞到三人身后,出劍一挑一削,將黃鵬彥手中長弓砍成兩截,第二劍道接削斷他左手手腕筋脈。

黃鵬彥長弓落地,左手手腕瞬時間血流不止,祝龍海見他一出手便是如此毒辣的招數(shù),罵道:“小雜種,竟如此歹毒!”長槍一抖,便向陳銳扎來。陳銳以為,此三人在認識自己之前便已是作惡多端,今日不除,更待何日?”劍花一挽,接過祝龍海的招數(shù)。聶虎巖見陳銳一出手就傷了自己師弟,氣憤異常,撕下衣襟布條替黃鵬宇包扎傷口,隨后提斧與師兄雙戰(zhàn)陳銳。

另一邊這三人被陳銳纏住后,吳軍傷亡立減,張穎聚集剩下的人與正面的漢軍相抗。她雖知此時陳銳的武功比祝龍海等三人高出太多,但還是忍不住去瞧他。分心之際,漢軍中閃出一名黑袍將軍,幾刀劈死一名吳軍士兵,隨后對張穎道:“張姑娘,好久不見。”張穎轉(zhuǎn)過頭來見那人原來是隋圣武,拔出柳葉刀,說道:“喲喲喲,隋將軍,我道是誰,原來是帶兵卻被我?guī)熜执蛏ⅲ值芪迦她R上還打不過我義兄的隋大將軍。”隋圣武也不生氣,笑道:“可此下,姑娘的師兄和義兄都不在啊。我若要帶姑娘回我營中喝茶,你身后這些人應該沒意見吧。”張穎道:“只怕你還請不動姑娘的大駕。”揮刀直劈隋圣武,二人身后的軍士見主將動手,也開船上前相斗。

張穎刀法凌厲,化平派楊柳刀法的輕靈之中還有幾招少林武功的剛猛路子,若是祝龍海之流遇上這等招數(shù),多半敵不過張穎,但隋圣武的功夫不知比祝龍海高出多少,于張穎的刀法并不還手,只是閃避。張穎刀法已使完一路,可就連隋圣武的衣角也沒削下來一片,再看隋圣武時,見他表情輕浮,眼神輕佻,似是在戲弄自己,心中有氣,手上刀法跟著亂了起來,一過數(shù)招,張穎還是奈何不了他,索性將身一轉(zhuǎn),回頭去助手下吳軍與漢軍相敵。隋圣武見她要走,步子一挪,橫刀攔在張穎身前,笑道:“姑娘何故不告而別。”張穎眉頭一皺,叫道:“姑娘不陪你玩了,告辭了。”使刀格開絕鰭刀,可哪知隋圣武刀柄一轉(zhuǎn),仍攔住張穎去路,說道:“若是我非要你陪我玩呢?”張穎不再說話,揮柳葉刀向隋圣武頸中劈去,隋圣武側(cè)身避開,絕鰭刀向外一震,將張穎的刀彈開,正震得張穎手臂酸麻之際,又一刀削出,削中張穎右肩。張穎柳葉刀瞬間脫手,落在船板之上。她正要后退幾步,穿入人群中,哪知隋圣武更快,出手點中張穎穴道。張穎全身癱軟,倒在船板上。隋圣武正要帶她離開,剛伸手時,一桿長槍刺到自己身前,后退一步,揮刀向那人劈去,轉(zhuǎn)頭見那長槍的主人,乃是一條獨臂壯漢,正是潘桐卓,他身后還有一名女子,手持和張穎一樣的柳葉彎刀,容貌清麗,一身綠裙,正是羅鏡。

潘桐卓對羅鏡道:“先帶張姑娘離開。”羅鏡問:“那你怎么辦?”潘桐卓道:“我自有辦法。”隋圣武笑道:“那就都別走了。”絕鰭刀一揮,劈向潘桐卓,潘桐卓后撤一步,使一招“哪吒鬧海”,隨后橫劈一槍,隋圣武本想立刀架住再順勢削他手指,哪知潘桐卓自斷臂以后苦練外功,再加上近幾月來水戰(zhàn)行船中,與水手一起拋錨收錨,早已練得勢如奔馬,力如狂牛,饒是隋圣武奇遇屢然、內(nèi)力深厚,也被這一槍劈得手臂酸麻,無力再削潘桐卓的手指。羅鏡想帶張穎離開,但見她穴道被封,自己不知道隋圣武的閉穴手法無法解開,叫道:“張師妹穴道被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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