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語的思緒被拉回到了那個晚上。

那天，賈愧邀請鶴語去他家喝酒，他們一直聊到了晚上，從賈愧的事聊到了國家，從國家聊到了志向。

“我可是有大鵬展翅鵬程萬里之志的人，定會有前途！哈哈哈哈哈！”眼前的少年姿態(tài)狂妄，笑的無比自信，眼里迸發(fā)出希望的光。

“那我可不能拖你后腿啊，哈哈哈！”

鶴語笑著說，“我可是有鴻鵠之志的人哦！”

“咱們相約三品大臣！”

“好！”

宴會快結(jié)束時，鶴語還表演了舞劍作歌。

“丈夫處事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慰平生兮兮吾將醉，吾將醉兮發(fā)狂吟！”（公瑾唱的那首﹡?o?﹡）

賈愧在旁邊為他撫琴。琴聲忽而豪邁忽而緩慢，可以聽出撫琴人的技藝高超。

兩人一直到半夜才回去睡覺，那個晚上是鶴語最開心放松的時候。

……

……

“義謙……”

鶴語的眼睛濕潤了。

你未完成的心愿，我來幫你完成。

但我，還完得成嗎。

……

……

……

此時的賈府一片混亂。先是老爺去世了，緊接著二少爺也去世了，所有人都怕這個黑鍋蓋在自己頭上。

“安靜！少爺要說話了！”賈冠身邊的小廝說道。

“父親的意外讓我也很悲痛，但父親畢竟老了，我們必須要接受，而弟弟的英年早逝更是讓我賈氏失去一大人才。現(xiàn)在，我來解釋吾弟是為何去世的。”

賈府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地望著這位少爺。

賈冠很喜歡這種所有人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感覺。

“吾弟因沉迷女色，掏空了身子，而去世，對此我也是……”

剩下的話沒有人在聽了，這個消息讓剛安靜下來的賈府又沸騰起來。

“怎么可能！”

“二少爺不是這樣的人！”

“這是在污蔑二少爺！”

“太可惡了！”

“……”

“……”

“安靜，安靜！”賈冠不滿地說道。

“我們有證人！”

舒馨被拉上了場，所有人都盯著她，還有許多憤怒的眼神。

“沒錯，就是賈愧……”

舒馨說到最后慢慢成了抽泣。

是裝的。

舒馨這句話又如一盆冷水潑下來一樣，把賈府的憤怒澆滅了。

“二少爺真的會這樣做嗎？”

“二少爺是這種人嗎？”

“都有證人了，應(yīng)該是……真的。”

“不……不會吧？”

“……”

這個理由多少有點牽強。

另一邊，“嘖嘖嘖，一代天驕淪落到這種地步，不好受吧。”老人在對鶴玄說。

鶴玄看了他一眼，想說的話噎在喉嚨里，最終還是沒有發(fā)出聲音。最后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

“天驕？我已不是天驕了。”

“話說你要干什么，能不能快一點。”

“速度，我所欲也；質(zhì)量，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誰？取誰？吾料汝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