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年正月初一,就在秦立揮師大月的時候,京城的秦府,也就是秦風住的地方,以前大門上沒有任何標識,大門破舊,現在秦府兩個鎏金大字就寫在上面,大門也是新做的用了最好的材料,兩個巨大的石獅子也出現在了門口,這都是工部的人員特意制作安裝的。
車水馬龍,熱鬧非凡,前來秦府拜見的官員數不勝數,送禮的人員排了長隊在門房登記。
什么叫做前倨后恭,什么他媽的叫做前倨后恭,宋平和宋明做為秦風的護衛在這近兩個月的時間里見到了。當秦立在東胡走廊大敗東胡三十萬大軍的捷報傳到京都的時候,所有人都被這個消息震驚的麻木了。
皇帝下令工部一個月內翻新了秦府,給了秦風秦國公的爵位,秦立為冠軍侯。秦風立馬成了朝堂上炙手可熱的人物,誰都知道這次大勝意味著什么,一個有強大軍事力量的地方勢力崛起了,這股力量足以影響很多。
皇帝李建成在見到了代表東胡可汗王權的戰刀和王旗,以及東胡大漢庫里南和幾個王子的尸體后才確認了這個捷報,秦立的軍報上稱雖然擊敗了東胡的主力大軍,但是仍有余孽需要追擊,等回師后詳細的軍報才會遞交。
由于秦立刻意的封鎖北陽城,關于戰爭的具體細節被很好的封鎖了,這樣可以操控的事情就很多。
之前是秦風求著要兵要糧,現在秦風依然在要錢,要糧,可是面對的態度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幾個世家門閥為了維護和西北的關系,錢糧往西北的運輸就沒斷過,之前很多中斷的貿易如今不光恢復了,還增加了規模。西北的商隊規模變得更大,貿易的城池更加的多了起來。
到了初三拜會秦風的官員逐漸少了,但是前來拜見的商人開始多了起來,官員送禮還必將可致,商人們就直接的多了,各種珍惜重寶已經堆滿了秦府的庫房,如今西北擊敗東胡后都知道西北無后患,商品的供貨就非常的保險,西北的商品又是那么的暢銷,有了主意的商人就開始懂腦子了。
但是秦府的大門不是什么商人都能進的,所以秦府收到的帶拜帖的禮物更多一些,實在是出手大方的秦風才會見上一見。
“你看這個,直接就是黃金千兩啊,大手筆啊,還有這個,珍珠100顆,瑪瑙五十串,這些商人真有錢”在清點禮物清單的周信不時的發出贊嘆的聲音。
“這個有意思,美女十名,黃金200兩,這紅粉世家是怎么個名頭,還送美女十名”徐良指著一個禮單問道。
“先生不知,這紅粉世家是京城有名的妓院,他家在江南,中州,關內很多地方都有開設的妓院,這是想把分號開到雍州啊”宋平在一旁給了徐良做了介紹。
“你倆在京城沒干好事啊,是不是經常去”徐良笑著問道。
“呵呵,京都呆久了也是寂寞啊”宋明笑著說到。
“如今京城的說書人,還有青樓妓院里都有公爺和侯爺的段子和話本了,侯爺的那首青玉案也開始流傳了,我們現在去可是很受歡迎的”宋平也是一臉得意的說著。
“呵呵,周信,這是你的手筆吧”徐良看向周信。
“也是時候給公爺和侯爺立點名聲了,名聲這東西有時候很好用的,來,看看,大魚上鉤了”周信拿著一個禮單連忙給徐良看。
“是司馬家的拜帖,真是司馬家的,這可是大魚啊,快我們去稟告公爺”徐良連忙和周信出去找秦風了。
司馬家家主司馬仲達,文壇泰斗,思想家,史學家,大教育家,桃李滿天下,著有四本史冊,從秦到前朝武朝,是很多讀書人讀書必讀的四本。
司馬家人才輩出,三個兒子司馬英,司馬博,司馬望,也是杰出的人才,被譽為司馬三英杰,很多子侄也是頗具才能,劉能的參謀司馬錦就是司馬仲達的侄子。
司馬仲達曾為兩朝太子太傅,太子無故病史后辭官,在老家江寧開設書院,聲蓋與野。
秦風看到拜帖后連忙吩咐,大開中門,迎司馬大家,于是在秦風的陪同下,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緩步進入了秦風的書房。
“秦風參見老先生,招待不周請老先生見諒”秦風向老人深深的一禮。
“不必多禮,我們坐下談,人老了走不動路了”。
“今日得見老先生,深感榮幸,不知老先生有何教誨,秦某聆聽就是”。
“哎,我是高興啊,就是高興,老夫著書立傳,多少次為古人流淚,為我大漢民族流淚,以前流的都是傷心的淚,這次看到西北的軍報我是高興的流淚,冠軍侯開我大漢壯舉,敗東胡,征伐草原,揚我民族之威,老夫心潮澎湃,所以連日趕路前來秦府,想多了解些,還望公爺見諒”
秦風猶豫了半天沒有說話,司馬仲達人老成精,知道其中必涉及秘密
“國公放心,入我耳必不外泄,老夫以人格擔保”。
秦風似乎是艱難的下定了決心慢慢的一點一點開始給老人講述起來,老人在秦府待了很久和秦風一起吃了飯,還喝醉了,第二天醒來在秦府用過早飯才坐著馬車從秦府的后門消失在路的盡頭。
“公爺,老爺子走的時候沒說什么嗎?”徐良問道。
“沒有,老爺子聽了后就是喝酒,喝酒,直到喝醉,走的時候也沒留下什么話”
“這豈不是白聽了這么多?”周信在一旁說到。
“呵呵,老爺子不說話才是真的聽進去了,才是態度,才是對我們有利的”秦風的心中已經有了判斷,也在盤算著如何給秦立提醒下留意司馬家的動態。
又是一年的上元佳節,京都城中,隨著邊關隱患的消除,百姓們還在議論大勝東胡的捷報,城里更是歡聲笑語,鼓樂聲屏,載歌載舞充滿節日的氛圍,各種燈會,詩會,酒會,在不同的人群中舉辦著。
秦風今天受邀參加晉王殿下舉辦的酒會,秦風一馬當先,后面是徐良和周信,宋平,宋明帶著護衛跟在最后。
晉王乃是當今陛下一母同胞的弟弟,一直受陛下信任,在皇族里也是非常有地位和分量的人,晉王也是為數不多的一直留在京都的親王。
王府的花園里搭起來舞臺,舞娘們載歌載舞,樂師在一旁伴湊,官員分品級坐了十幾桌人,主桌上晉王,左相潘松,右相林輔仁,吏部尚書崔仁府還有幾個秦風不認識的人。
“秦國公快快入座,來坐到我身邊”晉王笑呵呵的招呼著秦風坐到了自己的左側。
“多謝王爺,秦某一個晚輩實在擔當不起啊”秦風連忙施禮推辭道。
“秦國公安心坐下吧,你是我大周的功臣,有什么不能坐的”左相潘松開口說到。
秦風無奈只好和眾人見禮后坐下了,秦風一邊是晉王,一邊是右相林輔仁,一桌子基本都是老人家,只有秦風一個三十多歲的,顯得特別的突兀。
秦風還擔心會無好會,宴無好宴,誰知道酒桌上就是喝酒,聊天,聊一些無關朝局的風花雪月,宴會氛圍異常的好,秦風被灌了很多酒,有些飄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