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電話的是我小姨。
聽著電話這頭,爸爸一連串的咆哮,小姨氣上心頭。
小姨對著電話惡狠狠的罵道:“戚軍,怡玲已經死了,怡玲的東西已經都陪著怡玲到了陰曹地府了。你要是還有良心,就不要打擾怡玲。”
“你如果還想為著蘇沫母女來搶怡玲的東西,那你就去地府去搶吧。”
爸爸一臉的不可置信:“你胡說什么鬼話?怡玲好好的,提什么陰曹地府?”
小姨冷笑一聲:“你是呆在蘇沫身邊時間久了,腦子也呆壞掉了嗎?”
你聽清楚,我再說一遍:“戚怡玲,她、死、了”
這一刻,我看見戚軍的臉上出現一絲慌亂。
不過片刻,戚軍又開始惡狠狠的說:
“戚怡玲又想耍什么把戲和手段,不過是借她一副CD,你要編這種荒唐的理由來護著她嗎?”
“他是我的女兒,我想要她的東西,她就該雙手奉上。”
“你讓她接電話。”
因為戚軍的話,小姨被氣笑了。
小姨清楚的知道因為蘇沫母女,我到底受了多少苦。
蘇沫母女剛回國時,爸爸不顧我的反對。
興高采烈的將她們接回了家,并對她們說不用客氣:“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
于是,回家的第一晚,蘇念兒就看上了我的大床。
她奶聲奶氣的問我爸爸:“戚叔叔,我喜歡姐姐的大床,我可以睡姐姐的床嗎?”
蘇沫一個箭步沖到蘇念兒身邊,捂住她的嘴,并對她厲聲斥責:“念念,別胡說,那是你怡玲姐姐的床,你沒有資格睡。”
說著,蘇沫摟著蘇念,咬緊下嘴唇,眼里的淚要落未落。
她并不去看爸爸,只是暗處的手不停的摩挲著衣角,暴露了她的緊張。
看到蘇姨的樣子,爸爸瞬間保護欲爆棚:
“誰說沒資格,以后念兒也是我的女兒”
“別說看上了這張床,怡玲姐姐的一切,念兒都可以隨便拿。”
蘇念兒聽到爸爸的回答,心花怒放,伸手就要爸爸抱。
爸爸把她抱起來以后,她又眨巴著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問道:“可是床上只夠睡一個人,我如果睡床上,那姐姐睡哪里呢?”
蘇沫拉著我的手,狀似關心:“怡玲,你看今晚就委屈你打一晚地鋪,可以嗎?”
爸爸、蘇沫和蘇念兒都在等著我的回答。
我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這是我家,這是我的床,憑什么我要打地鋪?
但是換來的卻是爸爸重重的一巴掌:
“混賬東西,不懂事,你比你妹妹年紀大,讓著你妹妹是應該的。”
我捂著被打的臉:“她算哪門子的妹妹?我媽媽只生了我,就血崩去世了,我沒有妹妹。”
你問我后來的結果?
蘇姨帶著蘇念兒拎著行李,佯裝要走,蘇姨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爸爸紅著顏拼命阻攔:“當年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我為了賭氣,才取了怡玲的媽媽,你不要走,以后的日子,我會好好彌補你。”
“我會把念兒當成親生的孩子來疼。”
而我則又換來了一頓毒打。
那樣的場合下,我沒有其他的選擇。
我看著他們站在一起,爸爸抱著蘇念兒,蘇沫站在爸爸的旁邊,而他們站在了我的對面。
他們看起來更像是一家三口,我別無選擇,當晚就打了地鋪。
可是京市的夜晚太冷了,我發了高燒。
小姨趕到時,我燒的整個人像煮熟的蝦米,縮著身子。
小姨憤怒的指責蘇沫母女鳩占鵲巢。
在小姨的雷霆手腕下,爸爸終于答應另找一處房子,將她們母女二人暫時安置出去。
本以為她們不在家里,我的日子就會好過起來。
但是我真的低估了白月光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