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神級表現這四個字形容宋巧巧的表演杜長林感覺有些過了,他臉皮還沒那么厚,但宋巧巧剛才的表現當得起一句進步頗豐。
只是一個休息的間隙就有這種變化,這靈性簡直不輸冉芷啊,照這個速度下去,沒幾年的功夫人小宋說不定就能拿個影后頭銜,破了冉芷的記錄。
看著監視器里宋巧巧的表現,杜長林頗為感慨,真不愧是富家小姐,就是不知道是哪家千金。
該死的呂老四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全,非讓他猜來猜去?
杜長林很喜歡宋巧巧的表演,不做作,有種近乎于尋常生活般的自然。
陳松還停留在最淺顯的階段,而宋巧巧卻陰差陽錯地進入到了武林高手夢寐以求的道法自然的境界。
如此悟性也讓杜長林對江臨刮目相看,他的這個大外甥會的似乎不只是改劇本和演戲啊。
要不……讓他想辦法指點指點陳松?
能者多勞嘛。
拍攝現場。
“實話告訴你,我過生日收到的那個包壓根兒就不是閨蜜送我的,就是我的那個追求者送我的!”
“呵……其實公司發福利看電影,其實就不是什么公司組織的,那破公司哪兒這么大方啊,其實就是我前女友請我去看的。”
砰。
“上次,我和你說一起去和閨蜜爬山,其實爬山的不止是我們,還有兩個富二代。”
“哦對了,那兩個現在都還和我有聯系。”
“欸,就是你去爬山那天,我和哥們兒參加了一姐們兒組織的轟趴,我們兩個男的和四個女的喝醉了,一起住了一宿。”
道具一杯接著一杯,江臨感覺身體有些熱,倒不是因為里面加了什么東西,只是對面的宋巧巧有點引人注目了。
顏色漸變的裙子穿在宋巧巧身上很適合,合身到突顯出了她的優點:過分挺拔的前胸,稚嫩、小巧的五官。
尤其是宋巧巧生氣時候的模樣,讓此刻的江臨有些入不了戲。
這么漂亮的女朋友還拈花惹草,要啥自行車啊。
江臨又給自己灌了一杯道具。
這次他是想壓壓心里的悸動。
最干柴烈火的大學都過來了,怎么現在又開始思春了?
杜導的聲音響起。
“咔,這次不錯,咱們保一條。”
再來一次的江臨還是沒能進入狀態,這種感覺讓他像是回到了初中,在其他男同胞都在將目光放在異性同學身上,妄想明天就能和暗戀對象修成正果的時候,他已經將目光看向了剛剛生下二胎的語文老師。
因為經歷的夢境,江臨很難和現實世界同頻。
在其他人每天尋思著明天玩什么,看什么電影的時候,他唯一想做的就只是好好休息,熟悉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東西,給它們分類總結。
這也是為什么,江臨在前天晚上回去之后看了不到半小時的電影就看不下去了。
不是冉芷的電影怎么不好,而是有些東西就是要有取舍。
很不幸,冉芷的電影在江臨這就成了被舍棄的對象。
思緒回歸現實,后面的拍攝很順利,順利到休息之余,陳松都過來夸贊了一句。
“拍得不錯。”
陳松臉色還是有些不自然,江臨還看見他的經紀人就在一旁抱胸觀察這邊的情況。
江臨暫時也沒想明白該怎么和陳松相處,于是客氣了一句:“和松哥還是有差距的。”
陳松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在聽到江臨的這句夸獎會這么難受,渾身就像爬滿虱子一樣哪哪不舒服。
換做過去,這種話陳松聽見了就坦然接受了,但偏偏到了江臨這兒,他發現自己似乎能聽出來好賴話,能聽出來真心話和假客套了。
“你不用說這些,我明白自己在演技上和你比還有一定差距。”
江臨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愣,覺得面前的陳松似乎又恢復成了幾天前的狀態。
這讓他欣慰之余又有些擔心。
“松哥這就說笑了。”
“我沒說笑,你一上來就是出演電影男二,以后電影上映一定會有很多公司聯系你,這個階段你一定要好好考慮,別被他們開出的條件弄花了眼。”
“以后有合適的機會,憑你的長相和能力說很快就能當上男主。”
江臨眨了下眼,不敢相信陳松竟然這么看好他,還向他傳授經驗。
“其實你現在就能為以后開始鋪路,比方說像圈里的一些前輩,他們私底下就會體會其他角色,以此來給自己換一種角度體會角色。你現在不妨將自己放在男主的身份上,琢磨琢磨自己碰上男主的戲份該怎么演。”
江臨覺得情況有些不太對,但不敢確定事實和他想的是否一樣。
“這不好吧?”
“沒什么不好的,我都沒說什么你怕什么?”
“要是換做是你飾演男主當眾表白那段戲碼,你會怎么演?”
江臨的目光閃動,覺得自己可能猜對了陳松的想法。
于是他親自代入陳松,代入他被萬人嘲,代入他在某人面前委曲求全的模樣,將這中間的心酸加工一下,用言語為載體,再加上名為表演的佐料,在陳松面前表現了一段他的戲份。
看著怔怔出神的陳松,江臨覺得他應該想明白了屆時需要代入的感情。
于是借著這種“請教”的方式,江臨又當著陳松這個正主的面演了幾處關鍵戲份,不求表現得有多好,只要淺顯易懂,讓陳松看出他的努力。
末了,陳松還不忘夸江臨一句:“嗯,演得不錯。”
雙贏。
用這種方式play了一會兒陳松,江臨心滿意足地結束了這個過程。
貪多嚼不爛,演太多他怕陳松記不住。
不對,是怕陳松沒辦法點評他的表現。
江臨想到了小時候從老一輩村民嘴里說的話:一個驢一個栓法。
陳松的栓法江臨姑且算是找到了,后面只需要徐徐圖之,應該就能給自己爭取到一個安穩的拍攝環境。
至于冉芷的栓法會是什么,江臨暫時還沒有頭緒。
她想要自己的歌,這只是一個由頭,該怎么順著這點摸索到拴著她的繩,這中間他得好好琢磨琢磨。