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離世那年,我意外覺醒了一個叫系統的東西。
它告訴我只有完成任務才能活命。
于是我千挑萬選了許宇寧。
一個落魄家貧被未婚妻拋棄的男子,應該會感恩戴德我的出現不會背叛我。
結果,功成名就后,許宇寧對他的前未婚妻念念不完。
哪怕那位嫌貧愛富的女子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拋棄他。
她只要一回頭就能輕易得到許宇寧的憐惜。
這一次,我果斷拋棄他換人。
那個火坑誰愛去誰去吧。
想起上輩子瀕死前聽到的那個聲音,我決定了:“系統,我這次要選江維。”
江維是個風流不羈的少年,當初我選擇許宇寧的時候,他曾經紅著眼問我為什么不可以是他。
那時我覺得他太過多情,不論是酒樓還是畫舫,都有他的紅顏知己,風險太大。
他的生母和我娘是手帕交,這樣的人可以做兄長,當丈夫會變得不幸。
后來我成婚那天,他騎著馬跟了花轎好久,一直到許家門口。
隔著轎子和紅蓋頭,還能聽到旁邊人群的議論聲。
“這寧伯侯世子怎么跟著花轎啊?不是想搶親吧。”
“也沒辦法,薛小姐門第太低,侯府怎么會同意世子和薛小姐婚事?只能愛而不得了。”
……
我聽著這些聲音義無反顧地邁步跨進許家大門。
對不起,和身家性命相比,個人的喜歡分量太輕了。
只是后來我賭輸了,死在許宇寧歡喜抬裴月麗進門那天。
而江維,卻一直沒有娶妻。
甚至為了我大鬧許宇寧的納妾宴。
那年,江維神色認真地告誡我:“許宇寧沒安好心,他不是你的良配。”。
當時我是怎么說的?
我說許宇寧是我能找到的最好歸宿。
“他有才能,現在他潛龍在淵,我拉他一把,以后他會感激我的付出和不離不棄。”
江維說他也可以,我卻嘲笑了他。
“江家你做不了主么,薛家哪怕還在最好的時候也攀不上江家。我敢嫁,你也娶不了。”
那時,我用冷言冷語拒絕了他。
現在我告訴他:“好啊,如果你能娶我的話。”
聽說我要說親了,江維就像上輩子那般屁顛屁顛跑來獻殷勤。
他還要繼續游說,被我突然答應打斷,愣在當場。
“好,你等著。”
怕我反悔,一向優雅的小侯爺踉蹌著爬上馬:“薛元姝,你答應了,不許反悔,我現在就去準備提親。”
我笑看著江淮走遠才回家。
系統跟我確認:“這是給你爭取的最后一次機會,如果失敗……”
“我知道,失敗就抹殺是吧。”
我無所謂道:“你真是奇怪,明明要求我把生命寄托在別人身上,卻又讓我來選。為什么不直接幫我選呢。”
“反正結果我都左右不了,那就選一個自己喜歡的吧,也許他真的可以。”
系統理虧,半晌才吐出兩個字:“好吧。”
左右不了別人的真心,那就瀟灑肆意一回。
江淮速度很快,第二天就請人上門。
祖母看著眼前的架勢嚇了一跳。
自從爹娘不在后,門庭冷落,除了覬覦我家財產的人上門,還不曾這般熱鬧過。
“這是怎么回事?”
才四歲的幼弟也好奇地看著眼前的人。
和許宇寧當時的情況不同,江維簡直把場面鬧得滿城皆知。
門口還有人探頭探腦。
江維不愧是盛京知名的花花公子,無論老幼都能哄得開懷。
祖母難得開心,弟弟更是抱著他的大腿說要去騎馬。
四歲的小娃娃被他一把抱起,拋了幾下,不但沒有被嚇到還哈哈大笑。
雖然氣氛很好,但是有些事卻不得不提。
祖母看來的人不是江家主母忍不住問江維:“不知府上是個什么態度?”
江維斂下笑容認真回答:“您也知道,我家里的情況,繼母做不了我的主,我爹他也管不住我,我的事自己能說了算。”
說到這里還補充道:“您放心,就算元姝嫁過去,也不用伺候婆婆。我能護住她。”
江維說得誠懇,絲毫沒有因為往日的浪蕩形象讓人懷疑他的承諾。
他帶來的族中長輩也幫著說好話。
一場定親就這樣愉快地結束。
弟弟看著江維離開,依依不舍。
也是家中沒有男性長輩,弟弟養得嬌氣了些,跟江維待了一會兒就那么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