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野看到我后有一陣的驚慌失措,他不敢上前來,而是遠遠看著我。
我越過他拿鑰匙開門,他急了抓住我的手:“慕慕!”
“栗野,我應(yīng)該告訴過齊暮暮,讓她轉(zhuǎn)告你的。”
栗野神情復(fù)雜:“是,我是一時糊涂,可是我沒有想要那樣,你當(dāng)時一直不跟我聯(lián)系,我很寂寞,所以我……”
“栗野,我難道沒有告訴過你,我很忙嗎?那段時間公司面臨諸多問題,我忙得焦頭爛額,所以我告訴你可能沒法及時回復(fù)你,你也說過沒問題,如果你耐不住寂寞,為什么不回來和我見一面呢?明明只有三個小時的高鐵。”
我甩開栗野的手,開門進屋,栗野撐著手臂擋在門口。
“慕慕,我每天訓(xùn)練也很累,我有時候輸?shù)舯荣愐埠芾郏晌乙廊粓猿趾湍懔奶欤銥槭裁床荒芟胂胛遥俊?
“所以說我們一點也不合適,之前沒有工作壓力,我們能玩玩戀愛游戲,但現(xiàn)在進入社會之后我們根本沒法互相體諒,我就是那么自私的一個人,很抱歉現(xiàn)在才讓你看清。”
我用力拉扯門板,栗野還是想跟我說話,一不留神被我一扯,手被門夾了一下,痛得他慘叫一聲。
看著栗野紅腫的虎口,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你傻啊?非要弄傷自己?”
“慕慕,你心疼我。”栗野眼里冒出光彩,“你再多心疼心疼我好嗎?”
可我的心早就不會疼了。
“栗野,你已經(jīng)和齊暮暮在一起了,該心疼你的人是她不是我,你走吧,傷口再不處理容易感染。”
我決絕地把他趕走,栗野還想掙扎,但手上的傷也讓他沒了力氣,只能灰溜溜地離開了。
一個小時后,舍友又給我轉(zhuǎn)發(fā)了齊暮暮的朋友圈。
齊暮暮曬出了給栗野擦碘酒的照片,還配文陰陽我這個前女友:
“不懂得珍惜你的玫瑰只會刺傷你,真愛你的玫瑰會為你收起她的刺。”
“以后他們的事情不用跟我說。”我回復(fù)舍友。
“慕慕,你可真可憐,攤上這樣不會共情的男朋友。”舍友惋惜道。
我笑笑:“都怪當(dāng)初鬼迷心竅,以后不會有了。”
栗野果然沒有再來騷擾我,而我也逐漸試著忘記他,開始了有條不紊的工作和生活。
就在我以為日子會這樣一天天過去的時候,公司突然調(diào)我去首都的總公司去做主管,而總公司正好有一個項目是負(fù)責(zé)國家籃球隊的用品采購。
我又要和栗野見面了。
我本想拒絕,但老板說會給我加薪,還會提供住處和補貼,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我便答應(yīng)了下來。
到首都的第一天,我就對接了國家隊的后勤經(jīng)理,他們讓我去調(diào)研一下隊員的意見。
正好這時候國家隊和某省隊正在打比賽,我坐在觀眾席上等他們結(jié)束。
我一眼就看見了栗野,他的三分還是那么絢麗,直接爆殺了對面,他得意地和隊友擊掌,同時挑釁對方。
然而對面根本不理他,一個長得有點像流川楓的男生此時也投出一個三分,栗野臉色一變,開始和他暗暗較上勁兒來。
然而最后栗野的隊伍卻沒能打過“流川楓”的隊伍,以一分之差惜敗。
栗野黑著臉和“流川楓”說了些什么,然后突然開始動起了手,教練趕緊下場拉開他們,栗野甚至罵起了臟話。
我不知道栗野還會有如此暴躁的一面。
鬧劇結(jié)束后,我走到兩個隊伍前面,說明自己是來做調(diào)查的,栗野看到我后吃了一驚,想起來剛才的囧樣都被我看見,臉變得通紅。
詢問完后,我正打算離開,栗野過來要跟我說話,卻被“流川楓”截了胡。
“齊小姐,我們之前好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