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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翌日。

今日李允卿早早的起了,坐在梳妝臺(tái)上,任由月姑倒騰她的頭發(fā)。

她身著一襲月白色的衣裙,裙邊是一層精致的絲綢,鏤空的花紋,巧奪天工。腰間是一條淡藍(lán)色的腰帶,手挽一條淺綠色的輕紗,碎花點(diǎn)點(diǎn),素雅又不失隆重。

畢竟是宮廷,朝廷女子,男子都必須參加的宴會(huì),李允卿再如何不愿,也只能乖乖的打扮隆重一些。

月姑是知道她不愛繁瑣,青絲只是用暗紋絲帶輕輕束起,在腦后插了一根晶瑩剔透的白玉簪。

可繞是如此,也擋不住她絕色的容顏,未施粉黛,朱唇亦是嬌艷欲滴,美的驚人。

李允卿靜靜地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雪眸清透如雪,看不出什么情緒,隨后緩緩道:“走吧。”

月姑跟在李允卿的身后,一同穿過那綠茵大道,來到南門。

一般來說,東門只為皇帝出行,外國(guó)皇族拜訪,和將軍大戰(zhàn)勝利歸來而打開。

所以他們通常只走南門。

而今天,女眷走南門,男子走北門。

李允卿剛一到南門,就看到這里已經(jīng)被各種精美華麗的馬車所占據(jù)。

一名名精心打扮,美得嫣然的千金貴女,嬌笑著被扶下馬車,在丫鬟的陪同下,和其他千金們打招呼。

在帝都的上流圈子中,這些名媛們經(jīng)常舉辦宴會(huì),賞花游園。

所以這樣的皇家宴會(huì)中,她們也是不急不忙,高貴優(yōu)雅,從容不迫。

李允卿身體弱,有些暈馬車,所以一般都是能不坐,就不坐。

而這些嬌生慣養(yǎng)的小姐們,自然是不會(huì)走路的,下了馬車也是被丫鬟們扶著。

此時(shí),南門口的院子里,風(fēng)頭最盛的就屬兩位郡主了。

站在最中央,是身著價(jià)值不菲的錦繡長(zhǎng)裙,頭戴各種金銀首飾,畫著精致妝容的皇后侄女,丞相女兒,如今的白雪郡主——蘇茹雪。

蘇茹雪的容顏嬌俏美麗,唇角掛著完美無瑕的笑容,接受著千金小姐們的恭維,眼底是藏不住的得意。

她優(yōu)雅的端著自己的姿態(tài),一如既往高人一等的樣子。

另一個(gè)最受矚目的則是一品提督的女兒,人稱第一美人的傾城郡主——白袖舞。

白袖舞一個(gè)人站在一邊,對(duì)一眾千金的夸贊不以為然,自顧自的把玩著手中的珠釵。

她今天身著一襲淡紫色長(zhǎng)裙,裙擺繡著精美的繡球花,錦緞不菲,頭戴千蝶步搖,肌膚如雪,一顆顆圓潤(rùn)的珍珠,垂在她的耳畔,映襯的她愈加國(guó)色天香。

白袖舞美的靈動(dòng),如肆意綻放的桃花,青春動(dòng)人。

“不愧是第一美人啊,白姐姐可真漂亮!”一些世家千金在一旁恭維。

“是啊,我們站在白小姐面前,都變成襯托紅花的綠葉了。”

可是這樣的話,傳入了蘇茹雪的耳朵里,她就不舒服了,瞇著眼睛看了一眼白袖舞。

雖然不得不承認(rèn),白袖舞確實(shí)美的驚人,可是她蘇茹雪才是大秦最好的女子!

蘇茹雪冷哼了一聲,問旁邊的女子:“喂,你說我和白袖舞誰漂亮?”

旁邊的少女諂媚一笑:“自然是雪姐姐了。”

聽到這句恭維,蘇茹雪覺得心里舒坦多了,她儀態(tài)萬千的走到白袖舞面前,帶著明顯的敵意道:“白小姐手里拿的可是暖玉雕琢而成的?觸手生溫?”

白袖舞不咸不淡的看著蘇茹雪:“你想說什么?”

蘇茹雪抿著唇,翹起一抹得意的微笑:“暖玉極其珍貴,乃西域進(jìn)貢的珍品。看白小姐如此喜愛這玉簪,也可見一二。不過我家里可是有很多暖玉的首飾,白小姐要是喜歡,我可以送給你一些。”

富家小姐在一起比什么?自然是金銀首飾,財(cái)富地位,父親官位,以及自己的才藝。

耐著性子聽完蘇茹雪的磨嘰,白袖舞不耐煩的扯了扯唇角,冷笑一聲:“原來這玩意這么珍貴啊,我用著怎么還扎手呢?”

話音未落,白袖舞狠狠地將玉簪摔在地上,“啪嚓”一聲,碎成了粉末!

嚇的圍觀人群后退了一步。

蘇茹雪怎么也想不到有這樣一幕,剎那間氣的臉色青白,咬牙切齒的看著白袖舞。

其實(shí)她家里哪里有很多暖玉,今年的進(jìn)貢她連影子都沒看到,陛下全部賞給了白菀妃。

而身為白菀妃侄女的白袖舞,自然有了這玉簪。

她本來想撒個(gè)謊,狠狠刺激刺激這個(gè)女人,沒想到,她竟然眼睛眨都不眨的就摔了!

圍觀的小姐們看的也是肉疼不已。

要知道暖玉價(jià)值連城啊,她們摸都沒有摸過呢。

白袖舞冷笑著:“這種劣質(zhì)玩意,也就蘇小姐鐘愛,自個(gè)兒留著玩吧,我不奉陪了。”

說完提了提過長(zhǎng)的裙擺,蓮步輕移,往前走去。

這一走,她就看到了站在過道上的李允卿,一瞬間她美眸忽閃。

是她!

那日在九重殿與她比試,聽說后來高中狀元,博得青睞,拜為帝師的李允卿。

白袖舞想了想,走上前去。

邊走她邊打量著李允卿。

李允卿身著一襲淡雅又不失隆重的月白色衣裙,一頭潑墨般的青絲只插著一根玉簪,其余的全部柔和的披散著,墨色與她那雪白的肌膚相映襯,有一種驚心動(dòng)魄的美麗。

美貌在帝都有盛譽(yù)的兩個(gè)少女,站在一起,讓圍觀的人都覺得不真實(shí)。

其實(shí)單論容顏,李允卿確實(shí)要比白袖舞失色一分。

可是論整體氣質(zhì),李允卿比白袖舞多了五分驚艷,五分絕然脫俗。

不過,白菜蘿卜各有所愛,究竟誰更好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罷了。

“帝師大人。”白袖舞首先笑著開口了。

李允卿微微抬眸,清透如雪的眸子看了一眼白袖舞,憶起此人是那日九重殿阻攔她的人,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李允卿的態(tài)度在白袖舞看來頗為冷淡,不過她不在意,瞇著靈動(dòng)的眸子道:“既然我輸給了你,我白袖舞輸?shù)闷穑窈笥惺裁疵ξ規(guī)偷蒙系模驼椅遥铱隙x不容辭。”

李允卿微微一笑,終于說出了一個(gè)字:“嗯。”

“哎呀,讓你開口說個(gè)字可真不容易。”白袖舞嘆了口氣,撅起秀色的唇,“你平常一定是很兇的人吧,嘖嘖,皇子們可真苦。”

李允卿的額頭上劃過黑線,其實(shí)她不想兇的,誰讓他們不聽話呢。

她也是很想做個(gè)溫柔的人的。

“誒,我都這樣了,你給個(gè)表示啊。”白袖舞皺著秀眉,手舞足蹈的提醒李允卿。

李允卿不明就里的皺起眉:“什么?”

“怪不得他們說書讀多了就傻了。”白袖舞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我是想請(qǐng)你教我讀書啊!”

李允卿微微歪著頭,原來她傲嬌的扯了那么多,就是這個(gè)意思啊。

白袖舞不自覺的撅撅嘴:“咳,我身為郡主,怎么可以……嘶……怎么可以……”

她怎么可以了半天,也沒有可以出個(gè)所以然來,惹的李允卿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白袖舞氣紅了臉,如紅霞漫天,誘人不已,用胳膊肘碰了碰李允卿,“不準(zhǔn)笑,給我點(diǎn)面子!”

李允卿忍俊不禁的點(diǎn)點(diǎn)頭。

白袖舞如獲大赦,吐了口氣:“拜師禮就不用行了吧,師父?”

“不用了。”李允卿輕輕笑道。

白袖舞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十分肯定的道:“以后徒兒肯定為師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師父你只要把平生所學(xué),都教給我就好啦!”

“好。”李允卿的雪眸笑成了月牙,霧靄好看,即便是忍俊不禁,都還是那么超凡脫俗。

“嘖嘖。”白袖舞癟著嘴,嘖嘖有聲的看著李允卿。

真美啊,怪不得人家說腹有詩(shī)書氣自華。

她以后也要好好讀書!

不遠(yuǎn)處被氣的臉色發(fā)白的蘇茹雪,看著這邊白袖舞和李允卿談笑風(fēng)生,不禁咬了咬牙,問旁邊的人:“那邊那個(gè)白衣女子是誰?”

穿的那么寒酸,肯定不是什么大官的女兒。

旁邊的小姐皺起眉:“沒印象,不過好美啊,和白小姐站在一起,都快要把白小姐壓下去了。”

蘇茹雪妒忌不已的看著李允卿的臉,眸子中簡(jiǎn)直要噴火。

本來帝都里有白袖舞一個(gè)人壓她一頭就很讓她堵心,怎么這會(huì)兒又出來個(gè)她?

也不知道是從什么山野出來的村姑,胭脂都沒有施點(diǎn),是窮成什么樣了?

長(zhǎng)得好看有什么用,她蘇茹雪可是皇后的侄女,丞相大人的嫡女,她是帝都最尊貴的女子!

“哼!”蘇茹雪重重的甩了甩衣袖,少女本純真的眸子中,不斷地積蓄著妒忌和怒火,一點(diǎn)點(diǎn)的壞心思,涌入她的腦海。

“蘇姐姐別氣,此人一看就是山野村姑,比不得姐姐尊貴。”旁邊傳來了一道清脆的少女音。

蘇茹雪回頭看過去,就見一名身為湖綠色長(zhǎng)裙的女子巧笑嫣兮的走過來。

蘇茹雪不屑的翻了個(gè)白眼:“用你說?本郡主可能因?yàn)檫@種女人動(dòng)氣嗎?”

女子依舊笑的俏麗:“這個(gè)自然是,不過聽說今日的宴會(huì),與長(zhǎng)公主殿下是舊識(shí)的北夜王,會(huì)駕臨宴會(huì)。這樣的人和白小姐在旁邊,會(huì)壓的姐姐沒了顏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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