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藤子荊,郭兄你便不要嚇他了
- 慶余年:我,林珙,誓不罷休!
- 冬天要洗熱水澡
- 2544字
- 2024-06-22 23:51:43
京都街頭。
“給公子我狠狠揍!”
郭保坤摔在地上,他目光狠厲,舉手高喊。
一眾打手面面相覷,眼前的這一冷厲男子武藝高強,怕是難以拿下。
“什么東西,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打公子我!”
郭保坤自小廝攙扶著起身,他瞪了眼站在原地不動的打手,冷聲喝道。
“給我拿下,公子賞銀百兩!”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打手們冷了冷眼神,他們一握拳,提著長刀便沖了上去。
“殺!”
“殺!”
林珙施施然端起茶水,他輕輕吹了吹杯上浮起的茶葉,淺淺嘗了口。
窗外,大道上。
長刀森冷,喊殺聲震天。
衣衫翻轉間,揚起一片塵土。
他皺了皺眉,隨手放下茶杯。
“公子,我二人幸不辱命!”
面前,單膝跪地跪著兩人。
林珙點了點頭,他嘴角含笑,這次派出桑榆兩人跟在郭保坤身后,探查到鑒察院綴在其身后,此事雖圓滿但其中兇險難以言語。
“你二人此事做得極好,回去后自有獎賞。”
“公子予你二人休息幾日,銀錢照給,”
桑榆二人雙眸滿是驚喜,主子之令他們不得不從乃為本分,這幾日日夜不敢松懈,對方的探子太過厲害,跟蹤之術不分伯仲,稍有不殆,恐性命不保。
兩人對視一眼,分別從各自眸中得到答案。
“屬下誓死效忠公子!”
他輕笑聲,低下頭,垂眸看向下首二人,聲音飄渺。
“別著急,過幾日,公子還需要你們去做件事?!?
“誓死效忠!但憑公子差譴!”
......
“小子,你什么人?”
郭保坤推開攙扶他的小廝,眼底劃過絲惱怒,看向前面站著的那布衣平民。
地上滿是他的打手,一個個哼哼唧唧。
十數人拿不下一個人。
藤子荊看也不看面前猖狂的二世祖,他攙扶起躲在小推車下滿臉恐慌的老夫婦。
“回家去吧。”
郭保坤挽起袖子,他伸長脖子狠狠瞪著眼前當他是空氣的無知布衣,敢跟公子我擺譜,真當公子脾氣好是吧。
“小子,你死定了,”
藤子荊不屑得瞥了眼郭保坤,穿金帶銀,奴仆成群,招搖過市,禍國殃民。
“你放肆!我乃禮部尚書之子,郭保坤!”
“你今兒打了我,公子教訓你幾腳也就罷了,”
還敢瞪公子!
郭保坤折扇一指,遙遙指著那不知所謂的莽頭青。
這世間,向來是強者為尊。
尊卑自古有別。
公子今兒個便教教你什么叫認慫!
老夫婦滿眼不安,他們對視了眼,各自下意識遠離了身旁的冷厲恩人。
禮部尚書之子。
那是大官家的子嗣啊。
他們身份卑賤,如螻蟻般,怎能跟這般人物要同等的尊重。
滕子荊抿著嘴,他直直看著不遠處幾步之間的貴公子。
一人做事一人當!
他藤子荊動手打了人,他認。
大不了多挨些板子,他淡淡看了眼退出他幾步的老夫婦。
他們手無寸鐵,畏懼權勢如虎狼,他不怕。
這世間自當有公理!
他滕子荊習武,便要用這身武功鋤強扶弱!
“小子,打了公子,傷公子這么些手下!你勇得很啊,”
“留下名號!”
郭保坤向前踏出一步,他折扇直指,這莽頭青是不是腦子壞了。
這老夫婦推著車把公子我給撞了。
公子還沒動手呢,從哪個角落冒出來的熱血俠客。
對公子喊打喊殺,這是京都,還有沒有王法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藤子荊!”
滕子荊抿了抿嘴,他靜靜站在原地,一步不退。
“好!”
“藤子荊,公子我記住你了!”
郭保坤眼神閃了閃,這莽頭青還真是蠢,問什么就答什么。
不過,他睨了眼那平民,這是京都,管你是誰,皇城腳下,權貴為尊。
就算是假名,公子都能給他翻出來。
“公子我郭保坤,記住了!”
“郭兄,”
林珙輕抬腳步,他微微皺著眉頭,自商鋪內施施然踱步而出。
林羽手捧數匹流光熠熠的布,緊隨其后。
郭保坤瞬間垂落手,囂張的馬扎步乖乖站立。林哥瞧見了?這可真不是他郭保坤霸道,是這個無知布衣先毆打的他。
“林哥,你怎么在這?”
話方出口,郭保坤就暗怨自個兒愚不可及。
這斗大的織錦閣招牌,再瞧瞧林羽懷抱的布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定然又是為那三位女子購置衣裙。
這布匹,材質上佳,顏色光麗燦爛,狀如天上云彩,似是浮云錦。
還有軟煙羅。
當真是一擲千金!
林珙微微一笑,他眼神里滿是笑意。
“今日得空,我出來走一走?!?
“我聽聞,京中女子最喜這織錦閣,”
“便來瞧瞧?!?
藤子荊不耐煩得瞥了眼玄衣,瞧著郭保坤那親熱的模樣,便知其也是個浪蕩公子哥。
總歸是一丘之貉。
林珙眼睫毛輕輕煽了煽,他抬起眼皮看向遠處孤單立在一處的藤子荊。
他的感知不會錯,方才滕子荊眼神輕蔑,似是在看什么臟東西。
林珙低低笑開,他輕瞥了眼身前熱切的郭保坤,其中緣由一清二楚。
“滕子荊,你眼睛不想要了?”
“再看眼珠子給你挖出來。”
郭保坤揚著拳頭,惡狠狠得恐嚇道。
林珙失笑,他伸手拂下郭保坤的拳頭,再轉身看向對面一臉堅毅的藤子荊。
二十年華左右。
這般年輕,滿身少年意氣,在這京都可不是什么好事。
郭保坤雖猖狂了些,言辭囂張,但心腸還是好的。
若非鑒察院設局,今日這般沖撞,對藤子荊其實不是壞事。
熱血沒錯,正義也沒錯,堅毅沒錯,無畏更沒錯。
錯的是不知進退。
這京都水深,豈是一雙拳頭能解決的。
沒有背景,就算你剛強不屈又如何,無非是這京都又添一道冤魂。
林珙眼皮微微顫動,他靜靜看著這身硬骨,心中只想嗤笑。
你藤子荊,非范閑,范閑牛欄街后當街斬殺程巨樹,殺林珙,千里追兇司理理。
真當范閑無知者無畏嗎?
呵。
范閑怕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背后有人,他一次次生出波瀾,一步步鬧大,是驗證。
初到京都,若要揚名,自然要大鬧。
一正義在他,二背后有人,三自要有個始終。
你滕子荊為護他慘死,他若沒些反應,豈不是將他放地上踩。
外人如何看?
范建、費老、范若若、林婉兒這些人如何看他?
既然身后有人,他范閑自要順勢而為。
什么一見鐘情?
明明是見色起意,非要冠上冠名堂皇的美名。
用毒剖尸者,差之一毫,失之千里。
千里追兇,王啟年都中了司理理的計策,范閑卻能淡然理清思路,緝拿歸案。
出使北齊,車頂揚慶國軍旗,破沈重計謀,如此之人,蠢貨?
他自是最會看清局勢。
范閑,二世為人,加起來年齡都有兩個婉兒了。
說什么情深意重,還不是左擁右抱,說什么我心悅之,當真不要臉。
“郭兄,你便不要嚇他了?!?
林珙薄唇輕啟,他收回目光,看向嘴上半分不饒人的郭保坤。
他自不會摻和,陳萍萍要做的事,沒了藤子荊,還有李子荊,張子荊。
若是生死關頭。
他眼睫毛輕輕煽動,他林珙亦不會見死不救,總要留世間一份正義。
“婉兒,你看吧,我就說二公子會出言相幫的?!?
解香樓雅間。
林婉兒立在窗前,她眸色清亮,瞳孔里倒映的是那道玄衣身影。
“靈兒,我信他,一直信。”
范若若立在林婉兒身側,她探著頭,目不轉睛看著窗下風景。
應是兩軍對峙,但她卻不自覺看向那人。
他淡然一笑,自始至終似.....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