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記憶的開頭出現在高中的教室,時間為剛開學。
(我感到奇異,這段日子已經離我很遠了,甚至下個階段我也結束許久,不過對于這段日子以后的我絲毫回憶不起來,就好像從未存在過一樣。我也不知道寫的是我還是誰?讓我感到疑惑。)
老師沒有預想那樣點名而是叫全班人作了一次自我介紹,這讓人措不及防。一到這種要站起來在所有人注視下講話的情況,心里就會莫名的緊張,于是我開始祈禱自我介紹不要從我的這邊開始。
啊,太好了,是從另一邊開始的。
快到我時,心臟砰砰直跳,緊張到了嗓子眼,甚至覺得不能說出一個字,好似干涸得不能擠出一滴水的泉眼,并且之前的自我鼓勵在前一個人站起來的一瞬間煙消云散。
到我了,雖然十分的不情愿,但身體還是不由我地站了起來。
簡單模仿著先前的人,叫什么名字,來自哪個中學。
草草地完成了自己的自我介紹,完全就是一個復讀機器。坐下來的一瞬間我如釋重負,仿佛躲過了什么讓身體沉重的東西一樣。
我沉默寡言,喜好安靜,只有和朋友在一起時話多一點。由于不常說話音色顯得怯怯弱弱,或許是這個的緣故,周圍的人都夸我溫柔,溫柔本柔。溫柔一詞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成為我周圍的人對我的認識。其實我并不確定自己是否溫柔,不過身和心都像人們所說那樣溫柔對待別人時,自己許多時候真的就像是觸摸融化在冬日曦晨里溫和的陽光一樣舒心。
高一的課程排得滿滿的,還沒分班前九門學科的作業加起來多得像是做不完一樣,認真做往往要做到凌晨。
我常聽到同學抱怨老師只知道他自己的那一門學科,而不知道我們有九門學科,二十分鐘不多,九個二十分鐘,有誰抽得出完完全全的九個二十分鐘啊,晚上不睡覺了嗎,光個數學做起來就不止二十分鐘,還二十分鐘這么短的時間你都抽不出來。
陽光刺入窗口,窗戶輪框的影子被投射在另一邊的墻上,被光籠罩的同學身上都泛著一層淡金色的光影。這間教室位于一樓,窗外是一小塊水泥地。水泥地邊貼著瓷磚連著一階臺階,臺階旁是一小片樹林,林梢間紅色的葉尖透著微光。樹林里有兩條十字交叉用紅色磚鋪的行道,這兩條行道把小樹林分成了四塊。行道通往高三的教學樓,到了高三,我也會到那里去。
二
夜里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不是我自己。
窗外下起了雨,外面的一切涂滿了冷淡的雨色,透明的窗戶起了一層霧,把外面與里面從眼睛里分隔開。自修課沒有老師,課堂上只要不吵鬧還有不被巡邏的老師發現,似乎做什么都可以。我似乎除了做布置的作業之外找不到其它可以做的事。
窗外的響聲還在不斷的變大,不久之前天還是被烈陽灼燒著的,天空的脾氣真是難以預料。
鈴鈴的雨猛烈地敲擊著地面,我想象著有一朵?爛的花在這場雨中搖擺,它沒有因雨的強烈而爛掉反而綻放得更加舒展,大方。飽滿的葉片潤澤無根水顯得光澤誘人,像個雨中整個濕透了美麗女人,略顯透明的衣物緊貼著光滑的肌膚,曼羅的曲線因衣物的勾勒顯得更加優美,濃重。
手里的筆漸漸停了下來,懸在半空。
不知道家里怎么樣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爸爸和媽媽的臉一直迷糊不清,只有一個大概的輪廓,不管我怎么靠近也都看不清。更奇怪的是,爸爸媽媽常常籠罩在一道光暈中,讓人感覺與之間的距離總是很遙遠并且永遠都接近不了,就好像不是我的爸爸媽媽一樣,不過光看著他們就可以感受到可以融化心靈的溫暖和心安,這樣的感受是不會欺騙我的。
我本來就沒有父母,腦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可怕的想法。
我吃了一驚,手上的筆啪的一下掉到地板上,手在筆掉到地板上時才反應過來在空氣里一頓亂舞。
我彎腰撿起筆后,再沒有心思做面前的作業。
它像是內心真實的敘說,第一時間竟然下意識接受認同了。
“拿出來!”
所有人被巨大的聲音吸引,紛紛轉頭望向聲音的源頭。
被發現的學生怯怯地拿出慌忙藏在桌箱里小說書,他一臉苦楚,像是犯了什么大錯而感到后悔或者是對面前這位兇神惡煞十分強勢的老師的恐懼,亦或者兩者兼顧。
“你來學校是干什么的,你來學校是來讀書的!你知不知道!不是讓你來看這種書的!”他拿起小說看了一眼,然后隨意翻開兩頁速閱幾眼。“看的什么亂七八糟的,什么玩意兒啊。”
老師收走小說出門前告誡全班人不要說話保持安靜。
他走后的很短的一段時間里班上沒有任何風吹草動,當感覺他真的是真走了之后又恢復了原樣,那個倒霉學生由于書被收了只好向別人借一本小說來看,用于打發時間。
之后很久我旁聽到關于這個老師的事,才知道他是誰,還聽到他被某個學生給反教育了,不再蠻不講理什么課外書都收走。
枯黃的葉漸漸蔓延,夏季的尾聲開始迎來瘦冷的秋風。
月考很快來了,關于考試在理解里是對知識的檢驗,但現實中似乎不是這樣,它好像是我們人生的審決者或指引者,決定著或指引著我們人生前行的方向。
“林童,你考了多少啊。”
“590。”
“我才575,理科太差了。”
“我也是。”
“看來只能選文科了。”吉?弦瀮臉上光彩暗淡了一下又恢復了,“你想選文科還是理科?”
“我還沒有想好,時間還早。”
語文97,數學74,英語114,物理15,化學38,生物25,歷史84,政治65,地理78。這樣的情況,或許應該選文科,可總有一個聽不見聲音在腦中說它對物理生物比地理歷史更感興趣一點。
“林童,你一會兒出去去哪兒吃飯啊?”
“以前那里就可以了。”
“一會兒我們要掃地唉。”
“我們去食堂吃吧。”
上課的鈴響了,明明已經響過很多次,這次卻像是第一次聽到一樣,恍惚間以為學校換了鈴。
一扇紅葉悄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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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
飛光飛光,勸爾一杯酒。吾不識青山高,黃地厚。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