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呀,柳公子。”江晚笑著同柳長舟打招呼,她這一笑,眼睛便彎成了月牙狀,透著幾分俏皮。
“柳兄。”周文韞也隨之出聲。
柳長舟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江晚,神情微微一怔,待他回過神來,忙說道:“江姑娘你好呀!外面冷,你們快請進!”柳長舟將二人迎了進去。
店里來買糕點的人不少,大廳里很是吵鬧,柳長舟將二人引到后屋。
屋內點著暖爐,十分暖和,與外面冰天寒冷的氣候相差甚大。待他們二人坐下后,柳長舟倒了兩杯熱茶給他們,又端來幾盤糕點,還未品嘗便已聞到香氣,江晚想起先前陳依一所言果然不虛。方才她一邁進店里,滿屋子的糕點香氣濃郁撲鼻,只是聞著便讓人胃口大開。
“這是我母親剛做出來的,你們嘗嘗。”柳長舟坐在江晚旁邊的椅子上說道。
看到柳長舟,周文韞心里就一陣煩悶,眼下他沒什么心情吃東西,但也不想掃興,畢竟人家又沒招惹他,是他自己心里別扭…
江晚拿起一塊酥點放到嘴里細品。這味道,果然不錯!
前世江晚高中畢業后,就再也沒有去過學校了,身體時不時的出點毛病,養父母也不敢讓她再去學校。她大哥擔心她在家里太悶,就給她請了好幾個老師到家里來教她,只不過學的不是學校里的課程,而是她的興趣愛好。
而其中,烘焙,是她最擅長的。
“長舟,長舟啊!”店里正忙,柳長舟的母親在前面找不到他,就到后屋來找他了。
“臭小子,在這躲清閑吶?”柳長舟的母親沈蓉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走進來。
“娘!”柳長舟站起身來,用眼神示意房間里還有其他人在呢。
“呀?你有朋友在啊!”柳母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江晚和周文韞。
周文韞她是認識的,她熱情地對著周文韞說道:“這不是周家小秀才嗎!”
“咦,這位是?”她又看向江晚,走到她身邊驚訝說道:“哎呀,這么漂亮的丫頭!你是誰家的孩子呀?”
江晚喜歡柳母這樣親和的性格,自來熟。
江晚正欲開口,柳長舟先出聲了:“娘,她是陳叔家的江晚。”
“啊!”柳母恍然大悟般出聲。
“是陳大哥提到的江丫頭啊!果然是生的好看!”柳母極其熱情地拉著江晚的手。
江晚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一旁的周文韞默默看著她們之間的互動。柳母眼里毫不掩飾對江晚的喜愛,那副模樣落在周文韞眼中,柳母仿佛已然把江晚視作了自家之人。
周文韞心中猛地咯噔一下,猶如從高處陡然跌落,雙眸瞬間暗淡,好似生命中重要的東西被他人掠走了。
喉間干澀,他動了動嘴唇,想開口說些什么,可這里哪有他插話的份兒。
柳母拉著江晚說了好一會兒話,一多半兒時間都在夸贊她…
江晚擺著一張標準的笑臉,笑得她臉都快僵了。最后柳長舟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自家母親今天話太多了,以生意忙為由,將她勸走了。
那之后江晚提出想在店里走走看看,柳長舟便帶著她和周文韞轉了一圈。
這一耽擱時間也不早了,再不走就沒有回去的車了,冬天天黑的早。
得知江晚要回家了,柳母包了好多糕點,非得讓柳長舟跟他們一道回去,讓他送到陳家。
江晚和周文韞在店門口外等著柳長舟,柳長舟在屋里同他母親講著話:“娘,你不是讓我這幾日住在店里嗎?”
“傻小子,你不明白為娘的意思嗎?”
柳長舟疑惑道:“什么意思?”
柳母扶額,有些無奈地說道:“之前你陳叔要給你說親事,如今我也見著真人了。這江丫頭長相,跟那書里寫的花容月貌也沒差了。你娘我活了四十多年,也沒見過幾個長得如她這般容貌標志的女子。江丫頭要是能給你做娘子,我也滿意了。”
“你同她一起回去,見到你陳叔或者陳嬸兒就跟他們說一聲,就說改日我去家里商議這門親事。”
原來是這樣。
柳長舟聞言,耳尖兒泛起一絲緋色。
江晚給他做娘子…
腦中不禁浮現出江晚的一顰一笑。
她性子內斂溫柔、不喜張揚,卻不沉悶。這樣的性格若結為夫妻,日后一起生活起來一定是相敬如賓,夫妻和順。
倒也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