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日,京城嚴密封鎖,對外松進,對內(nèi)嚴禁外出。活像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風(fēng)凈白受命守城門,程陳則是帶著從邊關(guān)帶回來的兩千精銳騎兵,打著剿除匪禍的名頭往內(nèi)閣批了糧草條子,剛開始大臣并不買賬,說是新皇登基,需得修養(yǎng)一番,萬萬不可過于激進。程陳嘴皮子不利索,恰巧又對上內(nèi)閣,郭閣老,自然被揭了短處。好在,寧語嫣合理分析實際情況和各種利弊關(guān)系,這才讓對方稍稍松了口,最后顧青一案定板,大大方方批了糧草。如此這般,程陳便帶著精銳騎兵從小路出發(fā)去往了貢州。
都說好言難勸該死的鬼,程陳她們剛到了貢州的第一個官驛,就有一隊草皮子從兩側(cè)高山上跑了下來,還有些跑的急,從坡上往下滾了下去,撲倒了一片的人馬。事發(fā)突然,有些馬兒受了驚,但好在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戰(zhàn)馬,很快穩(wěn)定下來。此時從那些人里走出了一個身穿灰褐色粗布上衣,手里扛著一柄刀鋒上缺了口子的大刀。嘴里叫嚷著:“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那人話沒說完,就被一支利箭射穿了喉嚨,剩下的話就這般永遠的咽在了肚子里。那群人也似乎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不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人群中突然高聲道:“殺人了,殺人了!!!!!!”
說完就四散而去,程陳回頭瞄了一眼那人,臉上看不出表情。一腳踩在馬背上,一手就抓住了站在剛被封喉那人身側(cè)的一個長著胡須的刀疤男。“剩下的全給我抓起來,一個也不能漏。”“是!”
不到半刻鐘,所有人都被捆了起來,帶進了官驛,官驛里,許多人都抱著頭所在桌子一角,膽怯得看著程陳她們。程陳,揚聲道:“各位別怕,我是京城派來剿除禍患的。大家都暫且回到自己的客房里。這里的官驛州長在何處,先把百姓們安頓好,林鋒你去協(xié)助驛州長安頓他們,之后帶著驛州長過來。”程陳說完,就把剛剛的刀疤男滴溜到了腳下,俯視著那人,那人被嚇得發(fā)抖,嘴唇都在顫抖。幾個求饒的字兒都被他說得磕磕巴巴的,程陳眼看著這情況,也只得先暫且穩(wěn)住他。
于是周身氣息軟和了許多道:“你如實告知,我們便不會傷害你,相反你立了功。我還會獎賞你。“說完,便從袖袋里掏出了一把碎銀子。那人看著程陳眼里的碎銀子,咽了口唾沫,似乎也穩(wěn)定了不少。“真的,真的會給我錢?”“當然,我程陳說道做到。”那人瞪大了雙眼,嘴唇顫抖,眼眶發(fā)紅。“你是,你是程陳,是程陳!”程陳點點頭,那人突然上手,程陳身邊的士兵立馬上前阻止。“你是那個大將軍,程將軍是不是!是不是朝廷來鎮(zhèn)壓他們了!”“喂!你自己不就是匪嘛?頭一次見自己要被朝廷剿,還激動成這樣的,抖M.......”“不會,不會的,你們是不是又是余氏派來的,你們就是沾著血的怪物!!!!!!!!”
程陳看這人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神志清晰。遂讓人帶下去,等一會兒在審。此時林鋒帶著驛州長過來,那人穿著青藍色粗布衫,一直弓著腰道:“程,程將軍,下官有失遠迎,還望贖罪。”“無事,敢問驛州長,尊姓大名呢。”“程將軍,程將軍折煞下官了,鄙人姓朱,大名朱缺。”程陳緩緩坐在了木椅之上道:“那,朱大人,你可知我來這貢州是為何?”朱缺也是個不耐嚇的角色,稍兩句就嚇得跟一條哈巴狗一樣,忙跪趴過來,磕頭道:“程將軍,程將軍,饒了下官吧,下官也是被逼無奈啊。都是余氏那邊的人逼我的啊。我都不是自愿的,您高抬貴手放了小的吧。”程陳冷笑道:“朱大人這是為何?我程陳是皇上手諭來貢州剿匪的,與您有何干系,難不成你也是其中一員么?”朱缺想上前抱程陳的小腿,嘴上還不斷求饒,被程陳一腳踢開。“朱大人,我奉皇上手諭前來貢州剿匪,也奉了皇上口諭,絞殺貪官污吏。”“不要啊,不要啊程將軍,程將軍,我是被陷害的,是被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