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六十四章:戰(zhàn)河北
- 魂穿趙桓——睜眼汴梁被圍
- 老墨成仙
- 2102字
- 2024-07-19 07:00:00
河東的戰(zhàn)報在政事堂引起了一番爭執(zhí),主和的吳敏等人自然是巴不得停戰(zhàn),最好能重啟和金國的和談……
李綱則非常強硬的斥責張俊貽誤戰(zhàn)機,怯懦畏戰(zhàn),應該罷免,換劉韐或者張所主持河東戰(zhàn)事!
趙桓再次力排眾議,支持張俊的方案。
這次李綱卻毫不想讓,和趙桓在朝堂上當面爭執(zhí)起來。
最終,朝會不歡而散,趙桓怒氣沖沖的拂袖而去。
第二天,朝會一開始就有御史翻出李綱河東兵敗的舊事,質(zhì)疑他的軍事能力,認為他不勝任樞密使的職位。
李綱大怒,當場辭職。
趙桓這次反而溫言相勸,之后又順水推舟,將李綱和少宰徐處仁的職務對調(diào),讓李綱擔任少宰,徐處仁擔任樞密使……
雖然按說少宰在朝堂中的地位還要稍高于樞密使,但李綱顯然不認可這個任命,堅決要辭職。
但趙桓卻任他怎么說,都笑瞇瞇的不準。
之后,李綱直接稱病不上朝……
趙桓又是遣太醫(yī),又是送名貴藥材,又是賞賜金玉珠寶,但他賞多少,李綱就退回來多少,軟硬不吃。趙桓也是無奈。
朝堂的這番爭執(zhí)不知怎么就傳到了太學生中,一些主戰(zhàn)的太學生跑到宣德門請愿!
趙桓無奈,只得親手寫了一份河東軍事情況報告,詳細的說明了金軍在河東的作為,目的,以及河東目前凋敝的情況,得出河東維持七萬兵已經(jīng)到極限結(jié)論,進而得出河東宋軍已經(jīng)無力控制忻州,代州兩地的結(jié)論,目前只能休養(yǎng)生息,招募河東饑民在太原府屯墾,待河東恢復元氣后,才能收復忻代……
趙桓這篇文章寫的深入淺出,讓軍事小白的太學生們也能看懂,再加上他剛剛?cè)〉瞄_封大勝,和李綱一樣救了開封,聲望本就蓋過李綱,在太學生中也有大量擁躉。
鬧事的太學生就這么被平息下去。
趙桓寫的文章被太學生們抄來抄去,竟然傳遍天下!
……
在河北,韓世忠,李孝忠,各率領三萬步兵,近萬騎兵于磁州和張俊分道揚鑣,一路向北,于真定城外再次遇見了金國東路大軍!
當初在開封城外,一方面,西路軍的粘罕已經(jīng)決心要退兵,二來,金軍確實也是犯了孤軍深入的大忌,以前宋軍拉胯,可以不在乎,但這次宋軍突然雄起,不但擊潰了金軍數(shù)萬步兵,還在騎兵戰(zhàn)中戰(zhàn)勝了西路軍,顯然已經(jīng)不能無視了!
所以,斡離不也就跟著退了。
他雖然退兵,卻并不代表他怕了宋軍!
他斡離不就算怕誰,也絕不會怕爛泥一樣的宋軍!
所以,退到真定府之后,他就不退了。
真定府已經(jīng)被金軍攻下,這里和金國控制的易州雖然隔著個中山,但中山其實只剩一座孤城,鄉(xiāng)野早就是金人的天下。
真定距離東路軍的大本營燕京已經(jīng)不遠,宋軍既然追到這里來,斡離不說什么也不能退了!
看著滹沱河對面的金軍大營,率領騎兵登上一座小土坡觀陣的韓世忠不由皺起了眉頭。
滹沱河是典型的北方河流,它有一條非常寬的河道,真定府城附近的這段河道就寬達一里半!
和他寬闊的河道相對的是,河道中央一條蜿蜒的河流,水面寬度不過三十多米!
你能想象,這條寒冬臘月,只有三十多米寬,淺的地方步行都能趟過去的河流,在夏季發(fā)洪水的時候,竟可以將這條一里半寬的河道填滿!
這樣的河流,對于進攻方來說,顯然是個不小的阻礙。
韓世忠又帶著騎兵順著河岸向下游走了七八里,找到一段河流寬闊平緩的河段,幾個騎兵來到河邊,其中一人卸甲,脫掉衣服,竟走入了冰冷詞庫的河水中。
他很快蹚過了冰冷的河水,河水最深的地方,只到他的肚子。
過河之后,這個騎兵又返回過來,先接過同伴手中的烈酒灌了幾口,又在同伴的幫助下,擦干身體,穿上了衣服。
這些騎兵輪換著試探了這段數(shù)里長的平緩河道的不同位置的深度,發(fā)現(xiàn),這一段河道,都能步行蹚過。
……
府衙內(nèi),身形胖大,面色黑紅的斡離不正在和麾下幾個將領商量戰(zhàn)事,門外有探馬求見。
幾人停下言語,都看向從門外走進的這個蒲里衍。
這個三十多歲的女真漢子向著斡離不單膝跪地,稟報道:“勃極烈,宋軍在河對岸十多里的位置轉(zhuǎn)道向東北方向,最終在下游十多里處一段水流平緩的河段的堤岸后扎營。”
聽了探子的匯報,阇母首先開口道:“看樣子宋軍是真的打算渡河作戰(zhàn)!?”
頓了頓,他又說道:“你們說,這支宋軍到底是怎么冒出來的?真的有那么厲害?”
撻懶不耐煩的一錘桌子,“我就不信宋人能有多厲害!怕是宋人火藥聲音太大,把兒郎們嚇到了,所以才潰散,咱們現(xiàn)在有五萬鐵騎,就算遼國復生,咱們也能再滅了他!更何況幾萬宋軍!”
“粘罕怕是老了,膽子變小了吧!說什么宋軍騎兵厲害!那不是笑話嗎?宋人懂什么騎兵?”
“要我說,咱們就在這里和他來一場,他不是要從下游淺水處過河嗎?咱們就讓步兵去河對岸和他們對峙,擊他半渡。”
“咱們幾個再率騎兵從上游過河,繞到他身后給他一下子!”
阇母道:“宋軍肯定會盯著咱們騎兵,咱們五萬騎兵怕是難以不知不覺繞道宋軍后面。”
“知道又能怎么樣?咱們五萬騎兵一過河,還有誰能擋得住嗎?這股宋軍中騎兵不少,但也只有兩萬,咱們一萬兒郎就足以驅(qū)散,剩下四萬騎兵推到宋軍營寨前,我就不信他能擋得住!”
斡離不開口道:“我看是這個理,咱們兵比宋軍多,騎兵更是宋軍的兩倍還多,沒道理不打,之前是因為深入宋境,怕糧草不濟,如今退到真定,糧草補給已經(jīng)不成問題,咱們實在沒有再退的道理了。”
阇母也點頭道:“撻懶說的在理,咱們以步兵擊他半渡,騎兵過河,先破他騎兵,再和步兵前后夾擊他步兵,沒道理會輸。”
“那就這么定了!”斡離不道。
坐在堂下的劉彥宗和郭藥師在這樣的軍略會議中,根本沒有插嘴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