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涼用右手輕輕一掰,導致左手脫臼,暫時制服了cklight。接著,他用右手支撐身體,緩慢地保持坐立平衡。他用手緩慢地揉搓小腿,使得抽筋逐漸緩解。
阿涼伸出左腿向前方蹬出,情況已大為改善,他的身體已能自主移動。然而,小腿肌肉仍在微微顫抖。阿涼支撐著身體,打開水龍頭,讓熱水流淌在冰涼的肌膚上,雖然身體仍在顫抖,但溫水的撫慰讓人倍感舒適。隨著水溫逐漸滲透肌膚,所有的疲憊都消失了,只留下一身溫暖的感覺。在這溫暖繚繞的時刻,享受寧靜與愜意,令人心曠神怡。
在小腿不斷被搓揉后,阿涼摸索著門把手,緩慢地站起來。雙腿雖然顫抖,但他像“舉起手來”中的鬼子一樣,內八字的站著向前挪動,終于站起來后。
他伸出左手掌心,凝視著那粗壯的生命線。果然,命運多舛的阿涼生命力頑強。除了骨頭外,就是他的那條命。
在浴室簡單沖洗身體,對小腿進行慢慢的搓揉。只有這樣,小腿抽筋的現象才能得到緩解。披著毛毯坐在椅上,擦拭身上的水珠。幸好家中恒溫如春,否則寒冷足以令人顫栗。
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他拍打著門板發出咚咚的聲響,腰間鑰匙碰撞發出清脆的叮當聲。他關切地詢問:“少爺,您準備好了嗎?在浴室已停留過久,若無響聲,阿涼便開門進來。”隨后,聽見鑰匙插入門鎖時發出的啪嗒聲。
阿涼下意識伸出右手,重新鎖上門。他回應道:“并無大礙……只是腿部抽筋,不慎滑倒。”用右手抵住門把手,阻止管家進入。接著問道:“老登的情況如何?”
管家聽聞少爺安然無恙,便拔出鑰匙,答道:“少爺請放心。我已吩咐人注意您的需求。老爺因高血壓頭暈已安排扶入房間,并量血壓、服用藥物。”
阿涼回應:“哦,如此便好。多謝管家的關心與照顧。”他一邊說著,一邊穿上內褲。
老登終于進入房間,經過一段小插曲后終于安頓下來。阿涼心中松了一口氣,感到一切都很好。他活動了一下腿部,發現已經恢復得很好,可以自如行動。他抬起左手手臂向上一頂,咔嚓一聲接上了骨頭,聳了聳肩膀,向前打出兩拳,嘩嘩的拳風聲響起,一切安好,一切正常,一切準備就緒。
當阿涼打開門鎖的一剎那,如巴黎時裝秀的模特,將身上的羊絨毛毯隨手丟棄。身上僅穿著一條帶有破洞的內褲,隨著擺動著動作,內褲下的洞也在不斷的撕裂,“咿呀,哈~~~”發出了一聲尖叫,如精神病人連夜翻墻逃出醫院,快速沖出房間,:“自由的天堂,歡樂的小窩啊,我的家……”
然而,他的雙腿因為之前的肌肉抽筋尚未恢復完全。剛剛邁出幾步,小腿再次抽筋,導致他左腳踩右腳,失去平衡。最終,他以一個滑稽的姿勢,在地板上狗啃泥。撕拉一聲,這意外的動作導致他的內褲因摩擦而破裂,他的小麻雀在大眾下暴露無遺。家仆們目睹這一幕,都偷偷掩嘴而笑。
阿涼抬頭看到一只精致的烏黑發亮的皮鞋,原來是管家走了過來。他輕輕松了口氣,朝管家微笑道:“誒嘿~~”
管家環顧四周,看到地上半裸的阿涼以及那被撕成兩半的內褲,他努力克制自己,展現出職業性的微笑。他像看待小孩子一樣,帶著寵溺與無奈的表情,從旁邊拿起羊毛毯子捏了捏,確認沒有過于濕潤后,輕輕地蓋在阿涼身上,從兩邊一夾將阿涼裹著,夾在腰上。并命令道:“少爺需要冷水澡,他的腿抽筋了。請家庭醫生過來。”說完后,他命令手下將阿涼帶回房間。
“明白了。”
進入房間后,將阿涼安頓至床上,并為阿涼蓋上被子。管家憂心忡忡地提醒道:“少爺,您若被姥爺見到您此刻的狀貌,恐怕又免不了一頓責罰。您這般半裸之態,實在有違體統。”
阿涼發出輕微的“啊哈”了聲,似乎并未將管家的提醒聽進耳中。
管家續道:“少爺,您身為家中的長子,若無法擔起責任,成熟穩重,姥爺怎會將公司托付給您?您需知重任在肩,不可兒戲。”
阿涼敷衍地應答道:“嗯……那我就這樣活著吧,若無法承受,那便去死吧。”
看到少爺如此態度,管家深感無奈,小聲抱怨道“不成器的東西。”,憤怒地轉身摔門離去,房間內只剩下阿涼一人。
阿涼獨自面對空曠的房間,仰頭苦笑,思索著自己的人生軌跡。他明明是天賦異稟,命運多舛,卻感到無比的痛苦。他忍不住質問自己:“我為何要活著?為何我必須承擔起這份重任?我不能像個小孩子般活著。”眼淚無法控制地流淌下來。他覺得自己的生活毫無樂趣,想離開這個家,為何他必須承擔如此多的責任。他覺得自己像一個受氣包,只能按照別人的期望生活。
手機的震動打破了阿涼內心的混亂。他擦干眼淚,看到是晨曦打來的電話。阿涼調整了一下情緒,用紙巾擦干淚水,拿起桌上的水杯,一口氣喝下了那杯水。
在接聽電話后,傳來的是晨曦帶著焦急口吻的詢問:“你的狀況有所好轉了嗎?”
阿涼含糊其辭地回答:“嗯……有所好轉了。”
晨曦緊接著問:“又發生了什么?”
阿涼猶豫著了會,還是笑著答到:“沒什么,真的沒什么。”
晨曦似乎察覺到了阿涼的情緒波動:“你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對,是不是剛剛哭過?”
阿涼試圖掩飾:“沒有,真的沒事,不要擔心。”
“我就是想確認你的狀況,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你朋友幫忙的地方。”
“沒事……你們在玩什么呢?”
“在鏟呢,要不要一起來?大家都在。”
“好……好啊,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們就打局內電話吧。”
似乎只有在人群的喧囂中,有人陪伴的時候,才能暫時放下心中的負擔。然而,這種陪伴是暫時的,不可能永遠屬于我。在陪伴之后的孤獨感和失落感讓我難以承受。我渴望有一個人的長久陪伴,或許這樣我就不會迷失方向了……
阿涼打開了金鏟鏟游戲,熟悉的界面映入眼簾。收到了好友們的連續邀請。阿涼隨機接受了一個邀請,進入房間后看到了熟悉的好友:小白、吱吱、惡補、鶴清以及晨曦。
小白看到阿涼進來后迅速開始打招呼說:“涼老師,你來了啊。”
惡補接著說道:“我們都開了兩局了,你怎么才來啊?”
場面有些尷尬,晨曦趕忙為阿涼解圍:“沒事,他身體有點不舒服,需要注意一下。”
說完后,我們開始了游戲,大家邊玩邊聊,局內麥克風也打開了,氛圍逐漸輕松。
阿涼這邊游戲開局極為順利,首戰以1-1的輕松取得決斗大師——亞索。一路上勢如破竹,至1-2階段已擁有二階亞索,可謂是已經掌握了游戲主動權,展翅翱翔。到了1-3時更是獲得了不屈之格。此等天胡開局,晨曦這邊選擇了福星模式,意圖收割勝利果實。
在比賽中,有一名叫“窩是天蝶”的玩家,玩的是玉劍仙角色。在2-4回合時,開啟全部語音頻道,狂妄宣稱天下無敵,不斷在語音中挑釁其他玩家。
起初,其他玩家并未理會其言語,以為只是小兒戲言。然而隨著不斷的言語攻擊,“窩是天蝶”引發了一位隨機匹配玩家的憤怒回擊。從一個人的嘲諷,演變為兩人的激烈對噴。阿涼旁觀時,聽的清清楚楚。“窩是天蝶”似乎還嫌不夠刺激,繼續群嘲其他玩家,但凡未能勝過他的皆被羞辱一番,即使是失敗被擊殺,也要進行惡心人的嘲諷。
到了3-1回合,阿涼遇到了吱吱,玩的是猩紅之月。因未能湊齊6猩紅而被絲血反殺后,“窩是天蝶”對“吱吱”展開了猛烈的攻擊,責備其游戲水平低下。看到此景的晨曦,擔心“吱吱”有過激行為,于是出面回懟。
阿涼在一旁默不作聲,等到3-5階段時,他的全裝三星亞索已經準備就緒。當遇到“窩是天蝶”時,阿涼開啟全部語音頻道,對其進行了嚴厲的嘲諷。隨后憑借滿血狀態的亞索強勢獲勝。
“窩是天蝶”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滿嘴的污言穢語不斷涌出。此時晨曦那邊的語音頻道也瞬間炸麥,隨之而來的問候聲連綿不斷。
……
在4-2時段,全場麥聲喧囂,爭執激烈,阿涼選擇躲避一旁瑟瑟發抖,心生畏懼,緘默無言。一旁的吱吱在不斷安慰,試圖平息晨曦的怒火。現場氣氛如同熱鬧的菜市場般喧囂混亂。
彼時,晨曦已成功點燃戰火,賣血使血量急劇下降,跌至48滴血,經歷激烈戰斗后成功收菜。而后遭遇了那個名為“窩是天蝶”的對手。此時的晨曦已升至8級,擁有二星的豬女和一星提瑟,打得對方措手不及。最終雖以全員幾乎未陣亡的代價成功收獲勝利果實。
對方挑釁道:“你叫啊,不是挺能叫的嗎?你個狗。”
“窩是天蝶”也有聲音充斥著不屑與嘲諷:“哼,小學生罷了,懂什么尊老愛幼?你爹我不過是在讓你,不過是些不入流的垃圾。”更有聲音嘲諷道:“你應是財力不足了吧,五費卡已告罄,真是讓人失望。”
在4-6回合時,阿涼再次遭遇“窩是天蝶”,對方三星亞索加上二星瞎子,戰斗力強大。然而阿涼也不示弱,猛烈反擊之下直接重創對方,將對手剩余血量削減至僅剩六滴。
在5-2回合時又遭遇了吱吱,強大的九猩紅,其三階加里奧,一力降十會,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成功絕殺“窩是天蝶”。憑借巨大優勢位居第八名。此后,將對方逐出棋牌戰局。
彼時圍觀人群中有人嘲諷道:“嘴臭棋也臭。”現場全場的麥克風都安靜下來后只剩下晨曦的聲音在回響。見無人應答后,晨曦也在5-4時選擇了投降。此時全場僅剩下吱吱、阿涼、小白、惡補以及一名路人玩家仍在場中角逐。
到6-2時,阿涼察覺到今天的晨曦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又有點可怕,用企鵝扣他問一下。晨曦接起電話迅速應答。“你怎么不繼續和吱吱他們玩啦?”
晨曦略帶著關心的語氣問道。稍頓之后,晨曦略帶疑惑地開口:“是否有什么事情打擾了你?”他的聲音顯得沉穩而平靜,他的回答似乎出乎了阿涼的意料,似乎先前的情緒并非出自他自身。“是的,有點事情需要我處理。”這時,從麥克風中傳來了鍵盤敲擊的聲音。
阿涼有些擔心道:“你……你還好吧?”
晨曦笑:“噗,放心,我很好。”
阿涼顫抖的問過道:“真……真是如此嘛?”
晨曦寬慰道:“真的沒事,只是剛才太激動了。”
阿涼關心地問道:“你的身體狀況怎么樣?”
晨曦寬慰道:“不用擔心,沒什么大礙,好好和吱吱一起去玩吧,我這邊一切挺好的。”
晨曦又叮囑道:“你要小心些。”隨后晨曦那邊逐漸便安靜了下來,留下的聲音只有晨曦那邊鍵盤敲擊聲、鼠標點擊聲和背景中的模糊電話聲。
不久前,晨曦在群聊中發布了一張圖片。放大查看,發現主頁上顯示一個人的手機號碼,下方則顯示正在與虛擬電話進行溝通,并附帶眾多電話號碼。在左上角的聊天框中,隱約可見該人的身份證照片。
阿涼看到這一切,感到非常疑惑,于是長按圖片并詢問:“這是什么東西?”
對方充滿著怨氣和狡詐回應道:“關于這個人,我感到很不滿,罷了。他的言辭惡劣,竟然攻擊我的崽子。因此,我決定公開他的電話號碼,將其置于虛擬號碼之上,通過短信和電話持續對其進行騷擾。只要這個電話還在使用,我們就會每天這樣對他進行騷擾。至于他的生死,我并不關心。”
聽到這里,阿涼在電話里緊張地喊:“別……別這樣,萬一他做出過激的行為怎么辦?”
對方輕蔑地笑道:“他要是死了,關我什么事,是他承受能力的不行嘍。”
阿涼此刻雙手抱緊了自身,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他的腦海還停留在晨曦的狡詐和威脅中,內心恐懼至極。他眼前的情景讓他感到驚悚,昨晚還覺得晨曦是個不錯的人,怎么突然間性格大變,如川劇變臉般稍縱即逝。淚水不斷從眼眶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