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范小姐,明日解香樓一敘
- 慶余年:我,林珙,誓不罷休!
- 冬天要洗熱水澡
- 2262字
- 2024-06-21 23:53:33
“駕駕駕!”
南慶京都。
葉靈兒腿肚子一拍,身下駿馬奔騰,紅衣似火在京都大道上狂奔。
“靈兒,你幫我......”
她瞇了瞇眼,馬繩握在手中,向著遠處一間府邸飛馳而去。
范府門前。
葉靈兒翻身下馬,她眼神流轉,馬繩往一旁大樹枝干上一系。
她輕抬眼皮,望著眼前的高門貴宅,抿了抿嘴,好沒禮數的奴仆。
“葉家葉靈兒,求見范若若小姐。”
葉靈兒眼神閃爍,看了眼無動于衷的門房。
她粗聲粗氣得又加了句。
“葉家守備之女葉靈兒,求見范若若小姐。”
門房賠著笑,府前奴仆一個健步往府內小跑去。
葉靈兒面無表情,強擠出一抹笑,對著門房一回禮。
她負手,在府門前踱步。
稍許時間后。
范若若帶著婢女踏步而來。
“葉小姐,里面坐吧。”
葉靈兒抬頭回望,面前的少女身姿婀娜,姣好白凈的面容上浮著笑意。
她不自然垂下眼神。
“范若若小姐,我就不進去坐了。”
葉靈兒抬起頭,她抿著嘴,只想將交待的事告知到人。
“明日未時,請范若若小姐到解香樓一敘。”
“告辭。”
葉靈兒一抱拳,轉身便走。
“哎!”
范若若眼神閃了閃,她伸出手想要將人喊住,早就聽說葉家女葉靈兒灑脫不羈。
今日一見果真是女中豪杰。
葉靈兒頓住腳步,她皺了皺眉,轉身看向范若若。
話已帶到,她還要如何?
范若若沉了沉眸子,直覺告訴她,葉靈兒不喜她。
“可是婉兒郡主相邀?”
“嗯。”
葉靈兒點了點頭。
“請葉小姐轉告郡主,范若若明日必定準時赴約。”
范若若揚著脖頸,嫣然一笑。
葉靈兒欲言又止,只靜靜看著范若若裊裊下拜。
“告辭。”
馬蹄踏踏,一騎紅塵。
范若若站在府門前,她眼神思索,目送著那襲紅衣消失在轉角。
林婉兒邀她見面。
是為林珙?
“林珙那廝,也給你寫信了?”
圣女海棠朵朵金冠錦衣,她咬著果子,閑暇之余張大了眼睛看向身前神色淡然的小皇帝戰豆豆。
她猛地一吞咽,隨手放下咬了一半的果子,她拍了拍滿是水漬的雙手,從懷里掏了掏。
“啪!”
戰豆豆失笑,她嘴角含著焉壞的笑,看著對面光著腳丫子疊腿而坐的小師姑。
海棠朵朵一巴掌拍在茶臺上,她撿起果子,又咬了一口。
“這是他給我寫的,”
海棠朵朵看也不看,她毫不在意得扒拉嘴里的果皮,略為嫌棄得看了眼果皮。
戰豆豆伸手,取過茶臺上褶皺的書信。
熟悉的字跡再入眼簾。
她修長白皙的手指提著那薄如蟬翼的信紙。
“他給你寫什么了?”
海棠朵朵抬了抬眼皮,看著面前抿著嘴的戰豆豆。
“不是吧,他也給你寫情詩了?”
海棠朵朵坐正了身形,她算是知道戰豆豆的人,這表情夠沉重。
那廝不至于吧?
他不知道她海棠朵朵是北齊的圣女啊。
兩個一起寫,這不漏泄了嗎。
“他認識你?”
海棠朵朵咬了口果子的動作頓住,她沒什么正形的臉上浮現一抹鄭重。
戰豆豆輕瞥了眼信紙,一模一樣的情詩,送了三個人,連標點符號都不帶變動一個。
她煽了煽眼睫毛,抬起眼皮,淡淡看了眼海棠朵朵。
“不認識。”
“不認識,他給你寫情詩?”
海棠朵朵瞪大了眼睛,她一骨碌起身,半趴在茶臺上,話語放輕。
“要不要噶了他?”
戰豆豆輕瞥了眼海棠朵朵,她輕描淡寫得起身。
“他給母后那也送了一封。”
“他瘋了?”
戰豆豆嘴角含著似有似無的笑意,她仰著頭,遠眺天際。
天邊烏云遮擋夕陽,殘血染墨,風雨欲來。
林珙,有幾分意思。
“小師姑,”
海棠伸手抓果子的手頓住,她抬頭,看向憑欄遠眺的戰豆豆。
“且等一等吧。”
“孤,倒想瞧瞧他到底想做什么。”
林府。
林珙手提狼毫大筆,他沉吟不前。
墨水在筆尖懸懸欲落。
按照時間,北齊那邊應當是收到了書信。
他揮筆,游龍驚鴻,寥寥幾行詩句翩然紙上。
“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
嗟余聽鼓應官去,走馬蘭臺類轉蓬。”
一式三份,林珙取過信封,并不封口。
“送去宮里。”
他輕瞥了眼身旁伺候的林羽,隨意開口。
“是!”
林珙倚靠在座椅上,他眸色深沉,這幾日便可見北齊反應。
不過,怎樣的反應,這信該送還得送。
“陳虎。”
他薄唇輕啟,輕聲喚道。
“屬下在!”
陳虎自書房外推門進來,高大的身影緩緩走近。
“公子教你幾句話,你好好聽著,”
“是!”
林珙垂落眼眸,他眼神昏暗,緩緩開口。
“北齊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圣女海棠,青鳥傳信,林珙望盼回信。”
陳虎咂了砸嘴,他拱手拜下。
“多帶幾個人,公子我要讓整個京都人盡皆知。”
“是!”
林珙隨意倚靠在座椅上,如此,才算完整。
鑒察院藏身北齊,自然,京都也藏著北齊的暗探。
更何況飄然來去,影蹤難尋的劍客高手。
北齊再如此遮蓋消息,他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他便加把火,好好燒旺這柴火。
“叩叩叩。”
林珙眼皮掀起,他嘴角含笑,看向房門。
“進。”
侍從面色恭敬,垂首拜下。
“公子,桑榆二人來消息了。”
林珙淡然的眉眼浮起一抹淺淡的欣喜,他直起身子,淡淡開口。
“可說了什么?”
“公子神機妙算。”
林珙垂下眼眸,桑榆二人乃他親自指派,這六個字看似風馬牛不相及,但既是他,自是淺薄無比。
郭保坤其人,禮部尚書之子,身份自不比天湟貴胄,但也算家世顯赫。
這樣的人說拿來做棋子,便做棋子。
“下去吧。”
他目光沉浮,輕瞥了眼下首,聲音淡然。
結果已出,藤之荊不過是為人踏板,那么他呢?
林珙突然覺得心里有些不安,林家落寞由范閑執掌,是刻意還是意外?
林珙身死,若是慶帝順水推舟,這棋局不至于兇險。
若是一開始棋盤上,林家就是棄子。
一個為范閑準備的踏板。
吞下林家,清掃范閑孤臣之路的小石子。
那他在棋局里,必死無疑。
虧欠嗎?
對葉輕眉的虧欠嗎?
神廟放置婉兒,引入林珙,林珙身死,林家斷了傳承。
功高震主。
身為帝王,怎能許大權旁落。
父親為百官之首,慶帝怕是早就磨刀霍霍了。
林珙沉眸,大宗師,一個隱藏在暗處的大宗師。
若是陳萍萍知道了,會怎么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