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十二章:江逸塵——徹底瘋狂
- 他們越聲討,越說明我掌門做對了
- 茶錦九萬
- 4000字
- 2024-07-02 11:24:30
“累死我了……”
清源宗宗主房內。
二師妹姜雪正詫異于門外堆滿的賀禮。
“大師兄,哦不,掌教,到底發生了什么……”
江逸塵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不過是宣揚了一下宗門,順便幫老頭復仇了下罷。”
二師妹姜雪搖著頭離開了宗主房。
雖然江逸塵現在恢復了宗門往日的地位。
但現在條件有限,
住的地方只是一間青磚瓦房,房子外面還放著一尊爐鼎,這是專門用來逢年過節給歷代祖師爺們燒紙錢的。
“是時候好好裝修一下了……”
[檢測到作弊行為,系統自動展開懲罰……]
???
[宿主并未成功收下沮遏長老,卻依然領取了所有獎勵并使用,嚴重影響系統平衡,正在為宿主抽取懲罰中……]
什么鬼?
當時明明是你這系統誤判的,好吧!
話音剛落,
大風吞著,滿山的葉子掀騰翻覆,只看得見銀光點點四濺。
整個宗門的一切開始扭曲,匯聚成一圈又一圈的未知圖譜。
江逸塵感覺意識逐漸模糊,無數的符號從腦海中劃過,周圍視線的景象也在慢慢褪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天旋地轉后,江逸塵緩緩睜開了眼睛。
低矮的磚土砌筑的房舍內,窗戶狹小,光線昏暗,泥土地面潮濕不堪,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刺鼻的霉味,門開處,照進一抹陽光,亮得刺眼,掩門后,里面又恢復了昏暗。
“這是哪里,一間教室?”
往上看,房間內赫然掛著一面黑板,黑板上掛著骷髏頭,和些許血跡。
上面還掛著一條橫幅,“魔宗歡迎你”幾個大字。
他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懵逼。
按理來說,蒼天域怎么可能會有這么陰間的地方?
[江逸塵]
[稱號:破防之主]
[身份:魔宗內門弟子]
[你是魔宗這一屆新入的內門弟子,你心狠手辣,無惡不作,捧高踩低,愛炫耀,被譽為破防之主,曾經被蒼天域通緝。]
[成為魔宗宗主即可返回。]
???
他嘴角微微抽搐。
這是什么地獄懲罰?
啥叫被蒼天域通緝?
自己可是蒼天域掌教,妥妥一個正派人士啊!
他嘆了口氣,這下自己的計劃算全部落空了。
本來想好好休養度假一下呢。
“都怪這個破系統!”
江逸塵喃喃自語道。
聽說在魔宗里,都會用最殘忍的方式來培養弟子,不過具體是怎么培養的,江逸塵不知道。
聽說是很殘忍的方式。
好像是因為只有對自己心狠,才能對別人心狠。
依據著這種理念。
如果在這里被別人發現自己是正派人士,不知道會有什么殘忍的刑罰等著他。
江逸塵打了個冷顫。
這是個小班,似乎只有十幾個人。
江逸塵觀察周圍人的神色,似乎都很緊張,并且不斷在竊竊私語,而且好像在等待著什么。
江逸塵越來越好奇,等一下會迎接他啥了。
木門嘎吱嘎吱地被推開,少許陽光照了進來,有些弟子趕緊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似乎他們更習慣于待在黑暗之中。
“上課不要交頭接耳!”
低沉而冰冷的聲音響起。
那是一名中年男人,面容冷靜而威嚴,嘴角似乎還有一道傷疤。
“在走廊里就你們班最吵!”
[魔宗長老鐵定。]
系統這樣提示。
“不要交頭接耳”鐵定長老面容平靜地說道,“再發現割掉舌頭!”
這么狠的嗎?
江逸塵神色緊張了起來。
鐵定長老緩步在走廊中來來去去。
腳上的鐵靴子,踏在地板上發出沉穩的回音。
他從袖口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從每個人的臉龐輕輕劃過。
同時金丹期的威壓讓空氣好似凝周成了實體。
所有的弟子都不敢出聲,似乎觸及了腦內什么可怕的記憶,全都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這么狠的嗎?
“今天我來教大家一些和人體的產后護理,相關的知識。”
接著是刀刃割肉的聲音,骨頭被斬斷了的聲音,鐵定輕車熟路地從一名已死的孕婦肚子掏出了一個嬰兒。
“眾所周知,還沒有出世的嬰兒,對于我們魔宗的修煉,是大有裨益的。”
“特別是懷胎七月的人,腹中的胎兒更是鮮美。”
鐵定將小刀收好,“懂了嗎,下課!”
此時江逸塵這半條命已經嚇沒了,突然腦海中一聲機械音響起。
[檢測到魔宗宗主,請暗殺并取代他]
[特賜一張隱身卡。]
[正在為您導航中……]
啊?
……
茅草屋內
一絕色佳人,魔宗宗主妻子——安凝正躺在室外的木床上,因剛流產,她的身體極度虛弱,臉色更是蒼白得不成樣子。
她的床是魔尊派人搬出來的。
她不明白,魔尊鐵心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你為什么不要他,你沒有資格這么做!”
魔尊鐵心看著她蒼白的臉頰,眉頭微蹙,他可沒興趣折騰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不過以安凝一貫的手段……
半晌,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夫人,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他輕撫上安凝的臉頰,又倏地捏住了她纖細的頸子,微微用力:“你自己的錯,不要扯上安柔!我記得我警告過你,不許你懷孕!”
不是安柔?
那就是魔尊的決定?
她拼命想要掙扎,卻實在沒有力氣,只能任憑魔尊的手越收越緊。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我不想……我吃過藥的!”
看著魔尊冷漠至極的目光,她突然覺得這三年來,她好像從未真正了解過他。
她知道魔尊不愛她,但卻不明白為什么他連他們的孩子也不能接受。
她以為,三年了,他們之間總歸是有感情在的。
可她終究還是低估了這個男人的絕情。
他甚至把他們的孩子給吃了,吃了!
安凝不知道為什么魔尊還要留著她一條命,她現在心里只剩下了無盡的苦痛。
看著安凝痛苦的樣子,魔尊松開手,任由她像擱淺的魚一般大口喘息。
“這就是你吃過的藥?”
他拿起床頭的藥紙,毫不留情地甩在她身上。
冰涼的藥粉滾落全身。
安凝身子一顫,剛要開口,卻突然發現散落的藥粉竟然有些顆粒大小不一,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分辨不出!
這一刻,她終于明白了。
魔宗以為她故意在藥里面動手腳,就像三年前,他以為她算計他,爬上了他的床。
她渾身冰冷,顫抖著解釋道:“這不是我做的!”
魔宗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么說:“不是你,還能有誰?”
“當年你費盡心機爬上我的床,現在又不擇手段懷上我的孩子!”
“安凝,你就這么賤?”
他毫不掩飾地譏諷,似乎是在提醒她,他對她有多么厭惡!
當年的事,她也曾解釋過,只不過他從不相信。
每次的解釋,換來的也只是他無情的羞辱,他對她毫不憐惜,只是單純地發泄欲望。
每一次的顫抖,都讓她清晰地明白,他不愛她!
“不管你相不相信,這不是我做的……”
她的辯解,魔宗只覺得惡心!
在他眼里,安凝懷孕無非是想利用孩子徹底套牢他。
她以為這樣就能讓自己妥協?
可這不是三年前!
他也不會這么輕易就放過她!
他挑起她的下巴:“我以為這三年你已經學乖了,沒想到你一點兒都沒變,還是和從前一樣賤!”
她別過頭:“就算你再討厭我,他身上也流著你的血!”
魔宗輕笑一聲:“你憑什么會覺得,我會讓你這樣的女人生下我魔宗的孩子?”
“我不妨再告訴你一句,就算你留下他,我也照樣會吃了他,只不過效果差了點罷。”
魔尊的話讓她一陣眩暈,下意識攥緊了床單,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原本以為魔尊只是不想和她有孩子,卻沒想到,他對自己已經厭惡到了這種地步。
魔尊的每一句話,都讓她痛得她喘不過氣。
突然,一絲邪氣傳進了魔宗的耳朵里。
即使不用看,她也知道,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安柔傳來的。
自從一個月前安柔回國后,他便經常外出。
她知道,他一整顆心都在安柔那里。
可她還是抱著一絲期望,拼命討好他,盡力滿足他,每次安柔來電,她都想盡辦法讓他留在她身邊。
結果換來的卻是發泄過后的棄如敝履。
魔尊消化完那股邪氣,神色稍霽。
似乎只有在那個女人身上,他才會表現出那一份獨有的溫柔暖意。
“我這就過去。”
然后千里傳音了過去。
傳完音,他冷冷瞥了眼安凝,摔門離去。
從前,她或許會挽留,可這一次,她沒有再強求。
只是靜靜地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魔宗,三年前是我一意孤行要嫁給你。
我彌補了你三年,愛了你三年。
從現在開始,我們到此為止吧……
……
江逸塵匿于暗影之中,目光如炬,目睹了魔尊鐵心與安凝之間的紛爭。
他原以為魔宗只是修煉方式殘忍,卻未曾想到其中的人情冷暖、愛恨糾葛比一般宗門更為復雜。
他心中不禁泛起漣漪,輕嘆一聲,視線不自覺地落在安凝身上。
這個曾經被魔尊唾棄、流產又受辱的女子,此刻正靜靜地躺在床上,眼中流露出深邃而難以言說的哀傷。
她的遭遇,讓江逸塵心生同情。
江逸塵眉頭緊蹙,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沖動,他想要去安慰那個受傷的女子。
然而,他深知自己現在的身份是魔宗的內門弟子,任何輕率的舉動都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更何況,自己還是穩身于此。
他解下隱身卡,把一株千靈草留在了安凝身邊。
“你是從哪冒出來的?”
江逸塵也不解釋,只是示意她將其吃下。
待安凝吃下,他便偷摸出門走了。
他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在身——暗殺魔宗宗主,取而代之。
夜幕低垂,江逸塵換上一身黑衣,悄無聲息地潛入魔宗宗主的住所。他心中清楚,這次行動必須一擊必中,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他小心翼翼地藏匿身形,屏息凝神,靜待時機。
當魔宗宗主出現的那一刻,江逸塵心中一緊,尾隨其后,手中的匕首閃爍著寒光,隨時準備出擊。
然而,就在此時,突然傳來一道破空聲。
江逸塵心中一驚,側身躲避,卻見一把飛劍掠過,直取魔宗宗主的后心。
他心中暗罵一聲,身形暴退。
四周不知何時已經布滿了魔宗弟子,他們的目光冰冷而銳利,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江逸塵明白,自己被人算計了。
他身陷絕境,卻面無懼色,緊握手中的匕首,準備拼死一搏。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清麗的聲音如清泉般響起:“住手!”
江逸塵循聲望去,卻見安凝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眾人面前。她雖然面色蒼白,但目光卻堅定而果敢。
“他是我請來的客人,不得無禮!”安凝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威嚴。
魔宗弟子們面面相覷,顯然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而江逸塵也愣住了,不明白安凝為何要救他。
安凝沒有解釋太多,只是走到江逸塵身邊輕聲說道:“跟我來。”
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
江逸塵雖然心中疑惑重重,但還是選擇跟隨安凝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兩人一前一后走著,誰也沒有說話。直到來到一處偏僻的角落,安凝才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他說道:“你并非真心想要加入魔宗,我看得出來。”
江逸塵默然片刻后坦言道:“這……”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猶豫。
安凝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的目的,但魔宗并非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江逸塵鄭重地點了點頭表示感謝道:“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小心的。”
他知道安凝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兩人相視一笑仿佛達成了某種默契,雖然他們之間的身份和立場截然不同,但在這一刻他們卻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相互理解和支持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