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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報告

2 民族地區鞏固脫貧成果同鄉村振興有效銜接研究

曹正忠 韓佩玉(1)

摘要經過艱苦卓絕的努力,20201123中國所有貧困縣全部脫貧在脫貧攻堅戰斗中民族地區克服了脫貧任務重發展基礎薄弱農民收入渠道單一的重重困難順利完成脫貧攻堅任務然而完成脫貧攻堅只是解決了人民基本溫飽問題加之民族地區農民收入水平具有較大的不確定性返貧的可能性較大脫貧成果具有一定脆弱性鄉村振興是脫貧成果基礎上的再發展是鞏固脫貧成果的有效銜接按照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要求必然能夠推動民族地區快速高質量發展

關鍵詞脫貧攻堅人均可支配收入脆弱性鄉村振興轉型升級

2.1 引言

2020年11月23日,隨著貴州省莊嚴宣布剩余9個貧困縣全部退出貧困縣行列,中國832個貧困縣全部脫貧。這是歷史性的一刻,標志著中國提前10年實現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的減貧目標。聯合國前秘書長潘基文評價說:“中國非凡的發展進程在全球范圍內為實現聯合國千年發展目標作出了巨大貢獻。”(2)

2.2 民族地區全面脫貧來之不易

在中國脫貧攻堅戰斗中,民族地區取得全面脫貧的成果尤為來之不易。

2.2.1 民族地區脫貧任務重

2014年,全國832個貧困縣名單公布,涉及22個省(區、市),平均到每個省(區、市)約38個貧困縣。其中,民族八省區共有374個貧困縣,占全國國家級貧困縣的44.95%。從絕對數來看,云南有88個貧困縣,西藏有74個貧困縣,貴州有66個貧困縣,分別占據了貧困縣數量的前三名(其中貴州與四川并列,都有66個國家級貧困縣)。從相對數來看,西藏所有74個縣均為國家級貧困縣,占比高達100%,青海共有43個縣,其中國家級貧困縣達到42個,占比達到97.67%,其他諸如貴州、云南,國家級貧困縣占比均遠超50%,廣西國家級貧困縣占比為30%,剩下的內蒙古、寧夏和新疆,國家級貧困縣占比均高于30%。而從其他省(區、市)來看,數量最多的是四川,有66個國家級貧困縣,其他省(區、市)中7個省(區、市)國家級貧困縣低于30個,海南只有5個,吉林也只有8個。從相對值來看,占比最高的是甘肅,達到了67.44%,陜西也達到了52.34%,其他12個省(區、市)的占比均低于40%,占比最低的吉林只有13.33%。通過比較可以看到,民族地區國家級貧困縣絕對數量多,相對占比也高,面臨的脫貧攻堅任務很重(見表2-1)。

表2-1 國家級貧困縣分布統計

續表

資料來源:國家級貧困縣數據來源于國家鄉村振興局網站,各省(區、市)縣總數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2015)》。

2011年底發布的《中國農村扶貧開發綱要(2011—2020年)》明確指出:國家將六盤山區、秦巴山區、武陵山區、烏蒙山區、滇桂黔石漠化區、滇西邊境山區、大興安嶺南麓山區、燕山—太行山區、呂梁山區、大別山區、羅霄山區等區域的連片特困地區和已明確實施特殊政策的西藏、四省藏區、新疆南疆四地州作為扶貧攻堅主戰場,這些地區統稱“集中連片特困地區”,大部分都是民族地區。此后,西藏自治區、四省藏區、新疆南疆四地州和四川涼山州、云南怒江州、甘肅臨夏州簡稱“三區三州”,全部是少數民族聚居區,是國家層面的深度貧困地區,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最難啃的“硬骨頭”(3)

2017年底,全國認定的深度貧困縣有334個,其中民族八省區有162個,占比高達48.5%;同時,湖北、四川、甘肅等地深度貧困縣幾乎都分布在民族地區,民族地區深度貧困縣總數超過250個,占比超過75%(4)。而2017年底這334個深度貧困縣貧困發生率仍高達11%,是全國貧困發生率3.1%的3.55倍。

2.2.2 民族地區農村發展基礎薄弱

民族地區發展基礎較為薄弱,不僅比不上發達地區,而且與全國平均水平也有差距。從2014年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來看,民族八省區均未達到全國平均水平,其中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最高的內蒙古為9976元,離全國平均水平還差513元。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最低的貴州僅有6671元,只達到全國平均水平的63.6%。廣西、寧夏和新疆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為8000~9000元,云南、西藏和青海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為7000~8000元。而同期上海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為21192元,比全國平均水平的2倍還多,是貴州的3.18倍。23個其他省(區、市)中有11個省(區、市)超過全國平均水平,還有4個省(區、市)超過10000元,非常接近全國水平。當然,也有部分省(區、市)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較低,甘肅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甚至比貴州還低,只有6277元,總體來看,民族八省區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相對其他省(區、市)仍然處于弱勢,如表2-2所示。

表2-2 2014年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統計

續表

資料來源:《中國統計年鑒(2015)》。

2.2.3 民族地區農民收入渠道單一

2014年,民族地區農民可支配收入的來源主要是經營凈收入。其中,新疆和西藏經營凈收入占農民可支配收入的比重超過59%,內蒙古該比例也達到了58.86%,民族八省區中除了貴州該指標略低于全國平均數外,其他地區均超過了全國平均數(由于《云南統計年鑒》未收錄相關數據,無法計算該指標)。而其他23個省(區、市)中,《黑龍江統計年鑒》和《湖南統計年鑒》也未收錄相關數據,無法計算該指標,剩下21個省(區、市)中,有11個省(區、市)該指標低于全國平均數,北京和上海更是低于5%。從產業角度考察經營凈收入,民族地區經營凈收入中超過七成來自第一產業經營所得。第二產業經營所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第三產業經營所得占經營凈收入的比重除了內蒙古只有9.03%外,其他省(區、市)都在20%左右。除民族地區外的其他省(區、市),經營凈收入中第一產業所占比例較小,北京該比例更是不到30%。第二產業經營所得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第三產業經營所得占經營凈收入的比重超過30%的較為常見,北京更是達到了63.44%。

工資性收入占農民可支配收入的比例則恰恰相反,民族八省區中只有寧夏該指標高于全國平均數(39.59%),其他省(區、市)均低于全國平均數。其他省(區、市)中只有8個省(區、市)低于全國平均數,有13個省(區、市)高于全國平均數,甚至有7個省(區、市)超過了50%。北京、上海和浙江更是超過了60%。

財產性收入差別不大,除了個別地區,一般不超過300元。轉移性凈收入一般在1000~3000元,超過3000元的只有北京,達到了3835元,但北京農民可支配收入本來就高,從比重來看相差不大,低于1000元的也只有甘肅,為628.6元(5)

2.3 民族地區脫貧成果具有脆弱性

貧困是人類發展中的一個現象,和人類發展一樣,是一個多維度的綜合現象。聯合國開發計劃署發布的《2020年人類發展報告》,首先重申1990年提出的人類發展指數的持續相關性,同時,根據人均二氧化碳排放量和人均物質足跡指數形成調整系數,從而將人類發展指數更新為地球壓力調整后的人類發展指數。新指數涵蓋了壽命、受教育、收入和地球壓力4個維度(6)。國際減貧領域則定義了道路、健康、教育、生活水平4個貧困維度的10個指標(7)

《中國農村扶貧開發綱要(2011—2020年)》明確指出扶貧總目標:到2020年,穩定實現扶貧對象不愁吃、不愁穿,保障其義務教育、基本醫療和住房(“兩不愁三保障”)。貧困地區農民人均純收入增長幅度高于全國平均水平,基本公共服務主要領域指標接近全國平均水平,扭轉了發展差距擴大的趨勢。

2020年3月12日,中國國務院扶貧開發領導小組辦公室主任劉永富提出,中國現行的扶貧標準是:“一個收入、兩個不愁、三個保障”,是一個綜合性的標準。其中,收入標準是2011年的不變價農民人均年收入2300元,按照物價等指數,到2019年底現價是3218元,到2020年底現價是4000元左右。“兩不愁三保障”與前述一致。

在2020年底全國脫貧攻堅目標任務全面完成后,民族地區脫貧成果出現脆弱性。從上述扶貧標準來看,“兩不愁三保障”具有較大的穩定性,返貧的可能性較小,但收入水平具有較大的不確定性,返貧的可能性較大。

鄭長德研究脫貧質量后提出,多維脫貧質量指數與多維貧困指標比值為1~1.2,可以認為達到了脫貧閾值,如果該比值超過1.2,則可認為脫貧質量較高(8)。結合2020年底4000元左右收入標準和該閾值,則2020年家庭人均收入超過4800元可認為脫貧質量較高。如果考察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2020年全國和所有省市州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均超過4800元,但從中國農村居民按收入五等份分組的人均可支配收入來看,20%的低收入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2020年僅有4681.5元,只是達到閾值范圍,算不上高質量脫貧。至于省(區、市)低收入農村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只找到10個省(區、市)的數據,其中民族八省區有2個,分別是廣西壯族自治區7414元,貴州省5235元;其他省(區、市)有8個,均超過5000元,江蘇省甚至達到9346元。但由于數據缺失嚴重,從現有數據看不出民族地區與其他省(區、市)的差異,但從現有數據來看,均超過了全國平均水平,則必然有很多省(區、市)低于全國平均水平,如圖2-1所示。

圖2-1 2020年各省(區、市)低收入農村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

資料來源:2021年各省(區、市)統計年鑒。

如果單純考察2020年農村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民族八省區的數據均低于全國平均水平,除內蒙古外,其他民族省區的排名都在最后十名內,最低的貴州只達到全國平均水平的68%,其他地區最高水平的上海該數據更是貴州的3倍。進一步考察民族地區情況時發現,這些還不是最低水平,諸如青海省的果洛州和玉樹州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不足10000元,云南省的怒江州、瀘水市、福貢縣、貢山縣和蘭坪縣,2020年農村常住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甚至不足8000元。2020年全國各省(區、市)農村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排名如圖2-2所示。

圖2-2 2020年全國及各省(區、市)農村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

資料來源:《中國統計年鑒(2021)》。

由于低收入組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是取該地區收入最低的20%農村居民家庭的可支配收入計算平均數,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則是取該地區全體農村居民家庭的可支配收入計算平均數,因此,這兩個數據具有一定的正相關性。根據2020年10組省(區、市)和全國的數據進行不同類型的擬合,從R2來看,線性擬合和多項式擬合結果更好,都在可行區間范圍內,指數擬合、對數擬合和冪擬合的R2很小,可行性較差,詳細結果如圖2-3所示。

圖2-3 不同類型擬合結果圖示

資料來源:《中國統計年鑒(2021)》及2021年各省(區、市)統計年鑒。

分別使用線性擬合公式和多項式擬合公式,運用各省(區、市)2020年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估算低收入組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雖然從絕對數據來看,每個省(區、市)都超過了5000元,但從排名來看,民族地區明顯低于其他省(區、市),如表2-3所示。

表2-3 各省(區、市)低收入組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估算及排名

續表

資料來源:筆者根據各省(區、市)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估算。

2.4 鄉村振興助力脫貧成果的鞏固

2020年底,中國按計劃完成全面脫貧目標,然而,2020年脫貧目標的實現只是奠定了中國經濟發展的基礎。早在中共七屆二中全會上,毛澤東同志就提出“奪取全國勝利,這只是萬里長征走完了第一步”。同樣,脫貧目標的實現也只是中國發展復興道路的第一步,鄉村振興則是必然接續。

人的全面發展是一個不斷向上的過程。馬克思把社會歷史分為三大社會形態來研究人在其中的發展情況。從原始社會到封建社會,是以人的依賴為基礎的社會,是人支配人的社會形態;資本主義時期是以物(資本)的依賴性為基礎的社會形態,人的多方面需求得以基本滿足;后資本主義時期,消除了私有制和商品生產,生產力得到極大發展,人各方面的需要得到滿足,實現了自由全面的發展(9)

孔子曰:“人有五儀:有庸人,有士人,有君子,有圣,有賢。審此五者,則治道畢矣。”可見,孔子把人分為5個層次,并提出若能清清楚楚地分辨這5類人,那么長治久安的統治藝術就全明白了。當代,網上也有人把人分為6個層次,靠本能生存的渾人、靠欲望生存的俗人、靠情感生存的凡人、靠信念生存的賢人、靠智慧生存的達人、靠靈魂生存的仙人(10)

著名的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認為,人的需求分為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會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實現需求這5個由低到高依次遞進的層次。前2個層次只是滿足生存需要,處于溫飽階段;中間2個層次是追求歸屬感,處于小康階段;最后一個層次是追求人的成長,處于富裕階段。詳見圖2-4。

圖2-4 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示意圖

資料來源:http://www.sohu.com/a/192860700_822095。

無論以上哪種分類,都是對人的發展不同階段或可能達到的層次進行的總結。可以看出,人的發展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按照《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打贏脫貧攻堅戰的決定》,2020年農村貧困人口實現脫貧目標完成后,也只是在現有脫貧標準下的脫貧,只是收入超過貧困標準,不愁吃、不愁穿,義務教育、基本醫療和住房安全有保障。而這個標準僅初步解決了人的生存問題,基本達到溫飽階段,至于人的全面發展,以及中國共產黨的奮斗目標——共產主義,真的只是萬里長征走完了第一步,甚至對于21世紀中葉實現四個現代化的近期目標來說,都還有較長的路要走,特別是目前農業和農村現代化建設還很薄弱,亟待引入新的理念和新的科技。在經濟發展新常態下,接下來的工作還很艱巨,鄉村振興則是其中承上啟下的重要環節。

2.5 產業發展推動鄉村振興

產業的出現和發展升級都是為了更好地滿足人的需求,而人的需求是不斷升級的,與之相適應,產業也需要不斷升級。傳統理論認為,產業的升級是由于科學技術的進步并不斷運用到生產過程中,從而主動完成產業升級。通過對中國近期經濟發展的觀察,有學者發現產業的升級不是來源于供給端,而是需求端的改變。

根據人的需求層次的研究理論可見,隨著經濟社會的不斷發展,隨著人們收入水平的提高、生活條件的不斷改善,人的需求結構是不斷升級變化的。馬克思認為,人的需求會從物質到全面自由發展,馬斯洛認為,人的需求呈階梯狀從低到高依次是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會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實現需求。正如我國社會的主要矛盾的變化,1956年中共八大提出:我國社會的主要矛盾是落后的農業國與先進的工業國之間、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與落后的社會生產之間的矛盾;1981年黨的十一屆六中全會則提出:我國社會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與落后的社會生產之間的矛盾;2017年黨的十九大以來我國社會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經過改革開放40多年的經濟社會發展,人民的需求正從原來的物質需求向多樣化、個性化的方向發展,正從有沒有物質的選擇向選擇更好生活質量、更高生活水平發展,在這個過程中,加大科研投入,鼓勵科學研究成為重要的動力源泉。例如,在解決物質需求問題的時候,標準化的生產、流水線的作業可以極大地推進問題的解決;而現在,人們都在追求個性化的生活,人們對產品的要求是有差別的,需要小批量的供應,這就需要有新的科技與之匹配,這就是能夠滿足個性化定制以及特殊領域特殊制造需求的3D打印能夠蓬勃發展的原因。此外,小罐茶、私人定制等個性化的產品也越來越受到人們的推崇。

其實,產業升級主要是由于產品或服務與人的需求從耦合走向錯配所激發的。馬克思認為,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任何生產關系的出現都具有革命性,無論是奴隸社會代替原始社會、封建社會代替奴隸社會,還是資本主義社會代替封建社會、社會主義社會代替資本主義社會,都是如此。它們的出現都是為了適應并促進生產力的進一步發展,也就是生產關系和生產力進行耦合,而隨著生產力的不斷發展進步,舊的生產關系逐漸成了新的生產力的制約因素,也就是從耦合變成了錯配,就需要新的生產關系來完成新的耦合,從而促進生產力的進一步發展。產業與人的需求也是如此,任何產業的出現和快速發展都是因為耦合了當時人的需求,而當人的需求實現升級后,原有的產業會從耦合走向錯配,如果不能對此有清醒的認識,及時作出調整,必然會造成資源浪費,并阻礙人類需求的升級。


(1)曹正忠,西南民族大學經濟學院助理研究員,湖南大學工商管理學院在讀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技術經濟及管理。韓佩玉,博士研究生,西南民族大學社會學與心理學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為心理學專業健康心理學。項目來源:西南民族大學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務費專項基金項目(2019SYB72)。

(2)新華社.全國貧困縣清零[EB/OL].(2020-11-23).搜狐網,https://www.sohu.com/a/433846545_161795.

(3)聚焦深度貧困地區,推進“三區三州”教育脫貧[EB/OL].(2019-10-15).教育部網站,http://www.moe.gov.cn/jyb_xwfb/xw_zt/moe_357/jyzt_2019n/2019_zt27/zsgx/hzsfdx/201910/t20191015_403569.html.

(4)鄭長德.深度貧困民族地區提高脫貧質量的路徑研究[J].西南民族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8,39(12):103-112.

(5)該部分數據來源于各省(區、市)2015年統計年鑒。

(6)資料來源:2020年人類發展報告,https://doi.org/10.18356/9789210055208。

(7)王艷慧,王小林,趙文吉,等.基于GIS的多維貧困精準識別與評價[M].北京:科學出版社,2015.

(8)鄭長德.深度貧困民族地區提高脫貧質量的路徑研究[J].西南民族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8,39(12):103-112.

(9)馬玉.馬克思人的發展理論研究[J].法制博覽,2019(21):269-271.

(10)資料來源:http://blog.sina.com.cn/s/blog_5d3486570101fyl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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