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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機場奇遇記(2)

呂留良有驚無險地買到了機票,沒有了后顧之憂就跑去勾搭旅游團的小姐姐們了,不過他還真有一套,很快跟人家打成了一片。蕭啟銘閑來無事在候機大廳里瞎轉悠,誤打誤撞走進了隔壁的大型商超里面。

走著走著,蕭啟銘看到前面圍了一大群人,其中不乏大老爺們兒,人群中不時爆發出歡呼聲。這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了進去,想要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原來這是個販賣新一代虛擬現實頭盔的柜臺,商家為了搞促銷,特意組織了一場開放性的線下表演賽,每位過路的旅客都能夠參加。

蕭啟銘剛在前排站穩腳跟,大屏幕上的一個肌肉猛男就被對手一套連招清空了血槽。隨著一聲嘆息,一位頭型上都寫滿了“無敵”的中年大叔摘下頭盔,垂頭喪氣地走下了擂臺。主持人望著他有些落寞的背影,笑著鼓勵他下次再接再厲。

“好了,我們的美少女選手已經六連勝了,真是史無前例啊,她只需要再贏一場就可以把究極大獎收入囊中了。”主持人指著大屏幕高采烈地說道。

端坐在擂臺上的是個女孩,蕭啟銘感嘆這人身手真不錯啊。只不過頭盔擋住了女孩的臉,看不清她長什么樣子。

“讓我們拭目以待,下一位挑戰者會是誰呢?”主持人邊說邊掃視了一圈臺下。

剛才還人聲鼎沸的人群頃刻間偃旗息鼓,更有不少人刻意回避主持人的目光,生怕一旦對上眼就會被趕鴨子上架。這也很好理解,畢竟人們都喜歡看別人出囧,輪到自己時就立馬歇菜了。

蕭啟銘還在看熱鬧不嫌事大,怎料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從背后推了他一把。他剛想發飆,轉身就發現罪魁禍首是個吃著爆米花的三百多斤的胖子,蕭啟銘是被他的大肚腩一下子給頂出來的。

主持人本來就害怕冷場,這回就像看到救星似的兩眼放光,不由分說地將蕭啟銘按在了座位上,然后一個頭盔就扣他腦袋上了。

比賽采用的是火影忍者,一款二人對戰的PVP游戲,從二十一世紀誕生之初就一直風靡至今,經典角色全部保留了下來,只不過技能有所改變,而且得益于科技的發展,玩家已經可以操縱角色在三維空間里自由活動,五分鐘內血量剩余較多的一方獲勝。此類游戲里的角色沒有成長性,一律滿級開局,完全考驗對戰雙方的反應速度和操縱熟練度。

“你喜歡用什么地圖,叢林還是山地?”對面的女孩發來了通訊。

“隨便吧,我對這個游戲不怎么熟悉。”蕭啟銘說。

正如他所說,專注于PVP的游戲并不是他的菜,他覺得相比于巨人飛龍之類的挑戰人類認知極限的怪物,人形角色帶來的壓迫感總是不太夠用。

“那就決斗場吧,沒有障礙物,適合初學者。”

蕭啟銘選擇的是佐助,火影忍者里男二號的初始形態。簡單瀏覽了遍技能列表,他發現這個角色擅長操縱雷電和火焰,而且精通大范圍AOE攻擊。隨后,他被傳送到了一個圓形的空地上,四周是數十米的高墻,晴朗的天空上飄著幾片云。

蕭啟銘學著拳擊手的樣子蹦蹦跳跳,活動了下筋骨,但是畢竟剛接觸這款游戲,身體操控起來總感覺有點輕飄飄的。反觀站在決斗場對面的女孩操控的的武器大師天天,只是屏氣凝神地站在原地,好一個不動如山。

隨著一聲清脆的哨響,對決正式開始!

蕭啟銘想要先發制人,手上蓄力起雷電千鳥,雙腿發力朝對面猛沖了過去。見此情景,武器大師使用卷軸召喚出無數飛鏢,天女散花似的朝蕭啟銘射來。

蕭啟銘身形敏捷地躲開了它們,這些小玩意根本阻止不了他沖刺的腳步。

但在這時,他突然震驚地發現飛鏢上竟然纏滿了絲線。這些細絲鋒利如刀,武器大師通過它們操控著飛鏢做迂回飛行,看來是打算限制住蕭啟銘的行動。

蕭啟銘怎會坐以待斃,只見他縱身一躍,躲過了絲線的纏繞。不過此刻的他身處半空之中,完全沒有著力點。

武器大師抓住機會拔出武士刀,一擊居合斬釋放出無形的劍氣。

千鈞一發之際,蕭啟銘口中吐出一大團火球,迎著劍氣激射而去。風助火勢,兩股力量在空中碰撞出了絢麗的光彩,照亮了整個決斗場。

爆炸的灼熱氣浪將蕭啟銘一下子轟的倒飛了出去,落到地上才堪堪站穩腳跟。他不知道的是,大屏幕前的觀眾們都為他剛才的險象環生捏了一把汗。

短短幾秒鐘的試探,蕭啟銘大概摸清楚了對手的攻擊節奏,也明白過來對面的女孩絕對是個頂尖高手,武器招式變幻莫測,環環相扣,稍有疏忽大意就會落入她的圈套之中。不過,這也陰差陽錯地點燃了蕭啟銘的斗志,畢竟和高手過招是可遇不可求的。

第二輪交鋒很快打響,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朝對方沖去。武器大師召喚出紅纓槍,蕭啟銘雙手各持一只手里劍。

觀眾們本認為他們這是要打近身戰的節奏,但沒想到武器大師卻突然甩出了鞭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快速逼近的蕭啟銘席卷而來。

那個慘敗的中年大叔不知何時又折返了回來,他向周圍不懂行的人解釋說紅纓槍只是個引誘對手上鉤的幌子,目的是讓其誤判攻擊距離,鞭刃才是出其不意的殺招!

屏幕上的蕭啟銘不閃不避,結結實實地吃下了這一擊,不過他也并非等閑之輩,只見他一把攥住鞭刃,用力把武器大師拉到了自己跟前,手里劍緊隨其后,一下子貫穿了她的肩膀。

蕭啟銘吃了一驚,他這一擊原本瞄準的是心臟,但最后關頭武器大師以驚人的反應速度起手防御,硬生生偏轉了他的攻擊軌跡。

就這樣,兩個人你來我往,戰況異常焦灼。沒有數值,全憑技巧。

這絲毫不亞于職業競技水平的表演賽可把圍觀的路人看爽了,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歡呼聲一浪蓋過一浪,主持人也是目瞪口呆,心想這兩位大神是到這兒來炸魚的吧。

對決還剩下五秒鐘,蕭啟銘和武器大師都已經殘血,替身技能也都用完了。

蕭啟銘還有一點能量,他發動了最后的雷電突刺,正當他以為勢在必得的時候,卻一不小心踩中了扎在地上的手里劍,身體霎那間失去了平衡,與對手擦肩而過,帶著無與倫比的巨大動能撞到了對面的墻上,血條瞬間清零。

操控武器大師的女孩此刻一臉不可思議,似乎滿腦子都在想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啊。觀眾席也一片嘩然,誰能想到這個家伙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啊。

如此一來,毫無疑問女孩取得了七連勝,究極大獎非她莫屬。

當她摘下頭盔,剛才還一臉傻笑的蕭啟銘轉瞬間呆若木雞,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因為面前的女孩就是之前被他和呂留良忽悠,花了大價錢買下玻璃手串的那個大怨種。

女孩只是淡淡地望了蕭啟銘一眼,視線并沒有在他身上多做停留,但蕭啟銘從她的眼神中可以明顯感覺到她肯定認出了自己。她一句話都沒說,接過主持人給她的禮品就走了。

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掙扎,蕭啟銘還是決定追了上去。

“對不起,請等一下。”他尾隨女孩來到了走廊上,終于鼓起勇氣出聲叫住了她。

女孩緩緩轉過身來,表情平靜如水,仿佛在等待蕭啟銘繼續說下去。

“那個,你買的那串珠子...其實是贗品,”蕭啟銘吞吞吐吐地坦白,“那個自稱大師的人其實是個江湖騙子,我當時是在和他串通一氣。”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破罐子破摔地說,“我會想辦法把錢還給你,要殺要剮隨你便。”

然而,女孩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她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說:“我知道”。

“你早就知道那珠子是假的?”蕭啟銘一下子愣住了,“那你還買?!”

女孩的眼神中流露出無奈,“我撿到你朋友錢包,本打算還回去,但你們卻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我就這樣稀里糊涂地上了你們的圈套。”

女孩看樣子不善言辭,這更讓蕭啟銘羞愧難當,他從呂留良的錢包里拿出了僅有的幾百塊錢,毫不猶豫地全都塞給了女孩。

“那串珠子我不要了,你就留著當紀念品吧。”他說完,頭也不回地灰溜溜地跑開了。

——

到了登機的時候,蕭啟銘驚奇地發現原來女孩和他們坐的是同一架班機。呂留良排隊時特意戴上了帽子和口罩,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生怕被人給認出來。還好女孩坐的是頭等艙,與他們經濟艙八竿子打不著,他這才慶幸自己躲過一劫。

深夜,機艙內的燈光昏暗,乘客們都已陷入了沉睡。蕭啟銘從座位上迷迷糊糊地起身,打了個哈欠。他想上個廁所,不料洗手間被人捷足先登了,等了半天都不見人出來,氣得他差點就要破門而入了。

實在沒辦法,蕭啟銘只能跑去頭等艙那邊碰碰運氣。一般情況下,閑雜人等是進不去頭等艙的,一扇厚重的艙門將其與其他艙室完全隔離開來,如果有人無理取鬧,就會被空警彬彬有禮地“請”回座位上。

這深更半夜的,蕭啟銘可算頓悟了什么叫上帝給你關上一扇門就會給你敲出一扇窗,因為不知什么原因,頭等艙的大門此刻正虛掩著,值班的乘務小哥睡的那叫一個香啊,哈喇子都出來了。

蕭啟銘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頭沖進了頭等艙里,直奔洗手間而去。

完事之后,蕭啟銘頓感神清氣爽,他這時才發現頭等艙里原來有不少空座位。說是座位可能有些不恰當,因為這里是以隔間來劃分的,隔間都按照五星級酒店的標準進行配置,里面置有可供躺臥的沙發,全套的娛樂設備,以及若干的酒水飲品。

公共區域的小型酒吧上放著幾樣零食,蕭啟銘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了,哪經得住這番誘惑啊。四下沒人,本著絕不浪費食物的原則,索性打包帶走。

然而,他還沒走出幾步,就聽到外面有動靜。情急之下,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他將手里的零食一股腦地全塞進了衣服里,搞得自己像個大肚婆。

下一刻,他的視線被一個纖細的身影吸引住了。一個女孩靜靜地站在走廊上,透過飛機上略顯狹小的舷窗凝望著外面,剛好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個側顏蕭啟銘再熟悉不過了,畢竟幾個小時前剛打過交道,她白凈的手腕上還戴著那串紅色的玻璃珠子呢。

蕭啟銘好一陣手忙腳亂,塑料袋子緊貼著肚皮怪刺撓的,他只能強忍不適,故作鎮定地打了聲招呼,“喲,這么晚了還沒睡啊。”

女孩充耳不聞,似乎都沒聽到他的話。蕭啟銘這才想起來她為人比較靦腆,平常都是用打字跟人溝通的。他順著女孩的目光朝窗外望去,想知道他究竟在看什么,這么出神。

飛機此刻正滑行在平流層上,一輪大的出奇的圓月懸掛在天上,仿佛觸手可及。凄美的月光無聲無息地滲進機艙里,將走廊上的一切都染上了層淡淡的銀白色。蕭啟銘生平第一次目睹如此壯觀的景象,這輪圓月之大,遠遠超過了他的認知,他甚至能依稀看到上面分布著的大大小小的環形山,震驚之余竟然一時間挪不開視線。

察覺到了有人在身旁,女孩轉過身來,她的眼睛比月亮還要明亮,嘴角的微笑若有若無。“終于又見面了,我一直在等你。”她開口說道。

蕭啟銘覺得奇怪,女孩等他做什么,難不成她三更半夜回過味來了,打算因為珠子的事找他秋后算賬,給自己出口惡氣。

“原來你可以正常講話啊。”蕭啟銘撓了撓后腦勺,攪盡腦汁地想要尋找合適的話題。“對了,我叫蕭啟銘,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此言一出,蕭啟銘自己都尷尬的扣腳,有種老師在上面問“How are you”,一群頭回上英語課的小學生扯著嗓子在下面對“ I'm fine. Thanks. And you?”的既視感。本以為女孩會賴得搭理自己的胡言亂語,但蕭啟銘萬萬沒想到她居然心甘情愿地配合他的節奏。

“叫我鈴音就好。”女孩湊到蕭啟銘的跟前笑著說。

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不禁讓蕭啟銘老臉一紅。同時他也感覺到鈴音渾身的氣質徒然一變,與白天那般冷若冰霜的模樣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她的心情貌似還不錯,蕭啟銘壯著膽子問道:“你在這里等我,是有什么事情嗎?還是說,是因為那串珠子……”

“你說這個啊,”鈴音低垂著眼簾撫摸了一下手上的佛珠,“放心好了,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蕭啟銘總算松了口氣,臉上的表情也舒緩了下來。

“你……想不想來點刺激的?”鈴音不著邊際地問道。

蕭啟銘被她近乎曖昧的語氣所感染,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心想這大半夜的能有什么刺激的事情可以做啊,莫非終于輪到自己走桃花運了,可是好事來的未免有點太突然了吧,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啊。

蕭啟銘這邊正天人交戰呢,鈴音已經閑庭漫步到了飛機的緊急出口那里,一只手搭在了操控桿上。

見此情景,蕭啟銘明白了這小妮子打算干嘛,頓時大驚失色,但還沒等他作出反應,鈴音就如同惡作劇的孩童一樣看了眼他,猛地拉下了操控桿。

完了,這下真的完蛋了。蕭啟銘想破腦袋都想不到自己第一次坐飛機居然就遭遇了空難,而空難原因僅僅只是因為一個瘋婆娘手欠。他曾經看過一部講述空難的紀錄片,里面的人在機體破碎的瞬間就被吸出了萬米高空,然后像下冰雹似的劈里啪啦摔的到處都是,慘不忍睹。

一秒,兩秒,三秒……什么都沒有發生,意想中的狂風大作也沒有襲來。蕭啟銘緩緩睜開了眼睛,卻看見鈴音好端端地站在原地,她旁邊的空乘小姐姐還在座位上熟睡,額頭上的劉海兒紋絲不動。

看到他狼狽的樣子,鈴音捧腹大笑。蕭啟銘這才察覺到周圍環境的異樣,實在是太過安靜了,連機器運作時的細微噪音都聽不到。

“我這是在做夢?!”蕭啟銘后知后覺地說。

“可以這么說吧。”鈴音用手指抹掉了笑出的眼淚。

她接下來的舉動把蕭啟銘嚇了一跳,只見她一下子從機艙里跳了出去,蕭啟銘下意識地沖過去想拉住她的手,但還是晚了一步。正當他驚愕不已之時,耳邊卻傳來了鈴音的呼喚。

“你在看哪里,我在這兒呢。”蕭啟銘順著聲音的方向望過去,鈴音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飛機的機翼上。微風拂動起她的長發,好似月下的精靈。

“這么遠你怎么過去的?”蕭啟銘問。

“當然跳過來的啊,”鈴音說,“在夢里你就是這個世界的王,只要你想就什么都能實現。”

蕭啟銘摩拳擦掌,瞄準機翼的方向,鼓足勇氣縱身一躍。不過力氣使得大了點,差點沖過了頭,幸好鈴音在后面拉了他一把。

兩人坐在機翼邊上,無所事事地晃悠著腿,吃著蕭啟銘從頭等艙拿來的薯片和零食。他還是第一次做如此活靈活現的夢,薯片都是原汁原味的。

“你將要面臨的工作很危險,搞不好會沒命的啊,你不害怕嗎?”鈴音突然開口問道。

蕭啟銘心中一震,送到嘴邊的薯片不小心從手中滑落。

他今天剛從呂留良那里知道特別對策局之所以不遠萬里來找他,居然是為了讓他豁出性命去和失控的人工智能戰斗。所謂命運給你的一切禮物都在背地里標記好了價格,現在看來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其實那天在同學們面前大出風頭,蕭啟銘就已經有所預感,只是沒想到事實會如此匪夷所思。還有,自己那不著家的爸媽在這件事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哪有人會狠心到把自己的親生兒子往火坑里推啊。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知道這個?”蕭啟銘回過神來,聲音里帶著顫抖。

“笨蛋,都跟你說過了這里是夢境,你在憂心什么我當然一清二楚。你可以把我當作你肚子里的蛔蟲。”

沉默了片刻,蕭啟銘深切地看了一眼遠方,緩緩開口說道:“說不害怕那肯定是騙人的,可我現在已經沒有容身之處了,只能邊走邊看了。”

“原來是這樣啊,”鈴音站起身來,雙手悠閑地背在身后。“你的心意我明白了,從今往后我會一直注視著你。”

蕭啟銘還沒有來得及細想她這番話是什么意思,突然間風聲大作,吹得他睜不開眼。時間逐漸恢復了流動,飛機在鈴音的腳下加速略過,鈴音小小的身形懸浮在空中漸行漸遠。

“無論如何,我們終將重逢。”從女孩的嘴型中,蕭啟銘最后讀出了這樣一句話。

蕭啟銘從椅子上一下子驚醒了過來,眼前一陣恍惚,花了很長時間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他的面前站著呂留良,正用力抽他的大嘴巴呢。飛機上的人已經走的七七八八了。

“哥們,你睡的可真死啊。”呂留良說。

“飛機降落了?”蕭啟銘揉了揉眼睛問。

“廢話,我這都抽了你半天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可就得把你扛下去了。”

蕭啟銘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實火辣辣的疼。他有意無意地望向艙門那邊,一抹熟悉的亮色在視野中一閃而過。

“原來那女孩叫鈴音啊,快別看了,人家都走沒影了。”呂留良說。

自己的心里的小九九被戳破,蕭啟銘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呂留良,意思仿佛在說你又是從哪兒知道的。呂留良實在受不了他大驚小怪的模樣,只能老實交代:“你晚上說夢話,這兩個字念叨了不下十遍,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兩人邊說邊下了飛機。外面晴空萬里,空氣中還殘留著雨水的氣息。蕭啟銘有生以來第一次踏上了異國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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