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清晨,暖陽透過白色細紗窗簾,光輝輕灑至床畔,這初露的曙光,象征著新生的開始,為灰暗的房間帶來生命的亮光。
隨著冬日的陽光逐漸溫暖,陽光照耀在阿涼的臉龐上,阿涼睡顏可愛,鼻梁高挺,臉型完美,如詩如畫,夢中也在微笑。
從朦朧中悠然醒來,慵懶地躺在床上。這一覺睡得安心而愜意,仿佛置身于夢境之中。然而,現實的痕跡依稀存在,如窗簾上未拉緊的小口子、手機中正在進行的微信電話,都提醒著他,現實與夢境交織在一起。
阿涼不禁揉了揉太陽穴,心中疑惑:“這是藥物的后期反應嗎?我究竟是否真實地活著?”他伸出雙手審視,又緊握成拳。
但又恍惚間,阿涼仿佛置身于夢中的異世界,也許獲得了超凡的能力。“呵,或許我已在劍刃之下無敵于世。”他自言自語,從床底抽出佩刀。然而,一腳踢向墻壁的嘗試卻帶來劇烈的疼痛。他將刀丟在床上,捂著疼痛的腳痛苦呻吟。隨后又撞到頭部,讓他意識到:“日漫中的情節是假的,穿越異世界只是幻想。”
此時,他抬起手腕看表,彩虹表帶、魚板型的表盤顯示的時間為七點十分。今日還在放假,還有半個月就過年了,阿涼喃喃自語:“困倦至極~喵嗚~”隨后再次躺下,擁抱著宜家小鯊魚安撫自己。
“喵嗚~嗚~~”,阿涼發現床上多了一把刀,刀尖刺痛了他的痔瘡。幸好刀未開刃,不算尖銳。他疼痛之下大叫:“這刀從何而來?”他迅速拿起刀,翻身跳下床,將刀安全地插回刀鞘之中。之后,他去往廁所,準備再次入睡。
在夢香之中,晨曦相擁,不覺入幻,誤以為夢中場景是真實發生。夢中的情景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纏繞,猶如蛇之纏繞,使我難以掙脫。但夢中的我也看見了自身不斷取得的成就,似乎自己的主人格,死了,看見曾經的自己。
姥爺在外面高聲催促:“9點了,還不起?起來!在家沒有個在家的樣,在家天天還這么隨意。”
阿涼從夢中驚醒,回想夢中的情景,嚇的連夜爬上崆峒山。傭人手持拖把敲響房間:“少爺,九點了,姥爺叫你該起床吃早飯了。”
阿涼迷離著眼,漫不經心的喊著“啊對對對,和老登說,好好好。”轉眼閉上眼睛,一臉不耐煩的轉過身去。
走到窗前,打開窗戶,深呼吸新鮮的空氣。窗外的世界充滿生機與活力。紫金山的景色在褪去晨霧后更顯美麗,遠處的天文臺也清晰可見。雖喜歡參觀天文臺的隕石展覽,但其中的復雜內容卻讓人難以理解。
此處的景色甚美,身在城市中卻如同被囚禁的金絲雀一般。即便是再奢華的美景,也只是每天重復見到的景象而已。而夢中的景象雖然樸素卻美好,但那僅僅是短暫的虛幻。現實中的生活雖然真實卻仍充滿痛苦。“暫且忍耐吧,繼續前行,等個機會下次再嘎。”
打開手機向吱吱報平安,問問吱寶昨晚怎么樣了?向晨曦表示感謝后掛斷電話,將手機扣在桌上。
吃完早飯后的阿涼,吃飽喝足,百無聊賴的躺在交椅上曬太陽。冬日的暖陽確實宜人,舒適的環境,溫暖陽谷光,讓他不禁想多睡一會兒。
老登看著我,吹著胡子瞪著我:“這么早就睡覺,成何體統?學業如何?功課復習了嗎?大冬天的像什么樣子?”他叉著腰,一臉怒氣的看著阿涼抱怨著。
“知也,知也。放假也要學習。但我已經上大學了,為什么還要放假復習功課呢?”
“上大學?數學英語都會了,不去看看學學啊,考的什么樣子。”
“阿是是是,好。”阿涼把凳子擺直了,坐在桌前順手拿起本書,開始裝模作樣的學習。
老登見阿涼已去老實看書了,也不說什么,起身離開了,阿涼聽著腳步漸行漸遠,立刻鎖上門,趴在床上便睡去。
不久之后,手機開始振動,發出“唔唔唔”的聲音。阿涼慵懶地睜開眼睛,伸出他的手,在桌上摸索著手機。當他終于拿到手機時,迅速一抽。
在社交應用上,晨曦發來了消息:“早安,你的狀態看起來好多了。”綠泡泡應用上的親友問道:“出去玩嗎?”
阿涼看了看,將手機隨手一丟,望著空蕩蕩的天花板應聲道:“他奶奶的,煩死個人,有這逼眼子東西,把門我還怎么出去。”戴上眼罩,沉沉睡去。
午后時分,管家來敲門提醒,提醒午餐時間到了,敲門進入發現我在又呼呼大睡,將我輕輕拍醒,此時休息容易被長輩發現,今天他的脾氣不太好,叫我多加小心。
在管家勸解并拉起阿涼坐到餐桌前。長輩又開始他的教導:“一日三餐,不可或缺。吃飯……”
坐在紅木椅子上的阿涼,聽著長輩的教導如英語老師的長篇大論——越聽越困。靠向椅背打起了盹,瞌睡中似乎越來越沉。當長輩的講述告一段落時,阿涼猛的一個瞌睡,一頭傾倒在餐桌前,正臉跌入肉湯鍋里。那湯并非很熱,但沖擊力卻足以讓他撞在豬蹄上,導致骨頭受傷。阿涼被驚醒,感覺油湯不斷灌入肺部。醒來后,臉上滿是油污湯漬。管家急忙用毛巾為他擦拭。
此時,老登憤怒的眼神直視阿涼,扇了他兩巴掌。阿涼驚恐萬分,臉頰瞬間紅腫,留下兩道鮮明的巴掌印。長輩不解氣,還解下皮帶準備責打阿涼。他憤怒地表示:“你不吃就算了,別糟蹋食物。你知道這一鍋肉湯的價值嗎?”說著便高舉皮帶準備揮向阿涼。
見狀,阿涼立刻逃向房間。此時管家上前攔阻,接過長輩的皮帶安撫道:“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只是一鍋湯而已,不值得如此。”一邊示意阿涼去洗澡,自己則負責處理此事。
阿涼迅速進入洗澡間,并鎖上門。洗澡間空間前段時間才搞的,雖小但五臟俱全,擺放整齊的盆子和洗漱用品有序地置于地面。然而,這個看似微不足道的地方,卻是他唯一可以宣泄情緒、尋求安慰之所。
就在門后身后,老登的歇斯底里的咆哮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別以為逃跑就能解決問題,今天的事情絕不算完!tmd,養的那不知好歹的小賤貨,不吃就算了,還糟蹋食物,當年你爸不要你,就應該讓你流落街頭去。我時經歷的三年自然災害的苦……”伴隨著怒斥,老登用皮帶抽向紅木的餐桌,桌上的碗筷被皮帶抽打得叮當作響,不時夾雜著瓷碗摔碎的聲響
阿涼將洗澡間的水開到最大,以此掩蓋外界的吵罵聲。他捂著耳朵靠墻而立,褪去衣物后,他的皮膚顯現出皮帶抽打的痕跡,如同黑色的鐵銹般附著在肌膚上,似無形的枷鎖,將他緊緊束縛在每日的囚籠之中。盡管冷水打在身上帶來強烈的刺痛感,他仍不敢發出聲音。
阿涼緩緩坐在地上,手撐著地面,失聲痛哭。淚水融入水幕中,眼睛、耳朵、鼻子都浸在水中。外界的嘈雜聲音無法傳入,眼前的混亂的現狀變得模糊。他感受著水流灌入鼻腔窒息的快感,耳邊只有水聲縈繞。冰涼的流水順著頭發流下,流過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渾身肌肉在寒冷中顫抖,但這似乎是他唯一的寧靜,為數不多的發泄方式。
阿涼沉浸在回憶之中,思索著自己的遭遇,他不明白為何會落到如此境地。曾經的陪伴已成奢望,而毒打已成為家常便飯,或許流落大街,或許成為有錢人的玩物,按自己的長相,應該會有男同主子看上,被當成他的玩物,那樣都比這是更好的選擇。回想起姥爺兒時的陪伴,如同期待中的長久陪伴,卻仿佛是長大后的子彈,擊中現在的自己,心靈被撕裂出巨大的口子。
在水中的阿涼,很快便因嗆水而面色蒼白。他本能地想逃離水面,卻遭到一股力量的壓制,左手按住他的頭,意圖將其困在水中無法呼吸,將主人格置于死地。他的腳部在突然接觸冷水后抽筋,身體劇烈也在不受控制的顫抖。
面對這突發情況,阿涼立即伸出右手,讓身體摔倒,以降低身體平衡,并向右前方傾倒以減少水流進入鼻腔。主人格指揮著右手,在周圍無意識的四處摸索,尋找可能的救命之物。終于,他摸到了孔洞狀的鐵盤,是地漏蓋!緊緊抓住并向前猛砸,花灑幾乎關閉,水幕因此減小了許多,也只形成了水流。
阿涼得以暫時喘過氣來。他開始劇烈咳嗽,并伴隨著不斷的嘔吐,肺部試圖排出體內的水。用右手揉了揉眼睛后,他趴在地上,狼狽不堪。左手推著額頭,右手高舉向上空,在宣告著主人格的勝利。嘴里不斷涌出白色液體。
在手臂里的人格cklight,似失敗了的武士,反手扇了向阿涼的臉,被右手一把抓住,低吼道:“死亡,那不是你向往的存在嗎?面對死亡,那就要去面對,那只是一瞬間,痛苦會瞬間消失,只有膽小鬼才會去害怕那一瞬間。”
“我不要死,我……我要活……著”
“死了吧,讓你這廢物徹底死去,來主宰著”
“滾,老子不要你,我……不可能的……”
“等,我一直在等著,等你下次的時候再幫你,好好的幫你。”
“你最好別被它看見,被它看見你必死”
“呵,只會依靠它援助的廢物,還有資格來反駁我!垃圾只配消失,強者永遠是強者。”
“承受不是廢物,只是在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