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就像一對普通夫妻一樣,過著如膠似漆的日子。
我開始做一些繡品拿出去賣。
在這里,沒人知道我以前的身份,周圍的人見了我,都會叫我一聲梁家娘子。
梁澤的身體慢慢好轉,我又開始擔心起來。
他有軍職在身,傷好后,就必須回京述職了。
一個月后,我們還是坐上了回京的馬車。
“別擔心,若是齊將軍找上來,我會把他用來贖你的錢還給他。”
我心不在焉地點頭,齊慎不單單是一位年輕將軍,他還是世家出身。
他為我辦的那場梳攏宴,就不知道花了幾何,更別提把我從永樂坊帶出來。
梁澤只是普通軍將,哪里能拿得出那么多錢。
更何況,齊慎這種人,已經不是用錢能打發的了。
我只希望,他永遠都不要想起我。
我們順利地到達了京城,梁澤在京城有一座小院,我跟他住在這里,平日里沒敢再出門。
我怕出門遇上熟悉的人,也怕梁澤被人笑話。
端陽節這天,梁澤和我約定一起去山上的重山寺,可是一大早,他卻被叫走了。
他一走,我的心就莫名不安起來。
果然,一直等到天黑,他都沒有回來。
我一個人坐在院子里,手里的帕子都被揉成了團。
一陣腳步聲在門外響起的時候,我歡喜地上前開門,然而,當看到為首的一人時,我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了。
“看來你沒把我的話當回事。”
齊慎用戲謔的話說著,但他的眼神卻無比冰冷。
我努力控制,不想讓他看到我發抖的身體,咬牙說道:“齊將軍,我已經被慕容將軍賜給了我梁澤。”
“他現在是我的夫君。”
我想讓齊慎明白,我已經是人婦了,他沒必要為了我大費周章。
這一刻,我無比期望是自己太看得起自己了。
可是,齊慎卻冷笑了起來,說出來的話,打碎了我的一切幻想。
“夫君?你的身契在我手里,沒有我的同意,你們的婚禮不過是一場玩笑!”
我跌坐在地上,腦中一片空白。
許久,我才找到了我的聲音:“我不是被你入了賤籍,才成為軍妓的嗎?”
“你真覺得我會讓你當個軍妓嗎?那不過是個名號罷了,我早已把你從永樂坊贖了出來,若不是以軍妓的名義,你怎么可能待在軍營。”
齊慎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不得不看他。
“我讓你等我,你就是這么等我的?”
下巴感覺快要被他捏碎,我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你不是讓我等你,你是讓我去死。”
我的這句話說出,齊慎的表情變得陰沉。
他一甩手,我重重地趴在了地上。
“帶走。”
他不再跟我說話,吩咐一聲后,就有兩人上前,把我拉了起來,我這才發現,他們還抬著轎子。
見狀,我掙扎起來。
“梁澤呢?我要等他回來!”
“這輩子就都別想再見到他!”
齊慎冰冷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我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問:“你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