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今日一刀小清新
- 原神:人在提瓦特,研究世界代碼
- 阿詡的青蛙
- 4143字
- 2024-08-25 14:14:00
阿詡回到家里,就看洛菊拿著一封信顫抖不止,她把信紙捏的皺皺巴巴,嘴里還叨叨個不停:“什么,怎么會?因果未了……?復仇?怎么能?”
“先生?”阿詡試探著叫了一聲。雖然在外人看來倆人是母女,但私下還是比較偏向師生的。
“阿詡?哦,無事。不必擔心。”
“先生,您知道星核嗎?”阿詡隱隱感覺,洛菊之所以驚慌,與剛才的男人脫不了干系。但她知道此時發問必定無果,于是便投出了這么一個無關緊要的煙霧彈,來轉移洛菊的注意力。
“誰告訴你這個詞的?”
“楚岑。”
“哦,楚岑啊。”竟然會是這孩子,早知道不與他講了,不過這事也無不可知之之處,便與阿詡這孩子講了,也無大礙。
洛菊坐下來,比劃道:“星核是‘萬界之癌’,它會以各種方式毀滅星球。樣子嘛,我見過的是一個能量球一般的東西,還會通過語言蠱惑人心。這東西……很危險。”
“沒人阻止星核嗎?”
“有,有時是自主反抗,有時一些無名客也會幫忙。”
“無名客?”
“是的,乘坐阿基維利的列車在虛數之樹的各個部位上游走的旅行者們,他們也被稱為‘開拓者’‘無名客’。”
“啊……”一時間,過多的名詞撐的阿詡思考不過來,索性也不繼續繞了,直接講出了那個神秘人的事,又講了神秘人的樣子等等。誰知洛菊聽后臉色煞白,忙抓阿詡肩膀問道:“具體什么時候?哪個位置?”
“西南邊,麥子地西南邊。先生你怎么了?先生?”洛菊剛從椅子上起來,轉瞬又癱坐在地,滿臉驚恐畏懼之色,仿佛那人就在眼前。
阿詡把洛菊扶到了椅子上坐好后道:“先生,那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那是我前些年行醫時,遇到的一個病患的弟弟。你也知道,我當大家閨秀的那幾年,家里為了名聲,就讓略通醫術的我去低價行醫,當時有很多人來,這本是個好事的。”
“您怎么遇上那人的?”
“一次,他帶他哥來看病,當時他哥都被遺跡獵者打成雙皮奶了,根本救不活,加之后面有些受傷急需救治的患者,我就沒管他。結果,之后他恨上我了,天天都去洛家門口鬧,家里為平事,送了些摩拉。誰知他不領情,還鬧,父親就叫人給他來了三十大板,然后……他就消聲滅跡了,毫無音訊,到如今,已有七年。”
阿詡看了眼桌子上的信,道:“然后你今天在門縫里看到了這封恐嚇信?”
“是。”
死一般的寂靜。
“先生,我們怎么辦?”
“不知……”這是洛菊第一次在阿詡面前這樣說。
“我有一計。我曾講此事與楚岑,他提議你我二人暫借住于楚府,您也知道,他家中男丁頗多,不怕有惡人的。”
洛菊溫柔地揉了揉阿詡的腦袋:“小詡能去,我不能去。”
“為何?”
洛菊并沒有回答,進屋拿了個袋子,開始收拾阿詡的東西:“你也來收拾吧。我現在就送你過去吧。”
“別,先生,別!”阿詡在慌亂中就被洛菊推進了楚家,無論阿詡再怎么叫喚,洛菊始終都沒有要改變決定的意思。
“先生,為何您不能留在這兒?!”先生,我還想再多見您幾面啊!雖然不吉利,但她內心確實有這樣的感覺。
洛菊搖了搖頭,轉身離去,那道綠色的身影在夜色中緩緩消逝,有些冰涼的秋風吹過,早落的枯葉發出卡拉卡拉的聲音。
但她,沒有腳印,也沒有影子,就像一捧沙散落在風塵中。
“楚岑哥,你說先生為何那么執著?”
楚岑怔了怔,他沒想到這種問題阿詡會問自己,他還以為阿詡知道呢。雖然他不知道,但面子不能丟,于是他用高深莫測的語氣講了一句自己胡編的話:“許是,她要化去那番屬于她的因果吧。塵世之中,百事糾雜,終是剪不斷,理還亂。”
阿詡呆呆地看著他,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從這人口中出來之后,就很奇怪。
按照發刀規律,洛菊應該會死,但……半個月過去了,竟然無事發生。滴滴嘟嘟又是半個月——竟然,還是無事發生!阿詡有些松懈了,洛菊也把她接了回來。
當晚,二人坐于里臥,洛菊小心翼翼拿出一顆丹藥,逼著阿詡吃下了它。阿詡自是不肯,她竟直接強硬地往阿詡嘴里塞。只聽“咕咚”一聲,藥入腹中。
“先生!這是什么?”阿詡面露兇光,看樣子如果這是毒藥,她還有要和洛菊同歸于盡意思。
洛菊似是沒聽到她的話,自顧自說道:“說實話,我給自己起了一卦,不好。卦象顯示,這是我最后能教你的一日了,這丹藥里融了我所有會的東西,算是一個知識膠囊吧。你服完它可能不會感到事事不學則通,但天賦已然種下,往后學習也快了。睡吧。”
她手在阿詡眉心輕輕一點,阿詡便覺得昏昏欲睡了,隨著腦袋越來越沉,阿詡昏死在了床上。
第二天醒來時,她便發掘自己身處一處黑漆漆的空間里。她有些驚恐,用力地敲打著四周的墻壁,空間并不大,堪堪能讓她一個小孩蜷縮在里面。
“先生?”
空間出現了一條縫隙,刺眼的光線射了進來,那縫隙越來越大,一道墻壁消失了。
洛菊的上半身出現在眼前。她才恍然發現自己身處里屋的壁柜里,或者說,壁柜后面的暗閣里。這本是洛菊儲存摩拉的,而今摩拉卻被掏空了,自己還被放到了里面。
“小詡,試試,能不能自己爬出來。”阿詡聽見洛菊柔和的聲音,安心了不少,從暗閣中爬了出來。
“先生,為何要將我放于此暗閣之中?”
“吾算到命數已定,你無需為我擔心。”
“……”阿詡同往日一樣,沉默寡言,起碼在洛菊這個大人面前是這樣的。
今天并沒有多么特別,同往日一樣,吃飯,背書……對于暗閣的用法,阿詡也清楚,無非是為了有危險時讓她躲起來。但如此這般,洛菊便會有危險,所以阿詡還是有些遲疑的,她不相信世間會有善良到能把生的機會讓給別人的人。
這不是傻嗎?阿詡暗嘆道。
這一天,似暴風雨前的寧靜般,漫長、沉悶、無波瀾,但暴雨終會降下。夜半時分,洛菊一把捂住了阿詡背書的嘴,輕手輕腳地將她摁進了壁櫥里。
“怎么?”
“噓。要來了。他想團滅我們,這是我欠他的,不該你來償還。這個暗閣的另一邊已經被我打了一個小狗洞,你稍稍使勁,就能把墻根推倒跑出去。等他進來,聲音大了你就跑。”
“好。”她好像明白洛菊為啥接她回來了。萬事都需要一個導火索,她就是這事的導火索,只有她來了,那個神秘人才能過來團滅。
洛菊拉上了暗閣,又關上了外面的柜門。屋外的野獸,不斷逼近,隨著門板被沖開的巨響,野獸闖了進來。
“你!你別過來!小心我喊人!”
“喊人?你喊啊!大半夜誰聽得見你叫啊?!”
洛菊抄起了鐮刀,準備與男人決戰,卻被男人一把撂倒在地。暗閣里的阿詡為自己拉開了一條縫,正好能從兩扇門之間看到這一幕。她明顯能感覺到洛菊沒有使出力氣,甚至有幾分故意為之,想被撂倒的意味。
看來,她是真想化了這樁因果。或者說,想看看死亡能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當年,要不是你不救,我哥就不會死!事后你竟然還找人來打我,把我打成了如今的殘障!你該死!”男人歇斯底里地咆哮著,一腳踩在了洛菊的手上。
“你放屁!你哥當年已經沒救了!”
“你罵誰呢!”男人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拿出了匕首,“不對,我不能讓你死得那么輕松。”匕首在洛菊臉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暗閣里的阿詡萬分想出去,但再三思援,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她現在出去無非就是送人頭,洛菊想盡辦法藏她,她不能讓洛菊努力白費。
男人粗暴地扒開了洛菊的衣服,:“現在告訴我,那小的呢?”
“不說……死也不說!”
“不說?不說你更得死!”。
女人疼暈了過去。男人一刀一刀劃開女人的腹部,如同殺魚一般。
阿詡被嚇傻了,那紅色的、血淋淋的東西,就在不遠處晃動,甚至有一種奇怪的惡臭。
那男人對著這樣惡心的東西,絲毫沒有害怕,男人開始四處翻找,似乎是在尋找財物。
這簡直是個心理變態!等等,他朝這邊來了!
阿詡從柜子退回暗閣,又輕輕拉上了木門。這是一個及腰高的小木柜,挨著墻,所以并沒有人會聯想到這里還有個能藏人的暗閣。她兩手死扣著推拉木板,生怕男人發現。
走了?好在沒發現!
阿詡小心露出半只眼睛,忽然男人的眼睛出現在柜門的縫隙中。
“啊!”阿詡發出了驚恐的叫喊。
“原來小的藏在后面了啊。那我把柜子搬開,看你出不出來!”
怎么辦?我的力氣肯定拉不過他。求他?不行,這就是個變態啊!逃!對,逃走。不行,我從沒走過路線,況且時間真的充足到能讓我推開墻再爬出去嗎?畢竟聲音這么大,這男人要是聽見,定會早早去門外靜候著。怎么辦?!
慌亂間,阿詡摸到了一把鑰匙和一把鎖,她記得,早上她離開時看到了這把鎖,木板上兩個正好掛鎖的鐵環。她當機立斷,把鎖掛上了,至于管不管用,只能看命了。
“媽的!”男人粗暴地拉著木板,“不出來是吧?不出來也別想活著!”
男人又粗暴地踹了一腳。
趁著男人大吼亂砸,阿詡已經偷偷開始推墻根了,如果真的天命不在手,她也只有這一條路了。“但愿那人不要把木板踹斷吧。”她在心里暗暗想著,幸好,木兄夠給力。
“嘩啦,咔嚓,嘩啦”阿詡聽到了潑水地聲音,以及,扔打火機的聲音。她一想,便知是這男人要放火。她掙扎著看著門外,就發現屋內已燃起了熊熊烈火,男人拿起在火中的麻袋,離開了。
她看著昔日的家怔了許久,她看到,那些書,在火中燃燒。
“比上次長了一點,她活得久了一點……”等等,沒時間傷感了!火向柜子撲來,阿詡連忙往里滑到暗閣里。但這也是暫時的,柜子被男人澆了酒,燒的飛快。霎時間,濃煙滾滾,嗆得人喘不過氣。千鈞一發之際,阿詡推倒了墻,她也顧不得男人在哪候著了,快速跑離了屋子。
幸好,男人早就走了。
“來人哪!來人哪!殺人啦!走水啦!再不來燒到你家啦!來人哪!”
“來了,別急!里邊還有人嗎?”最近天干,晚上都有人盯著糧食跟地頭的枯草。在火勢剛大時,他們幾個人就已經跑過來了。
“有人也別怕,俺去救!”一個年輕人站出。
“別,千萬別!”阿詡急忙攔住了那人,“屋里只有一具不齊整的女尸!具體的一會再說,趕緊,先滅火!要不然起風了,可就不是一個屋子的事了,到時候天衡山都得著。”
幾人沒聽具體,只明白不用救人。
火勢不大,很快就撲滅了,幾個成年人癱坐在地。阿詡步履踉蹌地走向屋子,轉而變為跑,幾個大漢連忙拉住她,喝道:“喂!干嘛呢!這屋子都燒壞了,不怕木梁掉下來砸你啊!”
阿詡聽完,一愣,隨即便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嗚哇!洛菊的尸體還在里面呢!”
“洛寡婦的尸體?小詡你不是說里邊沒人的嗎?”
“你們到的時候人已經死了,我是怕你們送死救尸體才說沒人的!”
“怎么,已經死啦?!你,這,這咋回事?別愣著呀!是我們來晚了還是怎么滴?”
阿詡匆忙地講完了近日發生的一切,許是大漢也知道有個不明男子徘徊在附近,立馬讓人去找了村長,也就是地主,也就是王大媽。
王大媽在家里安排好阿詡后,立馬遣人去璃月港找了刑事部門和千巖軍以及往生堂。此事實在惡劣,且洛菊生前在璃月港的上流階層中人脈很廣,事情一下就得到了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