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氣運

上一個，甲申年，壬申月，甲申日。一個新生命從不知哪個世界降生于此。戊辰時，一聲聲的嬰兒哭啼，和一灘灘血水中你誕生于母親的腹中。一個人的出生多多少少決定了以后要走的路。也許會有人反駁，你怎么能這么迷信。命運會回答你的問題。從出生起，你就像失去氣運的孩子。生于秋日的甲木，在七月肅殺之時，不成器便成傷。你是家里第一個孩子，給這個家里帶來了些許歡樂，你的外公給你取名“文”記憶從四歲左右開始，先去的記憶早已經淡忘，人生仿佛少了幾年童年時光。文從偏僻地小村莊來到了父母地身邊。在這里，她作為母親的第一個孩子，也作為第一個實驗品，接受了來自這個新手媽媽的親子教育。他們三個一起躺在一張不大的床上，房間里有什么嘛，不太記得了，可能有個沙發，大門還是陳舊的伸縮鐵門。媽媽和爸爸一起在附近的工廠工作，早出晚歸。不久，文去了一所叫不出名字的幼兒園。每天早早的來到，一起做著無聊的體操。午飯是黑色的糊狀物。喝完，老師急匆匆地趕著去睡午覺，文睜著不大的眼睛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著看著，就閉上了眼睛。突然，怎么感覺下雨了，醒來，床單早已濕透了。她呆住了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房間外是老師張羅著分餅干。文下不去，也說不出話，就一個人望著。

每天一輛有著大鐵門的三輪車載著一車的小朋友回家。這一天一些不同，文手里拿著她同學送給她的一疊小卡牌，花花綠綠的圖案印在上面，好看的很。這是她第一次收到別人的禮物，閃爍著的目光盯著那一疊卡片。

車子搖搖晃晃地來到她家，短短的雙腿小心翼翼地跨過車門，被抱了下來。開心卻沒保存多久。

一疊卡牌正安安穩穩地躺在垃圾桶里，文一邊哭著一邊看著卡牌，臉上是紅紅的指印。媽媽正指著垃圾桶生氣地說

“這是誰給你東西，每天不上學凈想著這些了。”

“你是不是拿別人的了。”

文解釋道“這是我同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你還會有同學送你禮物，以后這種東西不要玩了。”

文眼睛看著垃圾桶里第一次收到的禮物，眼淚又流了下來。十幾年后的她仍然不理解媽媽為何如此的生氣，她內心第一次討厭自己的媽媽。

一年后，文回到了外婆家，這是某個南方城市的郊區，四季分明。外公家只有她一個孫女，故格外疼愛。每天總是會接送她上下學，每天會把電視讓給早上六點就被外公電視聲吵醒的她。文時常能用偶爾的零花錢買買玩具。文在一年級的的班級和學習里難得交往了幾個熱心的朋友。她們一起幫助文學習，當時她對學習尤為不感興趣，那有什么喜歡的嗎，沒有。成績總是不及格。在一起上下學，在一起做同桌的過程中，文慢慢的開始了她的學習之路。在學期結尾，選上了少先隊員，在老師跟同學們的矚目下戴上了紅領巾。這年的雪很大，這年就這樣過完了。

下一個學年，文又離開原來的地方，來到了出生的故鄉一個更加偏遠的小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