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4.洪四癢不是大宗師
- 慶余年:我,林珙,誓不罷休!
- 冬天要洗熱水澡
- 2259字
- 2024-07-05 23:58:07
“恭喜你啊,”
戰豆豆輕瞥了眼莊墨寒滿足離去的身影,少女舉著酒杯,敬向身側眉眼綺麗的少年。
林珙輕笑聲,舉杯看向身側少女。
少年眼睫毛過于濃密,狹長的眼眸里此時染上了微醺色,他眼神迷離,薄唇水光瀲滟。
“青山呆得還自在嗎?”
戰豆豆克制得淺飲了口酒水,眼神里驚艷越發清晰,青蔥指尖瞬間紅了。
“一朝聲名滿天下,拜師四大宗師的國師,林珙,”
戰豆豆頓住了話題,眼神驟然一緊,她目光發直,整個身子繃直了無措看著面前近距離看著她的少年。
星星墜落眼眸,世界停止了轉動,風聲、樹葉沙沙作響聲、水聲、殿內談笑聲消失了,眼眸里只有那人閃閃發光。
白玉耳垂染上薄粉,少女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緊緊得望著鼻尖酒醉的少年。
“戰豆豆,”
少年聲音如清泉叩擊著心門,那夜月光照進了心湖,鐫刻上少年的名字。
竹葉清香在鼻尖縈繞,少年吐息綴著酒氣,戰豆豆鬼使神差咬了咬唇。
“我在。”
“不是,”
少年眉眼綺麗,漆黑的瞳孔閃著細碎的光,少女呼吸一停,若能永恒......
若能永恒,情愿以帝王換他回眸。
林珙倏然笑開,他深深看了眼少女,而后整個人無力倒向少女。
“砰!”
酒杯驀然落在地上。
戰豆豆雙手僵硬,她眉眼未動,身上的重量真實、溫暖。
少女眼睫毛輕輕顫動,她輕瞥了眼身上閉眼酒醉的少年,心瞬間落定。
她伸手回抱少年,只是脖頸處的溫熱,讓她毛孔激靈,似在夢中。
“豆豆,”
“我在。”
“洪四癢不是大宗師。”
林珙輕聲呢喃,他無意識得靠在少女肩頭閉上了眼簾。
少年頃刻間入睡,長長的眼睫毛動也不動,安安靜靜。
戰豆豆眉眼一愣,殿內溫暖如春,她卻覺得整個人如入了冰窖般心驚膽顫。
洪四癢不是大宗師?
她抿著嘴,低下頭深深看了眼她肩膀上安睡的少年。
少女眉眼眷戀,眼底深處殺機起伏,南慶有問題。
北齊太后如坐針氈,只一會兒,怎么好端端得抱一起了,這成何體統!
她輕瞥了眼身側伺候的宦官,宦官低了低眉眼,腳步匆匆直奔下方。
這些沒有眼力見的東西,林珙醉酒了,他們伺候的不知道上前去扶嗎!
“林珙。”
海棠朵朵單手撐在宮殿門前,少女明媚的眉眼泫然欲泣,一身暗綠色宮裝失了色澤。
狼桃訝然出聲,定睛再看去時,少年雙手垂落在身側,直直靠在陛下肩頭。
這是醉了。
戰豆豆眼神一暗,她自然得抬起頭,對上門前生了怒氣的海棠朵朵。
“海棠,你來得正好,”
雌雄莫辨的聲音,狀若無事的開口。
“林珙飲多了,醉倒了。”
少女輕佻笑開,她眉眼調侃,親手將人遞給海棠朵朵。
宦官頓在一旁,躊躇不前。
“還不上來幫忙?”
少年帝王不怒自威,朗聲喝到。
宦官及身側伺候的內侍慌忙上前,手忙腳亂得將林公子自自家陛下身上扒下。
殿內,觥籌交錯,沸反盈天。
海棠朵朵面容冷黑,她輕掃了眼撇開了眼的戰豆豆,邁步進了殿內。
少女冷冷得看了眼攙扶的諸多內侍,她伸出手將閉目醉酒的少年攬到肩上。
上首北齊太后縱觀全場,她輕輕呼出一口氣,再瞧見海棠朵朵冷下的面容時,心瞬間又提了上來。
“朵朵,狼桃你們可來晚了。”
北齊太后宮裝逶迤,她面容和善,施施然走上前。
“太后。”
“太后。”
北齊太后笑得和煦,她眼神閃了閃,自然得招呼了兩人入內喝酒。
同一聲“太后”,無知無覺的是狼桃,語氣低迷的是海棠朵朵。
“謝太后!我們倆正好餓了,這不晚飯都沒吃。”
狼桃爽朗笑開,少年抬腳邁入殿內,殿中氣氛如荼,熱鬧喧天。
海棠朵朵輕抬眼皮,她嘴唇輕輕煽動,囁嚅著些話,最終什么也沒說。
三人落了座,狼桃隨意坐在席間,他伸手取過酒壺,酒水入杯,少年眉眼飛揚。
海棠朵朵跨坐在席間,她皺了皺眉,看了眼身側伏在案牘上淺眠的少年。
內侍的動作很快,即刻間,佳肴菜蔬上了桌。
狼桃手一抓,油光發亮的干蒸雞,香得來,少年隨手抓下只雞腿,一口咬了下去。
海棠朵朵有一搭沒一搭淺抿著酒水,神色莫名。
戰豆豆端坐在龍座上,她嘴角噙著似笑非笑的笑容,手中杯盞不曾離手,少女神情自若,目光有意無意掃向下方席間淺眠的少年。
翌日。
使館房內。
林珙端坐在桌案前,他垂落眼眸,桌案上茶水滾燙,白氣在指尖氤氳。
少年靜靜坐在桌前,修長白皙的手指無意識敲擊著桌案。
“公子。”
房間內,平白出現兩道輕巧的身影。
林珙垂眼看去,地上單膝跪著兩位清瘦,衣著尋常的少年。
“公子所交待,我二人幸不辱命!”
他微微一笑,眼底光芒細碎,出使北齊,他必然是南慶、北齊所有人的目光聚焦點,所有目光都只會落在他身上。
而他身邊的人。
“待公子回府,重賞。”
林珙眉眼淡然,他輕聲開口,聲音自若。
黑火藥,成了。
“謝公子。”
房內頃刻間又恢復了先前的安靜,兩少年身形飄渺,不知隱在何處。
桌案前,林珙淡然飲茶。
少年輕輕吹了吹茶水,垂下的眼眸里明明暗暗,昨夜......
夜宴上,戰豆豆眼眸里的情愫滾燙......
茶水清澈,茶葉沉沉浮浮。
林珙目光深沉,他輕輕看了眼指腹上的紅色,利用戰豆豆他問心有愧,于她無害,他低下眉眼。
少年淺淺抿了口茶水,茶水溫熱,多一分過燙,少一分不美。
口感正好。
此局,謀的是費介。
范閑的師父,為其養老的范閑,費介此人絕無倒戈的可能。
一瓶毒藥毀一城的費介。
活著,他實在太不放心。
至于死么,豆豆不會讓其死。
他猜,應當不會太舒服,只是,都與他無關。
洪水滔天,他可什么都沒做。
茶杯輕輕擱下,如棋局落子,少年唇角淺笑。
算的是人心。
戰豆豆會去驗證的。
因為她是帝王。
洪四癢不是大宗師,真假戰豆豆都會去驗證,因為北齊不容有失。
非要怪,就怪洪四癢地位不好,南慶太后身邊的人,皇室的人,北齊怎會坐視不理。
北齊皇宮。
“洪四癢,不是大宗師?”
海棠朵朵驚呼出聲,師兄妹面面相覷。
狼桃沉吟不語,四大宗師豈會有假,難道南慶在籌謀什么驚天陰謀?
如果洪四癢真的有問題,幕后的人想做什么?
戰豆豆負手回望,帝王一臉冷凝,她語氣幽幽。
“費介,是否在北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