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的悲,是風(fēng)雨交加、黑云壓城,文人之意難平的悲。這世間最極致的痛苦,莫過于就是冰心筆下的“踏著荊棘,不覺痛苦;有淚可揮,不覺悲涼”。斯者誠哉,我們美麗善良的命運之神也不幸被黑云蒙蔽了雙眼,性情大變,她揮舞著手中的魔法權(quán)杖,將原屬于文人的幸運“施舍”到了小人頭上……
我看過蔣捷想要時間停止,使得自己的滿腔熱血得以在這塊熱愛的土地上盡情揮灑,想要趁著芳華之際,綻放青春榮光,在南宋這一紙藍圖上揮斥方遒。可奈何,奸臣當(dāng)?shù)溃麄兪悄纤蔚募槌迹瑦耗У闹页迹麄凅w內(nèi)早已扭曲的惡魔基因,轉(zhuǎn)化為能量,足以扭曲時空;他們利用這種與生俱來的邪惡力量,摧毀了南宋的燦爛星空,使得這個本就生于亂世的朝代,更加病入膏肓,最終無力回天,蔣捷也淪落到羈旅天涯的地步,他在極致的痛苦中無法釋懷,只得慨嘆一句“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被流光拋下的,何止是一位櫻桃進士,更是無數(shù)文人之心。《虞美人?聽雨》中的這場雨,下了足足700多年,涼透了無數(shù)文人意難平之心,你再看文天祥“我欲借劍斬佞臣,黃金橫帶為何人”,他渴望向戰(zhàn)神阿瑞斯借一把煞魔圣劍,借助圣劍光輝親手斬斷奸臣妖孽。這一聲聲吶喊,聲震人間,他也曾于亂世中深自緘默,但那顆赤子之心,奏出了那個亂世的最強音,“丹心”永遠是文天祥響亮的名片。君不見陳與義“長吟宇宙內(nèi),激烈被蹉跎”,他作為一位游子,在這天地宇宙之間高聲吟唱,吟唱的是游子內(nèi)心的憂愁與意難平。你在看我們耳熟能詳?shù)年懹危鞍賾?zhàn)鐵衣空許國,五更畫角只生愁”,他身披鐵衣,從溫情文人變身為斗志昂揚的戰(zhàn)士,時刻空自想要報效國家,可奈何這個國家的命運,早已在它誕生時就已注定,最終這位飽經(jīng)滄桑的文人,只得“胡未滅,鬢先秋,淚空流”,哪怕是在人生中的最后一刻,他也不忘報效國家,一句“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雖是示兒,但字里行間流露出的是對自己命運的不甘與對國家的愛……
正文人忠貞風(fēng)骨,嘆時運黑云壓城。此乃南宋之二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