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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存齋先生

  • 三清山記
  • 全國打工仔
  • 2029字
  • 2024-09-02 18:50:35

陸九淵的書齋名“存”,世稱存齋先生。

陸九淵講了很多,從華夷之分講到“心學”,講到教育和為政。

陸九淵將華夷之分,首講《春秋》。以魯宣公八年“楚人滅舒寥”為題,開宗明義地說明他自己的華夷之分:“華夏夷狄不可同日而語,中國貴而夷狄賤。中國可貴的是它禮義之邦的文化傳統。夷狄之所以‘賤’,是因為其不知禮義,而是靠野蠻的武力侵略,因此縱然‘盛強’,而最終禮義卻將無所措置,這正是‘圣人之大憂’。”

陸九淵的這番議論,包含了他對南宋當時政治形勢的體會和感慨:面對朝廷上下一片文恬武嬉、收復失地的呼聲日漸沉寂的局面,陸九淵的心里是深感憂慮的,他希望利用自己講課的機會,向在座之人宣傳華夏夷狄的區分、中國的可貴所在,借此鼓勵學生的愛國情感,以圖激發他們對收復失地的熱情。

在座的三教九流都有,但是都有一顆收復北地之心。

金國吞并北地已經過去了五十年,宋人一直將靖康之變當做奇恥大辱。

只可惜國人尤恨,君臣自安。朝堂之上分為主戰派和主和派,可是皇帝是個主和派的,任憑你主戰派再有多少名儒大將,也無濟于事。最終決定權始終在皇帝手上。

更何況,高宗和秦檜都是曾從金國回來的留學生。之后的宋朝皇帝依然不敢和金國正面硬剛,只敢在后面高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從陸九淵的講學入題就可知,陸九淵是會利用輿論和民心的。

陸九淵繼續他初講中的華夷、禮義思想,精選有關章節,進一步闡明他所重視的“禮義”觀點。認為,古代圣人制定各種禮樂、刑罰等制度,是為了維護天子為尊的道德秩序,維護尊卑有序的等級制度,維護“禮義之邦”的倫理傳統。

之后,陸九淵講了他最擅長的學問,心學。

陸九淵主張“吾心即是宇宙”,“明心見性”,“心即是理”。重視持敬的內省工夫,即是所謂的“尊德性”。陸九淵的哲學思想接近程顥,偏重在心性的修養。用孟子“先立乎其大”、“心之官則思”,以及“求放心”等命題,來闡發二程理學中“心性”的層面,而與道德踐履的思想趨于邏輯上的統一。

陸九淵以道德主體為本體,他所追求的實際上是一種理性。他以直覺為本體,而認為這種本體雖超越于人的知識之上,卻又不離人的知識。所以他強調尊德性,而又要以求知的手段充實本體,來作為德性的補充。

陸九淵自稱是“因讀《孟子》而自得之于心”,但又不完全同于孟子,與禪宗的承繼關系也十分明顯。

陸九淵說他“雖不看釋藏經教,然而《楞嚴》《圓覺》《維摩》等經,則嘗見之。”事實上他與禪宗在許多方面是一致的。在本體論方面都是以心為本體,在心性論方面心都具有主宰性。在修養論方面,兩者都具有非理性色彩。在境界觀上,圣佛實質上也是一樣。陸九淵提出。天理、人理、物理只在吾心中,心是唯一實在:“宇宙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宇宙內事是己分內事,己分內事是宇宙內事”。認為心即理是永恒不變的:“千萬世之前,有圣人出焉,同此心同此理也;千萬世之后,有圣人出焉,同此心同此理也。”“人心至靈,此理至明;人皆具有心,心皆具是理”;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往古來今,概莫能外。他認為人們的心和理都是天賦的,永恒不變的,仁義禮智信等也是人的天性所固有的,不是外鑠的。學的目的就在于窮此理,盡此心。人難免受物欲的蒙蔽,受了蒙蔽,心就不靈,理就不明,必須通過師友講學,切磋琢磨,鞭策自己,以恢復心的本然。修養功夫在于求諸內,存心養心。具體方法是切己體察,求其放心,明義利之辨。

陸九淵認為治學的方法,主要是“發明本心”,不必多讀書外求,“學茍知本,六經皆我注腳”。自稱這種方法為“簡易功夫”,是“立乎其大者”,是“知本”,是“明本心”。

至于讀書,則最重視《大學》《中庸》《論語》和《孟子》,要求聯系日用事物諷詠自得,反對習注疏章句之學,場屋之文,以謀求利祿。

王霖只知道,陸九淵講了很多。

王霖有一種感覺,就是心中忽然明了,卻又不是很透徹的感覺。

王霖不知道,在場的,很多聽了陸九淵的講學的,都是這種感覺。

沒有辦法,陸九淵大V心學士獨樹一幟的,是前衛的,是超越那個時代的,是與朝廷主張的“愚民”政策不同的。

一方面,朝廷廣開科舉之路,讓底層民眾看到一步步登上仕途的曙光。

朝廷既希望僥幸于科舉之中求得底層民眾的治世人才,卻又害怕底層人民全都開智,從而威脅到他們的統治。

古往今來,那些開智的民眾,哪一個最后不都是推翻當朝,自己做了皇帝?

所以,開智科舉和愚民政策就成了朝廷的一個矛盾,而要處理好這個矛盾,幾千年的封建王朝,可謂是早已得心應手。

但凡科舉上升階級的,都許以官職功名。

就怕那種死活相信書上圣賢之話的愚昧書生。

為萬世開太平,君王可換可欺。而這方面,那些遺臭萬年的貪官污吏可謂是做得過之而不及。

而陸九淵做的,就是這種和朝廷反著來的事。

他四處講學,主張開啟民智。同意孟子的“民貴君輕”的理論。

草堂書齋的講學結束了,直到呂陸二人離去,王霖才離開。

那些學子和鄉人卻是久久不肯離去,說是聽了呂陸二人的講學,只覺得是醍醐灌頂,大叫著要擺酒設宴,當夜不醉不歸。

那些在旁的商人恨不得這些窮酸卻敢于花錢的書生大爺裝闊。

這樣,他們才能借機賺得鍋滿盆滿。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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