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里?”
“無涯界”
“你是誰?”
男子默不作聲的轉身,他站在床側面打開一個鑲滿寶石的柜子,拿出一套淡藍色的衣裙。
“你先穿這個。”
他把衣服放在他手邊就離開了。
“無涯界是哪里?”
“玉檄他們去哪里了?”
疑問很多,但是那個人真的會回答嗎?不如自己去看來得實在。韓江一邊想著一邊換上了這套衣服,這套衣服有水紋的光澤,是綢緞的,柔軟舒適,暖和卻不厚重,同時也將韓江的身材優勢凸顯出來。
他突然想起來,他現在還是男子的身份。
“不行啊。”
但是這套衣服也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女子衣裙,男子穿也未嘗不可。
他在房間里轉了一圈,這環境十分陌生,輝煌高大的房梁房間里有三個,分別在穹頂的四周,遠看就像一處牢籠,沒有一點壯觀的氛圍,周遭的雕花,大多是魚的形象,海藻和珍珠。床對面有一個圓桌,上面擺放了各式各樣的糕點,它們或者是桂花糕,桃酥,還有從未見過的樣式,都被放在彩色綢緞編制的桌布上。
他推開金色弧形雙開門,看到一個全新的世界。
從房間的雙開門走出去是一段相對封閉的昏暗密室,然后借著閃爍不定的光芒,再走上兩段臺階,才看到外面的世界。
一股強勁的大風吹得韓江頓時一陣寒顫,外面的景象使他驚詫,那是一種孤獨的荒涼。天空陰雨綿綿,烏云密布,偶有閃電在遠處山脈出沒,紫色光芒一閃,好像這連綿的雨滴會在那一瞬間假性的變小。焦土黑山,所見之處寸草不生,地上到處都是淡粉色的小水洼。遠處,有一個秋千,那個男子靜靜的坐在那里,眼中盡是憂郁。
眼淚竟不知何時淌到了嘴邊,他跑出這個3米高的建筑物,離開它的庇護,遠到可以看到這個建筑物的全貌。那是一座圓拱形狀的白色房子,有四間圓形窗子不規則分布在其上,而除了這座房子,這片廣袤的土地上別無他物。
“喂!”韓江朝著坐在秋千上的人大喊,他想知道怎么回去,想知道玉檄他們在哪里,還有他到底是誰。
那人回頭:“小美人兒?”
他伸出兩根手指對著韓江點了一下,一把水墨色的雨傘懸空出現為韓江擋下漫天的冰涼雨水。
“下雨天不打傘的毛病,怎么也改不了。”他無奈的笑。
韓江走近,看見那男人身上不曾有過一滴雨水存在的痕跡,而他自己頭發濕了大半貼在臉頰上,又濕又黏,十分難受,還好衣服沒有濕。
“什么?”韓江不理解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你看到了嗎?”
“這就是無涯界,這里有的只是沒有盡頭的重復。”
“你是誰?!”
“我為什么會在這兒?”“玉檄和萍姑娘呢?!”
“我不能告訴你。”
“他們安然無恙的活著。”聽到這話,他終于送了一口氣,甚至呼吸都比剛才暢快不少。
“再陪我十日,就放你離開。屆時你自會和他們團聚。”
與此同時,玉檄和萍萍在古廟禪房里醒來,四周圍滿了黑衣蒙面人,他們手拿利刃,各個兇神惡煞,死死的盯住玉檄,玉檄不勝寒意。
“你們把她放了!”
“你們要殺的是我,她只是一介女流,對你們構不成威脅。”
“放了她!”
萍萍的頭發凌亂臉上有兩道輕微的劃痕,“奴家不要離開峖哥哥!”
“喲!這不是一對兒亡命鴛鴦嗎?!”站在玉檄身子左側的蒙面人說道,他一旦開始笑,這一圈四十幾個都笑了,像一群兇殘的狼,對弱小的獵物露出的最后嘲諷,“她,我們會放了。”
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女人開口道。她的聲音帶著歲月的痕跡,干啞中似乎也有某種幽怨。
“為什么要殺我?”
“我只是想死得明白。”玉檄攥住拳頭,堅硬的白色的骨頭在血管周圍更加清晰,他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誰?
“告訴你也無妨,等去了閻羅殿,也要喝孟婆湯。”
“你早就該死了,只可惜,那個可惡的李大夫救了你!”
“我不明白。”
女子將短刀抵在玉檄的脖子上,她似乎不耐煩了。“不用你明白。”
“我從前只是一介平民……有一個小小的愿望,入朝為官,忠心于朝廷,望朝堂河清海晏,國富民強,百姓衣食無憂……”
眼看那短刀就要隔穿玉檄的脖子,但是在玉檄說要忠心于朝廷之時,她把刀拿了下來,刀上還有玉檄的血,血滴在禪房的素色被褥上,攪擾這本清凈之地。
“阿彌陀佛。”她拿出金粉色繡著彩鳳的手絹一點一點擦拭刀刃上大紅色的鮮血。
“我們走!”女子突然下令撤退她的隊伍,玉檄還驚魂未定,搞不清楚狀況,他摸摸自己的脖子,看著手里的鮮血不知所措。
“為何……?”
萍萍卻好像比他要鎮定,她拍拍玉檄的肩膀,玉檄這才回過神來。
“表妹,你怎么樣?”
“嚇壞了吧。待入京,我有一個好友,你去他那里更安全。”玉檄打量萍萍有沒有受傷。
“奴家不怕。”
“阿江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