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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心緒不寧

北疆邊境近日動蕩不安,叛亂之心日甚一日,蕭晗與蕭泰二人不得不分道揚鑣,各自鎮(zhèn)壓四處蔓延的混亂。

一日,蕭晗收到一封密報,揭露了邊境作亂者竟然與朝廷內(nèi)奸有所勾結。

這一切終于有了合理的解釋——若非有內(nèi)鬼通風報信,他們怎會如此清楚蕭晗的行軍路線?

北境乃是一片苦寒之地,終年被冰雪覆蓋。越國與北境的關系原本并非如今天這般劍拔弩張。

越國前代君主曾與北境之王簽訂休戰(zhàn)協(xié)議,以換取和平,條件則是需將一位公主送至北境和親,以此締結兩國長達百年的友好關系。

為了顯示誠意,前代君主決定將未央公主遠嫁北境。最初十年間,兩國保持著相對穩(wěn)定的關系。

然而,一名隨公主一同前往北境的侍女秘密返回越國,帶來了令人震驚的消息:未央公主早已在嫁過去的首年去世,而北境卻故意隱瞞了這一事實。

得知真相后,先皇勃然大怒,率領大軍進攻北境,將其驅逐至千里之外的苦寒之地,即現(xiàn)今的北疆地區(qū)。

從此以后,越國與北境結下了不解之仇,兩國成為了永不和解的宿敵。

原來如此,想當初越國同意與東皓國聯(lián)姻,兩國聯(lián)手一致對外,想必與此事也有聯(lián)系。

原本以為,越國答應與東皓國聯(lián)姻,只是為了得到東皓國的戰(zhàn)馬,卻沒想到,背后居然還有這樣一個緣由。

蕭晗原計劃與蕭泰分頭行動,意圖利用聲東擊西之策,將侵入邊境的敵軍包圍于炎城之中,進而一舉殲滅。

然而,事態(tài)的發(fā)展并未如愿。

不知是計劃本身存在疏漏,還是有人泄露了機密,如今反倒是他們自己被敵軍困于炎城之內(nèi)。

“九哥,我們是不是中計了?”蕭泰焦急地問道。

蕭晗心中愈發(fā)肯定,這一路上發(fā)生的一切絕非偶然,軍中定有奸細。

“十三弟,軍中有內(nèi)鬼,看來你我都難以輕易脫身。我先拖住他們,你趁亂突圍出去。”

“九哥,這怎么行?要走一起走,我不能丟下你不管。”

蕭晗緊緊抓住蕭泰的肩膀,語氣堅定:“若是我們都被困于此,那就真的毫無希望了。你逃出去后找援軍來救我,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此時,兩軍交戰(zhàn)正酣,蕭晗與蕭泰身處險境,敵眾我寡,更多的敵軍正步步緊逼,四處搜尋他們的蹤跡,并揚言務必取下他們的人頭。

蕭泰滿是擔憂地說道:“可是,我走了,你怎么辦?”

“十三弟,快走!再不走,誰都走不了了。”蕭晗用力推了推蕭泰,目光堅定地望向他。

蕭泰猶豫了幾步,最終還是不忍將蕭晗獨自留下,回頭望了一眼,只見蕭晗朝他大聲吼道:“還愣著做什么,快走!快走……”無奈之下,蕭泰只得迅速逃離現(xiàn)場。

蕭泰剛一離去,城中四散搜尋的敵軍便迅速逼近。

為避免他們發(fā)現(xiàn)蕭泰的蹤跡,蕭晗毅然決定暴露自身行蹤,將敵人引向自己,甘愿陷入重重包圍。借助蕭晗的犧牲,蕭泰終于逃離了炎城。

然而,距離最近的援軍即便日夜兼程,亦需十五日方能抵達,往返一趟便是一個月的時間,蕭晗恐怕難以等到救援的到來。

蕭泰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那是沐云綰在他們啟程前寫給國主的求援信函,倘若情勢危急,可借此尋求東皓國的幫助。

如今,若從炎城出發(fā),直奔東皓國邊境駐軍營地,只需五日便可到達。

時間緊迫,蕭泰不敢遲疑,即刻策馬疾馳,一路風塵仆仆,未曾片刻停留。馬匹連續(xù)奔跑了三天三夜,未食未飲,終因體力不支,倒地不起。

無奈之下,蕭泰只好徒步繼續(xù)前行,直至力竭昏倒在路旁。幸而,恰逢東皓國駐守邊關的將領路過,將其救起,并帶回營地。

醒來時,蕭泰發(fā)現(xiàn)自己已身處東皓國的軍營之中。

他立即取出沐云綰的親筆信,呈遞給當?shù)氐拇髮④姟_@位戍守北境的大將,正是東皓國赫赫有名的首將——洛錚。

自上次在越國分別后,洛錚便主動請纓,駐守邊疆。洛錚一眼便認出了沐云綰的筆跡,隨即整裝待發(fā),率領部隊火速趕往炎城,支援蕭晗。

此刻,蕭晗負隅頑抗,與敵軍交戰(zhàn)多日,已經(jīng)精疲力竭,即便是費了好大的力氣,從炎城中逃了出來,敵軍窮追不舍,以至于蕭晗窮途末路被逼入絕境。

蕭晗立于崖邊,身后盡是陡峭的崖壁,一步之差便是萬丈深淵。

“喂,楚陵王,別白費力氣了。今日,你插翅難飛,不如束手就擒吧!”

前方的領頭者沖蕭晗得意地喊道,其獨特的裝束與其他追兵截然不同,顯然,他便是敵方將領。

然而,讓蕭晗始料未及的是,對方竟能如此輕易地識破了他的身份。看來,軍中那名叛徒,便是此人無疑了。

此時,十余名弓箭手嚴陣以待,箭矢已蓄勢待發(fā),今日若不能生擒楚陵王,誓不罷休。

“敢問閣下,是如何得知本王身份的?難道北疆內(nèi)部,竟有人甘愿為外人所用,出賣本王?”蕭晗沉聲問道。

“哈哈哈!”對方聞言仰天大笑,渾身散發(fā)出濃烈的殺意,目光如炬,冷冽無情,“王爺何必明知故問?不如隨本將來營中一敘,屆時自會告知一切。”

“不必了,本王有潔癖,別人用過的東西,本王只覺厭惡。”

此言一出,立時如火上澆油,徹底點燃了那領頭者的怒火。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命令道:“來人,給我將他拿下!哪怕是死的,也要將他的尸首抬回去領賞!”

隨著他一聲令下,身后眾弓箭手齊聲應和:“是!”

霎時間,箭矢在弦,殺氣騰騰,只待一聲令下。

蕭晗的目光掃過身后的懸崖,心中盤算著生存的幾率。雖崖底幽深,但下方卻有一汪碧綠的湖水,若能幸運地落入其中,或許尚有一線生機。

此時此刻,除了放手一搏,別無他法。

“放箭!”

隨著這聲厲喝,十幾支利箭如同死神的使者,呼嘯著朝蕭晗飛撲而來。只見他手中長劍舞動如風,左擋右閃,試圖抵擋住這致命的攻擊。

然而,連日來的激戰(zhàn)早已耗盡了他的體力,即便武藝再高強,面對如此密集的箭雨,亦難逃一劫。

無奈之下,蕭晗縱身躍下懸崖,卻仍未能完全避開那密密麻麻的箭矢,最終被幾箭貫穿身軀。

目睹著他墜落的身影,眾人斷定其已無生還之理,便紛紛收兵撤離。

——

此刻,沐云綰正坐在永樂宮中,與侍女棉棉一同為即將降生的孩子縫制衣物。

忽然間,一股莫名的心悸襲來,令她不禁心頭一緊,手中的繡針也因此失手刺入了指尖,鮮紅的血液瞬間溢出。

棉棉聞聲抬頭,急忙起身關切道:“王妃,您的手流血了,要不要緊?”

“無妨,只是不小心被針扎了一下。”

沐云綰放下針線,輕咬住受傷的手指,試圖止住那細小卻刺目的血珠,心中卻隱隱涌起了一絲不安,仿佛預感著某種不祥之事即將降臨。

“王妃,最近幾日,奴婢發(fā)現(xiàn)您總是心神不定,是不是太過勞累了?往后這些活計還是交給奴婢來做吧。”

說罷,棉棉放下手中的衣物,輕柔地扶著沐云綰來到榻邊坐下,并細心地將太后日前賜予的狐裘毯輕輕覆蓋在她身上。

“棉棉,王爺離宮已有多少時日了?”沐云綰輕聲問道,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憂傷。

“王妃,您又在掛念王爺了吧。算起來,王爺外出至今已四月有余,共計一百二十六天了。”棉棉輕聲回答,語氣中帶著些許心疼。

的確,又過去了一個月,他究竟何時才能歸來呢?連日來,沐云綰夜不能寐,白日里亦是神情恍惚。

此刻,剛一躺下,便沉沉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見狀,棉棉輕手輕腳地走到一旁,繼續(xù)著手中的繡花工作,針線穿梭間,一朵精致的花卉漸漸成形。

本章完!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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