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再乖順
- 和離后,我成了皇帝的心尖寵
- 玉琴小記
- 2278字
- 2024-07-28 23:09:11
……
“將軍府的后院都快有兩個當(dāng)家人了,我還做什么當(dāng)家主母?外人如何說,就讓他說。母親也說了,赤炎侯府就剩我一人,只要我不在乎就沒什么影響?!?
“只是,如今我依舊是將軍府的人,就看將軍府怕不怕這些流言了?!?
蘇老夫人氣急了,喉嚨里就像是有一口氣堵著,上不去下不來,難受極了,她不住地咳了好半晌。
這要是以前,沈清歌就該溫柔且擔(dān)憂的給她拍后背了。
但是原來那乖順的人兒巋然不動,門外夕陽余暉灑在她的臉上,更顯得那人嬌艷,仿佛是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蘇老夫人看著越發(fā)不爽。
“二嫂,你怎么能這么氣母親呢?!這可是不孝!”三妹蘇月笙上前來,氣鼓鼓地瞪著她。
她年紀(jì)還小,臉上還有沒有褪去的嬰兒肥,那怒目圓睜的樣子帶著幾分嬌憨。
若是以前的沈清歌,怕是會無奈的覺得這個小妹年齡尚小,做事情全憑心中所想,天真爛漫。
可如今看透這一家人的嘴臉,沈清歌只覺得以前的自己真真是活菩薩。
“二嫂,二哥這樣做又沒有委屈你,你依舊是我們蘇府的蘇夫人,統(tǒng)管全家。你這般無理取鬧,難道是覺得侯府還有昔日的顯赫?你父母兄長都沒有,只剩你一人,你還要端著你那世家小姐的虛架子?就不怕二哥一氣之下休了你嗎?”
她說話之間神情倨傲。
仿佛她們家這樣做是天大的施舍。
沈清歌看著這個小姑子。
她是個沒有弟妹的,往日里她把她當(dāng)親妹妹對待,得了什么好東西總會為蘇月笙也備一份。
如今看來,不過是喂了一只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罷了。
蘇月笙穿著雪白拖地長裙,頭戴桃花樣式的頭面,整個人精致又富貴。
這些都是她給蘇月笙置辦的,尤其是她發(fā)間的那支粉玉桃花簪,是她入秋時叫人給她送過去的。
現(xiàn)在倒好,這丫頭穿著她的衣裳,戴著她的首飾,來問她的罪,真是好樣的。
沈清歌淡淡道:“蘇月笙,這里的長輩跟我說兩句就算了,你一個晚輩,即使是我的小姑子,也輪不到你來對我出口不遜。”
“二嫂,你什么意思?我一個做小姑子的說你兩句都不行了?”蘇月笙不服氣。
雖然如今的將軍府落寞了,但是蘇月笙是蘇老夫人最小的女兒,也是嬌養(yǎng)長大的,那小脾氣也是爆的,哪里受得了別人反駁她?
更何況還是以前事事順著她的沈清歌?
“長嫂如母,算起來,我是你的長輩。還有,你若想跟我擺威風(fēng),不如先把你全身上下我置辦的東西摘下來了脫下來了再說?!?
“我還敬你有幾分骨氣?!?
沈清歌聲音上揚,帶著十足的霸氣。
蘇月笙氣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大喊大叫:“這些東西又不是我求著你給我的,不要就不要,回頭我就給你扔回去!”
“好啊,別忘了你屋里的那些,都還回來,若是不還別怪我親自找人去搬了?!鄙蚯甯枵f完,掃了一眼其他人,除了二老夫人,其他人都沉著臉。
“沒什么事了吧?那清歌先告辭了?!鄙蚯甯枵f完,禮數(shù)周全的行了禮,瀟灑離去。
這副模樣讓人挑不出錯來。
蘇家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想到原來乖順的沈清歌居然還這么強硬。
居然連母親的話都不聽了。
以前她可是對母親的話奉若圣旨的。
蘇老夫人冷冷道:“她會聽話的,她沒有別的選擇?!?
眾人一想,很是贊同。
她如今一個孤女,無依無靠,唯一能夠靠的除了蘇家就沒有其他的了,她肯定會妥協(xié)的。
況且,蘇家并沒有委屈她。
翌日,沈清歌一早就帶著應(yīng)蝶回了赤炎侯府。
原本氣派的府邸滿園蕭條,雜草叢生,落葉堆積。
那片土地仿佛還隱隱透出血液的紅。
再次踏入赤炎侯府,沈清歌心如刀絞,這個承載著她回憶的地方已經(jīng)變得破舊。
半年前突聞家中遭受屠殺,她幾度崩潰,抱著母親和祖母的尸體失聲痛哭,但她們早已沒了溫度,冰冷得讓她害怕。
曾經(jīng)充滿歡笑的地方染滿了鮮血。
侯府里設(shè)有祠堂,沈家的祖祖輩輩都在那里,她把母親和祖母的牌位也放了進(jìn)去。
沈清歌和應(yīng)蝶擺放著祭品,眼里的淚就沒停下來過。
上了香,她跪在父母的牌位前磕頭,泛紅的眸子里充滿了堅定和韌性。
“父親母親在上,不孝女兒來給你們請安。若是你們在天有靈,請保佑女兒順順利利完成心中所愿。請原諒不孝女不能完成你們的心愿,嫁人生子,相夫教子,安穩(wěn)一生,實在是蘇景辰并非良人,女兒不愿在那蘇府磋磨一生。不過你們放心,女兒和應(yīng)蝶一定會好好活著,獲得瀟灑自在?!?
應(yīng)蝶也跪在一旁,泣不成聲。
祭拜之后,沈清歌讓應(yīng)蝶從侯府后門出去,自己上了馬車,往皇城方向而去。
正午,秋陽烈烈,沈清歌站在宮門前,像一根木頭,一動不動。
直到應(yīng)蝶匆匆忙忙的趕來,也沒有人出來宣她進(jìn)去。
她在這里足足等了半個時辰了。
“姑娘。”
應(yīng)蝶輕聲喊了喊。
沈清歌眼皮都沒抬,依舊目視前方,只是輕聲問了句:“事情都辦妥了嗎?”
“都辦妥了,奴婢找了說書先生,還找了街邊的乞丐……”
對于應(yīng)蝶的辦事能力,沈清歌是很放心的,畢竟是自己親自培養(yǎng)出來的丫頭。
秋陽依舊高懸,曬得人心焦,晶瑩的汗珠劃過白皙的臉龐。
……又過了半個時辰,依舊沒有人傳喚。
應(yīng)蝶看了滿頭大汗的自家姑娘,擦了擦自己額角的汗,難過地說:“姑娘,要不咱們回去吧,這日頭太大了。咱們都等了一個多時辰了,陛下怕是不會見您,覺得您是來阻撓賜婚的?!?
“您昨晚就沒怎么吃東西,今早出來得匆忙也沒來得及用早膳,再這樣下去,奴婢怕您的身子撐不住啊。不如奴婢去給您找點吃的?”
“不了。”沈清歌覺得有時候不逼自己一把,是很難達(dá)到自己的目的的。
她的身子還撐得住,還沒有到實在不行的時候。
“您就別跟自己置氣了,餓壞了身子,不值當(dāng)?!?
“那蘇府再不濟(jì),您也是正妻,就算是陸將軍要刁難您,也要看在蘇將軍的面子上,看在您是正妻的份兒上……雖然蘇將軍跟陸將軍是真愛,但奴婢相信蘇將軍也不會折辱咱們……”
“夠了,以后這些沒有志氣的話,就不要再說了?!鄙蚯甯柩鄣讏远?,道:“我赤炎侯府的兒女一心為國效忠,容不得阿貓阿狗欺辱?!?
應(yīng)蝶嘆氣,眼底茫然無措,蓄起淚來。
本以為將軍回來,姑娘的日子能好過些,哪里想到會是這種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