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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王練成的密碼
——差點死4次的胰腺癌患者

甘先生

年齡:71歲

職業:公務員 地區:華北某省會

敘事要點:晚期胰腺癌患者,術后放棄化療,康復8年。

患者自述

這樣的男人,你身邊有嗎?

身為北方人,本人不抽煙不喝酒;身為北方人,本人飲食非常清淡;年輕時,心胸豁達,樂于助人;中年時,自愛自律,堅持運動,居住20樓,我基本不乘坐電梯;在某省紀委工作過十幾年,不僅分文不貪,還抓了不少貪官。

可是……

我被判死刑了

因為連續幾年越來越瘦,2014年春節過后,我主動到省中醫院去檢查,訴說左上腹部有牽拉感,不舒服,但不疼。

醫生按了按,說,沒事。

開了3周湯藥,吃了,不見好。我直覺,壞了。主動要求查腫瘤標志物,結果腫瘤標志物12項全都正常,血糖也正常。B超一開始也沒問題,后來我讓醫生仔細檢查左上腹脾臟胰腺這塊。

醫生說,不好,有一疙瘩。

我知道肯定不是好東西,因為如果是良性的,就不會持續消瘦、低熱、不思茶飯。就直接去了省腫瘤醫院,醫生說,是胰腺癌,沒有治療價值,放化療也不敏感。

兒子去問北京的醫生:“我爸還能活多久?”北京的醫生答:3~6個月。

換個思維,換條路

兒子沒有瞞我,聽后,我立刻想到:我是中國人,西醫這樣看,也不能說西醫拋棄我,外科不給弄了,一般就會轉內科放化療。西醫不給弄了,我何不嘗試一下中醫?

西醫這個方向,暫停。

因為單位一直訂有《健康報》,之前就關注過國內醫學領域的各位專家,那一刻,我立馬想到了一位教授,就在網上進一步搜了很多關于這位教授的資料。但他的門診號特別難掛,已經預約排到4個月后了,等4個月,等得起嗎?恐怕我都不在了。好在妹妹的發小想辦法提前預約到了何教授的門診號。

2014年4月18日,我去上海看了何教授門診。教授說:“老甘啊,你還有一拼,原發就在胰腺上,沒有轉移出去。”

何教授馬上寫了個便條,讓我去找上海某醫院某醫生。在那里做正電子發射體層成像(PET)檢查,結果顯示癌細胞廣泛地侵犯,不僅僅是胰腺,脾臟和腸都有累及。

何教授建議我先西醫手術治療,我就去了上海某醫院。

身上割下7斤(3.5千克)餃子餡兒

手術醫生的第一助理對我說:“老甘,你手術難度不是特別大,位置在胰體尾。但因粘連的東西太多,所以比較險。保證你不會死在手術臺上,但是能不能活著出去,我們團隊心理也沒底兒,因為你太瘦了。”[我身高173厘米,當時不到110斤(55千克)。]

何教授也說:“老甘,你只要在上海找一流專家給你做,手術本身沒問題,但你能不能活著出院,就看你的造化。”

手術那天的早上做腸鏡,腸鏡過去不了,因為腫瘤塊太大了。在我的鼓勵下,那位女醫生,鉚足了勁兒,終于將腸鏡插過去了。

手術做了將近九小時,算是比較順利。

胰腺切了百分之七八十,胃切了三分之二,食管切了一段,左腎上腺也摘了。這標本有多大呢?長28厘米,寬18厘米,厚10厘米,六七斤(3~3.5千克)重。當然,不全是腫瘤,還包括一部分臟器。

無法想象這些標本放在一起的壯觀景象,愛吃餃子的我,就打了個比方,如果剁成餃子餡兒,和芹菜摻和摻和,大概一大盆吧!

萎縮后小一號的我

我是低分化癌,屬于高度惡性,同時脈管內可見癌栓。可喜的是摘除的13個淋巴結中沒有癌細胞,慶幸多年以來的長期鍛煉,它們像守城將士一樣給我死死圍住。值得欣慰的是,在胰腺癌大類當中,我屬于神經內分泌癌,轉移復發率比腺體癌要低。想到蘋果創始人喬布斯也和我一個類型,瞬間還找到了一點“英雄所病略同”的安慰。

遺憾的是,發現太晚,周圍被侵犯的領域太多。

手術期間,第一主刀醫生征求家屬的意見,要求把胃、食管、十二指腸全部切除。兒子沒同意,央求醫生,無論如何要給我留點胃。

胃全切,是死不了的。可是,胰腺、脾臟、腸子和胃同時切掉,估計就over了。北京軍區總醫院主任醫師、“白求恩獎章”獲得者華益慰先生便是這種情況。

術后10天,滴水不進,因為傷口會出現滲漏,胰腺除了分泌胰島素,還分泌消化液和胃蛋白淀粉酶。滲出的消化液又會對臟器侵蝕,傷口很難愈合,這是胰腺癌患者術后最麻煩的一件事。但我恢復得非常快,15天就出院了,出院體重48千克,耳朵也由8厘米萎縮到7厘米。

把命交給誰?

一個半月后復查,西醫讓我化療,單子都開出來了。我問醫生:“需化療幾次?”答:“應該8次,一個半月一次,先化療兩年再說。”

我說讓我考慮考慮,回來立刻查閱了歐美國家和日本等專家組的論文資料,發現胰腺癌最大的樣本僅有幾十人,療效并不好,最多能延長兩三個月,副作用也很大。又托人問了廣州的專家,說是益處不好說,害處肯定有;北京的專家說,不化療能否活著都不好說,化療肯定很快就完了;何教授說:不敏感,不宜化療,建議先中醫藥調控,同時嚴密觀察。

我分析并斷然決定:婉拒化療。

2015年復查,專家團隊依然讓我化療,我再次婉拒。

幸好,我只死了4次

倒敘到術前2014年的4月18日,那次咨詢后我就已經開始吃何教授的湯藥,術后一個半月以后,繼續服湯藥,至今已是第九個年頭。

手術,我必須感謝上海某醫院,把我搶救過來,雖然有諸多手術后遺癥,但不代表技術不好,那是人臟器受損后的本能。

術后,西醫的化療、放療、靶向、免疫……一個都沒用,除了用胰酶補充劑和抑酸藥之外,算是徹底告別了西醫。

還要感謝腫瘤康復氣功,2015年8月10日到現在,我用行功步態已累計走了1.5萬千米。我曾賦詩:

兩道長城當好漢,三攻險隘克難關。

相當于從山海關徒步到海南島,再從三亞返回秦皇島,一個來回。

更感謝何教授的中藥,中醫治療+練功+對其他病友提供心理支持,我,活到了現在。

回首治病歷程,假如第一次我聽了中醫院的“沒事”意見,耽誤兩個月,就死了第一回了;假如聽了省腫瘤醫院“沒有治療價值”的意見,我死了第二回了;如果聽了上海某院“化療”的意見,就死了第三回了;如果不看中醫,我死了第四回了,因為依我這種近乎全切的情況,不可能不轉移復發。

你在云層之上,還是云層之下?

人人都怕死,像我這種不怕死的人就有點另類。憂思、悲恐是人的正常情緒,但是我都沒有,我曾賦詩:

佳音自詡筆端傳,品藥如茶苦后甘;

云水襟懷新日月,盈虧起落總怡然。

佳音自詡筆端傳:不是我自己盲目樂觀,我是問了各處的專家還有何教授,查閱了上千癌癥病友的事跡以后,給自己的一個回音。

品藥如茶苦后甘:喝何教授的中藥,像品茶一樣,苦盡甘來。

云水襟懷新日月:坐飛機時,云層之上陽光燦爛,云層之下雷雨飄揚。有了高度,看到的是一片光明。眼睛得看星辰大海,又能腳踏實地,就不會把那思想停止到點上,就不會想不開。否則只能像蝸牛一樣“爛泥塘里翻筋斗”。

盈虧起落總怡然:一個人要做到心態好,而不僅僅是心情好。心態好,氣度、格局、精神面貌就會好。腫瘤患者,1/3是被自己嚇死的;1/3是過度治療而死的,還有1/3是無法治療而死的。

《這里的黎明靜悄悄》中的花季少女嘉莉婭,在孤兒院長大,沒有父母。戰爭爆發時,同伴都入伍了。于是,她也編造了一個父母犧牲的謊言入伍,最后,因為見到索尼亞的慘死而無法抑制住恐懼,在大聲尖叫時被德軍發現并被打死。

所以,美國總統羅斯福說:“比恐懼更可怕的就是恐懼本身。”

遂,又跟進一首:

自譜心聲奏樂章,風吹浪打更昂揚。

狂飆化作凌云曲,快慰親朋喜一場。

偏見比無知更可怕

患病,最怕的是錯誤認知。每個人都會有偏差,偏差不大,糾正過來即可。可,偏見比無知離真理更遠。很多患者,對癌癥就有很多偏見。很多醫者對癌癥也有偏見,尤其是醫生當中的西醫,西醫當中的中青年醫生,他們抗拒中醫。不止一個西醫問我是否吃中藥了,我如實回答,他們都是一個意見:把中藥停了。很多西醫的大家、院士,如樊代明、吳孟超、徐克成等,反而會推薦中醫的治療,或主張中西醫結合。

逃生是有窗口的

我曾賦詩:

從善如流短變長,囿于偏見困牢房;

打開枷鎖求生路,脫險搶抓機會窗。

攻無不克屬謙恭,請教群賢智慧生。

老馬識途參北斗,逢春枯木趁東風。

贈友玫瑰我亦香,助人為樂壽而康。

拈花一笑回春手,自在觀音卻病方。

從善如流短變長:虛心地、辯證地接受別人的意見,就可以把短處變成長處。短處變成長處了,病不就好了?生命不就延長了?

囿于偏見困牢房:沒有解放思想,哪有改革開放?很多病友自己就把自己困住了,他們始終沒弄明白,最大的敵人不是病,而是自己。

打開枷鎖求生路:枷鎖要打開,就要砸掉腳鐐手銬。

脫險搶抓機會窗:雖然癌癥只是慢性病,但是脫險是有機會窗口的。假如我沒有手術,可能一兩個月之內就完了,胃出血或者全梗。假如沒去找何教授,假如他沒有積極建議我手術,我再等一兩個月也完了。反過來呢?如果我手術,一個半月之后不馬上服中藥,而是一年以后再吃可不可以?那肯定就復發了。因為癌癥最容易轉移復發,就在手術一年之內。

小心出院以后

腫瘤患者都有“過三關”的說法。

第一關是結束西醫治療后的第一年,是險關;第三年叫要關,第五年是大關,這才能達到醫學所說的臨床治愈。臨床治愈跟5年生存率不是一回事,5年生存率是確診了癌癥以后,不停地轉移復發,不停地治療,但還活著。臨床治愈是指在結束了手術、放化療、免疫、靶向等所有的抗癌治療停了以后,又健康地活了5年。

因此,在時間節點上,如果不及時正確地采取必要的措施,當然不僅僅是醫療措施,特別要包括非醫療措施,如:我們的心態、飲食起居……就有可能手術成功,放化療成功,靶向也成功,卻在康復期轉移復發。西醫有個說法,去世的癌癥患者85%是在醫院治療之外,真正在西醫抗癌治療中死在醫院里的只有15%。

試著愛“癌”吧

我患病第二年(2015年)復查時,碰到一女性病友,肺癌晚期,不能手術。她已經活過5年了,我很好奇,便與之為友,探究秘方。發現:她不叫“癌”,而叫“愛”,等于寶貝。她經常拍著自己的胸腔跟它叨叨:“寶貝兒,你別給我搗蛋,你把我弄死了,你也活不住,我們一塊兒好好活著吧。”

聽了這話,我笑了,含淚地微笑!正氣存內,才能邪不可干。

癌細胞如果離開患者,還能生存嗎?

何教授說:癌癥不是我們的敵人,它是我們的孩子,是我們的身體把它哺育出來的,孩子沒教好,那不是我們的責任嗎?從抗癌到控癌,便是何教授給我的啟發。

我曾感懷:

處處生機滿眼春,天天新我長精神。

傳經病友及時雨,指路良醫救病恩。

為啥不是治病良醫,而是指路良醫?

一般醫生只是某個階段的醫生,醫患關系只是一時的。而何教授像一盞燈一樣,把患者當親人,不僅救人,還救心,給的是整體治療和康復方案,是一輩子的。

有精湛的醫術,有感同身受的心,這不就是“大醫精誠”嗎?

價值百萬的128個字

雖然病情不可復制,經驗不可搬遷,可研讀了上千個病例,拜讀了百余部專著之后,還是想給廣大病友留點什么,遂有如下“術后康復方略”,共128個字:

心身兼修,調神為先;醫患相得,自救為主;

中西結合,以人為本;攻養并濟,以養為基;

動靜相宜,張弛有度;藥借功威,功借藥力;

釜底抽薪,化解病機;激發潛能,正氣來復。

博觀約取,從善如流,知行合一,持之以恒。

道法自然,因勢利導,知己知彼,奇正用兵。

戰勝自我,救助他人,劍膽琴心,吟嘯徐行。

艱難困苦,玉汝于成,古稀擊掌,耄耋重逢。

醫者點評

我至今清晰地記得甘先生求診那天的情景,清瘦的他,一坐下來便直奔主題:“我是胰腺癌晚期,專從S城趕來的,H省某院(當地最權威的腫瘤專科醫院)拒絕我了,北京醫院也認為我沒有治療意義了,幾經周折,專程來上海找你求助了。”訴說中略帶焦慮,卻十分冷靜鎮定,條理清晰。

一號脈,覺察他是個非常冷靜、沉著、理性的人。在他訴說完病情和癥狀后,我仔細查看了他帶來的CT增強片。只見他胰尾特別膨大腫脹,與脾及左腎有點粘連,但胰頭及肝區等結構清晰,細一詢問,平素生活方式良好,無煙酒、大肉等嗜好,細細察之,或許還可以爭取一下手術。遂建議他不妨找找上海的外科醫生試試,走另一條路。

此后情形甘先生在上文中已有很詳細地描述。我倆因診療接觸,先后往來不下30次,通過診療及日常敘事交往,相互已十分了解與熟悉。他是個很理性的人,一旦認準了便執著執行,一絲不茍,堅定不移。據我們觀察,這個性格本即屬于神經內分泌好發類型[2]。據我們對臨床上千例神經內分泌患者的觀察(大半屬于胰腺,也有生于其他部位的),的確,執著認真,一絲不茍,有時近乎自我較勁、好糾結等屬此類癌患者背景性的個性特點,這既是優點,又是缺點,全看怎么轉化。

人們常說“性格決定命運”,我們則說“性格有時還決定病變的病理類型”。了解這些,對診斷和治療,包括指導他們的康復都大有幫助。而這些,則需要在臨診的醫患交互“敘事”及互動中實現。

老甘一步一步理性地走出來。每一步他都會理性地分析得很透徹,遂堅定地、百折不回地走下去。有幾次我巡診S城,他總是10點后完成了例行鍛煉,滿臉通紅地趕過來,風雨無阻,從容不迫。而且,從不見他發怒及情緒大起大落,由于他康復得不錯,當地及附近相似的晚期癌癥患者常常會慕名咨詢他,向他反復請教,他總是不厭其煩地解釋、指導、勸慰。誠如他自己詩中所言:

處處生機滿眼春,天天新我長精神。

傳經病友及時雨,指路良醫救病恩。

這些年來,他自我約定每年自購相當數量的癌癥康復新著,送給新的患者,以指導他們更好地康復,這已堅持多年。他成為名副其實的“指路良醫”,而且是以過來人的身份,是當地患友們企盼的“傳經病友”之“及時雨”。

愛本身是力量,既可激勵自我更好康復而成就自己,又可幫助他人,攜手共同走向壽域。

編者感思

中西醫之間的切換,甘先生在用哲學思維;

長短句之間的貫穿,甘先生在用文學道來娓娓;

化療不化療的判斷,甘先生在用科學替代愚昧;

生與死看得濃與淡,甘先生在用心理學自黑。

有了理念,所以實踐:

鼓勵醫生鉚足勁,練功步態一萬五千千米。

看他的小標題:

高度看風景,偏見更可怕。

逃生需窗口,試著愛癌吧……

一個人的情懷格局有多大,他的舉意就有多大,他能承受的委屈就有多大,對待是非曲直的理解張力也就有多大!

不知甘先生是否有過軍旅生涯,總覺得他像一位軍事家;也不知詩文是否能夠互文,總想借用偉人的這首詩送給他:

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閑。

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橋橫鐵索寒。

更喜岷山千里雪,三軍過后盡開顏。

以此,聊表崇敬!

癌情概述

近年來,胰腺癌新近晉升為“癌中之王”。其手術后5年生存率僅9%~11%,而能手術者占患者總人數的10%左右。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和人口老齡化,中國胰腺癌發病率逐步攀升。胰腺癌中約90%為胰腺導管腺癌,其中半數以上發生于胰頭部,其次是胰體尾部。目前,手術根治是胰腺癌治愈的唯一機會,但因早期診斷困難,大部分患者就診時已處于中晚期,故失去手術根治的機會。而藥物治療一線方案以化療和靶向藥為主,聯合免疫治療也可改善一些實體瘤的預后。

我們接診的4 000余例胰腺癌患者,很多人走了出來,康復得很好;也有人“走了”。基于此,我們總結了不少行之有效的方法。如一批博士生對我們前期臨床進行系統研究,發表論文指出,中西醫結合治療胰腺癌,1年、3年、5年生存率分別可達57.95%、18.22%、6.98%,其效果遠超任何一種單一療法。此外,控制飲食、調控情緒、釋放精神壓力,減輕胰腺負擔,避免腹部受涼等,都對本病的康復十分關鍵。

此例患者是神經內分泌類型的,在胰腺癌中屬少數,不到10%,眾所周知的科技狂人喬布斯,患的就是這一類型。它對化療及放療等基本無反應,一般發展較慢,但比較棘手。不少此類患者,借助綜合治療,康復不錯,甘先生就是典型案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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