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我就盯著他看。
“想什么呢?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我看。”見我沒有作聲,他順身打開車里的CD,又抱怨了一句:“真不知道我爸在想些什么,居然送個小姑娘來我這里。”
末了他又故意扭頭邪惡的盯著我看,“不過幸好我是個正人君子,何況你也入不了本公子的眼。”
我受不了他狂傲自大的語氣,于是喃喃了一句:“我是女的怎么入得了gay的眼?”
一句話把江大副教授逼的臉直綠。
傅之言的公寓離江大不遠,開車一二十分鐘就到了,坐公交大概也是這么久,沒有地鐵線。報到的時候我順道辦了張公交卡,估計傅之言送我也就這么一次。江城的交通很擠,我得琢磨著有什么特殊的擠公交辦法。
在車子停在江大停車場的時候,就有很多的回頭率了,我開了車門之后更是聽到很多的議論聲,有的女生是三三兩兩的私底下嘀咕,有的更是直接大聲的討論。
“傅教授的車里坐了個女生耶!”
“什么啊,肯定是妹妹什么的……”
“不過這女生和傅教授站一起怎么這么寒酸啊?”
聽到這么大聲的議論,傅之言更是得意的看了看我,然后聳聳肩:“沒辦法,我就是這么耀眼。”
我發誓我活了十八年真的是沒有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從第一天見到他,他說讓我肚子別叫那么大聲起,我就該想到這個人有多不!要!臉!
不過,他這么不要臉,他的臉為什么還可以這么帥。
江大是全國一百所名校之一,它的占地面積排全國高校的第十名,所以可想而知這所學校是多么的大,對于我一個從小窩在鎮上高中的人來說。不過這么牛的學校為什么像傅之言這樣狂傲不羈自大驕傲的人可以留校在這里做副教授?
傅之言指著偏南方向的那棟圖書館說:“看那,那里我媽投資了百分之五十的資金。我現在每次路過那里都有一種那棟圖書館是我弟弟的感覺。”
我驚嚇,對他豎起大拇指嘲諷道:“有錢人。”
傅之言沒聽出來我什么意思,還得意的一甩頭:“那是。”
參觀完學校傅之言帶我去了外語系報到,因為是傅之言帶著我,所以一路上收到了很多惡毒的眼神以及很多議論聲。
“傅之言,其實你不用親自帶著我來報到的,我自己可以的,再說你下午不是還有課么?”我覺得他能送我來已經不錯了,沒必要和我一起東跑西跑的報到了,但是下一秒我對他的感激就化為憤怒燃燒成灰了。
“為什么不親自來,這樣你以后走到哪都會受到所有女生的排擠的。我爸把你送到我公寓的時候就應該想過,我絕對會整你的。”
我的臉上寫滿了怒火,傅之言還在火上澆油:“現在效果達到了,剩下的你自己一個人該干嘛干嘛去吧!拜拜。”他溫柔的笑了笑,轉身就走了。
真是個壞心眼的惡魔,浪費了那么溫柔的臉蛋。
他的那段話還是深深的烙在了我幼小的心靈里,你走到哪都會受到所有女生的排擠。我腦海中不斷浮現,一個小巷里,我被幾個女混混毆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之后,我毅然決然的報了我們學校的跆拳道社團。報名那天有個學姐說,外語系的女生個個都看起來嬌滴滴的,沒想到還有來報跆拳道的,我大囧,訕訕的笑了笑就走了。
新生報到之后,緊接著就是軍訓了,我們商英班有三十幾個人,二十幾個女生。軍訓的時候個個苦著臉,垂頭喪氣的,不過我出現之后她們的目標一致了,人也精神了。
“看,那個就是纏著傅教授不放的女生!”
“真是惡心,長得這么丑還死賴著傅教授不走。”
“我聽說啊,好像是把副教授騙上床了,然后一直威脅著副教授。”
“真是賤啊……”
我聽的腦袋一片混亂,眼睛都冒金花了,但我低估了十七八歲女生的精力。
西餐廳里,江夏點了他一貫喝的紅酒。我們就靜靜的對坐著,相看兩不厭。
半個小時之前他開車來到了江大,十分鐘之前我們在這家離江大最近的西餐廳會和。他告訴我一個無比重大的決定,他要放棄家里給的一切,他要去參加唱歌比賽了。
“江夏,你真棒。”
“江夏,我要當你第一個粉絲。”
“江夏,我好愛你!”
那天我在無限膜拜江夏中給傅之言打了個電話。
“我今晚不回去了。嗯,在外面。”
“和誰在一起?”傅之言問。
“管的著嗎你?”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希望到時候你出事了警察找到我這里就不好了。”
“你……”我氣結,這種人就是一天嘴不賤會死的人。我果斷的掛了電話,江夏奇怪的問我是誰,都到這個時候我只好跟他說了部分真相,當然有部分是善意性的假話。
“我爸肝癌要動手術,家里經濟周轉不過來,就把我送到親戚家去了,省得在學校出錢還過不好。”末了我還不忘補一句,“沒事,我親戚人挺好的。”
江夏的臉一冷,眉頭嗖的一皺:“你爸生病不是打過錢了嗎?為什么家里經濟還是周轉不過來,還得把你送到親戚家?你情愿去外面受親戚冷眼都不愿向我求助嗎?我有這么不合格嗎?”
我之前跟他說過,小時候親戚家對我家都是冷眼相對,更是把我當成個拖油瓶子看。
失望一點一點蔓延在他的眼底。
“阿夏,你別這樣……”我傾身向前,握住他的手。“我上次不是第一時間就找你幫的忙嗎?再說我去親戚家也都是家里安排的,家里也不希望我什么事都求著你嘛,他們老一輩眼里的談戀愛畢竟和我們有些差別的。你別生氣了,生氣就不帥了。”
江夏的眉眼依然是冷著的。其實說來我也是委屈的,我甚至開始有點嫉妒江夏了,他生在無憂無慮的環境里,家里出了任何事都不會是他來抗著,而他現在又憑什么不理解我這點可憐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