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烤蠶蛹
- 鬼道醫仙:開局給邪祟接生
- 割你扁桃體
- 2337字
- 2024-07-25 21:21:27
手中粉紅色火焰蓄勢待發,隨時做好殊死搏斗的準備。
宋無病字字誅心。
將鄴州城煉藥師公會的丑惡揭露無遺。
男子臉上的怒色越來越濃重,道:
“你非兇手,但忤逆上級之罪不可逃脫。”
“隨我回鄴州城,小懲大誡,不會傷你性命。”
可就在男子一步前踏,利爪即將抓在宋無病身上時。
“趙琛,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一陣冷笑聲響起,男子動作戛然而止。
一道身影自窗外騰躍而起,穩穩落在窗沿之上。
只見其雙手交叉抱胸,滿臉戲謔地盯著中年男子。
下一秒,一股屬于靈臺境初期的靈息擴散開來。
窗戶紙獵獵作響,許久不曾穩定。
“顧老三!”趙琛目眥驟然裂開,“你晉級靈臺境了?”
來者,赫然便是顧家老祖第三子。
顧老三看都沒看趙琛一眼,飄然落下,對著宋無病抱拳道:
“宋神醫!”
“見過三先生!”宋無病亦是抱拳回禮道。
“宋神醫客氣,叫我顧老三就好!”顧老三頷首,恭敬道。
倏爾臉上淺笑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冷峻之色。
只見其步步散漫,走到趙琛身前,冷冷道:
“我乃殺人犯之子,何不抓我歸案?”
“顧老三,你們顧家別太囂張,”趙琛后退一步,“扯破臉都不好看。”
“哦!是嗎?”
顧老三凌然一笑,抄起手就是一巴掌。
趙琛只覺眼前黑影掠過,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
“啪!”
巴掌聲在這黢黑的夜色分外刺耳。
宋無病嚇了一跳,實在沒想到顧老三如此果決。
方才還威脅的趙琛更是目眥欲裂,緊攥的拳頭吱吱作響。
渾身戰栗,想要暴起,但理智告訴自己要冷靜。
雖說化靈境后期和靈臺境初期僅僅一階之差。
但靈氣差距宛若天塹,趙琛確信,若是自己悍然出手。
一招之內,定無起身之力。
緊攥的拳頭緩緩松開,只是其上的青筋依舊在微微顫抖。
“怎么了?”
巴掌聲剛落,突然一道倩影揉著眼睛快步而上。
看著突然出現的兩人,顧瑤妙目瞪得溜圓。
詫異地看向顧老三道:
“三叔,你怎么來了!”
宋無病以手扶額,一陣無語。
看著咬牙切齒的趙琛,顧老三嘴角掀起冷笑:
“宋神醫是我顧家貴人,你若再敢為難于他。”
“下一次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
左手捂住臉龐,趙琛掙扎起身,目光死死盯著顧老三道:
“這一巴掌我記下了!”
語罷,翻身越過窗沿,宛若被放生的鯰魚。
借助著夜色,幾個閃爍消失在視野之中。
臉上再次堆滿阿諛淺笑,顧老三道:
“宋神醫不必在意,但凡有我顧家在的一天,這鄴州郡便無人能傷您分毫!”
宋無病由衷感謝,抱拳道:
“替我謝過顧老祖了!”
“宋神醫客氣!”顧老三頷首道。
煉丹完畢,宋無病也不打算逗留,收拾靈丹后。
瞄了一眼愧疚的顧瑤,后者頓時憷怵地低下頭去。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醫師公會。
岑寂的二樓只剩下顧老三一人,待到萬籟俱靜。
顧老三長舒一口氣,緩緩抬起手掌,自言自語道:
“父親總說我謹小慎微,難成大事。”
“怎么不早點告訴我仗勢欺人這么舒服!”
手掌上依舊存留著那一巴掌帶來的觸感。
顧老三自顧微笑,仿佛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那個!宋師兄···”顧瑤撅著嘴,低頭道,“我錯了!”
“這就是你說的一根頭發落地,你都能發現?”
宋無病頭也不回,一邊走一邊冷笑道。
兩次讓顧瑤充當煙霧報警器。
第一次靈田靈植被毀。
第二次差點小命交代。
宋無病當真后悔帶著顧瑤。
所謂朽木不可雕,糞土之墻不可杇,不外如是。
“誰知道他有門不走,要翻墻!”顧瑤嘟著嘴,倏爾撒嬌道,“師兄別生氣了,我錯了!”
“好了好了,我不至于這么小肚雞腸,”宋無病無奈道,“這次多虧你三叔,要不然兇多吉少。”
可心底里有種怪異的感覺:自己不知不覺間竟然和顧家站在了同一條戰線。
當然,這種事有百益而無一害。
自己實力低微,孤家寡人一個。
有顧家老祖庇護,何樂而不為。
靈臺境后期,即便是宗主呂不塵也得忌憚三分。
就算火燒御獸峰之事敗露,有顧舜在,也可全身而退。
正如顧老三所說,在這鄴州郡,顧家算是自己的一張保命王牌。
二人就這么明目張膽的返回青云宗。
絲毫不擔心趙琛半路攔截。
畢竟趙琛無法保證,顧老三會不會在暗地里保護。
忙活了一晚上,等到二人返回丹女峰,已經是丑時末。
宋無病并未急于求成,而是搬出一只陶罐。
正是當初為了報復裴芊芊,將其蛻變的八足鎧龜幼蟲全部摳走。
在顧瑤詫異的目光中,一條條胖乎乎的白蟲正在緩緩蠕動。
原本屁股上閃爍的熒光徹底消失。
顯然,經過數天的排空腸道,白蟲已經十分干凈。
“之前不是說給你做一道美食嗎?”宋無病別有深意道,“這可是大補!”
“咦!”顧瑤嫌棄道,“這東西能吃嗎?”
“到時候可別嫌少!”顧瑤哂笑道。
所謂宇宙的盡頭是東北,燒烤的盡頭是蠶蛹。
一串蠶蛹,一打啤酒,山海關都給你侃倒。
將胖乎乎的白蟲漿洗干凈,用青石磚搭起長條灶臺,其中堆滿木炭。
自藏戒中取出一個個瓶瓶罐罐。
這是穿越數年,靠著自己神農嘗百草。
總結出來,可以代替辣椒、胡椒、孜然的調料。
本打算圖省事,直接用“欲火焚身”燒烤的。
但一想到顧瑤那發癲的場景,頓時渾身一抖。
還是按部就班,生火點燃木炭。
用竹簽將白蟲四個穿成一串,放在木炭之上炙烤。
靈氣撥弄竹簽,控制十只烤串同時翻轉。
待到白蟲表皮皺縮,泛起一層焦黃的外殼,方才刷上油。
濃郁的肉香撲面而來,恰到好處地撒上調料。
那股熟悉的味道籠罩整個竹屋小院,一些地鼠都忍不住竄出來。
蹲在洞口,漏出一個腦袋,舔舐著舌頭。
入口爆漿,肉香四溢,仿佛又回到那個炎熱的夜晚。
一群兄弟坐在燒烤攤,眼前燈紅酒綠,車水馬龍。
一個個裸著赤膊,一口蠶蛹一口蒜,一頓吹牛打屁,最后以酒瓶哐當落在酒桌結束。
另一人斟酒續上,一句“你這算啥?”,輪到自己講述光輝歲月。
其他兄弟洗耳恭聽,待到語氣緊迫到頂點,適時舉杯共飲。
酒桌上談論的那個女孩現在何處?
那首唱過無數次的老男孩,又有誰能在我嘶吼著嗓子時,拍著桌子伴奏?
憶往昔歲月,物是人非。
那平淡的生活一去不返,曾經形影不離的兄弟再難相見。
自己客居異鄉,孑然一身,連一個掏心窩的人都沒有。
嘴里咀嚼故鄉的味道,心底卻滿是黯然神傷。
一滴晶瑩的淚珠不爭氣的噙在眼角,宋無病大口大口的擼著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